樓蘭王緩緩從藤椅上站起來,接過『侍』『女』遞過來的一把尖刀,割下了羊羔的耳朵,然後高高舉了起來。
根據樓蘭習俗,第一頭烤好的羊羔,必須得獻給樓蘭王。
樓蘭王則要割下羊羔身上最美味的左耳自用,然後再把羔羊分給最為看重的人,象徵着王者的恩賜。
馬上,縱情歡呼的青年男『女』們,就像瘋了那樣齊聲呼喊:「『女』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樓蘭王高舉着羊耳,緩緩向她的子民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馬上,聚集了至少上萬人的廣場上,聲音就嘎然而止,只剩下烤『肉』被烤的吱吱聲響,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們的王,聆聽聖音。
樓蘭王說話了,聲音不高,但卻能現場所有人聽得到:「我勤勞純樸的子民們,今天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
頓了頓,樓蘭王高聲問道:「在外敵入侵時,除了我悍不畏死的樓蘭勇士外,還有誰參與了這場戰爭,用他的勇氣和鮮血,擋住了敵人?」
嚯嚯,這是要當眾表揚本駙馬麼?這也太矯情,讓人覺得不好意思了吧——聽樓蘭王這樣說後,躺在椅子上的高駙馬,連忙正襟危坐,準備用最正面的形象,接受樓蘭人民的歡呼。
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樓蘭王的餘音已經散去,可現場還是一片寂靜,這讓他感到很不爽:靠,不會吧,你們竟然敢無視我做出的貢獻?
就在這時,他就聽到樓蘭王再次提高聲音,嬌聲喝道:「告訴我,他是誰!?」
就像一瓢冷水,忽然倒進沸騰的油鍋中那樣,雷鳴般的聲音整齊的喝道:「是駙馬,駙馬,駙馬,駙馬!!」
看着滿臉『激』動的樓蘭人民高呼駙馬的樣子,高駙馬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我何德何能,讓人民這樣擁戴?
樓蘭王雙手再次向下一壓,等現場歡呼聲停止後,才緩緩的說:「不錯,就是駙馬。為了感謝駙馬做出的巨大貢獻,今晚我要把這隻羊耳,賜給你們勇敢的駙馬!我雄鷹般的勇士,『花』兒般的姑娘們,還不盡情的歡呼,更待何時!?」
「哦,哦,哦!」
樓蘭王的話音未落,現場上萬人,再次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更有數十個長相俊美的姑娘,手持着飄舞的綵帶,好像小鹿那樣,邊舞邊唱着來到了高飛面前,把他團團圍了起來,看着他的每一個人眼裏,都帶着似水般的柔情。
高駙馬,馬上就陶醉在了『花』兒的海洋中,除了嘿嘿的傻笑之外,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歡快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就在高飛越來越享受眾多嬌滴滴小娘子圍繞時,篝火晚會很掃興的結束了,他被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連人帶椅子抬進了樓蘭王的寢宮內。
被美酒、美『色』給熏得有些醉的高駙馬,進入王宮大殿『門』口的瞬間,總感覺有雙哀怨的眼睛在盯着他看,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迅速一閃,掩藏在了人群中。
雖說沒有看清那個『女』孩子,可高飛卻知道她是水兒。
水兒從昨晚就來廣場參加篝火晚會了,不過她始終在暗中默默關注着那個男人。
她知道,憑着她自身的條件,是根本配不上如此優秀的男人,能夠和他『春』風一度,珠胎暗結,這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個天大的福氣了。
而她也沒奢望以後能經常的陪伴在他身邊,她只需在以後的日子裏,偶爾能像今晚這樣遠遠的看他一次,那就心滿意足了。
有些東西有些人,也許只能有幸擁有過一次,但這對平凡的人生來說,卻已足夠。
歡呼聲已經沉寂,火光已經熄滅,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管是幸福的,還是悲痛的,在這一刻和將來,都已經成為永遠無法複製的過去。
高飛仍然坐在藤椅上,抬頭看着天上那七顆皎潔的月亮,任由涼風吹在他的臉上,許久都沒有動一下,直到身後傳來薄荷的清香。
「天,快要亮了。」
高飛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樓蘭王也說出了相同的幾個字。
然後,倆人相視一笑,有了種『知心』的默契。
從昨晚開始,樓蘭王和高飛獨處時,就已經不再戴着那張恐怖的面具了。
就像有的人習慣事後一顆煙那樣,樓蘭王除了吃飯時都會戴上面具的行為,也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高飛卻希望倆人獨處時,她最好不要戴面具:任何人在面對絕世美人時,心情都會好的,而一個良好的心情,會有助於傷勢的恢復。
對於高駙馬的這通歪理,樓蘭王沉『吟』片刻後就答應了他。
望着樓蘭王那張絕美的容顏,高飛抬手在上面輕輕『摸』了一下。
樓蘭王黛眉一皺,正要用委婉的話語,來提醒高飛以後別做出類似的輕浮動作時,他卻及時縮了回去,淡淡的說:「別反感,我以後不會再『摸』你了。」
樓蘭王眼神一凝,隨
即吃吃嬌笑了起來,看着窗外的月亮:「咯咯,你是我的駙馬,就像你是我的那樣,我整個人也是你的,你又何出此言?」
高飛沒有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兒?」
樓蘭王的眼神,再次凝了一下,笑容從嘴角消失,低聲說:「你想家了?」
高飛坦然道:「嗯,想家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
樓蘭王又問:「就算我整日陪伴在你身邊,你也想外面那個世界?或者外面那個人?」
高飛側臉,看着這張無暇的臉龐:「對於很多人來說,你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無法融入你的生活,就像你無法走進我的世界。」
樓蘭王沉默,很久後才淡淡的說:「你沒試過,你怎麼不知道我無法走進你的世界?」
「有些事,是根本不用去嘗試的。」
高飛笑了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樓蘭王抬手,捻着一縷濕漉漉的秀髮:「我祖先叫莫邪寧榮,我叫莫邪征東,年號紫薇,現在是紫薇三年。」
高飛一呆:「莫邪征東?嚯嚯,好霸氣的名字!」
「名字沒什麼,只是一個代號,母親懷我幾個月後,就給起好的,那時候她以為我是一個男孩子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弟弟呢,我聽別人叫他莫哥。」
「莫哥是他的『乳』名,他大名——不說也罷,反正他很快就會被所有人忘記的。」
「掃瑞啊,就是抱歉的意思。」
看到樓蘭王有些傷感後,高飛抱歉的笑了笑:「那,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
樓蘭王笑笑:「你叫我什麼都可以,樓蘭王,『女』王殿下,莫邪征東,征東,東東,東兒,妹子,小娘子,甚至——親愛的,都可以。」
「親愛的?」
高飛失笑出聲:「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個,那我就叫你寶貝吧。」
「我以為你要叫我親愛的呢。」
樓蘭王嫣然一笑,右手一翻,多了把金黃的兵器。
這是那個白衣人刺入高飛肚子裏的金蛇怪劍。
高飛拿過那把劍,在手裏掂量着,若有所思的說:「我在被你困在山『洞』里時,好像夢到過這把劍——對了,這把劍是什麼質料製成的,為什麼會這麼冷。」
樓蘭王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隕石吧?不但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而且不管在烈火中冶煉多久,它都不會變形,幾乎是在被拿出來的瞬間重新變為冰冷。這是個寶貝,很適合你用。」
高飛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你留着吧。這玩意再厲害,可也是冷兵器,在外面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樓蘭王的眼角跳動了一下,緩緩的說:「最多再過十天,你的傷勢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高飛又問:「這十天內,我能做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
「我想……」
盯着樓蘭王那窈窕的身子,高飛咽了口口水,嘻嘻一笑:「你懂得哦。」
樓蘭王翻了個白眼,吃吃笑道:「隨時,隨地。」
高飛眼睛一亮:「今晚行不行?」
「不行。」
樓蘭王說着,卻緩緩站起身,抬手解開了腰間的絲帶。
黑『色』的輕紗,緩緩的滑落,『露』出了一具仿佛是透着熒光的美麗嬌軀。
輕紗龍袍下,竟然是真空的。
高飛的眼神,猛地凝住,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這仿佛是世間手藝最高的雕刻大師,用白『玉』雕塑成的一具雕像,就算用世間所有的形容詞,都無法來形容這具身軀的萬一!
絕對的完美!
讓高駙馬覺得唯有用『色』狼的眼光,才能略微描述一二:乃子夠大,腰肢夠細,屁股夠圓,『腿』子夠長——如果推倒在窗口上,把那雙修長的『腿』架在肩膀上縱身而入,哪怕是事後遭雷劈,也會心甘情願的!
高飛心跳如鼓,情不自禁的伸手,正要去感受一下這具美麗身體時,『胸』口卻咚的一聲大響,氣血瞬間翻湧,張嘴就要把一口發甜的東西噴出來時,樓蘭王卻飛快的揮手,在他『胸』口迅疾的點了幾下。
隨着樓蘭王電閃般的揮手,高飛翻湧的氣息瞬間平息了下來,眼前一黑,癱倒在了椅子上。
在癱倒的瞬間,高飛注意到樓蘭王的右肋下,有個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
那個紅『色』胎記,不僅僅是個胎記,而是一張『女』人的臉,看上去很詭異,很真實。
「怎麼會這樣呢?我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等喘息也逐漸恢復了平靜,高飛再看向樓蘭王時,那具絕美的身軀,已經被黑『色』輕紗所覆蓋。
系好腰間的絲帶,樓蘭王解釋說:「那是因為我的身體,本身就是一種能『迷』『惑』人神智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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