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管你有多牛比,今天老子非得看到你的樣子!
樓蘭王的步步緊『逼』,徹底『激』起了高飛骨子裏的傲氣,他猛地一咬牙,大喝一聲,不再閃避,低頭像樓蘭王懷中撞了過去!
看出高飛要貼身搏鬥,避開自己袍袖的戰術後,樓蘭王心中冷笑,雙袍袖左右一分,竟然靠着袍袖分開的空氣阻力,身子猛地向後一撤,一隻繡着小黃『花』的紅『色』繡『花』鞋,卻從黑袍下電『射』而出,直直踹向了高飛的胯間。
這時候,高飛右手已經抓向她臉上的黑紗。
可如果他仍然去抓人家的『蒙』面黑紗,那麼他胯下的小兄弟就會有危險了。
高駙馬儘管很想抓下樓蘭王的『蒙』面黑紗,可他更想保護自己兄弟不能受傷,所以只能抬腳擋住那隻繡『花』鞋。
就在高飛擋住那隻繡『花』鞋時,樓蘭王卻藉機再次後退,袍袖黑龍般的衝着高飛面『門』就『抽』了過去。
胯下兄弟,和英俊的麵皮,都是高飛賴以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不能缺少的行頭,寧死也不會讓這兩樣東西受損,所以他只能先護住自己最重要的兩件東西,再伺機進攻樓蘭王。
可惜的是,樓蘭王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大袖飄飄、蓮足飛揚,招招對着他臉蛋和下面進攻——不到片刻的工夫,就把高飛忙的滿頭大汗了。
空『盪』『盪』的大殿內,兩道人影纏繞成了一團,他們爭鬥時『激』起的勁風,竟然讓高處的油燈火焰都忽閃『欲』滅。
擋開樓蘭王砸過來的一記袍袖後,高飛百忙中看了眼矮几旁上的三根香。
三根香,已經燃燒了一大半,可在這段時間內,他竟然沒有給樓蘭王造成一次威脅,他始終都在為躲避而疲於奔命。
終於,高飛發現了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現實:這個樓蘭王,要比他厲害很多!
如果兩個人是以命相搏的話,高飛可能早就被廢掉了。
他之所以還能堅持,就是因為樓蘭王其實暗中手下留情。
這種情況,就像一個壯漢在逗一個小孩子,表面上哼哼哈哈的打的『挺』熱鬧,實際上壯漢只要一抬手,就能把小朋友踩到在地上。
搞清楚這一點後,不久前還鬥志昂揚,要用高超的身手挾持樓蘭王的高駙馬,頓時心灰意冷:他可以悲壯的死去,卻不想自己被人當做猴兒耍!
高飛昔日那雙放『盪』不羈的眼睛,開始充血,變得異常冷厲,還帶有一絲毀滅的瘋狂!
「嗨!」
爭鬥中,高飛突地暴喝一聲,根本不管樓蘭王左右夾擊的黑『色』袍袖,縱身向她懷中撲去:這個動作,是他在最為冷靜時所考慮到的,其後果,他已經想到了。
果然,看到高飛『垂死掙扎』後,樓蘭王好像又發出了一聲輕笑,裙底繡『花』鞋電『射』撩向他胯間時,雙袖猛地加快的速度,就像兩根黑『色』皮鞭那樣,狠狠『抽』向高飛的左肋,和後背!
樓蘭王已經算到,高飛能擋住她的繡『花』鞋,但唯有身子迅速後退,才能躲過她的雙袖夾擊。
那樣一來,高飛的這次進攻,又只能無功而返了。
那邊的檀香,已經接近了盡頭。
正如樓蘭王所預料的那樣,高飛抬腳擋住了她的繡『花』鞋,但是——但是,他卻沒有管那兩根灌注着內勁的袍袖,仍然固執的撲向樓蘭王的懷中,右手電閃般的抓下了『蒙』在她臉上的黑紗!
就在高飛抓住樓蘭王的黑紗,猛地向後一扯的同時,那兩根黑龍般的袍袖,已經重重擊打在了他的左肋,和後背,發出了骨骼斷裂時,才會發出的輕微『喀嚓』聲!
樓蘭王的袍袖,『抽』斷了高飛的一根肋骨。
高飛,拼着肋骨被『抽』斷的代價,扯下了樓蘭王臉上的黑紗。
然後,兩個人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頓。
在袍袖『抽』到高飛身上時,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樓蘭王,失聲驚叫:「啊,你怎麼不躲!?」
「我、我為什麼要躲!?」
高飛得意的哈哈大笑着,甩動着手中的黑紗:「你輸……」
你輸了——高飛還沒有說出這三個字,就呆愣當場。
因為他看到,在黑紗下面,根本不是樓蘭王的真面目,而是一張猙獰的青銅面具!
他費盡心機,拼着肋骨被『抽』斷的代價,在檀香即將熄滅前的最後一刻,終於扯下了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樓蘭王臉上的黑紗,可結果,卻只是看到了一張青銅面具!
黑紗下面,竟然還有一張面具。
只要有這張面具,高飛就不算看到了人家的廬山真面目。
而這時候,那三根檀香,已經全部熄滅:他在規定的時間內,卻沒有看到樓蘭王的真面目,所以輸的不是人家,而是他高飛。
死死盯着那張青銅面具,那張面具後的閃亮雙眸,高飛手裏緊攥着那塊黑紗,全然忘記了肋骨的疼痛,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臉『色』雪白,聲音嘶啞
的說:「是——我輸了。」
樓蘭王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淡然道:「不錯,的確是你輸了。如果我想殺你,你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
高飛木然的點頭:「是的,你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厲害的人。」
「我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樓蘭王淡淡的說:「高飛,你既然輸了,那你就得履行你的承諾,嫁給我。要不然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那些朋友!」
高飛只是點頭:「行,我嫁給你,你放我那些朋友走。」
「還有。」
樓蘭王頓了頓,才說:「今天你既然在打賭中輸了,沒有看到我的樣子,那麼,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的樣子。」
高飛愣愣的第三次點頭後,忽然笑了:「『女』王殿下,你說一輩子都不讓我見你的樣子,那我想知道的是,咱們兩個在『床』上時,你也戴着這張面具?」
對高飛這個很不尊敬的問題,樓蘭王淡淡的回答:「你應該知道,戴着面具,也不會妨礙做其他事情。」
高飛捂着左肋,咳嗽了兩聲:「咳,咳,你是不是很醜,很老,根本不敢見人,所以你才戴上了這個東西?」
「隨你怎麼想,我都不在乎,你跟我來。」
樓蘭王一揮袍袖,轉身向小橋那邊走去。
正所謂願賭服輸——別看高先生的人品不咋樣,可他卻是極為守信用的人:既然打賭打輸了,那就該實現曾經的諾言,給人家當牛做馬,毫無怨言。
所以,高飛也沒什麼好猶豫的,馬上就捂着肋骨,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他的眼神中,為什麼帶着濃濃的悲哀?
樓蘭王穿過小橋後,並沒有去矮几那邊的小高台,而是右轉,順着那條小河走到大殿的東牆下,然後推開了一扇不易被人發現的小『門』。
小『門』內,別有『洞』天:小河蜿蜒着流向別處,河邊卻有一個旋轉的樓梯。
樓梯也是黑『色』石塊砌成的,在燈光下閃着幽幽的光芒。
高飛現在也沒什麼心情欣賞這些,行屍走『肉』般的跟在樓蘭王身後,走到了三層樓高度的一個走廊中。
走廊中站了四個身穿紅『色』棉甲的『侍』衛,看到倆人進來後,都彎腰低聲問好。
樓蘭王只是點了點頭,帶着高飛走進了一間屋子。
走進屋子後,高飛才覺得眼前一亮,看到了窗外明媚的陽光。
天上,有七個太陽,在朵朵白雲的圍繞下,散發着明媚。
這間屋子,足有幾百平米大小,裏面擺放着木製桌椅,還有一些在古代皇宮中才能看到的飾品,比方掛在『門』後的那副草書,上面就蓋着張旭的印章。
樓蘭王走到窗前,轉身淡淡的說:「這就是我的寢宮,所擺放的這些古玩『玉』器,書畫,都是真品。任何一件拿到外面,都能賣出天價。」
看着幾排木架上擺放着的那些古玩『玉』器,高飛點了點頭說:「嗯,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不過,你晚上休息睡在哪兒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床』?」
樓蘭王沒說什麼,卻走到一個擺放着古玩『玉』器的木架前,伸手在某個地方拍了一下。
然後,高飛就看到西邊牆壁緩緩裂開一扇『門』,裏面又是一個不小的空間,裏面有一張打造『精』美的矮榻,上面垂着一『床』黑『色』輕紗,矮榻的裏面,還放着很多黑『色』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你跟我來。」
樓蘭王走進了她休息的地方。
高飛慢慢的跟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嗅到了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很好聞,比外面那個世界上最昂貴的香水還要好聞。
這間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的臥室內,除了那張矮榻,和很多瓶瓶罐罐外,就再也沒啥東西了,顯得很是空『盪』『盪』,牆上都沒有懸掛什麼。
樓蘭王走到矮榻前,扭頭對高飛說:「你現在可以脫掉衣服了。」
正打量那些瓶瓶罐罐的高飛,一下子愣住:「啥?你讓我脫衣服?」
樓蘭王點頭:「對,脫衣服後,躺在矮榻上。」
咕噔一下,高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在很光棍的承認輸了後,高駙馬就做好了向一個鶴髮童顏老娘們『獻身』的思想準備。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樓蘭王竟然這樣急不可耐,在他肋骨剛斷裂的時候,就要他脫衣服,盡他當駙馬的『義務』。
看出高飛猶豫後,樓蘭王語氣裏帶有了不滿:「怎麼,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聽到了。」
高飛回答:「可我現在身上還有傷,恐怕不能……」
不等他說完,樓蘭王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就因為你身上有傷,所以我才讓你這樣做!」
麻了隔壁的,這絕對是個變態!
高飛心裏罵了句,冷冷的說:「我要是不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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