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烏蓬車內的人,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身細布織就的黑『色』衣服,腰間卻扎了一條白『色』的帶子。
她穿的雖說很樸素,可長的卻相當漂亮:如雲秀髮斜斜的墜在一邊,上面還戴着一隻白布編織的小『花』,峨眉如黛,雙眸似星,鼻『挺』口小,『唇』兒嫣紅,驚慌中透着一股子清純到極點的楚楚可憐——好一個正點的二八佳人!
在拉車老馬人立而起,正要揮鞭『抽』過去的絡腮鬍壯漢,看到摔出馬車的二八佳人後,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哈,哈哈,好一個漂亮的小娘子!吁!」
絡腮鬍拉住坐騎,翻身下馬走到了『女』孩子身前,雙眼裏帶着貪婪,雙手抱拳拿出彬彬君子的架勢,笑嘻嘻的問道:「呀,呀,呀,小娘子,你受驚了麼?」
『女』孩子根本不敢看絡腮鬍壯漢,連忙抬起衣袖擋住臉,強忍着左腳的疼痛,怯怯的說:「沒、沒事了——多、多謝小王子的關心,奴、奴家無礙的。」
『女』孩子嘴裏說着無礙,左手卻『摸』着左腳腳踝,身子有些微微發抖。
「這傢伙竟然是個小王子?」
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的高飛,開始覺得這個狗屁世界有些意思了,竟然遇到了一個長着一嘴絡腮鬍的小王子,看起來好像要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耶!
「嘿嘿,小娘子,你的小腳是不是受傷了?我來給你看看。」
某王子臉上帶着『淫』邪的笑,彎腰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左腳。
『女』孩子大驚,發出一聲驚呼:「老哥撒!」
老哥撒,就是給『女』孩子趕車的那老頭。
他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受驚的老馬,卻看到小王子要調戲他家小姐,慌忙跑過來,卻不敢動手,只是不住的作揖,苦苦哀求:「小王子,小王子,求求你放了水兒吧,看在水兒的父親剛去世,看在她父親曾經是王宮『侍』衛的份上!」
某王子眼睛一轉,嘿嘿冷笑:「哦,這小娘子原來叫做水兒呀,好名字,不知道她父親叫什麼名字?」
老哥撒連忙回答:「水兒的父親叫馬特伽,曾經是王宮守『門』『侍』衛,前些天剛剛染病身亡,我今天裴小姐給老爺上墳回來,無意中冒犯了王子殿下,還請殿下看在我家老爺的份上,原諒則個!」
「一個死鬼,又有什麼面子了?我要是知道你家小姐這樣漂亮的話,我早就上『門』提親了——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是太晚,而且你家小姐剛死了老子,肯定是孤苦無依了。今天遇到我,也算是她的福氣,從此之後你們也算有了新的靠山了。哈,哈哈,小娘子,別怕,本王這就帶你回家!」
小王子哈哈狂笑幾聲,彎腰抓住水兒的胳膊,和左『腿』,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就把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水兒大驚,也顧不得左腳疼了,用力掙扎着哭泣道:「放開我,小王子,求求你放開我呀!」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求求你放掉我家小姐,我給你磕頭了啊!」
老哥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給小王子叩頭,額頭碰的道路砰砰直響。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你給我滾開!」
小王子大怒,抬腳就踹在了老哥撒的『胸』膛上。
老哥撒慘叫一聲,翻到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爬起來,小王子那兩個凶神惡煞般的跟班就沖了過來,揮起馬鞭對着他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老不死的,你活膩歪了呢,敢破壞王子殿下的好事!」
在小王子肩膀上掙扎的水兒,看到老家人慘嚎着地上抱着頭的『亂』滾後,更加害怕,着急,用力捶打着小王子的肩膀,哭叫着要跳下來。
但她較弱的身子,比撓痒痒強不了多少的拳頭,又怎麼可能掙得開?
旁邊那些路人,別說是敢怒不敢言了,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都躲得遠遠的。
小王子大手在水兒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獰笑着說:「小娘子,你還是省省力氣,留着到府上的『床』上用吧,哈,哈哈!」
「老哥撒,老哥撒!」
在水兒的痛哭聲中,小王子把她扔在了馬背上,正要翻身上馬時,卻聽到有人淡淡的說:「放開她。」
小王子一楞。
蓋因從他開始懂得欺負人的滋味很爽時,還沒有誰敢站出來打抱不平。
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個膽大的,叫囂着讓他放開水兒。
小王子抬頭向路邊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奇裝異服,肩膀上扛着根燒火棍,背後還背着個稀奇古怪行囊的傢伙,就在那兒冷冷的看着他。
不用問,這個要伸手管不平事的大蝦,正是我們的絕對男主角,米斯特高!
本來,高飛看到小王子強搶民『女』時,還看的津津有味的,壓根就沒有打算多管閒事:第一,這兒處處透着詭異,他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年代,到底是不是在地球上。
第二,男人一般都
喜歡強搶民『女』這一狗血橋段——刺『激』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強搶民『女』的那個人,必須是男人自己。
如果不是,肯定會義憤填膺,有能力的說不得就得站出來拔刀相助了,就像當前的高飛。
小王子一臉不信的看着走過來的高飛,吃吃的問:「你、你剛才說什麼?」
高飛笑了笑,重複道:「剛才我說,讓你放開她。」
不但小王子等人吃驚,就連被放在馬背上的水兒,也是吃驚不小,一時間望着這個膽敢觸犯小王子的傢伙,竟然痴了:這個人,難道不知道小王子莫哥是『女』王最嬌慣的弟弟嗎?嚇,他、他長的好英俊呢!
論身高,小王子莫哥要比高飛猛一些,身材也更加魁梧。
但要是論長相——外形好比野獸般的小王子,在懷『春』少『女』、多情少『婦』、深閨怨『婦』心中,又怎麼可能會比得上外表『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小白臉高飛,高哥革?
「哈,哈哈,你竟然敢讓我放開她,看來你真活的不耐煩了!」
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但總是帶有異域腔調的小王子,愣了片刻隨即仰天狂笑,指着高飛看向他兩個手下:「笑死我了,哪兒鑽出來個沒『毛』的禿驢(高飛是短髮,這邊所有男人都是長發),真、真——哈希、倫蘇,先把這個禿驢的『腿』子打斷!」
拿皮鞭『抽』老哥撒的哈希倆人,聞言獰笑兩聲,舉起鞭子在半空中一甩,立即發出如鞭炮般的爆響:「是,尊敬的王子殿下!」
高飛看着走過來的哈希倆人,神『色』不變,仿佛是嚇傻了那樣,只是盯着他們的腰間:在他們腰間,都挎着一把帶鞘的彎刀。
而且高飛剛才就注意到了,他們三人的馬背上,還拴着野兔等獵物,與弓箭,看來是打獵剛回來,大家就好死不死的碰到一起了。
「禿驢,敢管王子殿下的閒事,真是活膩歪了!」
哈希倆人眼『露』凶光,掄起鞭子就『抽』向高飛的面『門』,看那狠吱吱的樣子,恨不得一下子把他那雙狗眼『抽』瞎!
說實在的,高飛在看到哈希等人腰間的佩刀、馬背上的弓箭等東西時,就隱隱覺出自己好像穿越(或者說是來到了某個與外界隔絕的世外桃源)到了冷兵器時代。
話說冷兵器時代,那可是猛人輩出的,像什麼聞名天下的九『陰』白骨爪、降龍十八掌,辟邪劍法之類的,可都是這個年代。
這個年代,盛產一縱數十米,一巴掌能把大石拍碎的猛人——來自後世(或者說是文明社會)的高飛,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這倆人,又是什麼王子的『侍』衛,差不多是傳說中的大內高手了吧?
所以,在決定伸手管這件事時,高飛就打定主意要用微聲衝鋒鎗,讓這些野蠻人嘗嘗子彈的滋味!
不過,當看到哈希倆人晃着膀子走過來時,高飛卻覺得根本沒必要開槍了。
因為他能從哈希倆人走路的步伐中,看出他們下盤輕浮,沒有半點武林高手的樣子,如果再用子彈對付他們,那麼高先生就明擺着欺負人了,會遭雷劈的!
皮鞭呼嘯着『抽』下,被橫放在馬背上的水兒,發出了一聲擔心的驚呼:「小心!」
二八佳人的關懷,就像一針『雞』血打在高先生這頭牛身上。
再加上這幾天他在山『洞』中備受煎熬,心底早就存了一股子戾氣,恰好借這個機會發泄一下。
於是,高先生陡然發出一聲清嘯,雙腳一錯,橫向電『射』般滑出半米,一個大彎腰躲開了哈希鞭子的同時,右腳猛地上撩,重重踢在了哈希的『褲』襠中。
正準備縮回鞭子的哈希,忽然就覺得『褲』襠好像被大鐵錘砸了一下那樣,眼前驟然發黑,嗷的一聲慘叫,扔掉鞭子雙手捂着『褲』襠,原地蹦起足有兩米高,接着直『挺』『挺』的摔在地上,竟然昏了過去。
乾淨利索的放倒哈希後,不等隨後撲過來的倫蘇有什麼動作,高飛左手一抄,把哈希扔出去的鞭子抄在手中,嘴裏發出一聲低喝,腳尖點地騰空而起,從倫蘇頭頂躍了過去,反手一甩,鞭子纏住了他的脖子。
高飛握着微聲衝鋒鎗的左手,三根指頭『精』準的抓住了鞭梢,和槍身用力握在一起,猛地一叫勁,身子弓起——然後,圍觀眾人就看到,倫蘇被一根鞭子勒住了脖子,雙腳離地的被高飛背在了身上。
脖子被勒住後,倫蘇本事再大也唯有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吐舌頭的份兒,怎麼可能還組織有效的反擊,只是雙手抓住鞭子,雙腳『亂』踢。
「嗨!」
高飛吐氣開聲,雙手再次叫勁,勒住倫蘇脖子的鞭子,再次猛地一緊:「別動,動就勒斷你的脖子!」
「呃,呃——呃!」
倫蘇大張着的嘴巴里,發出一連串的掙扎聲後,果然乖乖的停止了掙扎。
高飛反手勒着倫蘇的脖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某王子,語氣『陰』森的說:「我再說一遍,馬上放開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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