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顏紅被暗算到現在,眨眼間已經過去四天了。
這四天中,紅酒始終躺在特護病房內,那雙靈動的眼眸始終沒有睜開,就像正沉浸在一個美夢中,捨不得醒來那樣。
經過千佛山醫院的專家確診,紅姐當初在被撞下山谷後,最大的傷害不是心口被刺的那一刀,而是她的腦袋受了猛烈碰撞後,產生了一個小血塊,壓迫到了大腦神經,才使她進入了無期限的休眠期。
無期限的休眠期,和所謂的植物人不一樣。
植物人醒來的概率,只有萬分之一。
紅姐當前的情況,要比植物人好很多,但誰也不敢保證她何時才能醒來。
當得知紅姐腦袋裏有個小血塊後,沈銀冰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她動手術,卻被院方制止了:因為這種血塊不是腦瘤,如果身體本身技能好的話,完全可以自己消失。假如做開顱手術,反而會有可能誤傷腦幹上的神經。
既然專家這樣提議了,沈銀冰也就不再勉強,每天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會來到醫院守着她。
其實,顏紅現在已經渡過了危險期,除了沒有睜眼外,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看起來和睡着的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而高飛派來的小四、小九倆人,也日夜守護在她身邊,沈銀冰完全可以不用來,回家好好休息的。
但她卻選擇了來醫院,因為她有種錯覺:這兒才是她的家。
所謂家,是指有親人存在的地方。
如果沒有親人,哪怕是皇宮,也不能給人家的感覺。
就像五星級酒店要比家裏乾淨、舒適很多,可再有錢的人,也喜歡在自己家裏。
顏紅受傷昏『迷』不醒後,她原先負責的南部山區跑馬場工作,就只能由沈銀冰親自來抓了。
本來,要處理集團其他業務,沈銀冰就已經夠忙的了,顏紅這一倒下,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她身上,使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累。
她累,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最重要的還是『精』神。
現在她已經知道,她錯怪了高飛,她親手把關心她的人,推了出去。
雖說高飛好像根本沒有責怪她,也派人前來守護顏紅,但沈銀冰能明確感受到,高飛和她已經很疏遠了。
這,就是所謂的身心疲憊,沈銀冰的身體和『精』神上,都已經被壓彎,隨時都有可能會崩潰。
無奈之下,沈銀冰只好大力培養焦恩佐,讓他負責跑馬場那邊的工作,畢竟他是她的表哥,還算是她信任的人。
夜『色』,隨着街燈的亮起,已經慢慢來臨,在外面小飯店內草草吃過飯的沈銀冰,出現在了病房中。
正守候着顏紅的小四,小九倆人,看到她進來後,都站了起來。
經過幾天的接觸,沈銀冰和她們算是比較熟悉了。
「沈總,你來了。」
小四笑着打了個招呼。
沈銀冰嗯了一聲,看向了顏紅,低聲問:「紅姐今天有什麼特別表現沒有?」
沈銀冰所說的特別表現,就是渴望顏紅的手指能動一下,或者來個大喘氣什麼的,這都是昏『迷』不醒的人即將醒來的預兆。
小四搖了搖頭。
她也希望紅姐能早點醒來,沒有誰願意總呆在醫院伺候人的。
「哦,我知道了,那你們先去吃飯吧。」
雖說這個結果早就在沈銀冰的預料之中,但她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失望。
小四倆人都明白沈銀冰現在心中的感受,互相對望了一眼走了出去。
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沈銀冰拿起了顏紅被單外面的右手。
顏紅的右手,依然那樣滑膩、紅潤,但卻有些涼,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冰涼那樣。
「唉,紅姐,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沈銀冰握着顏紅的手,低低的嘆了口氣:「你可知道,我現在心裏很怕,真的很怕你就這樣走了。爸走了,海伯走了……高飛,也被我親手推開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你知道嗎,我很孤獨,有很多話想對人說,但卻不知道去找誰說。」
笑了笑,沈銀冰繼續自言自語:「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當初我實在不該那樣對高飛的。我能看得出,他是那樣的在乎我,可我卻狠狠傷害了他。紅姐,如果你能好好的,你肯定能幫我去找他,讓他重新回來,對嗎?」
把顏紅的手放在被單下,沈銀冰又發了會楞後,淚水悄悄的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喃喃的說:「可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就在沈銀冰對顏紅訴說心中的苦衷時,一個身材高挑,短髮,穿着一身灰『色』衛衣的年輕『女』孩子,手裏拎着一袋水果,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女』孩子個頭和沈銀冰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三左右,猛地一看,長的並不是太漂亮,可仔細一審,卻能被她身上一股獨特的魅力所吸引。
簡單的來說,這個『女』孩子就是那種越看越順眼的人,尤其是她那雙狹長的眼睛,明明不該符合美『女』的標準,但偏偏卻成為
了她身上最出『色』的部位。
守在『門』口的小四(小九去食堂餐廳打飯了),下意識的向她看去,隨即瞳孔猛地一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四做為在江湖上闖『盪』很久的俠『女』,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從『女』孩子走路腳尖先着地的姿勢中就斷定,這是一個近身格鬥好手。
因為走路時腳尖先着地,就像正從暗處慢慢走向老鼠的貓,把所有的力量都積蓄在了腳尖,隨時都有可能電閃般撲出!
有着一雙狹長眼睛的『女』孩子,好像看出小四已經對她心生警惕,腳下頓了頓,再走路時,腳步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步行姿勢。
小四剛才渾身散發出的凌厲,也隨即消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9層內有幾十個病號房,誰知道這『女』孩子找誰的?
『女』孩子很快就從小四身邊經過,向前走去。
小四仍然保持着微微垂首的坐姿,可她實際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暴起準備。
看到『女』孩子腳步不停的走過去後,小四心裏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她時,『女』孩子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向顏紅的病房『門』走來。
小四馬上就站了起來,右手垂下時,藏在袖中的短劍已經滑落在了手中。
『女』孩子卻搶先說話了:「別誤會,我沒有惡意,請問,顏紅是住在這間病房內嗎?」
小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是誰?」
『女』孩子笑了笑:「我是高飛的朋友。」
「高飛的朋友?」
小四黛眉微微皺起:「我怎麼不知道高飛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女』孩子猶豫了一下,才說:「我姓秦,叫秦紫陽,是從京華過來的,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但你總該認識梁嬌嬌吧?」
小四可以不認識高飛,可她必須得認識梁嬌嬌。
因為青瓷十二釵在成為落日餐廳中的一員後,就是梁嬌嬌負責訓練她們,讓她們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的暴曬十幾個小時,把她們曬成了非洲友人……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誰敢糟蹋她們的美麗,誰就是她們的敵人,所以梁嬌嬌就是小四等人的敵人,刻骨銘心的那種。
聽這個叫秦紫陽的『女』孩子是京華來的,而且又說出梁嬌嬌的名字後,小四對她的敵意消失了大半,裝作抬手撫髮絲的樣子,把袖劍收了回去:「我當然認識梁嬌嬌,可我卻不認識你。」
對小四的不客氣,秦紫陽也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說:「梁嬌嬌很快就會上來,她去停車了。」
她的話音未落,身穿警服的梁嬌嬌,就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看到梁嬌嬌後,小四徹底的放心了,點了點頭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梁嬌嬌快步走了過來,給小四低聲解釋道:「這是秦紫陽,京華來的,高飛的朋友,前來找沈總的。」
別看梁嬌嬌貴為分局的副局長,訓練小四等人時也是鐵面無『私』的,但平時她卻沒什麼架子,現在也從高飛的話中,隱隱知道小四等人的來歷不簡單。
小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開始玩手機。
梁嬌嬌笑了笑,抬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秦紫陽,在房『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接着推開了房『門』,當先走了進去。
「梁局,你來了。」
沈銀冰飛快的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強笑了下後,有些納悶的看向了秦紫陽:「這位是……」
梁嬌嬌向旁邊走了一步,介紹道:「沈總,這是秦紫陽,從京華來的,高飛的朋友。秦紫陽,這就是北山集團的沈銀冰沈總。」
「高飛的朋友?高飛在京華有朋友嗎?」
沈銀冰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秦紫陽走了過來,把水果放在了柜子上後,才對沈銀冰伸出了右手,淡淡的說:「確切的說,我是高飛的『女』朋友。」
正要伸出手的沈銀冰,動作猛地一僵,失聲說道:「你、你是高飛的『女』朋友!?」
——
在劉國華不幸出車禍的隨後幾年中,剛結婚沒多久的秦城城,憑着對丈夫的一腔愛意,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以至於秦城城那時候自己都懷疑,她是不是『性』冷淡,要不然在幾年內,都會有那樣平靜的心態,除了半夜醒來時偶爾有『騷』動的感覺,平時根本不會想到和人做那種事。
但後來,隨着她被尊敬的副校長大人下了『藥』,劉國華又強迫她和高飛當面發生關係後,被她死死壓制住的請『欲』,就像衝出潘多拉盒子裏的魔鬼那樣,無時無刻的不再蠱『惑』着她,找那個男人,美美的爽一下!
魔鬼,把秦城城這個良家『婦』『女』,徹底變成了『盪』『婦』。
高飛一個人的『盪』『婦』。
在和高飛單獨在一起時,秦城城就像甦醒了的蛇兒那樣,把所有的尊嚴啊、矜持啊等東西,全部拋開,為所『欲』為做着她以前想想都臉紅的事。
比方現在,她就雙手摟着高飛的脖子,要求他雙手托着她結實的美『臀』,在房間裏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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