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高飛所說的那樣,城陽等人留下,不留下,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
要不是看在連雪的份上,城陽她們早就被扔到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唉,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仁慈了些。」
高飛嘆了口氣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梁嬌嬌打來的電話:「高飛,你現在哪兒?」
高飛回答:「我在餐廳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
梁嬌嬌說:「我以為你還在家裏看電影的,本想讓你幫我送一份文件來區分局的。」
被沈銀冰轟出陽光新城後的這些天內,高飛一直都住在梁嬌嬌家裏,過上了真正的同居生活。
話說高飛住進梁嬌嬌家裏,絕對是『陰』差陽錯的,那晚他們要是沒有碰到並喝酒,高飛現在肯定是住在酒店的。
但就是因為那晚他在醉酒後,把梁嬌嬌當做是沈銀冰,狠狠『懲罰』了一次後,倆人的關係有了更加微妙的變化:梁嬌嬌沒有攆高飛滾蛋,後者也沒提出要走,反正倆人有事就各忙各的,晚上就在一張『床』上打滾。
沒有誰強迫誰,很正常,很自然,仿佛他們是沒有任何過節,談了很久後開始回歸平淡的男『女』朋友那樣,就像現在梁嬌嬌給高飛打電話,想讓他幫忙送文件,隨意,自然,沒有絲毫做作。
看了時間,高飛問:「你着急要用嗎?我這給你送去?」
「算了,你既然已經來餐廳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
梁嬌嬌在扣掉電話之前,問:「哎,對了,今晚你想吃什麼,我下班後去超市買。」
高飛想了想:「紅燒排骨吧,我覺得你做得味道很不錯。」
「那行,今晚就吃紅燒排骨,掛了,拜拜。」
「世事還真是讓人無法猜測啊,本來我和她是苦大仇深的仇人,誰能想到現在卻一起搭夥過日子了。看來,這都是因為我的感染力太強了。嗯,能改變一個人,也很讓人驕傲的。」
點上一顆煙,愜意的噴出個煙圈後,高飛又拿起了報表。
儘管高總對報表上那些枯燥的數字沒啥興趣,覺得一點也不如島國小電影有影響力,可他終究是餐廳的老闆,必須得關注這些。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高飛看的眼睛發澀時,德才姐敲響了房『門』。
放下報表,高飛站起來笑着問:「德才姐,有事找我?」
德才姐站在『門』口,態度恭敬而隨和的說:「高總,已經中午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後廚給你做,俺給你端上來。」
「中午了嗎?時間過的這麼快。」
高飛看了下時間,笑道:「不用搞什麼特殊化,以後我就和你們一樣的伙食好了。你也不用給我端上來,我去下面吃。」
高飛洗了把臉來到下面時,大廳內早就把那些損壞了桌椅收拾乾淨了,城陽等人也不在場,也不知道被連雪打發到哪兒去了。
此時已經是午飯時間,三三兩兩的客人,正來到餐廳內。
那些親眼看到高總大發神威的餐廳工作人員,看到他下來後,再看向他的眼神中,依然帶有了敬畏的神『色』。
這些外國人的心態改變,讓高飛很滿意,隨便坐在了靠窗的一張桌前,看着窗外吹着口哨,悠然自得的很。
雖說高飛明確吩咐過德才姐,他要和大家一起吃工作餐。
但實在卻不愚昧的德才姐,卻不會真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做,高飛等了幾分鐘,她就端上了一盤牛排、一個蛋炒飯,還有兩瓶開胃啤酒。
「德才姐,謝了。如果這也算工作餐的話,那也未免太奢侈了點。」
和德才姐道謝後,高飛也沒再說什麼,拿起刀叉開始吃飯。
他剛喝完一杯啤酒,拿起酒瓶正要再滿上時,卻看到四個人坐在了他前面的桌子上。
這四個人,有兩個是頭髮眉『毛』都『花』白了的老頭,另外兩個卻是年輕人。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看到這倆老頭時,高飛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威嚴』的東西。
而陪伴這倆老頭的年輕人,在坐下之前,就眼神警惕的向四周掃『射』了一圈,確定餐廳內一切正常後,才垂下了眼帘。
高飛心中一動:這兩個老傢伙來歷不簡單啊,來餐廳吃個飯還帶着保鏢,看來不是億萬富翁,就是離退休的體制中人。
雖說看出這倆老頭不簡單,高飛也沒有在意:只要人家吃飯給錢,管他們是什麼來歷呢。
「飛哥。」
這時候,李德才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
高飛懶洋洋的說:「有什麼話就說,別笑得這樣諂媚,好像搖尾巴的狗兒那樣。」
「嘿嘿,飛哥就是飛哥,連我笑的這樣諂媚都能看得出。」
李德才拍了記不怎麼高明的馬屁,腆着臉的說:「那啥,飛哥,俺想和你商量個事,是這樣的。上午你還說,要擴充餐廳的安保人員嗎?」
「對,我是說過,你和老王商量一下,找家靠譜的安保公司,撿着長相順眼的保安要幾
個就是了。」
「俺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請飛哥考慮考慮。」
李德才頓了頓,笑容更加甜美:「俺聽小雪說,你已經答應讓她那些姐妹在餐廳工作——你看啊,那些妞兒雖說狂妄自大了些,不過打架的本領倒是不錯,再練個三五年的,說不定就能跟上俺了……」
「屁,李德才你少在自己腦『門』上貼金。什麼叫再練個三五年的?現在那個叫城陽的收拾你,絕對沒問題。」
高飛低罵了一聲,說:「你是不是看到人家會打架,又是漂亮妞兒,所以想讓她們干保安,成為你的直屬手下?」
「飛哥高明!」
李德才一臉驚詫,佩服的不行不行的樣子:「飛哥,為啥俺心裏想什麼,你都能看得出呢?」
高飛一臉鄙夷的罵道:「少給老子在這兒灌**湯。說吧,是不是看到這麼多美『女』,你那玩意開始動歪腦筋了?」
李德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算是吧。不過俺也想過了,如果那些妞兒能穿上保安制服,肯定能成為一道靚麗的風、風景線。對,就是風景線!飛哥,咱們餐廳要是用『女』保安,而且個個都長的這樣水靈,又能打架,肯定會吸引更多消費者眼球的。她們所創造的價值,也會比服務生更高。」
「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美『女』保安,這倒是一個嚎頭,恐怕是連雪想出來的吧?又蠱『惑』你來找我商量。」
高飛捏着下巴想了想,說:「看來連雪也不忍心讓她這些姐妹伺候人。嗯,也行,反正這些『女』人也不是安分的主,干安保倒是很適合她們。」
李德才也沒辯解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只是看到高飛答應後,歡喜的連小眼睛都看不到了:阿拉耶穌瑪利亞,無論是哪個爺們,帶着十多個美『女』保安在餐廳內轉悠,也是很拉風的事兒不是?
「行了,老子同意了,你是不是該滾蛋了?」
高飛笑罵:「沒出息的傢伙,我可警告你啊,那幫『女』人可不好惹,別吃不到魚反而搞一身腥。」
「嘿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飛哥!飛哥,您慢用,俺就不打攪了。」
李德才很奴才的給高飛彎腰接連行禮後,這才興奮的轉身閃人了。
如果李德才能和其中一個妞兒王八砍綠豆對眼了,那也是件不錯的喜事。不過,那些『女』人個個拽兒吧唧的,就他這土鱉樣子不一定追上人家,看來哥們還得囑咐連雪,儘量幫他創造機會。
看着李德才興沖沖走開的背影,高飛剛想到這兒,卻聽有人說:「喂,年輕人,你是這家餐廳的老闆嗎?」
高飛扭頭看去,才知道問他話的是前面桌前的其中一個老頭。
這老頭四方臉,濃眉大眼,儀表堂堂——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肯定是個標準的少『婦』殺手,尤其是他身上還散發出大多數男人都沒有的鐵血氣質,相信更能博得少『婦』青睞。
可惜就是年齡大了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提得起槍,上得了馬?
高飛點頭笑着回答:「是的,這位大叔,我就是這家餐廳的老闆,請問有什麼事嗎?」
剛才李德才曾經來找高飛商量事,看來老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高飛是老闆了。
「沒啥事,就是看你小子還算順眼,想和你喝兩杯。」
老頭大咧咧的說着,端着空酒杯酒杯走了過來。
在老頭站起身時,高飛發現正面對着他的那個老頭,好像皺了一下眉頭,但卻沒有阻攔這老頭過來。
那個老頭的相貌倒是很儒雅,和這個老頭截然相反。
如果是別人,在聽老頭稱呼自己小子,又說看自己順眼才想過來喝兩杯,也許會生氣:滾你的蛋,你特麼誰啊,哥們稀罕和你一起喝酒?
其實高飛也不滿老頭這樣說,但看出這幾個人來歷不凡後,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再加上老頭年齡也的確大的可以做他爺爺,就算喊他個小子,好像也很正常的。
畢竟高先生,在某些時候,還是個尊老愛幼的好青年,十七歲那年還扶老太太過馬路來着——所以,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倒是呵呵笑道:「好啊,那我就陪你喝一杯。德才,給我來瓶白酒!」
馬上,李德才就顛顛的送來了一瓶白酒,又殷勤的給他滿上後,這才傻笑着退了下去。
高飛拿起酒瓶子,笑道:「老爺子,我給你滿上?」
「不滿上怎么喝酒!」
老頭說着端起了被子,高飛剛要倒酒,跟着老頭一起過來的那個年輕人,卻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沉聲道:「我來滿酒!」
力道很大,這是個高手!
在被年輕人抓住手腕時,高飛就察覺出這年輕人絕對是個行家,因為他不但手勁大,而且看似隨意的一抓,就抓住了高飛的脈『門』,稍微一用力。
年輕人一直對自己的武力值很自信,依着他的想法,只要稍微用力,高飛就得被迫鬆開手。
但讓年輕人大吃一驚的是,高飛卻像沒事人那樣,根本沒有鬆手,反而在笑了笑時,左手電閃般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脈『門』:「這位兄弟,還是我來滿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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