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姐妹們能夠有碗飯吃,城陽厚着臉皮的來向高飛承認錯誤。
她本以為,只要她放低姿態,稍微說幾句軟話,高飛一大老爺們兒,肯定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最多也就是教訓她一頓,這事兒也就這樣過了。
可誰知道,她站在桌子前半天,高飛卻像是沒看到她那樣,自顧自的玩手機。
馬上,城陽就感到了羞辱,粉面冷冽了下來,提高聲音說道:「高總,我來了!」
只是讓她更加生氣的是,高飛依舊頭也不抬,目光一直盯着手機,淡淡的哦了一聲:「哦,來了就來了吧,隨便坐。」
高飛辦公室內,還有一套真皮沙發,沈銀冰遭秦紫陽綁架的那晚,他就和秦老師在這下面鏖戰了幾個回合的。
城陽看了眼那張沙發,卻沒有坐下,而是氣鼓鼓的看着高飛,也不說話,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還別說,高飛真沒有故意不理她,因為他在看沈銀冰的信息。
沈銀冰就像一個受了父母委屈、向好朋友訴苦的小『女』孩那樣,把她和那個人(高飛)之間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手機上打字的,速度快的嚇人,就像和高飛面對面的說話那樣:「佐羅,本來我以為我很了解他,也很感『激』他,打定主意要陪他一輩子!可是,他卻昧下了我父親的一本經書。如果那本經書是一筆財產的話,他不還給我還有情可原。可那只是一本書啊,就算是稀世珍本,能值多少錢?能換取北山集團和我沈銀冰嗎?」
「唉。」
沈銀冰先發了個嘆氣,又打字道:「但他就是不肯『交』給我,幫我讓父親在那邊得到安生,甚至還危言聳聽的說什麼,如果他把那本書『交』出來的話,會死很多人!」
看到這兒,高飛忍不住的回到:「也許,他說的很對呢?看你剛才所說的,那個人也不是貪婪小人,為了救你更是不惜從上百米的高樓平台上躍下。就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本書,就不惜失去你?所以我猜測,他說的也許很對,你真有可能會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中。如果你『逼』他拿出那本書,真會有很多人死去的。」
高飛在手機上所說的這些,依着沈銀冰的聰明,當然能想到。
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高飛寧可讓老蘇不得安生,也不把書『交』出來的做法。
『女』人犯倔,就愛鑽牛角尖,認死理的。
如果高飛當面和她說這些道理,沈總肯定聽不進去。
可高飛用佐羅的口氣和她說,她卻在隨後幾分鐘一直沒回信息,看來是在思考。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樣子,就在高飛以為沈銀冰不會再回復時,她的信息來了:「佐羅,也許你說的很對。這件事我受到外界條件影響後,思維受到了干擾。佐羅,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說服他拿出那本書來呢?」
高飛很乾脆的說:「不知道。」
沈銀冰回覆:「嗯,也是,畢竟你不認識他。」
沒有比我更認識他的了——高飛吧嗒了一下嘴巴,忽然問道:「如果他死活不給你那本書的話,你會怎麼樣?」
沈銀冰回答:「我不知道,也許,也許我們以後再也無法走到一起了吧?愛人之間,應該是坦誠相見的。暫且不管那本書有多重要,有一萬個不能『交』給我的理由,他都該和我講明白的。可是,他卻選擇了隱瞞和欺騙,讓我無法再相信他。」
高飛冷笑,打字問道:「如果他始終不給你那本書,你是不是就永遠無法原諒他?」
不等沈銀冰回答,高飛又問:「你是不是再去找別的男人,做男朋友?」
「我不知道。」
沈銀冰在那邊沉默了良久,才回復了這四個字,然後下線了。
特麼的,要不是為了連雪她們的安全,老子才懶得留着那本破書!
在心裏罵了一句後,高飛把手機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抬起頭來時才看到,城陽臉『色』很不好看的站在他面前,直『挺』『挺』的好像一支標槍那樣。
心裏想事的高飛,已經忘了剛才城陽的存在了,此時看到她後,一臉詫異的問道:「咦,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來的?
聽高飛問出這句話後,城陽氣的差點吐血:我在這兒站了都大半個小時了,你竟然裝模作樣的說沒看到我,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
看到城陽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有暴走的趨勢後,高飛才猛地想起人家早就來了,只是自己忙着和沈銀冰聊天,忘了她這號人的存在。
錯在自己,高先生卻不會認錯,因為他看出城陽很生氣後,就知道這『女』人雖說被迫前來
道歉,卻沒有任何誠意,心裏根本不尊重他這個當老闆的。
既然是這樣,高老闆又何必向她說抱歉?
天底下,哪有老闆受員工氣的?
拜託,他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好不好?
她又不是他親媽親妹親老婆,就是一個走投無路來『混』飯吃的,她有什麼資格給高先生臉『色』看?
這『女』的不是狂妄慣了,就是智商有點問題,很可能是後者多點——高飛輕蔑的瞥了城陽一眼,懶得再問她什麼,又拿起報表看了起來。
喲呵,他又當我不存在了啊!
城陽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正要發作時,卻又頹喪的鬆開了握緊了的雙拳:剛才那麼多姐妹都被人家放倒在地上了,她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高飛的對手?
更何況,她這次上來可不是和高飛打架的,而是求人家收容眾姐妹的。
想通了這個道理後,城陽垂下了眼帘,低聲說:「高總,在半小時前,我就已經來到你辦公室了。」
高飛懶洋洋的問道:「哦,你找我有事?」
城陽點了點頭。
「什麼事,說吧?抓緊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做。」
「是這樣的。」
城陽抬起頭,低聲說:「我想問問高總,能不能招聘我們姐妹十一個,做落日餐廳的員工。」
高飛放下報表,看着城陽淡淡的說:「說實話,因為餐廳生意很不錯,我的確招聘服務生的打算。雖說你們姐妹外形、氣質都很一般,不怎麼適合做這個工作,不過看在連雪的面子上,只要你們再靜下心來好好接受培訓,我還是可以招聘你們的。」
什麼叫我們的外形、氣質都很一般啊?
我們青瓷十二釵,可是青瓷院眾多教眾中有數的美『女』,無論外貌氣質還是身手,都是上乘,怎麼到你嘴裏就一文不值了呢?
城陽強忍着怒氣,點頭喃喃的說:「是,是,多謝高總招聘我們。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辜負你的希望,肯定會靜下心來好好接受培訓的。」
「嗯,你能這樣認為,那我就放心了。」
高飛點點頭,拿起電話:「喂,連雪嗎?嗯,你告訴瑪麗娜(餐廳服務生領班),讓她做好培訓新員工的準備。對,就是你那些姐妹。嗯,不用謝。哦,對了,還有,告訴瑪麗娜,不管用什麼方式培訓,必須在分餐廳開業之前,把這些人培訓出來,我會給她額外獎勵的,好,就這樣。」
扣掉電話後,高飛就像轟蒼蠅那樣,對城陽擺了擺手:「好了,去找連雪吧,她會安排你們的。」
「謝謝高總。」
城陽雙手放在小腹前,彎腰對高飛微微鞠躬,轉身向『門』口走去。
雖說她真看不慣眼前這張嘴臉,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眾姐妹能夠有口飯吃(促使她決定留下來的主要原因,卻是連雪告訴她說,那本書很可能在高飛手中),城陽只能委曲求全。
要想出今天這口惡氣——人生漫漫,有的是機會不是?
城陽剛走到『門』口,卻聽高飛說道:「站住。」
她轉身,問:「高總,你還有什麼吩咐?」
高飛拿着簽字筆,淡淡的說:「剛才你們在下面鬧事時,打壞了餐廳幾把桌椅,這是一種故意破壞公共財物的不理智行為。為了讓你們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餐廳決定扣發你們第一個月的薪水,聽明白了嗎?」
聽高飛這樣說後,城陽的臉猛地通紅,『胸』脯急劇起伏了起來:嚓,什麼狗屁桌椅那麼貴啊,竟然要我們姐妹十一人一個月的薪水?這不是擺明要赤果果的剝削、為難我們?我們不幹了!哪怕是餓死,被仇家追殺,去紅燈區做那種事,也不留下看你臉『色』了!
就在城陽再也忍耐不住要發作時,高飛斜着眼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這個要求有些過份,不想接受處罰的話,你也別生氣,我會看在連雪的面子上,送你們這些人維繫幾天的盤纏,你們愛到哪兒去『混』,愛做什麼,都和我無關。」
高飛的這番話,就像一瓢冷水,嘩的一聲澆在了城陽腦袋上,使她馬上冷靜了下來:不能衝動,千萬不能衝動!如果是我個人的話,我就是去要飯,做專職殺手,我也不會留下來受他壓迫。但十二妹幾個人還小,我不能因為我的不理智,讓她們去過那種提心弔膽的日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城陽咬着牙的笑了笑:「好、好的,高總。」
高飛揮手:「那就行,你可以走了。」
山不轉水轉,咱們走着瞧!
城陽又『深情』的看了眼高飛,這才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望着那扇關上的房『門』,高飛冷笑:「嚯嚯,想和我斗,你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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