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答奚王你的問題前,不知道可否先請奚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辛墨戈不答反問。
奚王原本還準備等辛墨戈與鳳妤站起身來將位置讓給他,但見辛墨戈與鳳妤都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按壓住氣到一側的位置上坐下,明顯擺出一副奚王的架勢與王威,「你問吧。」
「我想知道奚王你剛才去了哪?又見了什麼人?談了什麼?」辛墨戈不冷不淡地看着奚王道。
奚王的面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恢復如初,不想自露馬腳被辛墨戈看出來,「我……我哪有去見什麼人。我只是出去隨便走走罷了。怎麼,你這個也要過問?」最後一個字說完,奚王臉上流露出凌厲之色,想唬住辛墨戈別再問下去。
辛墨戈似乎一點也不配合,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當然。」
「你……」奚王有些氣結。
「如果奚王你不方便回答,那我可以替你回答,枇城的風景不錯,在枇城等候奚王的人給奚王開出的條件更不錯,不知奚王心中可有心動?」
「你……」奚王的面色一變再變。
辛墨戈的耐心漸漸耗盡,「我不想再與你廢話下去,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明天我將你帶到各藩王面前,讓各藩王一起審問你呢?」一股無形的低壓與寒氣,伴隨着話倏然籠罩下來。
鳳妤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此刻乃第一次見到奚王,他的年紀看上去與離王差不多。
奚王微微顫了顫,這麼幾次接觸下來心中自然已經知道辛墨戈不簡單,蒼玥聿與他之間的談話中,也多要他小心辛墨戈,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想到辛墨戈竟然全都知道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不得不說,確實,蒼玥聿開給他的條件都很不錯,他也很心動,更重要的蒼玥禮要殺他,相信任何一個人現在站到他的位置上來都會選同一條路,他這也是人之常情。
忽地,奚王站起身來,對外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啊……」
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奚王見此,再度意識到什麼,面色極為難看地轉回身來,瞪向辛墨戈:「辛墨戈,你……」
「這個時候,我勸奚王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老老實實交代一下吧,相信奚王應該還記得當初結盟時立的誓約。」辛墨戈不徐不疾地打斷奚王。
奚王惱,「辛墨戈,你何必還假惺惺的,你不都已經很清楚知道了嗎?」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親口交代又是另一回事。總的來說,我還是希望奚王你能老實交代。」
那股迫人的寒氣不言而喻。既然對方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他又落在他的手中,那也沒什麼好再隱瞞的了,奚王握了握拳,毅然說破道:「沒錯,本王是違背了當初聯盟時立下的誓約,是去秘密見了蒼玥聿,但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蒼玥禮,是他非殺我不可,我絕不可能就這麼坐在這裏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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