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辛洹隸的院子內,被辛洹隸趕出房間,站在門外屋檐下的西凝,渾身冰涼,忍不住輕微顫抖,在許久聽不到房間內有聲音後,大着膽子推門進去,果然見辛洹隸已經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於是取了件外套給辛洹隸輕輕披上。
「別走……」正當西凝準備收回手的時候,手腕被喝醉了的辛洹隸一把牢牢抓住。
安靜中,幾乎可以清晰聽到辛洹隸無意識的低喃。
西凝險些嚇了一跳,心跳明顯加快半分,確定辛洹隸並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後,一點點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帶上房門離開房間。
外面,大雨傾盆,閃電雷鳴一直就沒停過。
西凝猶豫了會兒後,還是決定前去向宋玉顏稟告稟告這裏的情況,然後再回自己房間休息。
一直以來,她都是宋玉顏的貼身婢女,身份怎麼說也比其他婢女來得高些,是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的,不必與其他婢女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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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顏的房間內,燈火通明。
西凝到來的時候,宋玉顏剛從鳳妤那裏回來不久,身上有些被淋濕的衣服才換下,揮退一旁伺候的婢女,聽完西凝的稟告後反問道:「你說,辛洹隸現在喝得不省人事?」
西凝點頭,「是的,夫人。」
宋玉顏凝眉,再問道:「那他醉了後,有沒有說什麼?」
西凝驀然想起那聲「別走」,但對宋玉顏卻是搖了搖頭,「他將我趕出了房間,什麼都沒說。」
宋玉顏沒有漏掉西凝一瞬間的晃神,眸中霎時閃過一絲銳利,不覺眯了眯眼。
西凝被宋玉顏看得有些心虛,「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你急什麼,難道急着回去照顧辛洹隸?」
「夫人,奴婢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西凝立即流露出一絲誠惶誠恐之色,緊張地回道,心中不免有些後悔起自己剛才怎麼鬼使神差地隱瞞那兩個字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就是兩個字嘛,直接對宋玉顏回復了不就得了,可是,一想起辛洹隸當時拉住她的手說出那兩個字時的神情的時候,一想起辛洹隸當時的樣子,以及滿桌子的酒罈子,心中不知為何,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這世上也有一個男人如此對她,她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傷心的。
宋玉顏不語,將西凝的神色一絲不漏盡收眼底。
片刻後——
宋玉顏的紅唇不覺輕勾起來,開始好整以暇地重新打量面前的西凝。
西凝心底微起不安,一時間只想儘快離開這裏,卻又不敢再貿然說出口,唯有強自鎮定的站着不動。
半響後,宋玉顏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光,計上心來,毫無徵兆地對西凝問道:「西凝,我問你,你心中可有喜歡的人?」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還真快,西凝都也已經這麼大了,出落得婷婷玉致,眉清目秀,並不比一般小家碧玉差,除了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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