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知道轎子不能進去,掀開轎簾往外看了一眼後,起身從轎中走出來。
「公主,皇上已在宮中等候,請吧。」說是迎接,其實和押解差不多,只差沒動手了。
「嗯。」鳳妤淺笑點頭,從容不迫地踏進宮門,往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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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靜的御書房——
身着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帝蒼璟天,正坐在那裏,低着頭認真批閱奏摺,對敞開的門外傳來的侍衛的稟告聲,沒做一點回應,似乎沒有聽到,有意想先晾一下鳳妤。
侍衛稟告了一遍後,就不再稟告,示意鳳妤站在門外等候。
鳳妤淡淡地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時間緩慢流逝。
忽然,只聽右邊的廊道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鳳妤側頭看去,只見慕容璣帶着宗公公與一行宮女太監往這邊走來,氣勢不小,明顯地來者不善。
慕容璣早就已經看到鳳妤了,穿過廊道走到御書房門口後,居高臨下地看向下面平地上站着的鳳妤,一邊打量一邊越發惱火,再一邊皮笑肉不笑地道:「羽兒,好久不見了,不知道在王府過得怎麼樣?可有想哀家?」
鳳妤先連忙行了一禮,禮貌地回道:「羽兒見過太后。羽兒有今日的幸福,全拜太后與皇上所賜,豈能不想?」
寥寥幾個字,在旁人聽來,一點問題都沒有,也確實如此,當初的賜婚是慕容璣親自賜的,公主的身份是皇帝蒼璟天親自下旨封的,可不拜慕容璣與蒼璟天所賜嘛?但在慕容璣聽來,鳳妤的話儼然是當眾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諷刺她愚蠢,用盡辦法算計別人的時候已然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一剎那,慕容璣臉上的假笑,明顯一僵。
慕容璣身後房門敞開的御書房內,正批閱奏摺的蒼璟天,握着毛筆的手同樣一僵,抬起頭來。
鳳妤臉上神色不變,似笑非笑地迎上慕容璣那僵硬住的神色。
宗公公暗暗捏了把汗。
下一瞬,就在眾人以為慕容璣會發火,會惱羞成怒的時候,只見慕容璣臉上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初,前一刻的僵硬恍若不過是人的錯覺,高高在上雍容高貴而又不失威嚴道,「羽兒說的是,你有今日,全拜哀家與皇上所賜。」微微一頓,語氣倏然一轉,再緊接着銜接上,「哀家與皇上既然能賜你,也能收回。羽兒,你可千萬別像聿兒那樣糊塗做錯事,否者,哀家與皇上也保不了你,只能一視同仁,公事公辦。」
「太后的話,羽兒記下了。有聿皇兄的前車之鑑在前,羽兒絕不會犯同樣的錯。」
「這就好。」慕容璣臉上的笑意不減,但衣袖下的手在這一過程中一直在不停地握緊,隨即一邊轉身走進御書房,一邊背對着鳳妤道:「好了,別在外面站着了,進來吧。來人,備茶。」
鳳妤點頭,跟着慕容璣走進去,對御座上坐着的蒼璟天躬身行禮道:「羽兒拜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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