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怪罪下來,還能殺了你父王不成?只要你父王沒事,我們就不會有事,有事的只會是辛墨戈一個人。到時候,世子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謝婉婷打斷辛洹隸的話,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巴不得辛墨戈在這個時候臨時反悔。以辛昊炎的身份與地位,及手中的權勢,皇帝是斷不敢輕易動辛昊炎的,更遑論滿門抄斬了。這一點,謝婉婷這麼多年來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辛昊炎更應該比誰都清楚,只是這樣的話自然不可明面講出來,若萬一傳到皇帝耳中就不好了。剛才,辛昊炎說那樣的話,謝婉婷心中其實嗤之以鼻,根本有恃無恐,但既然辛昊炎都那麼說出口了,面上不悅了,她謝婉婷不是傻瓜,當然乖乖閉嘴,免得自討沒趣。
辛洹隸聽謝婉婷這麼說,微微皺眉。
時間快速流逝……
喜堂上。
蒼玥禮已經喝了好幾杯茶,面上沒表示什麼,依舊耐心等着。
賓客們基本上都是辛王這邊的人,辛王大他們小,不敢表示什麼,也耐心等着,但交頭接耳難免。
蒼玥聿面上漸露不耐之色,已問了好幾遍辛王府的家丁婢女,這究竟怎麼回事?他們全都在這等着,可主人一個都不見,新郎也不出來,是不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家丁婢女們結結巴巴,神色閃躲,無法據實以答。
突的,站在喜堂正中央的新娘「華寧公主」一把用力扯掉了頭頂的紅蓋頭,面色慍怒。本就不想嫁給從未見過面的,聽說還雙眼無法視物的辛墨戈,此刻遭這般冷遇,換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
「華寧,把蓋頭蓋回去。」
蒼玥禮沉聲。華寧從小嬌縱慣了,對華寧這一舉動倒並不意外。
蒼華寧不聽,確實從小嬌縱慣了,另外與太子蒼玥禮並非同一個生母,再加上太子一貫溫文爾雅,從沒有什麼架子或是脾氣,心底里並不怎麼將太子放在眼裏,轉身就走向蒼玥聿,拉着蒼玥聿的手臂撒嬌告狀道:「三哥,辛王府的人也太囂張了,讓我們在這裏白白等了這麼久還不出來,簡直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不將父皇放在眼裏,也不將我放在眼裏,我要是真嫁入了辛王府,嫁給了那個什麼辛墨戈,以後可怎麼辦?」說着說着,蒼華寧的眼淚就出來了。想想也是,她一個堂堂的公主,金枝玉葉,就這樣被賜婚,在皇宮中怎麼反抗反對都沒有用,各種委屈不知不覺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三哥,我們馬上回京向父皇告一狀,治他個滿門抄斬之罪……」
蒼玥聿拍了拍華寧的手背,讓華寧稍安勿躁。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忙忙進來,直接走到蒼玥聿的身後,在蒼玥聿耳邊小聲嘀咕,將剛剛查探得知辛昊炎辛墨戈等一干辛王府的人至今未現身,讓他們在喜堂上乾等了這麼久的原因稟告給蒼玥聿,「王爺,屬下查探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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