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段飛狠狠地望着葉顯:「快,給她解蠱!」
「不解!」葉顯得意地翻着白眼:「不然你就殺了我!」
儘管段飛咬牙切齒真的恨不得殺了他,可現在還是不行,蠱毒不似其他,如果他死了,或許就沒有人能解了。想到這裏,段飛也顧不上再跟他計較,衝到雲詩彤面前,一隻手將她抱起,另一隻手給葉沛兒打電話:「沛兒,出事了!」
葉沛兒已經睡下了,聽到段飛的聲音,不由一驚:「怎麼了?」
段飛把葉顯給雲詩彤下蠱的事情一說,葉沛兒頓時大怒:「那怎麼行?你把電話給他!」
瞥了葉顯一眼,段飛把電話扔了過去,葉顯冷笑一聲,又把電話扔了回來:「你想讓沛兒說我?呵呵,我不接!」
段飛只好又跟葉沛兒道:「怎麼辦?他不接,但詩彤已經疼得不行了!」
葉沛兒有些着急:「對不起段飛,我不知道他下的是什麼毒,不知道該怎麼做啊!你問問他,有什麼條件?」
瞥了葉顯一眼,段飛一字一頓地道:「他要我把雲詩彤讓給他,娶你!」
「放屁!」葉沛兒氣惱地道:「這傢伙的膽子也太大了!不過段飛,他的年齡比我大,雖然道行不如我,但是在蠱毒的方式上,我還有很多不如他的,所以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你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條件,至少讓雲小姐可以緩解疼痛的?」
雖然段飛非常不願意向葉顯求饒,不過看在雲詩彤的面子上,他還是拉下臉來:「有沒有其他的條件?至少可以緩解她的疼痛的?」
葉顯哼了一聲:「沒有!」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她?」段飛摸着雲詩彤的手,已經是冰涼一片了,心疼絲絲落落地在他的身體中蔓延,看着心愛的女人受苦卻無可奈何,這是何等的悲哀。
葉顯望着他:「讓她跟了我!」
「混蛋!」段飛怒罵着,抱着雲詩彤,上前一腳踢在葉顯胸口,只聽到噶蹦一聲響,葉顯的臉色頓時變了:「你!」
段飛抱着雲詩彤站起身來,冷冷地道:「你胸口的骨頭斷裂,粉碎性骨折,恐怕也沒有辦法手術了,既然你讓她疼,那就陪着她一起疼吧!」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似乎只是一秒種的時間,已經不見了蹤影,葉顯又驚又怒地四下張望着,大叫:「你這個魔鬼,用邪術來迷惑我,我不怕!」
段飛可真不是迷惑他,此時抱着雲詩彤,展開翅膀匆匆趕往呼和浩特市人民醫院,直接就到了急診室:「快,大夫,救人!」
他知道,中了蠱毒的人在醫院裏是查不到什麼的,可現在沒有辦法,他不能馬上就到上海見到葉沛兒,最起碼,醫院可以止疼吧?
醫生護士們七手八腳地把雲詩彤推進急診室,檢查過後,面面相覷:「沒有問題啊,一切都很正常啊!」
段飛嘆了口氣:「可以給用點止疼的藥嗎?」
在用了大量的息疼藥品以後,雲詩彤勉強睜開眼睛,臉色慘白,冰涼的手握着段飛的:「段飛,我怕是不行了吧?」
段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表情平靜:「傻瓜,說什麼呢,就是會疼點,沒事!」
雲詩彤搖了搖頭:「那個葉顯,很詭異,恐怕是沒有辦法讓他屈服的。段飛,你送我回上海吧,無論如何,我要死在那裏!」
她的話,讓段飛特別受不了:「飛機已經安排了,不過要等你疼痛穩定了再走,還有,不要說活啊死的那些話,我不接受!」
伸出手,雲詩彤摩挲着段飛的頭髮,面帶微笑:「走吧,我現在可以了。」
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是沒有緣分的吧?第一次親密,他差點交代了性命,第二次,該她了。
在飛機上的近五個小時,幾乎讓雲詩彤把肚子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她的臉,從未有過的憔悴,整個人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段飛心如刀絞,本想給她一個浪漫的旅程,卻不想遭遇了這樣的禍事,倘若雲詩彤真的因此而遭遇不幸,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一下飛機,段飛就抱着她沖了下來,葉沛兒早已等在那裏,她幾乎是徹夜未眠,自從知道段飛上飛機以後,她就到這裏來了:「快,先去機場休息室!」
快速地奔到休息室,段飛將雲詩彤放在床上:「沛兒,你快點給她看看!」
葉沛兒走過來,翻起雲詩彤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上她的脈搏,然後把手搓熱了,放在她的肚臍處,口中還念念有詞。過了好一會兒,葉沛兒才睜開眼睛:「段飛,這個毒,我解不了!」
段飛頭都大了,發火道:「那怎麼辦?你那個師兄根本就是變態,為什麼要介紹給我一個變態?現在怎麼辦?詩彤有危險,她有危險!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她,如果她出了事,我會讓你們苗疆的所有人跟着陪葬!」
段飛的話雖然是氣話,卻也讓葉沛兒傷心了,她驚異地望着段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要我跟着陪葬?」
「相關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段飛狠狠地道:「我絕對不允許傷害詩彤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雖說他講的話讓人感動,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傷到了葉沛兒,她望着他,半天才道:「好,那你抱上她,跟我回家吧!」
「為什麼?你有辦法嗎?」段飛急切地道。
「有。」葉沛兒冷冷地道:「是我多此一舉幫了你,才導致你的太太受到傷害,那我就該彌補,好吧,跟我來吧!」
說着,她率先走了出去,段飛抱起雲詩彤,馬上跟了上去。
一路急行到了葉沛兒的家,她面無表情地對段飛道:「你,把她放到床上去,脫掉衣服,一絲不掛!」
段飛也來不及問什麼,趕緊照做了。
葉沛兒嘆了口氣,走過去,躺在雲詩彤身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對段飛道:「來吧,在我身上,盡情施展你的男人魅力!」
這!段飛愣住了:「你搞什麼?詩彤在呢!」
「她已經暈過去了,知道什麼?再說現在,生命為大,我們是在救她!」葉沛兒道:「快點,時間越長,越不利於施救!」
段飛不知道她要用什麼辦法,不過既然是為了救她,做這事當然是毫不猶豫,於是撲上去,根據葉沛兒的指示,將自己全力送進了她的體內。
兩個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旁邊的雲詩彤象個死人一樣躺着,根本就是毫無察覺。起初段飛還有些擔心,後來見她根本不動,膽子才大了起來,在葉沛兒的身上肆意徜徉。
達到顫抖的最高點以後,葉沛兒顧不得喘息,迅速地坐起來,將手指咬破,然後放在雲詩彤的肚臍上。不大會兒的功夫,從雲詩彤的肚臍中鑽出了一條黑黑的蟲頭,它聞到了血液的腥味,馬上朝葉沛兒的手指爬去。
段飛想捉住,葉沛兒輕輕搖了搖頭,任由那條蟲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吮吸鮮血,然後她回頭對段飛道:「繼續!」
啊?段飛愣住了:「繼續?」
「是!」葉沛兒道:「我們兩個人的相合到頂的時候,我的血液流淌最快,並且能激發出體內的聖香,可以吸引那些毒蟲!」
同時,又有小蟲從肚臍中爬出,趕去吮吸她的血液。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直到很長時間都沒有蟲子再爬出來,葉沛兒才道:「好了!」
段飛長嘆一聲,頹然倒地,這一次,真特麼累死人了!
葉沛兒疲憊地倒在一邊,段飛想去看雲詩彤,卻驚得差點癱軟在地上:「老婆?」
雲詩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只是看到段飛和葉沛兒在自己身邊,做着噁心的齷齪的勾當。悲涼從心底開始蔓延,雲詩彤不明白,段飛可以對自己發出那樣動聽的誓言,可轉過身去,竟然當着她的面,就跟另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這樣的屈辱,比死更加難受!雲詩彤望着段飛,眼神空洞,失望盡顯,她簡直是不敢相信了,自己心心念念愛着的段飛,怎麼可以這樣?
「老婆,你別多想啊,我跟她只是!」段飛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憋了一句:「在做治療!」
雲詩彤不自覺地冷笑,閉上眼睛,兩串眼淚落了下來:「無所謂了!」
而此時的葉沛兒,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艱難地從床上蹭下來:「我!我走了。」
下床去,卻站不住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段飛慌忙把她扶起來:「沛兒,你怎麼了?」
葉沛兒大口喘息着,艱難地道:「段飛,你把我抱出去行嗎?我也不想跟你太太躺在一張床上啊!」
雲詩彤瞥了他們一眼,以示不屑。
段飛的心裏咯噔一聲,似乎猜到了什麼:「沛兒,你是不是不好?」
「沒有,抱我出去!」葉沛兒堅決地道:「快,我不想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裸着身體!」
這話好像是專門說給雲詩彤聽的,剛才的事情,雲詩彤簡直是全部不知,聽她這麼說,雲詩彤也很不屑:「段飛,她沒有手沒有腳嗎?你想陪着她,那就走好了!」一副明顯找事的樣子。
段飛心裏叫苦不迭:「老婆,你就別添亂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4.0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