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猶豫,段飛知道歐陽曉鳳可能是害怕,悄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因為我而落入危險之中的!」
以歐陽曉鳳對段飛的了解,他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抬起眼睛,歐陽曉鳳點了點頭,然後拿了杯酒,慢慢地踱到了機房附近。
可惜,就在她想看看裏面的東西時,自己的男伴則又過來了:「曉鳳,去那裏做什麼?來,認識幾個哥們!」
歐陽曉鳳只好又走過去,陪着他跟幾個朋友喝了一杯。這就是這類派對中女伴的用途,如果有誰看上了哪個女孩兒,只要不是女友,一般的都會幫她讓出去,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關係的聯合。
喝完酒,歐陽曉鳳才又閒了下來,她再次從段飛那裏拿了杯香檳,走到了機房旁邊。機房的門是關着的,不過肯定沒有鎖,露着一點縫,歐陽曉鳳朝裏面看去,因為光線問題什麼都看不到。
正伸着脖子朝里看,腰間突然一熱,隨即一個硬硬的身體貼了過來:「歐陽小姐!」
歐陽曉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是剛才讓她陪着喝酒的那個,於是微微皺眉:「何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呵呵,沒什麼,我就是特別喜歡歐陽小姐這個類型的人!」何先生顯然喝得有點多,之前隱藏的素質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開始樂呵呵地廢話。一邊說着話,他的手一邊在她身上撫摸,歐陽曉鳳大驚,猛地將他推開。
因為何先生人長得比較高大,歐陽曉鳳推了他,自己反而被彈到了機房門上,想到自己的任務,她馬上將門推看,然後撲進去將電閘拉了下來。
剛才還亮如白晝的大廳,頓時漆黑一片,大廳裏面有了瞬間的安靜,隨即有女人開始尖叫起來!
趁此機會,段飛飛身竄上二樓,直奔剛才的梁尚輝出來的房間,那裏的燈也是黑的,裏面站着好幾個人,坐着的那個身形高大,只看得到後腦勺。迅速辨別了一下房間裏的幾個人,段飛確定自己都沒有見過,但是坐的那個倒是有點熟悉,不過光看背影想不起來是誰。他也沒有時間多看,掃了一眼後又打開旁邊那個房間的門,在大廳里的燈亮起來的同時,他閃了進去。
歐陽曉鳳驚魂未定,張大嘴巴望着眼前的何先生,而剛才迅速過來將電閘拉上的保安,此時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說,為什麼要把電拉下來?」
「我……何先生他對我動手動腳,我一躲,不小心躲到機房裏來了!」歐陽曉鳳委屈地道:「進來以後差點摔倒,我就朝前一撲,不知道怎麼外面的燈就不亮了!」
剛才還醉醺醺的何先生,此時已經毫無醉意,嚷嚷道:「一個臭婊子,裝什麼修女?老子親你一下是你的福分!」
兩個人各說各的,爭吵地不可開交,二樓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帥氣男子走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在青島莫名失蹤的型男端木淳。
端木淳英俊的面孔上帶着一絲詭秘的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開口,底下的人沒有一點動靜。歐陽曉鳳不知道他是誰,以她的級別也夠不上跟端木淳對話,不過她知道,段飛在這裏應該是有事要做,如果能幫他爭取一點時間,那對她來說是很滿足的。
想到這裏,歐陽曉鳳的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那麼掉眼淚。
端木淳威嚴地望着他們兩個,又對那保安道:「把監控調出來!」
監控可以說兼顧到方方面面,可以拍下每個人都幹了什麼,畫面中,何先生從身後摟住歐陽曉鳳,曉鳳拼命將他甩開,自己反而被彈進機房的情景十分清楚。
何先生一看,臉色蒼白,喃喃道:「對不起大少!我也就是跟她開個玩笑,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反抗!」
端木淳冷冷地望着他:「你是誰家的人?」
「鋼鐵廠何家!」何先生慌忙介紹:「願意與大少合作,共同發展!」
「我可不想跟一個流氓合作!」端木淳道:「把他的衣服脫了,給我從牆裏扔出去,死活由天,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他!至於這個女孩子,是誰把她帶來的?」
剛才歐陽曉鳳的男伴膽戰心驚地挪了過來:「大少,是我!」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真是窩囊廢!」端木淳淡淡地道:「安慰她一下吧!這位小姐,很抱歉,讓你受驚了!如果你願意,可以經常到這裏來玩,安全方面不用擔心!」
歐陽曉鳳還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而且他對那兩個男人那麼狠,對自己卻又和顏悅色,緊張得身體都有些發抖:「謝謝大少!」
端木淳沒有再說話,環視了一下四周,轉身又回樓上去了。
段飛的到來,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在端木淳隔壁的房間,看到這裏是一間臥室,裏面的陳設很簡單,跟外面的金碧輝煌相比,這裏顯得有些過於窮酸。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一間房,段飛不得而知。
他輕手輕腳地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段飛之所以能在這裏如此靈活地活動,跟他身上的血族血統有關,自從艾薇兒把身上的能量過給他以後,段飛除了會飛,其次就是夜裏也能清楚地看到東西。
沒有發現,他看到這個房間跟旁邊的房間中間隔着一道門,但不知道為什麼門已經被封死了,但在頂上還留着一個洞。他輕巧地上去,從洞口中看另外一個房間,確定沒有人以後,努力縮小身體,從洞口中鑽了過去。
這個房間更加簡單,就一張桌子,旁邊有座觀音像,地上放着個墊子。不說別的,段飛對此格局表示無語,不管是裴正還是端木淳,能以那樣殘忍的手段對待別人,竟然還信奉佛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既然沒有什麼特別,段飛就想離開,不過這裏除了門之外沒有窗戶,而開門肯定會被外面的人發現,段飛轉了幾圈都沒辦法,乾脆跑到桌子上坐下,休息一會兒再說。他轉過頭,側臉望着菩薩,輕笑道:「菩薩,請問你如何能保佑這樣兇殘的人呢?」
其實,段飛對所有的神靈也都是懷有敬畏之心的,只不過現在,他覺得有些好笑而已。跟菩薩面對面望着,段飛覺得菩薩的笑有些怪,似乎不是在微笑,而是在告訴他什麼似的,這讓段飛嚇了一跳,眨巴了幾下眼睛,偏了偏頭,似乎發現了點什麼。
他慢慢地挪到菩薩像後面,見那裏有條縫,而把手伸在縫中,能夠感覺到裏面刮出來的風,很涼。這讓段飛心裏一動,他四下看看,輕輕地挪動菩薩的身體,在佛像身後,一條可以容納一人進出的洞口顯了出來!
段飛興奮了!尼瑪竟然象武俠片一樣發現了暗道,這得有多大的運氣啊!雖然從這裏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但能窺視端木淳那貨的秘密,對段飛來說也是特別重要的。其實在剛才端木淳說話的時候,段飛就感覺到耳朵嗡嗡響,這說明端木淳的內力特別深厚,只不過當初他為什麼硬是替雲詩彤接了那一掌,讓自己傷得那麼重,段飛就不知道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段飛也不怕有什麼陷阱,直接就鑽了進去。裏面很黑,這在他眼裏根本都不是事兒,快速地走了幾步,前面的眼界開闊了起來,是個房間。裏面沒有別的,就是書,滿滿當當地都是書架,上面的書籍以醫書為主。
這倒是挺奇怪的,他們家怎麼會有醫書呢?而且看起來,似乎都是老書。
身為專業人員,段飛在到了某個環境以後,一般不會破壞現場,因此他來過跟沒有來過一樣,也不會被人發現。所以看到這些書,他並沒有動手拿,看到這房間還有另一個門,於是推開,發現竟又是一走廊。
順着那走廊走過去,在走廊盡頭有一個圓形的露天小院,這裏的陳設比較簡單,連凳子桌子都是石頭的。旁邊有假山,假山上的水嘩啦啦地流着,很是幽靜,段飛抬起頭,這個小院跟外面相連,簡直就是山中的懸崖。
現在是晚上,這裏很黑,不過等到白天,應該跟外面是相連的。難道這是裴正之前休息的地方?段飛偏了偏頭,發現在小院的旁邊有個石門,因為跟外面龐大的建築相連,段飛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
既然來了,當然要打探清楚,段飛一不做而不休,直接就推開了那個石門。這一進去,段飛頓時吃了一驚,裏面有光,說明這裏有人!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段飛迅速後退,卻不想裏面的女子也馬上沖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根棍子,直朝段飛頭上劈了下來。要說以段飛的本領,躲開這個棍子沒有絲毫難度,可他卻動都沒動,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棍!
他這一不動,也把那女子嚇了一跳,不過外面光線很暗,她根本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段飛失聲叫道:「白靜!」
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愣怔,白靜突然醒悟過來,扔掉棍子,一下撲到了他懷裏:「段飛!」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白靜因為過於激動,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你怎麼找過來的?你怎麼能找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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