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微微點頭:「好,我來想辦法!」
摸摸雲詩彤的頭,讓她好好休息,段飞起身走出了臥室,見四下都走得沒人了,不由微笑,看來老婆大人的震懾力量,比他要大得多了。PINENBAOM
没有去找安洛,段飞信步走進車庫,開上了一輛奧迪600,這車以前是要送給雷子的,可車還沒提回來他就走了,留在他家車庫也沒什麼用,段飞正好可以用來做個順水人情。
话說自從健步如飛之後,段飞就很少開車,現在開起來感覺相當不過癮,尤其是一路行來一路堵,堵得他心裏悶悶的。好容易到了市公安局,段飞的車一停到院子裏,就有人走了過來:「哪個部分的?哦,段先生?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來人段飞不認識,應該只是普通的警員:「你是?」
「我叫黃波,是刑偵二部的,段先生的身手和能力是我的榜樣,也是我最敬佩的人!」黃波絲毫不吝嗇的對他的讚美,說起话來也非常激動:「能夠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
段飞微微點頭,對於這種當人面拍馬屁的人,他感覺有點不自在,雖然人家一直在說他好话,可他還是不想跟他太過親近。没有再多交流,段飞信步走進辦案辦公室,小嚴正在那裏審訊犯人,一看到他,馬上竄了過來:「段哥!」
「你小子悠着點!」段飞在他胸脯上打了一拳:「哎,那小子怎麼樣?」
小嚴搖了搖頭,臉上都是不忍心:「我有好幾天沒去看過他了,實在是太慘了,他那個筋抽得亂七八糟的,这个人都蜷縮成一團了,而且還老是痛苦地號叫,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都不敢看了!」
段飞白他一眼:「去!好像我有多狠心似的!不過唐老爺子受傷那麼重,你有没有發揮自己的善良之心呢?」
小嚴馬上一個立正:「是!小的知道了!請段哥在您岳父面前多替小的美言幾句,小弟我絕對為你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去死!
段飞踹他一腳:「什麼我岳父?別胡說啊,找踢呢!」
小嚴揉着屁股,壞笑道:「誰不知道我們老大對你早就起了色心了?昨天去探望老爺子來着,我們老大跟我們這些單身的兄弟們開了個會,明確地讓我們不要對她心存妄想,說她已經愛上別人了!我們問是誰呀,是不是段哥你呀?老大臉就紅了!嘖嘖,真沒想到,警局裏的那枝花,竟然也願意往你身上插……」
「閉嘴!」段飞打斷他:「少胡扯了你!對了,我去見見斯克菲爾德!」
依然是在相同的那間隔離小屋,但是現在的斯克菲爾德,已經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神采,甚至連前幾天那個風采的一半都没有了。他艱難地匍匐在地上,聽到聲音,幾乎是拼盡了力氣才抬起頭,額上已經是冷水直流:「段飞!」
「能見你還活着,我還是很高興的!」段飞神態輕鬆地坐到他面前:「看來你果然是個心志非常堅強的人,一般的傢伙,早就投降了!」
斯克菲爾德緊咬着牙,他也早就想投降了,但是想到老頭子那令人髮指的懲罰,想到他家人的眼淚,斯克菲爾德只有忍受。
「當然,一般的人也享受不了這種待遇!」段飞微笑着:「其實呢,我想知道的東西已經都知道了,留着你也沒什麼用處,你說我是放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呢?」
斯克菲爾德猛地抬起頭:「你殺了我吧!」
「哦?這麼幹脆啊?那好吧!」段飞轉頭對小嚴道:「你把他扔到監獄裏去吧,專門關那種強悍的男犯的地方,他會死的很快的!」
「不要!」斯克菲爾德恨恨地望着段飞:「你還不如馬上就把我殺了!」
段飞笑了起來:「哥們,你耍我啊?在這裏殺了你,我不還得背個殺人犯的罪名?倒不如把你扔到那種地方去,被那些壞蛋們摧殘一頓,你就病死了,這是多麼皆大歡喜的結局啊!」
說着,段飞走上前,把他拉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水紅色的藥丸,猛地一下塞進他嘴裏!斯克菲爾德想吐,被段飞用力握住下巴,然後又從旁邊端起一杯水,灌了下去!斯克菲爾德掙扎了幾下,無奈地連水帶藥咽了下去。
段飞這才放了他,甩了甩自己被水弄濕的手,無奈地道:「你說你老實點多好,弄得我手都髒了,次奧!」
斯克菲爾德顫抖着掐住自己的脖子:「你給我吃了什麼?」
「可以讓你早點死的藥!」段飞笑道:「這是在救你,不過等下應該會很難過,比之前疼上百倍呢!這樣做有個好處,就是在你下了地獄以後,可以有更強的力量去對抗那些痛苦!」
斯克菲爾德咬着牙:「段飞,你真是該死!」
「是啊,我那麼該死,老天爺還是不讓我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段飞依然笑嘻嘻地:「不過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你拍張照片啊?這樣你死後我可以把它拿給詩彤,讓她緬懷一下你也好!」
「不要!」斯克菲爾德猛地轉過頭去:「不要讓詩彤看到我这个樣子!」
哼!段飞冷笑:「都到这个時候了,還想在我老婆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我呸!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老婆對你什麼樣子根本不感興趣,她說了,你这个人太無恥,她之前眼睛瞎了!」
雲詩彤當然不會說这个,這也是段飞的臆想了。
斯克菲爾德没有說话,而是突然倒地,痛苦地號叫起來,那個悽慘的聲音,比前面的多少次還重。
小嚴實在看不下去了:「段哥,我還是躲躲吧?」
「好啊!」段飞道:「就你這膽子,以後可以變性,變完以後來找哥,哥罩着你!」
這不是罵人嘛?小嚴嘟起嘴巴:「段哥你不夠意思,我還想跟着你混,你這麼欺負人,我們老大知道嘛?」
段飞笑得特別和藹可親:「你老大早就領教過了!」
是麼?那老大還愛上他,這不是犯賤麼?小嚴抿着嘴偷樂,而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一直在蜷縮在地上顫抖的斯克菲爾德没有那麼大聲了,身體活動的幅度也減小了,這讓他有些擔心:「段哥,不會是死了吧?」
段飞微笑着:「一會兒他死了,你就喊出來,然後以病死處理好了!」
處死一個人,還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段飞自然知道他們內部的某些秘密手段,小嚴連連點頭,馬上就去準備了。
躺在地上的斯克菲爾德,臉呈死灰色,手腳僵硬,渾身冰涼,而且全身張開,已經基本符合了死亡的特徵。
手續辦好之後,段飞以親屬的名義領下了「屍體」,直接去了紅格子。
安洛正在跟小趙的戰友們喊话:「兵哥哥,誰下來陪我去逛街啊?」
没有人回答,不是不想,是不敢,那些小子們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對這類姑娘感興趣,可是紀律如鐵,誰也不想冒死泡妞。
「哼,真沒意思!」安洛坐回沙發上,無聊地換着台,電視裏的節目在她眼裏都是極其幼稚的,一點吸引力都没有。
門「嘭」一聲開了,段飞拎着一個巨物走了進來,然後朝地上一扔……
當安洛看清楚那人的時候,頓時驚叫了起來:「斯克菲爾德!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飞坐下來,冷冷地望着她,點着了一棵煙:「給他潑一盆冷水,就醒了!」
這事安洛太喜歡幹了,馬上跑到衛生間,吃力地端出了一大桶水,一古腦地全倒在了斯克菲爾德身上!
很快,僵硬的斯克菲爾德開始蠕動,從手指,到胳膊,到腿腳,到整個身體,最後終於慢慢地坐了起來。此時的他雖然十分狼狽,但之前英俊的外表已經基本恢復,而神志也開始清醒:「這是哪裏?」
「這是我的家!」段飞道:「恭喜你,没有死成!」
此時的斯克菲爾德,身上没有了那種浸入每個細胞的疼痛,感覺空前地舒服:「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到這裏來了?」
當他看到安洛的時候,臉上的驚慌更加明顯:「你怎麼也在這裏?」
安洛死死地盯着他:「有些话該說,有些话不該說,在你開口之前,最好考慮清楚!」
段飞冷笑:「安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知道你們的底細,我能把他帶到你面前嗎?不用裝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了!」
他清楚什麼,安洛不知道,但現在,她自認為計劃没有泄露,所以絕對不會承認:「姐夫,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这个人是我師兄,可我真的跟他没有別的關係呀!」
段飞對安洛的行徑感覺非常地不齒,可看在她的身份上,他也没有太計較:「你可以不認識他,可他應該認識你,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兩個人都為血窟做事,身為同事互相不認識,這倒讓我很好奇貴組織的規模了!」
聽到「血窟」兩個字,安洛的臉色頓時白了:「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嗎?要不要我把你們家老頭子的底細都抖落出來,再跟你們核對下?」段飞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從來都没有因為此事而受過困擾:「斯克菲爾德,你覺得呢?」
此時的斯克菲爾德,感慨萬千。
他經受住了或許是這輩子最嚴酷的考驗,那種把筋骨從身體裏慢慢抽離又猛然加進的感覺,任何一個都能把他疼死。可是,他依然活過來了,而對於讓他遭受這份痛苦的段飞,此時的斯克菲爾德不但没有痛恨,反而充滿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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