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和邱雅兩個人都不是傻子,前腳剛從金店裏出來,後腳就有人攔住她們的去路,事情十分的明顯,這一夥攔路的人肯定就是那個中年女人叫來的。
段飛瞄了一眼這四五個人,全部都是膀大腰圓的,臉上帶着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胳膊上露出來的部分是藍色的刺青,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好人,說不定就是這一片的小混混。
不過,段飛也不是很害怕,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修養和恢復,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別說就這麼五個中年漢子,就是再來五個也近不了自己的身。
段飛伸手將邱雅拉到自己背後,將空空的魚簍遞給她,衝着那幾個大漢笑了笑,從兜里摸出一百元錢:「幾位大哥,都是出來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一百塊錢請哥幾個喝啤酒,我和小妹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帶頭的那個傢伙一挺啤酒肚,衝着段飛陰笑了兩聲:「小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放着六七千塊錢的金鍊子不要,我會要你這一百塊錢?今天你們倆都走不了,你妹妹的小模樣還算不錯,陪哥哥玩一宿,哥哥幫你找個好工作怎麼樣?一個月不低於五千哦……」
邱雅的笑臉頓時有些發白,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的,雖然年紀小,但是一些暗示還是聽的懂的,眼前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小混混們最多也就是搶錢了事,絕對不會做什麼大案子。
段飛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這麼說,你們是那個賊婆娘喊來的打手了,那就是沒的玩嘍?怪不得我看着那個婆娘十分的不順眼,原來還真的是一家黑店,改天一定要找人砸了她……」
「這是我親妹妹,即使是死,我也會護的她的安全,金鍊子是我身份的秘密,也絕對不會給你們的,如果你們現在讓開道路,我可以當做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邱雅聽到段飛的話,心裏一盪,一股甜蜜蜜的感覺悠然而生,然後……然後她就直接看見一向溫順的猶如一隻小狗狗的段飛突然伸手,將那個足足超過二百多斤的中年男子直接抓起來,用力的朝着地上摔去。
大頭朝下,下邊是水泥路,一般人都受不了,眼前的幾個男人當然也不例外,在一聲悶悶的響聲之後,那個中年男子直接暈了過去,這還是段飛手下留情的結果,要不然直接就叫他萬朵桃花開!
「現在,你還要金鍊子嗎?」段飛蹲下來,伸手輕輕拍了兩下那個微微抽搐的男子的臉。
那個男人在那一下巨大的撞擊力下,直接就暈了,腦袋混混沌沌的,雖然隱約能聽到段飛的話,但是全身上下都不受控制,哪裏還能說的出話來?
段飛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嘻嘻的笑容,抬頭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四個人:「你們老大已經同意不要金鍊子,你們怎麼說?」
「不不不不……不……要要要要……要了?」那幾個男人幾乎是同時間直接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的說着,看向段飛的眼神里充滿着恐懼,完全的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戲謔的意思。
段飛皺了皺眉,從地上站了起來:「怎麼?你們幾個還不死心?」
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苦笑,原本還以為是兩個偷了家裏的金鍊子出來賣的小孩子,沒想到卻遇到這麼一個天生神力的傢伙。
開玩笑,面對着這麼一個怪胎,誰還敢說攔路搶劫啊,自己把錢送上去還差不多,這年頭的人們,為了活命,什麼事做不出來啊!親爹親媽都能出賣,更別說只是一個放手與否的選擇。
「不要了不要了……」幾個男人連聲的說着,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傢伙還從兜里掏出錢包丟過去,「我這裏還有幾百塊錢,這日頭也到中午了,請小兄弟帶着弟妹去喝點啤酒!」
本着有錢不要王八蛋的原則,段飛伸手將地上的錢包撿起來,稍微翻看了一下,笑了,裏面紅彤彤的,好幾張大紅牛,直接留下一張,把剩餘的都卷吧卷吧裝兜里,然後丟回去:「好吧好吧!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都是兄弟我就不說兩家話了,錢我收了,也給你們留下吃中午飯的,我就先走了……」
「小兄弟慢走,不送了……」
在段飛扭頭順着原路退出來的時候,後邊仍舊傳來幾個人帶着顫音的叫聲。
在路上,邱雅有些不解的問道:「阿飛哥,你發怒的時候真的是好可怕,我真擔心你會將那個人給摔死……」
「放心吧!我加了小心的,只會摔暈,不會摔死,一個人哪裏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段飛漫不經心的說着,眼神放在剛從兜里掏出來的一把鈔票上,稍微數了數,足足有四百多塊錢,這次終於可以給小丫頭買裙子了,並且還是可以不賣金鍊子的情況下,並且還有多餘的錢可以吃頓好吃的,整天吃青菜豆腐,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嘻嘻……」邱雅的大眼睛輕輕眨動着,「人家都說錢包里的錢請你吃午飯了,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們留下一百塊錢?」
「丫頭!做人要留一線知道不?免得逼的人狗急跳牆,他們可是有五個人呢,萬一一起上來的話,我雖然不怕,但是傷到了你怎麼辦?我又怎麼向邱老爹交代?」這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張口就來,雖然說在說出口之後,段飛自己都感覺有些怪怪的。
「嗯嗯,做人留一線,今天又學了一招呢……」邱雅笑嘻嘻的繼續抓住了段飛的胳膊,這個動作最近幾乎成了她的招牌動作了。
「人小鬼大!」段飛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邱雅聞言一挺小胸脯:「人家哪裏小了,爹爹說我早就是大姑娘了,要學着做飯照顧人!」
段飛仰頭拍了拍額頭,真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然而他卻不知道,在背地裏,已經有一場針對他們兩個人的陰謀在慢慢的展開。
就在兩個人歡快的一路走一路歡笑的時候,那個被段飛一把摔暈的男人在幾個同伴的救護下終於清醒了過來,一張老臉又青又紫,終日裏打雁今天反倒被大雁給摔了個跟頭,臊的他幾乎想找個老鼠洞給鑽進去。
坐在地上沉吟了一會之後,拍拍屁股站起來:「哥幾個,跟上去好好盯着,我去找白老大,今天這場子找不回來,我金毛獅吳順還怎麼在道上混?」
其中的一個大漢望了望段飛消失的地方,竟然打了一個寒戰:「老大,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個小子太邪性了,抓着二百多斤的一個大活人就好像是二兩棉花似的……」
「就是啊老大,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的,這麼偏僻的地方,又沒有別的人看見!」另外的一個大漢也連忙勸說,段飛的表現已經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有着這樣力氣的人別說是二十左右的孩子,就是三四十歲正處在體力巔峰期的漢子都從來沒聽說過。
吳順陰沉着臉,盯着那兩個沒說話的:「你們倆怎麼說?」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很爽快的說道:「吳老大,咱們兄弟誰跟誰啊,既然你想出這口氣,兄弟捨命陪你就是!跟了你十多年了,酒色財氣,能享受的也都享受夠了,即使是死了也不算是枉死!」
「好兄弟!」吳順讚賞的開口,「你們倆趕緊跟上去,看看那兩個毛孩子到底在哪裏落腳,大家電話聯繫,我去找白老大!」
「好!」那兩個人很乾脆的,直接就走了。
吳順看都不看那兩個人,都是多少年的兄弟,對於各個人的性格也是十分的熟悉,轉過頭來又看看那兩個退縮的傢伙:「你們兩個,既然道不同,那麼大家也好聚好散,從今天開始,大家各自走各自的路。」
那兩個男人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吳老大哪裏的話,兄弟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我感覺那個小子很有可能是個練家子,並且這事實在是太邪性了,很有可能會陰溝裏翻船,反正這件事也沒有別的人看見,這樣算了的話比較好……」
跟着吳順混了這麼多年,這個老大是什麼樣的貨色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雖然說今天明言各走各的,沒準今天晚上的時候,自己就會被他帶人翻個底朝天,誰都不想自己被捆成粽子一樣,然後裝麻袋沉江。
啪啪!
吳順的臉色更加陰沉,直接賞了兩個人一人一個巴掌:「好個屁!老子竟然在一個照面之間就被打暈了,這面子要是不找回來,即使是傳不出去,老子的臉面也沒地方放了……」
一直到吳順離開的時候,那兩個男子仍然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好像是傻子一樣。
出來混的人,都是需要一個臉面的,或者說面子比生命更加的重要,就好比古代的女子,將自己的清白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清白丟了,那麼也就不用再活着了,這樣的例子在這幾千年以來並不算少數,當然,一些例外總是會有的。
這就應了一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話扯遠了,繼續說吳順,面對着這樣不爭氣的小弟,他當然很氣憤,但是說心裏話,他當時確實是只顧着怎麼找人回去找面子,只顧着去想將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麼樣壓在床上痛快痛快。
只不過,出來混的人,都是講究酒色財氣的,缺一不可,其中更是以酒和色為主,要不然也就不會排成酒色占第一位第二位了。
雷暴ktv的一間豪華大包房裏,一個一身白色西服的傢伙正在抓着紅酒欣賞着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跳着十分特別的舞蹈,不時的灌上兩口,他正是這間ktv的老闆,白火俠,外號雷暴,人如其名,性子如火如雷如爆,一點就着。
坐在他一邊的,是一個帶着墨鏡的傢伙,只不過這個傢伙似乎對於女人沒有什麼興趣,要不然也就不會在燈光昏暗的包房裏帶着墨鏡,這個時候的他正在喝着對着一大茶几的大魚大肉大快朵頤,旁邊的紅酒倒成了擺設了。
砰砰!
響亮的敲門聲響起,雷暴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媽逼的,紅毛,你做事越來越差勁了,拿個酒都這么半天……」
進來的人呵呵笑道:「白大哥,你可是錯怪紅毛了,今天的生意好的出奇,紅毛忙的一身大汗,拉菲我幫你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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