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抓來這裏?」有些虛弱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出來。
「你可以叫我六哥。你也不是我讓人抓你來的。」六爺很紳士的回答了雲詩彤所有的問題。「雲小姐,午餐已備好,還請以身體為重。」
「我不餓。」雲詩彤硬着頭皮對抗着。可惜,肚子卻十分的不給面子,話音還未落就緊跟着「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咬咬牙,從床上爬起來,氣沖沖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無視正一臉看好戲倚在門邊的六爺,徑自下樓去了。
正廳餐桌上,果然如六爺所說,早已備好午餐了,只是這午餐倒不像平常所見的那般豐盛,而是有些向早餐。只見桌面上擺滿了各式的精緻糕點,各色的米粥,豆漿,牛奶應有盡有。
瞅了瞅坐在對面的六爺,又瞅了瞅自己。「這就是你說的午餐?這麼大一桌子就我們兩人吃?」
六爺看着雲詩彤明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動卻還強忍着的表現,一抬手做了請的手勢,慢悠悠的回答了雲詩彤的問題。「嗯,你餓了許久應該吃些清淡點的。這一桌子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我已經吃過了。」
雲詩彤想着自己就算要想辦法逃跑也得先有往外走的力氣,也沒再跟那什麼六爺客氣,給自己盛了一小碗白粥,快速而優雅的吃着。直接無視了坐在對面一直盯着自己的人。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
六爺坐在椅子上欣賞着雲詩彤進食。是的,欣賞。曾聽人說,一個人最丑的時候就是吃飯的時候,一個人一到吃飯可以說是醜態百出,各種的讓人不忍直視。可是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類人,平時高高在上,冷清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即使是在做着被稱為最丑的行為時,也是優雅異常,讓人看着就覺得是一種享受,一種別樣的美感。
雲詩彤吃飽喝足,擦完嘴。「不知道六哥把我帶到這裏來是出於什麼目的?」
六爺有些懶散的看着雲詩彤,「沒有什麼目的,僅僅只是很欽佩雲小姐,想跟雲小姐交個朋友。」
「哦?我倒是不知自己有哪點這麼特別,值得六哥如此興師動眾的將我弄到這兒來交個朋友。」雲詩彤有些嘲諷的看着六爺,有些凌利的說道。
「雲小姐特別的地方多了去了。興師動眾倒是沒有,交個朋友卻是真的。」六爺避其鋒芒,似是而非的模糊的說着。
六爺始終都在避免談及關於綁架的事,雲詩彤也不好總是咬着這個話題不放,自己現在還在他手上,想跑估計也沒那麼容易,還是別輕易惹怒他的好。現在他對自己好聲好氣的,要是過兩天這種把戲玩厭了,指不定一怒之下做出點什麼事,自己可是想要全身而退的。
「如果六哥真的是想跟我交個朋友,還請拿出誠意。」雲詩彤話鋒一轉,稍微試探一下他放走自己是否有可能。
「有沒有誠意,時間久了,雲小姐自然就能體會得出來。」呵,別做夢了,我既然那麼麻煩的把你弄來了,怎麼可能在沒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親手放你走?我又不是屬紅薯的。「雲小姐就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吧,有什麼需要就跟吳媽說,她會想辦法做到合你意的。這裏還算大,花園什麼的都還可以,雲小姐無聊的時候可以出去走走,只要不出大門,就不會有任何意外。」
說完微笑着給雲詩彤行了一個紳士禮就離去了。
雲詩彤等着六爺離去後,起身出了門。這是一棟別墅,佔地面積很大,地方很偏僻。看周圍的環境也無法猜出這裏到底是哪裏,周圍全被人工種植的樹木圈了起來,看不清楚外界的情況,也摸不清地點方向。
沿着門前小徑去了精心修剪過的花園。很美,很精緻,夢幻般的琉璃花園不過如此。看着美麗的一切,雲詩彤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致,更沒有任何觀賞美麗的心情。
她現在僅僅只是個被軟禁在此的人,再美的東西也不過是囚禁她的牢籠。牢籠再美,被囚禁其中,任誰都不會歡喜。
「六爺,有人放出消息說酒爺之所以不在,是因為到洋山港那邊去找人去了。」
六爺斜靠在貴妃椅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懷裏那隻看不出品種的花貓。「你們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哪兒那麼多的小道消息?」慵懶着調子,讓周圍的人也跟着放鬆不少。
匯報消息的小弟汗顏的乾笑兩聲,猶豫許久還是決定說出來。「據說,酒爺找的那個人是雲小姐的丈夫,好像來頭不小。」
六爺眼中閃過精光,「消息靠譜嗎?」
小弟忙不迭點頭,「靠譜,肯定靠譜,這消息是在酒爺得力助手阿錢喝醉時從他口中套出的,絕對錯不了。」
「哦?有點意思。」六爺撫摸花貓的動作停止了,定定的看着虛空裏的某個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去給我查查雲詩彤她男人的背景,看看到底是做什麼的,能讓小酒親自去找的人絕對不簡單。」六爺斂起一身的慵懶,有些嚴肅的下達着命令。
小弟高興的領命而去。嘿,讓你做事還那麼高興?那必須的啊,老大就是太低調,以至於幫派里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變動,就更別提什麼升職加薪。現在老大好不容易對個什麼事感興趣了,這做手下的怎麼也得表現下吧。主要是現在可以說是有奔頭了,表現好了自己也就前途無憂了。
小弟有些興奮過度,火急火燎的埋頭往外跑,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人正迎面走來,等走近看到眼前的人時,早已煞不住車,直接撞進那人的懷裏。
好不容易停住衝擊力站穩身子,小弟仰着頭看着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有些怔愣。「你是什麼人?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男人無視在自己懷中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弟,帶着一臉的痞氣的笑容,衝着斜倚在貴妃椅上的六爺開口,「你手下的人也太不矜持了吧?怎麼一個個兒的都上趕着投懷送抱?」
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這個高個子男人的六爺,不曾掀一下眼皮。「你怎麼來了?你那地方待不下去了?」
那個男人個子很高,大概有190的模樣。衣着整齊卻帶着一股不知從何處冒出的流氓氣息,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雅痞的味道。
小弟回神後立即從男人的懷裏退開,有些羞赧的不敢抬頭,偷偷的用眼裏瞄瞄男人,再瞅瞅六爺,見兩人似是老相識,一時半會兒沒自己什麼事,就默默的退下了。只是這次穩重了很多,僅僅只是步伐急促的往外走。
「我也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在這邊混成什麼德性了。」說完,雅痞的男人將六爺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圈,最後直直的盯着六爺手中的花貓,一臉嘲諷的開口。「喲,你可是越活越有人味兒了,你該不會是準備一直待在這個破地方吧?」
帶着雅痞的男人似乎對六爺手中的花貓很是感興趣,說完話就湊了過去,蹲在六爺抱着的那隻貓面前。有些猶豫的伸出一隻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六爺懷裏的花貓。「它認主沒?」
六爺看到那男人那副德行的蹲在自己面前,不屑的從鼻子中哼了一聲,並未搭理他。
看到花貓很是乖巧的窩在六爺的懷裏,高個子男人的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直接一個手掌覆在了花貓的頭上,一下接着一下的給它順着毛。「它今天怎麼這麼乖?我記得它以前可是很兇的啊。」
話音剛落,像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似的,剛剛還十分慵懶安逸的花貓,迅速的抬起爪子,惡狠狠的朝着男人的手臂抓撓了下去,一爪子直接帶出了幾道血印子。
「操,還真是不經夸。你這臭脾氣簡直跟你主子一個德行。」男人嘶嘶的吸着氣縮回了自己白嫩的胳膊。輕輕的吹着漸漸滲血的傷口,男人直接退後兩步,遠離那兩個貨,以免受到二次傷害。
六爺眼睜睜的看着這樣血腥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面前,無動於衷。花貓繃緊身體的瞬間,六爺就察覺到了它的動作,並沒有因為跟那個男人很熟而安撫花貓,只是放任着花貓動作,甚至暗地裏還覺得應該再鍛煉一下花貓爪子的力道的。怎麼能只是給了他一道淺淡的傷呢?就應該下手再重一點,直接撓掉他一塊肉,讓他再也不敢貿然跑來掃人的興。
「說吧,你到底是過來幹嘛的?誰讓你來的?準備待多久?」
剛剛教訓完那個囂張的男人的花貓,抖了抖身上的毛,站起身,蹲坐在椅子上一副傲嬌姿態。
瞪着那隻該死的貓,男人漫不經心的回答。「來肯定是有事的,至於有什麼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其他的你也不需要問了。」男人一副「死心吧,我絕對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的欠扁表情。
六爺眼都不抬,抱起貓就朝門外走。
本來還很得意的男人,看到六爺完全直接將他無視了,立馬回身衝着即將要走出房門的六爺喊道:「哎,你去哪兒啊?我住哪兒啊?」
六爺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露出了一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我什麼都不知道,關我什麼事?你愛住哪兒住哪兒。」
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男人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媽呀,又要完蛋了。果不其然,就知道那丫的一笑准沒好事。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男人顧不上自己的面子裏子了,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拖着六爺的衣角就開始哭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4.07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