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蘭蘭來說,現在就是一次對賭,她必須壓上大頭來賭金飛喪命,倘若給他喘息的機會,到時候她就難逃厄運了。
「我得到消息,他們是坐了軍用的飛機過來的,應該是在浦東機場附近降落,只要我們到那裏去埋伏就好了!」蘭蘭道:「按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最好就現在出發,也不至於殺人還遲到!」
裴正馬上點頭響應:「好,立刻出發!」
蘭蘭放下電話以後很快就趕到機場去了,她還擔心裴正不來,結果到了那裏以後,發現裴正帶了不少人已經埋伏在旁邊的大房子裏了:「很快嘛!」
「當然!」裴正回答得不卑不亢,其實他很奇怪蘭蘭到底為什麼能有這麼大能耐上位,只是面對面地不好問,也只有暫時性的壓掉好奇心。
他們又坐了一陣,有人跑了進來:「四爺,一架飛機盤旋着,好像是要降落了!」
裴正和蘭蘭從窗戶中望去,那飛機已經飛得很低了,不過並沒有馬上降下來,應該是在察看地形和周圍的情況。蘭蘭看看裴正:「讓你的人都藏好了,不要被他們看到!」
「都藏好!」裴正道:「不過他們在飛機裏面,想要看到房子裏的情景幾乎是沒可能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飛機在盤旋了一陣之後,終於落了下來,最先走出來的是豺狼,不過外面的人大多都不認識他,可當蘭蘭看到他以後,驚得久久不能合上嘴巴。不錯,她跟豺狼也是生死之交,可現在這情況,兩人似乎一定要來一場對峙。
如果她勝了還好,如果她敗了,要如何收場呢?
想到這裏,蘭蘭對裴正道:「等他們全都出來,你就可以動手了!」
「你不動?」裴正道:「這飛機也不小,恐怕得有小二十個人,不好對付呢!」
蘭蘭正色地道:「難道你還要專心地對付他們不成?只殺了金飛就可以達到目標了,其他的人都沒有那個影響力,不用管他們!」
裴正眯眼望着她:「你那意思是,只讓我們這一方的人動手,你在旁邊觀戰?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這裏的人是傻子嗎?」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沒有說不動手!」蘭蘭道:「不過我得找個有力的時機,如果被人早早地認出我來,那以後也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裴正從口袋裏拿了條手帕扔給她:「蒙上臉,沒人認識你!」
飛機上的人陸續地都走了下來,當金飛被人抬下飛機的時候,裴正一揮手,身邊的那些人就沖了出去!顯然,他們的出現讓對方吃驚不已,白靜和一眾年輕男女馬上衝到前面來,將受傷的金飛和十六梅保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白靜怒喝道:「為什麼要在這裏伏擊我們?」
裴正在隊伍的最後面,高聲笑道:「白小姐,再次見面,你依然那麼漂亮!」人群中閃出一條縫隙,裴正邁着步子四平八穩地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倒是讓白靜有些意外:「四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迫不及待!不過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金爺都敢攔!」
「哈哈哈!金爺?活着他是金爺,死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了!」裴正一臉不屑:「再說了,白小姐你和你的姐妹都是被他利用的,不要覺得他對你們多好,全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為了他而丟掉性命,不值得吧?」
白靜冷笑:「那麼,你又是聽了誰的蠱惑到這裏來的呢?」
「我要做什麼事情是有自己主意的,從來不聽任何人的想法!」裴正驕傲地道:「很抱歉,我今天要動手了!」
說着朝旁邊一閃,他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地就沖了過來,沒有遲疑,出手就是殺招。烈龍把白靜朝後一拉,最先迎上前去,而在他身後,十六金梅們也毫不示弱,出手狠辣,絲毫不留情。
當看到十六金梅的時候,在房間裏的蘭蘭驚呆了,她想要邁出去的步伐又抽了回去,儘管她對這十六個女人懷着深深地恨意,可她們聯起手來,她根本無法抵擋。看樣子,這個時候她只能選擇迴避了,至於裴正,也只有辜負這一條路可走,畢竟不能自己去送死吧?
起初仗着人多,裴正這方還能抵擋下來,可時間一長,對方的功力優勢就非常明顯了,他的人氣喘吁吁難以擋住,裴正這才想着去看看蘭蘭。這一看不大要緊,他並沒有在房子裏看到她,而對着那些打鬥的人看了半天,也沒有蘭蘭的身影,看這個樣子,她是跑了。
尼瑪,這惡毒的女人!
裴正又氣又急,心性大亂,其實以他所帶人馬的力量,對付白靜等人還是有不少勝算的,他們的成功與否並不在蘭蘭一個人身上。不過蘭蘭煽動在前,逃跑在後,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更吃不透這混戰當中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
站到最高處,裴正大聲道:「都住手!」
雖然當時場面混亂,可裴正對於進攻的一方是有絕對優勢的,倒也有效地把爭鬥給逼停了,他望着白靜等人,高聲道:「白小姐,我們到這裏來做伏擊,是聽從了上頭的命令,不得不來,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現在任務完成,我也不想有太過傷害感情的後果,各自住手吧,撤!」
要知道裴正對於金飛和蘭蘭的立場來說,他是站到中間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瀟湘館是他的背後老大,聽從蘭蘭的吩咐來打仗是正經。不過他對金飛等人手下留情,當然也是為了給自己一條後路,主動高姿態放過,以示自己的不爭之心。
白靜還要再殺,被段弘阻止了:「別去了,先救人要緊!那個第一人民醫院是我們自己的吧?把他和十六梅都帶到那邊去,先救人!」
大家忙七手八腳地把人送走,又揮手告別了軍機飛行員,這才齊齊地趕到醫院裏去。
到達醫院之前,白靜已經把醫生和人員都聯繫好了,金飛到了以後馬上就被安排進了急診室,而十六梅主要就是外傷,好好包紮並休息就是。緊張的氣氛暫時告一段落,白靜又跟段弘緊張地制定下一步的計劃:「裴正伏擊,肯定是聽了蘭蘭的授意,她沒有成功也不會罷休,要馬上定出她的方位!」
段弘則很淡定:「這是上海,不是北京,她所仰仗的人也不過是些外圍的力量,就象裴正,不會全心全意幫她的!相對而言,我們在這裏的力量是足夠強大的,對了,豺狼你要回到青島去,把自己的人都籠絡住,不要被她給利用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豺狼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段飛死了,蘭蘭竟然會跟他成了死對頭,他一直想當面問她什麼,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他站隊是站到段飛的家人這裏了,可對於蘭蘭,他真的有些下不去手:「老爹,你說蘭蘭會不會是被人利用?」
「即便是被利用,她也是有份參與的!」段弘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情比較沉重,也很難接受,不過當前我們得先把金飛的命保住,把上海這塊勢力保住,不然的話別說我們,就連你也保不了自己的勢力!還有啊,你和小酒都是段飛的好兄弟,他不在了,你們可別走歪了路!」
豺狼一怔,忙道:「那怎麼可能呢?我不會去跟別人的,這一點老爹你放心!」
「那樣最好!」段弘道:「其實在上海,小酒的那個天堂集團還是可以利用的,可他在段飛出事以後一直都沒有露面,我也不好去問他,你去跟他談談吧!」
段弘的擔心雖然有些誇張,卻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小酒是絕對不會背叛段飛的,可現在段飛已去,那個能夠拴住他心的樁子已經掉落,難保他沒有別的想法。更危險的是,蘭蘭跟小酒的關係也不錯,倘若他們倆聯手要做一南一北的霸主,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威脅。
豺狼當然也明白段弘的意思,不過來上海的大巴上還有他的不少兄弟,乾脆就等集齊了再回。他站起身來:「好,我去小酒那裏看看!」
豺狼跟段飛相認,卻一直沒有跟小酒見面,雖然倆人在電話上有過溝通,不過總個隔靴搔癢。他離開醫院直接就去了小酒的家,話說小酒最近還真的什麼都沒幹,一直在家裏無所事事,反正公司的事情也不用他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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