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彤的話,不僅僅讓白靜吃驚,連段飛都有些不知所措,她這麼做,讓他更加內疚,可是現在什麼都不能說,除了沉默。段飛當然也理解白靜為什麼這次會不依不饒,畢竟牽扯到端木淳的性命,她不着急也說不過去。
「好了,你們倆都不要說了!」段飛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如果你們想幫忙,那就按照我的節奏來,如果不想,那就按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還有,我去休息了,有話明天說!」
說完大步走進了臥室。
白靜眼睜睜看着段飛砰一聲關上門,不由惱怒:「喂,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難道是我過分了嗎?明明是他現在做得有點不對勁啊!」
雲詩彤瞟了白靜一眼:「你過分了!」
「什麼?詩彤,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這也是為你打抱不平!」白靜道:「他去找女人的毛病就是你慣起來吧?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夠退縮呢?」
雲詩彤搖了搖頭:「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不想再胡思亂想了!明天開始,我去公司上班,跟人打交道真累,還是工作比較容易點!你急着救端木我當然理解,不過現在,段飛似乎有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還是給他點時間吧!」
「我只是擔心,金爺不會給端木時間!」白靜憂心忡忡地道:「關鍵的問題是,我現在又不能去見金爺,如果我去求他,或者有可能放端木一條生路!」
雲詩彤嘆口氣:「可是段飛說你不可以去呀!好了,天不早了,去休息吧!」把白靜趕走以後,雲詩彤又起身回了臥室,見段飛已經睡下,搖了搖頭,躺到了他身邊。
之前一直都在糾結段飛和蘭蘭之間的關係,現在雲詩彤已經決定了要做什麼,心裏反而坦蕩了。
不知道段飛是真睡還是裝睡,總之是在身邊一動不動,雲詩彤推了推他,想讓他放鬆一些,可段飛根本就沒有反應。看樣子是真睡了?雲詩彤低頭看着他,小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臉上摸了摸,然後閉眼睡覺。
手剛縮進被窩,腰就被人擁住了,段飛的右胳膊直接將她攬進懷中,兩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彼此感受,只是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段飛才低聲道:「老婆,對不起……」
「睡吧!」雲詩彤打斷他的話:「就當我理解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
段飛沒想到雲詩彤還真的不需要他解釋,停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一覺就到了大天亮,也是段飛近期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上了。睜開眼睛,見雲詩彤已經不在身邊,轉過身,卻見她坐在梳妝枱前整理頭髮,身上穿了制服,一副幹練的樣子。
「喂,你要去哪裏?」段飛道:「傷還沒好呢,不要到處亂走!」
「從今天開始,我要工作了!」雲詩彤把最後一小搓頭髮塞到耳後,精緻的妝容和幹練的髮型,配上那身得體的制服,又恢復了之前那英姿颯爽的樣子。
昨天就聽她說要開始上班了,沒想到竟是真的!段飛有些無奈:「別去了,不是說了這段時間讓你在家休息嗎?」
「休息煩了!」雲詩彤道:「再說,想要害我的人本身都是高手,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公司都不會有影響,如果為了可能的事情我什麼都不做,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連老爹和爸都覺得在這裏呆着沒意思出去旅遊了,我一個人在家裏也沒意義,還是工作來得好!」
「可是……」
段飛的話沒有說完,雲詩彤已經起身離開了:「再見!」
匆匆地穿好衣服跟出來,雲詩彤已經走了,馮雲跟安姨正在收拾廚房,見段飛起來忙道:「吃東西嗎?」
「詩彤吃過了?」段飛道。
安姨點了點頭:「早早地就起來吃過了,好像特別想去上班,很開心的樣子!」
段飛看了看馮云:「你去跟着她好了,在公司里除了要注意休息,還要小心壞人,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馮雲點了點頭,忙跟出去了。
段飛坐在飯桌前開始吃飯,今天要去見裴正,反正總也逃不掉這一關,見個面也不錯。現在安姨的身份特殊,不知道她會對此做何評論?想到這裏,段飛笑道:「安姨啊,我今天要去跟裴正見面,你說穿什麼衣服好?」
向來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段飛,竟然問她穿什麼衣服,顯然重點不在這裏,安姨微微一笑:「無所謂啊,裴正不是什麼太講究的人,你也不是,又不是相親或者談判,沒必要那么正式,雖然簡單一點的行裝就好了!」
「哎呀,這次恐怕是談判呢!」段飛故意道:「他以前對我做過一些事情,現在才敗露,我想找他麻煩,讓他吐出點東西來賠償!」
安姨有些吃驚:「什麼事情?嚴重嗎?」
「當然嚴重!」段飛道:「我之前在部隊服役的時候,帶過一個小隊,後來在歐洲被打散了,還有人員傷亡。現在我聽說,那事是有預謀的,裴正就參與過那個陰謀,所以我想調查一下他!」
本來只是想聽聽安姨對這事的看法,卻不想她頓時臉色大變:「你的部隊上的事?」
「是啊!」段飛不動聲色地道:「其實也就是三年前的事,總之裴正對不起我,這次一定要好好詐他一筆!」
安姨緊張地笑笑:「不管做什麼事,也得有證據,裴正那個人狡猾得很,想要抓住他的小辮子可不容易!」
「這次肯定有證據!」段飛道。
安姨看他低頭喝粥,不由關切地道:「段飛啊,我聽彤彤和白靜一直都在吵吵什么女人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找女人了?」
「哎呀,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段飛輕描淡寫:「她們之所以緊張,是因為我找到了以前的同事,是個女孩子,以前一直以為死了的!」
「蘭蘭?」安姨失聲道:「是不是那個叫蘭蘭的女孩子啊?」
這份關心太過明顯,讓段飛真的吃不下去了:「安姨,你認識蘭蘭?」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她!」安姨想了想,吃驚地道:「你不是說,那蘭蘭還活着吧?這也太奇怪了,當年聽說已經死了!」
段飛盯着她的臉:「她沒死,只不過是被什麼人藏了起來,現在我才剛把她找回來!」
安姨的手指有些顫抖,默默地點了點頭:「是吧?這應該是喜事啊!那蘭蘭在哪裏呢?你很開心吧?」
段飛放下筷子:「我當然很開心!不過她告訴我,其實她本來就沒有死,是裴正他們做了假,人為地讓人死掉了,所以,我得去問問裴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背後有什麼陰謀!對了安姨,你跟裴正比較熟,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很怕的東西?跟他談判總是輸,我想握住他的弱點,應該會好一些吧?」
安姨緊張地笑笑:「我跟他也不是太熟,再說現在都有恩怨了,也從來不聯繫!裴正這個人很精明,而且也沒有特別在意的人,想要抓他的弱點恐怕不容易!」
「是嗎?以前聽說他喜歡媚姨的!」段飛道:「難道這麼些年,他也放棄了麼?」
安姨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那個我不知道,但總之他沒有接受我就是了,裴正的事情我可不想聽!」說着拿了碗,躲進廚房去了。
段飛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吃飯。
而在紅格子,趙惠最先起床做好了飯,把烈龍叫起來道:「三樓的那個,是段飛的小情人吧?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詩彤?」
「哎呀,別多事了!」烈龍刮刮她的鼻子:「不管怎麼樣,也是段飛拜託的,好好讓她在這裏呆兩天就過去了!再說,這畢竟是段飛的房子,別惹毛了那貨再把你給趕出去!」
趙惠嘟起嘴巴,點了點頭,慢慢地上了三樓,很禮貌地敲門:「蘭小姐,起床了嗎?」
見門打開,蘭蘭面帶微笑:「你好,請進吧!」
趙惠很小心地進了門,四下看看,道:「昨天睡得好嗎?其實,你用不着不踏實,雖然我是段飛他老婆的好朋友,不過在這種事情上,我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哪個男人不會有個小三小四的?對吧?」
蘭蘭的臉色稍微一變,隨即點了點頭:「是,謝謝你!」
「哇,你的長裙子可真漂亮!」趙惠道:「聽說你在美國呆着的,這風格是夏威夷的麼?嘻嘻,不錯,挺好看的!」
蘭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我在這裏也不是很熟悉,回國後也不知道該穿些什麼樣的衣服,你要是有空的話,陪我出去轉轉吧?」
這女人對逛街有一種天生的喜好,趙惠從蘭蘭的眼睛當中讀到了求助,她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我是沒什麼事啦,不過烈龍好像不大喜歡我出去呢!」
蘭蘭輕笑:「這簡單,我們可以想辦法偷偷跑出去呀!」
真是個好主意!趙惠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色彩:「好呀好呀,不過我陪你出去的事情,誰都不可以告訴,萬一被詩彤知道了,她會怪我幫小三不幫她的!」
雖說趙惠心直口快,可也不該把小三這麼難聽的話掛在口頭上,蘭蘭望着她:「那我們出去吃飯吧!」
這一次合作,算是兩人關係親近的開始,趙惠很得意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交到朋友。下了樓,跟烈龍三個人一起吃了個飯,蘭蘭看起來平易近人,也沒有太多話,烈龍並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
飯後,趙惠拍拍烈龍的肩膀:「親愛的,你知道奉賢的桃子很好吃吧?」
「不知道啊!」烈龍瞥了她一眼:「幹嗎?」
「剛才跟蘭蘭聊天,她說非常喜歡吃奉賢的桃子,不如你跑一趟,幫我們提一箱回來吧?」趙惠道:「反正整天在家也沒意思,就當看在蘭蘭的面子上了,怎麼樣?」
不等烈龍回答,蘭蘭馬上心領神會:「是啊,拜託了烈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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