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詩彤被人帶走,安姨吃驚不小,忙拉住那女孩兒的手:「是誰?什麼人把她帶走的?她還受傷着呢!」
女孩兒一臉困惑:「是個年輕的男子,她借了我的電話叫過來的,不過他們倆人到了那邊的窗戶就跳下去了,我沒有在地上看見他們,不過明明是看到跳下去了,哎呀,總之真的很奇怪!」
安姨的心猛得沉了下去,看樣子,是段飛把她帶走的。
在雲詩彤的身上,安姨是有些糾結的,她當然不願意這孩子被詹姆斯糟蹋,段飛可以好好地照顧她,可是對夫人那邊,她還是沒辦法交代的。
嘆口氣,安姨走回那房間,頹然坐在床邊,沉思不語。
而此時,段飛已經帶着雲詩彤回到了湯臣一品的家中,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黑狼和天鳳、白靜都涌了過來:「怎麼樣?」
「去把急救藥包拿來!」段飛道:「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就在家裏做吧,不去醫院了!」
在這方面,白靜比較專業,她很快就幫雲詩彤重新把傷口包紮了一下,又從包里拿出一些藥品倒在她傷口上:「這樣,等她醒來就不會那麼痛了,而且會加速癒合!不過段飛,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段飛嘆了口氣:「其實她並沒有離開那家酒店,安姨把她放到了一個衛生間,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詩彤就是在衛生間裏給我電話求助的!不過很奇怪,為什麼她沒有用安姨的電話呢?安姨應該先聯繫我才對!所以,我猜想,她有可能是從安姨手下逃出來的,不過這也幾乎不可能,哎呀,總之要等她醒來了!」
把所有人都支走,段飛一個人坐在床邊,握着雲詩彤的手,靜靜地等着她醒來。握着她的手,靜靜地什麼都不做,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想起曾經,他有些感慨,那時候的他擁有雲詩彤和那麼多體貼溫柔的女朋友,她們對自己很好,段飛卻還覺得有些疲於應付。可是現在,連坐下來安靜地對話都成了奢望。
等了好長時間,雲詩彤的眼睛才慢慢地張開,看到段飛,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睛裏卻湧出了淚水:「你,回來了。」
段飛的眼睛也有些發熱,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對不起,老婆,讓你受苦了!」
「我真的很想你!」雲詩彤眼淚汪汪,滿臉委屈:「你怎麼可以離開這麼久,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
雲詩彤雖然長相柔弱,可她個性很強,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煽情的話,尤其是面對段飛,她始終都是驕傲地在雲端中生存的人。可這次,她受苦的同時,心裏最想的人就是段飛,如果他在她身邊,絕對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也不會讓她這樣疼痛。都說段飛不靠譜,甚至她一直都認為段飛是個不靠譜的人,可真的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她最想依賴的,還是他。
段飛還真是從來沒有想到雲詩彤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伸出手,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裏:「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一次抱歉了,我以為自己離開了,他們就會放過你,可現在看來不是的!我不會再任他們擺佈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放心吧!」
這是段飛難得地向她承諾這麼高難度的事情,雲詩彤還是很安慰的,她靠在他身上,微微地閉上眼睛:「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
「是心理作用呢?還是剛才白靜給你的藥管用了?」段飛笑着輕撫她的臉頰:「再等等,很快就會癒合的,這是特效藥,時間會比普通時間快三倍!對了,你怎麼會在那邊的衛生間呢?安姨去哪裏了?」
說到這回事,雲詩彤的表情變得有些沉痛,她沉默半天,道:「段飛,我真的覺得好怕,一個親得象媽媽一樣的人,竟然會對我做出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
段飛也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安姨她對你做了什麼?」
「唉,其實我也不相信!」雲詩彤道:「可是,那天我回去紫湖苑,本來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安姨一直說那邊的衣服讓我收拾過來,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我覺得沒有必要,不過還是去了,我打開了門,然後進去整理了一下東西,一直低着頭,可還沒有等我抬起頭來,背上就挨了一下!」
段飛皺起眉頭:「你是說,有人背後偷襲?」
「是!我轉過身抓住了他的手,可他蒙着面,而且把房間裏的燈都關掉了,我沒有別的能耐,就拿指甲抓他,可能是太痛了,他才拿刀刺了我!」雲詩彤長呼了一口氣:「還有,床頭的抽屜是用我們倆的指紋才可以打開的,他拿着我的手指,打開了抽屜,拿走了裏面的東西!裏面到底有什麼?」想起那驚險的一幕,雲詩彤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段飛苦笑:「是那些戒指!本來沒有看它們那麼寶貝,卻連累你受了傷,我真是該死!」
「不要這麼說了,不是你的錯!」雲詩彤道:「可是,我剛才在酒店的房間裏,看到安姨的手上有傷,很象是指甲抓撓的!」
是她?段飛皺起眉頭:「你確定嗎?」
「那個人的身形也很象她!」雲詩彤閉上眼睛:「我覺得很難想像,她怎麼會對我下手呢?我是真的把她當媽媽的呀!」
段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是她的問題!不過,你確認嗎?如果是她,我就要動手了!」
雲詩彤搖了搖頭:「我不是特別確定,畢竟沒有真的看到她的臉,不過剛才我在酒店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她的手,我就有些害怕了。然後趁她出去買東西,我就偷偷跑了出來,躲到衛生間去的!」
「是嗎?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跑來跑去,很疼吧?」段飛握着她的手:「幸虧你機智,不然這會兒我還找不到你呢!對了,那個叫詹姆斯的,到底是怎麼把你帶走的?」
說到這個,雲詩彤也是有些雲裏霧裏:「其實,我第一次見這個人就是你被帶走那天,我跟天鳳到第一八百伴買東西遇到的,當時他這個人的眼神有些色,別的也沒什麼!然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誰知道這次他竟然跑到醫院去,當時正巧讓白楊出去買東西了,我剛看了他一眼,他就把我打暈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段飛點了點頭:「這個人很危險,我跟他打得很費力,以後你也要儘量躲着他,然後不要激怒他,懂了?」
「希望以後都不要再遇到他吧!」雲詩彤疲憊地閉上眼睛:「我又困了,可是我怕一閉上眼睛,你就又走了!」
段飛有些心酸,伸手撫摸着她的臉:「你睡吧,我不走,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微微點了點頭,雲詩彤的臉上勉強顯出一絲笑容,轉過臉,沉沉睡去。
段飛在她身邊,一直都握着她的手,感受到段飛身上的溫度,雲詩彤的呼吸很安穩,睡得非常香甜,這或許是她近期以來最放鬆的時候了。
黑狼和矯天鳳走了進來,白靜和白楊隨後跟進,見到雲詩彤那副柔弱地樣子,都有些心疼:「對不起啊段飛,都怪我們,沒有保護好她!」黑狼認真地道。
「算了,這事屬於意外,以後不管是誰,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段飛說着,想了想,輕輕地把手從雲詩彤的手中抽出來,小聲道:「走走走,先出去,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幾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出門,然後將房間的門關上,來到客廳圍坐在一起,段飛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去做,可是現在詩彤這樣,我非常為難!」
「不要告訴我們,是其他女人的事情!」黑狼翻了他一個白眼:「現在非常時期,你到底有什麼事?」
段飛嘆了口氣:「我前面不是說了,金爺是不會平白地讓我回來的,他讓我去紐約救一個人,而且讓我務必把她帶回來,這件事情是他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如果我完不成,大家都會有危險!」
白靜點了點頭:「我就說了,他不會那麼輕易地讓你回來的!」
「是啊!」段飛苦笑:「其實今天我應該是要去紐約了,可是因為詩彤的事情又耽誤了下來,本來是一直跟金爺聯繫,不過根本就聯繫不上,如果我想過得輕鬆點,恐怕得馬上離開上海飛去紐約才行!」
段飛不是矯情的人,如果不是確實為難,他也不會這麼說,就這一點,黑狼表示非常理解:「那行,不然你就去吧,我們會寸步不離地守着詩彤的!」
「唉,我剛剛答應她,以後會守在她身邊!」段飛無奈地道:「而且,關於這次任務,我還有一個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大家都朝他看了過來:「什麼意思?」
摸了摸鼻子,段飛為難地道:「就是那個我要救的人,以前是跟我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同事……」他有些說不出口。
從他這句話當中,根本就聽不出他的難處到底在哪裏,好在白靜和白楊都對此有所耳聞,對視一眼,道:「你說的,不會是蘭蘭吧?」
段飛驚訝地望着她們:「你們也知道蘭蘭?」
「當然,我們對你的研究很透徹!」白靜道:「沒想到金爺還是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了,那麼,你是想把蘭蘭帶回來?詩彤怎麼辦?那是你過去曾經放在心上的女人吧?我相信,你對蘭蘭的感情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那麼詩彤呢?我相信,她會很在意這個人的!」
還是女人了解女人,段飛跟其他的女孩子之間有些親密關係,都是在喜歡的水平上,可以說,她們只佔據段飛心中的某個角落。而雲詩彤和蘭蘭,任何一個都能徹底地侵佔他的心,白靜不相信段飛可以處理好這個關係,她不知道蘭蘭,但她知道雲詩彤,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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