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冷漠地看了段飛和毛一華一眼,「謝謝你們救我出來,但是我丈夫死的消息請不要傳出去好嗎?等到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向天下公佈他的死訊。」
原本段飛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他們可以安安心心去破解秘史秘密的時候,寧致遠叫住了段飛,「段飛,我女兒在哪兒,我能不能見見她。」
「陳美嘉……不,岳靈珊,她現在在我那兒,被我保護起來了。如果你要見她,今晚跟我下山就好。」
「陳美嘉?」寧致遠聽不懂段飛的話,「我女兒現在已經改名叫陳美嘉了嗎?」
段飛點了點頭,「為了協助她逃婚,我就給她重新編造了一個身份,叫陳美嘉。之後她一直跟着我去了蕭山。我們開了一家飛雲船運公司,生意不錯,她一直有在幫我打理。後來她結婚了,跟一個開餐廳的男生。那男生很不錯,很愛美嘉,您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
段飛說得再好也不及寧致遠親眼去看一眼。
聯想起之前凌豐霄對自己女兒的描述,段飛的描述顯得真實很多。因為寧致遠心裏清楚,就算自己的女兒再任性,也根本做不出跟男人廝混,還被男人搞大肚子這種事。
「你說得這麼好,難道我女兒就沒發生過危險的事嗎?譬如這一次,她應該也被凌豐霄抓過來了吧?」寧致遠一臉怪異的笑容。
本來段飛是想略過這段的,給老人家講點好聽的比什麼都強。只是寧致遠居然主動提起,那段飛也沒辦法再隱瞞了。
「是這樣,她被凌豐霄的人從蕭山抓到了這裏,不過被她僥倖逃脫,最後據說是通過岳布群曾經給她挖的密道逃脫的,因此她最後也算有驚無險,您不用擔心。」
段飛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寧致遠這女人不管是聽到好事還是壞事都是一副表情,就連剛才看到岳布群的屍體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哎,難道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都這樣?不知道以後雲詩彤是不是這副樣子。
想着想着居然失了神,毛一華戳了一下段飛的腰部,段飛緩過神來的時候寧致遠也走遠了。毛一華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段飛,咱們能不能去找玉如煙了?」
說到玉如煙,段飛差點把這件正事兒給忘了。
「那我們去找找玉如煙在哪兒,剛在在地下室也沒看見玉如煙,應該是被凌豐霄藏到其他地方去了。」段飛開始回憶,除了無極密室、地下室,岳莊還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嗎?
他們兵分兩路,以最快的速度在岳莊裏穿梭。那些曾經是凌豐霄手下的人只感覺到莊子裏有兩個人影在閃,路過的時候颳起一陣風,連髮型都能被吹亂。
「你大爺的!到底是什麼人!把大爺的髮型都吹亂了臥槽!」這會兒經過的是正好是一對巡邏兵,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了,這會兒正在按照往常一樣巡邏,查看莊內的情況。
為首的大哥名叫阿三,他不喜歡自己這個名字,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他一出生就是在這裏,岳布群給了他「阿三」這個名字。
「他娘的,有種就給老子停下!以為速度快了不起啊!」阿三摸了一把自己的髮型,他媽的完全亂了!因為自己出門前噴了髮膠,特地捏了個造型。結果被野風這麼一吹,狗日,變形了!
這可咋整?在兄弟們面前完全丟了面子啊!老子還是大哥嗎?不在兄弟們面前重新立個威嚴還真是不行了呢!
段飛聽到聲音之後真的停了下來,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阿三不屑地吁了一聲,怒氣中沖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你是大佬還是大爺,很厲害嗎?」
段飛搖了搖頭沒說話。
阿三笑得很開心,心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傻小子,居然連本大爺都不知道。那阿三就開口了:「爸爸叫三爺,下次看見爸爸就叫爸爸三爺,知道了嗎?」
段飛往前走一步,撅着嘴,「好的,兒子。說完還嫌棄地摸了一把他的頭髮,兒子下次出門別塗髮膠了知道了嗎?顯得臉大!」
「草!是你叫我爸爸!你聽不懂人話嗎!」阿三火了。
「乖兒子,爸爸要去找你媽去了,你一個人要乖。」段飛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奇恥大辱!阿三以前怎麼可能吃過,「他娘的!這小子**道啊,竟然讓我喊他爸爸!兄弟們給我趕緊上!」
幾個小兵匆匆跟着三爺肥胖的身軀往前跑,但段飛的速度可是他們能比得上的?一眨眼的功夫段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阿三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身後的小兵不知道阿三要停,一個個地衝到了阿三身上,阿三被好幾個小兵押在地上,連喘氣都費力。
「該死的,你們撞我幹什麼!就不能去追那個白痴嗎?快去!別管我!」幾個小兵迅速從阿三身上下來,阿三從低山好不容易爬起來,眼前一陣風飄過,「他娘的!又是一個人影!」當阿三說完話的時候他又趴在了地上,因為剛剛毛一華正好路過,借着阿三胖子的身體走了一段路。
小兵們在追段飛時候莫名覺得身邊又竄過一個人,幾個人乾脆一起追着那兩人,兩人最終在某地停下,小兵們過了半小時才追到他們。
段飛和毛一華停在某處,整個岳莊他們都翻遍了,除了之前林菲給他們指過的那間密室,那他們只有一個地方沒翻過了。那就是岳莊後院的那口枯井。
段飛和毛一華互相對視一眼,心臟猛烈地跳動,如果這枯井下也沒東西的話,那玉如煙不就是在林菲指的那間密室里就是人間蒸發了。
「段飛,你跳嗎?」毛一華「含情脈脈」地看着段飛。
段飛欲嘔,一手推開毛一華的老臉,「就你這種臉,你還是算了吧。」
「天哪,難道你不愛我了?你不是最喜歡叫我毛哥哥的嗎?」毛一華擦了擦眼角的淚,「來,段飛,ujump,ijump!」
「跳你媽啊,給老子正常點。我下去了,如果我五分鐘後沒上來你就下來救我。」段飛直接跳了下去,甚至都沒查看那底下有沒有水或是不是平地。
毛一華心想自己才懶得跳這種枯井,髒了自己新定製的高級旗袍就不好了。
「喂,底下有東西嗎?」毛一華彎下腰試圖查看的段飛的情況,但他似乎對自己的視力太過自信,實際上他什麼都沒看見。段飛下去之後就被井口的雜草給擋住了。
井底下看上去什麼也沒有,剛才跳下去的大活人也不見了。毛一華使勁喊着段飛的名字但就是沒人回應。枯井旁邊的小兵們也圍了過來,毛一華捏着一個人的脖子使勁往井口送,說着:「要是再敢湊過來小心我把你們扔進去。」
結果一個人都不敢再湊上來。
阿三慢吞吞地走到後院,自己的手下們都在,一個穿着旗袍的清瘦男子正對着井口張望。阿三就奇怪了,這口枯井裏又沒有水,這人幹嘛要看呢?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是誰?為什麼到他們華山的後院來。
「喂,小子,你到底是誰?」阿三趾高氣昂地走到毛一華面前,以自己的肥胖的身軀遮住了毛一華的視線。
說實話,一開始聽到被人叫小子其實是挺開心的,至少顯示毛一華保養得還不錯,看上去還像個年輕人。但是後來他就不開心了,因為被一個小胖子叫「小子」,他真是太沒面子了。
「小胖子你叫我什麼?我這年紀都能當你爸了你信不信?」毛一華揪着阿三的耳朵,「有種再叫一遍,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下來?」
阿三寧死不屈,繼續作死叫了毛一華一遍「小子」。
毛一華當時就怒了,用力一扭,阿三的耳朵差點就被擰了下來,全是血。
阿三捂着耳朵叫爸爸,毛一華看了一下時間,正好五分鐘。五分鐘了段飛還沒動靜,看來的確要自己下去看看情況了。
「小胖子,你知道這口井裏的情況嗎?」毛一華把阿三拉過來,「如果你認真點說,老老實實告訴我這理由的情況,我沒準兒就放過你了。否則,我可能會殺了你的。」
阿三被毛一華擰過的耳朵還在流血,這會兒還驚魂未定。不過最讓阿三寒心的是他手裏那幫弟兄,看見阿三耳朵流血之後居然一個個地都跑了,害得整個後院就只剩阿三和毛一華兩個人。
「這位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年少無知不懂事,我喊你爸爸好嗎?」阿三點頭哈腰地求饒,這時候保命要緊,哪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毛一華就笑了,「呵呵,就你這顏值居然還想當我兒子,還是下半輩子重新投胎再來吧。」毛一華擰住阿三另一隻耳朵把他領到枯井旁,「小胖子,快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裏面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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