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相貌是不是讓人感到害怕,地上的人是沒有機會回答他了,全因那群黑衣人都已經躺倒在地上了。其實不用詢問,他都知道是什麼人派來對付他。
「好一個陳家,我都還沒有找上你們,你們倒好,現在就已經是自動找上門來了。只是他們怎麼會發現我現在就在燕京?」
段飛離開了胡同,那群人選擇了不說,那麼他也懶得理會,反正在燕京還會找不到陳家的位置。
剛一走出了胡同,他的目光就瞄到了遠處的電線杆角落,那裏藏着一個人,戴着金絲眼鏡,頭髮梳得光亮,身穿整齊大氣的西裝。
如果那人坦蕩地站在電線杆旁張望,或許段飛只是認為這人是發覺了這邊的動靜,一時好奇偷看罷了。可誰知那人一看見他出來,臉色驟然煞白,顯然是嚇得不輕。
「額,原來還有一個躲在外面看風,我說剛才那些人為什麼會沒有逃跑,恐怕就算逃出他的手掌心,也逃不出外面的監視。」段飛心裏暗想,表面上裝作一副沒有發現那人的表情,一步步向着人群走。
這時一直躲在電線杆旁的周顯隆臉色鐵青,青中還帶着白,是人在受到巨大驚嚇之後,又遭受心理的擔憂折磨而導致的。
周顯隆低頭唉聲嘆氣,語氣又帶有幾分埋怨和憤怒:「那群都是些下三濫的貨色,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都打不過。這下可怎
麼辦才好,要是這樣回去,一定會被陳林虎弄死。」
眾多心情夾雜的他,忍不住直呼了陳林虎的名字,自從跟了陳林虎打拼之後,他向來都是稱呼老爺,已然將自己當成了陳家的下人,而不是政府公務員。
「如果我沒有猜錯,陳林虎應該就是陳家的家主吧?」一道慵懶隨意的聲音在周顯隆的耳邊響起,其中卻透露出一股寒意。
「啊!是誰?」周顯隆被這道聲音嚇得頭皮發麻,戰慄地轉過身,想要看清是什麼人。
等他剛要轉身的一刻,背後閃過一道身影,緊接着一副不算俊郎的面容出現在他的眼前,那臉上的笑容真是如春風般溫和。
周顯隆雙腳發軟,倒在地上,拖着身子往後退,地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看到周顯隆的那副狼狽樣,段飛譏諷地笑了,儘量讓自己的氣勢減弱一點,不想再將剩下的這人也做出極端的行為,那時候他就真得不了什麼信息了。
「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了,如果你快點回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能夠早點將陳家解決,那時候你就不怕被陳家的人報復了。」
無論段飛將語氣降得多輕柔,表情又是多麼真誠,可聽在周顯隆的耳中,那都是惡魔的謊言,只要自己順着回答一句,便被魔鬼拉進地獄中,永世不見光明。
果然待在陳林虎多年的周顯隆,經歷過的人
事足夠多,稍作冷靜,他就鎮定地反問:「呵,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只是奉命行事,況且這一次行動失敗,我也註定活不下了,你給個痛快給我。」
呦,剛才那個黑衣人領頭性子這麼倔就算了,居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都敢無視我,要是傳出去,我段飛還有面子。
以前段飛也不是普通人,嚴刑逼供的事情做得多了去,只是最近性格變得好一些,或許是被雲詩彤這群美人影響到了,不願自己的手上再多沾染鮮血。
今天段飛也是怒了,非要從這個人的嘴裏吐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一把抓住周顯隆的臉,冷聲說道:「臭小子,別以為死就能解決問題,有時候活着比死更難。」
段飛雙眼忽然冷厲起來,那手掌大力地一夾,那張臉赫然被夾得發出噼啪聲,再稍微大力一點點,就能夠將周顯隆的臉夾斷。
「你不說,應該是覺得自己死了,家裏的親人還能活得舒坦,別忘想,等我將陳家的人收拾之後,也會到你的家裏,將你的所有親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周顯隆瞳孔可怕地凸出,眼中含有極強烈的恐懼、憂慮,卻沒有一絲怨恨。
這就是他的悲哀,無法抵抗的他只能任人宰割,連恨對方都不敢。
「不要,不要……」被夾着臉的周顯隆,痛苦地嘟囔,可是說得含糊不清。
段飛搖了搖頭
,冷漠地回答:「現在我心情很不好,你要麼就老老實實回答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將自己說的話全都做出來。」
周顯隆眼淚直流,悲哀地求饒:「求求你,你想要怎樣,我都答應你,求你不要難為我的親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周顯隆本身就不是大惡不赦之人,他只是一個扯線木偶,沒有任何思想地做着別人吩咐下來的工作,麻木看着一切事情的發生。
「哼,想在我面前裝蒜,老子要不是脾氣變好了許多,現在你已經是殘廢了。」段飛鬆開了手,站直着身體,俯視着底下的周顯隆。
周顯隆感覺自己就是劫後餘生了一樣,不斷地咳嗽,胸口悶得慌,最重要的是臉頰非常疼痛,骨頭像是被人捏成了一團似的。
段飛不願多浪費時間,不耐煩地詢問:「你喘好氣了沒有,需不需要我來幫幫你。」
周顯隆看着那一張大手,嚇得不敢連忙回答:「好了,好了,不用你幫了。」
段飛笑了笑,問道:「你是不是陳家派來的人?」
周顯隆點了點頭,沒有看段飛,手一直揉着自己的臉。
確認了是陳家之後,段飛也就安心了,可以全身心地去報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開始想着陳家在華夏還是有一定的勢力,而且是他們的人先招惹自己,動手殺了人也是很應該的事情。
如果能夠通過講和解決問題,段飛也不懶得去將陳家全部人都殺了,那樣太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那好,現在你帶我去陳家,我想拜訪一下陳家的家主。」段飛不會讓人再次冒犯自己,這是他的底線,任何有機會威脅到自己的東西,都必須要被消滅。
周顯隆一時之間就混亂了,原本以為段飛會詢問自己不少問題,以此來想辦法對付陳家。出乎他的意料之中,段飛只是確認是誰指使的,然後就直接去找陳林虎。
這小子年紀跟自己也差不多呀,而且從剛才的行為舉止來看,也算是個陰狠狡詐的人,怎麼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陳家是什麼地方,你小子知道陳家的勢力有多大嗎?你知道有多少勢力跟陳家有聯繫的嗎?竟敢上陳家找陳林虎,那不是找死?
「那不行,要是讓老爺知道是我帶你去陳家,不止是我,連我的親人都會受到牽連,求求你殺了我吧,我的父母受苦了一輩子,現在讓他們好好過完下半輩子,還有的妻子跟孩子……」
周顯隆聽到段飛說讓他引路去陳家,馬上就哭喊着拒絕,臨走之前,陳林虎都已經特意提醒了自己,一旦行動失敗,他就沒必要再回去了。
段飛最是看不起這些被人嚇兩句就畏畏縮縮的人,這種人從來就不想辦法怎樣擺脫,總之覺得自己反抗不了,忍受命運的安排。
啪……
周顯隆痴呆地捂住自己的臉,臉上傳來熱辣辣的感覺,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的右臉已經被打腫了。他望着一臉怒容的段飛,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一點。
「什麼出息的玩意,連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都需要擺脫別人放過,真的過得憋屈,勸你還是早點去死吧,活在這個世上都是在丟臉。」段飛臭罵。
周顯隆聽到這一番話,意識都拉回到剛進入部門的那時候。那時候的他,剛剛從象牙塔的校園中出來社會,心裏面仍然想着怎樣做出一番大事業,闖出自己的名堂,年少輕狂,意氣風發。
可是枯燥的工作生活,那些已經變得麻木的人影響着他,做人何必那麼累,安心在這不勞累的工作崗位上,拿着變化不大的工資,享受着穩定的福利待遇,平淡地過完這一輩子。
後來又遇上了陳林虎,接受自己做了走狗的事實,開始去做那些曾經為之不齒的壞事,謀害跟自己無冤無仇的人。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還有其他親人就一定受人威脅。就算我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應該也是由我來承受,跟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
好久沒有過的感覺,猶如春雷一般在周顯隆的腦海中震響,將他恢復成那時候的他。
周顯隆抬頭看着段飛,目光堅定地說:「我明白了,現在
就讓我帶你去陳家,希望你真的能將陳家解決,要不然我的一家人都會遭受陳林虎的陷害。」
段飛本是怒火攻心,氣得他猛拍了周顯隆一巴掌。可讓他奇怪的是,這個小子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難道是被自己一巴掌給打醒了?
他像是條件反應一樣地回答:「哦,那帶我去吧。」
於是乎,周顯隆就帶着段飛前去陳家,將方的恩恩怨怨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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