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七緩緩睜開了雙眸,清明透徹,仿佛剛才走火入魔的她從未出現過,疑惑地看着包圍着她的眾人:「我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齊茹將手放在宋七七的脖子,停留了大概一分鐘,擔憂的表情才終於散去,心有餘悸地說:「還好是沒有後遺症,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齊茹,我出什麼事了,怎麼你的表情這麼難看的?」
沈芬芳激動地搶話:「剛才你走火入魔了,你不知道嗎?」
宋七七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清楚。
見宋七七再次追問,齊茹吐了口氣,輕鬆地說:「剛才你是走火入魔了,要不是及時打昏了你,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血管爆裂而死。」
其實走火入魔就是人意識錯亂,俗稱失心瘋,並不是跟武俠小說一樣,形容修煉者在修行的時候出現問題,普通人一樣會走火入魔。
不同之處在於,修煉的人會不止是神智錯亂,連體內的氣血也會倒轉逆行,走火入魔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因此,當齊茹將走火入魔的可怕講述給眾人知道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後怕,那時候宋七七的情況看樣子就挺嚴重的。
段飛沒想到本來普通的一場切磋,會演變成這樣子,不免面帶歉意地說:「真是太抱歉了,都怪我的實力太強,要不然也不會將宋七七逼得走火入魔。辛好宋七七沒有什麼問題,要是有
什麼損傷,我可就一輩子活在內疚中。」
宋七七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疲倦,精神衰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這種感覺非常特別。
「走火入魔,我曾聽過師傅說過,當初我還以為是那個老頭故意嚇我的,誰知道還真的是有。齊茹,為什麼剛才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齊茹搖頭,說道:「走火入魔是有很多種因素構成了,只不過根據你的情況,我基本可以斷定你的原因。應該是你施展的狂化劍法所引起,尤其是狂化劍法傷人更傷己的魔道。」
宋七七輕輕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令一旁的段飛看着波濤洶湧的壯觀而驚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雲詩彤瞥見段飛那副淫蕩模樣,狠狠地在他的腰掐了一下,疼得段飛是淚水直飈呀。偏偏在場的人多,段飛也不敢叫出聲。
沈芬芳搭着宋七七的肩膀,勸慰地說:「小七,這種事情早發生也好,至少也能有個準備,萬一在生死搏鬥中走火入魔,那樣豈不是更加糟糕。」
本性大大咧咧的宋七七無所謂地大笑,然後拿來一盤雪糕吃着,道:「我就是問問罷了,不就是走火入魔,只有意志不堅定的人才容易淪陷,我可是小七傭兵團的團長,自控能力絕對能夠處理。」
段飛見機擺脫了雲詩彤的魔爪,走到宋七七的身邊,討好地說:「不愧是我可敬的對手,怎麼
可能會被區區的走火入魔打倒。」
宋七七大力地踩了段飛的腳,段飛苦逼着臉,痛叫一聲,馬上蹲下身子,揉着自己的腳。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少在我面前套近乎,以後你再敢對小七傭兵團出言不遜。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是!」沈芬芳和齊茹附和地說。
古語有云: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經過上千年的歷史驗證,這個道理已經充分得到了考驗,於是段飛非常明智地退避,連連說好。
宋七七心裏面明白,段飛的實力已經是遠超過她。就算自己沒有走火入魔,同樣是打不過段飛。
「喂,我說你要不加入我們小七傭兵團吧,跟着我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齊茹等人皆是驚訝地望着宋七七,他們最了解宋七七,不是真的厲害,她是絕對不會提出入團邀請的。只不過段飛給他們的印象,那也是強大得可怕。
這樣的人,宋七七真的能鎮得住嗎?
每個小七傭兵團的成員心目中都有這一個想法,以段飛的實力,除非宋七七再增強幾倍。
段飛翻了翻白眼,無語地說:「你覺得我想吃香的喝辣的,需要跟着你們小七傭兵團才行麼?」
宋七七被反駁得無言以對,話說現在住的別墅還是段飛情人買下來的,而且雲詩彤的財富更是比一些小國都要多。
人家是富一代,還
是能吃超級軟飯的小白臉,跟他們混在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體驗生活,人比人,氣死人。
自覺是拉攏不了段飛的宋七七隻好作罷,忽而神色一動,親昵地跑到雲詩彤的身邊,牽着手說:「雲詩彤,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要是我們小七傭兵團遭遇什麼困難,想必你不會坐視不管吧。」
雲詩彤詫異地望着宋七七,心中疑惑頓生,不知她怎麼突然說出這一番話,條件反應地點頭回答:「那是當然啦。」
「嘻嘻……詩彤,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後你就是我宋七七的好姐妹,誰敢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說到這裏,宋七七眼睛瞄到段飛的身上。
段飛這樣才反應過來,這個宋七七就是想借雲詩彤的關係,從而曲線讓自己照顧小七傭兵團,真是狡猾的妖精。只不過,他內心也沒有太大的牴觸感,人有一種劣根性,那就是會產生依賴感。
「小妖精,你想利用我,別到時候將自己給陷進去了,嘻嘻……」
經過宋七七差點走火入魔的驚險之後,小七傭兵團也不想再跟段飛起干戈,連宋七七都打不過的人,他們就算是聯手一起上,也只會落得慘敗的結果。
段飛喝着椰子汁,想着生活要是都這麼悠閒,那就此生滿足了。只是他的人生註定是難以安寧,不知為何天空就響起巨響,抬頭一看,竟然是是三輛軍用直升
機。緊接着,還有數百名訓練有素的軍人手持重型武器,以這樣的武力,足以摧毀一個小城市。
「呦,到底是哪位大人物,不就是抓個人,需要用這麼大的陣勢。」段飛躺在軟椅上,懶洋洋的模樣,依舊享受陽光的照耀,儼然是在夏威夷度假的富家公子哥。
其中一個肩上有着兩顆星的軍官走上前來,短寸頭髮,肌肉鼓鼓的,分明就不是一般的軍人,前幾天他接到上級的傳下的通緝令,說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不知是殺了人,而且還公然襲警,絲毫不將王法放在眼裏。
到底是什麼傢伙,居然這麼狠,難道不知道殺的人是什麼身份?那可是陳青黃,是燕京陳家主人陳林虎的兒子。
真是到了八輩子霉,居然讓我給撞上了,也不知道是哪路人物,但是能將兇手抓拿歸案,那麼也算攀上了陳家這棵大樹,以後還愁不升官發財。劉正春心裏面暗想,目光變得越加狠厲,殘忍地盯着躺在軟椅上的男人。
「這是中央警察大廳下發的通緝令,你在保州殺人、襲警、拘捕和越獄,現將你逮捕歸案。馬上起來,雙手舉起,不要想做任何的反抗,除非你想做馬蜂窩。」劉正春氣勢洶洶地怒吼,從來沒有人在自己這樣的威嚇之下,還能保持鎮定的,不屁滾尿流已經是好的了。
可是今天,他見識到了有人一點都不賣他的
面子,那個被重重包圍的男人,理都不理他,剛才說的話似乎完全都沒聽進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劉正春只是以為段飛是一個愣頭青,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可其他被包圍的人,同樣是面不改色,將他們更是當成透明人一樣。
劉正春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抽過臉,底下的士兵都眼神怪異地望向他,讓他感覺全身發癢,惱羞成怒,舉起自己的槍,對準段飛的腦袋,道:「我叫你馬上舉手投降,要不然我們會採取暴力方式逮捕你。」
正跟邱雅望着電子遊戲的宋七七,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罵道:「我說你這個色鬼,快點將那些蒼蠅趕走好不好,老娘正在玩遊戲呢。」
段飛剛剛將杯子的椰汁喝完了,萬般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煩躁地說:「好好的度假,居然給你們這群蒼蠅騷擾了,真是煩人,不就是殺了一個人渣,需要派出這麼多人來抓我嗎?我可是為人民除害,你們卻是助紂為虐,浪費納稅人的金錢。」
劉正春冷笑,對於被害人陳青黃,他從資料庫裏面仔細地調查過,典型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如果嚴格按照法律給他判刑的話,都不知道要被槍斃多少次。可是投了個好胎,一出生就是燕京陳家的兒子。
「就算你喊破了喉嚨都沒用,竇娥比你不是更冤,不照樣是死。你殺人可是人證物證俱在
,襲警也有攝像頭記錄下來了,你跳進黃河都無法改變這一個事實。老哥勸你一句,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最多我替你向法官求求情,說不定還能判個死緩,以後還有出來的希望。「劉正春一副深感同情地說。
段飛聳了聳肩肩膀,道:「好吧,我認罪。」
劉正春驚喜地說:「這就對了嘛,跟政府作對,你不是找死嘛。」
段飛這時伸出手來,戲謔地說:「可是我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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