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那一剎那的時間裏,段飛早已經把事情分析的很清楚了,新來的吳隊長放着死人不管,放着拿着手槍的靳東升不管,反而是先派人來拷自己,這就已經說明,恐怕這個吳隊長也是衝着自己來的!
原來只不過蛇鼠一窩而已!段飛冷冷的笑着,到了今天,他已經根本就無所懼了,殺人又怎麼樣?通緝又怎麼樣?能奈何自己嗎?
再說,大丈夫做事,只需要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至於這些人渣,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可惜的!
吳大隊長的手在那一剎那已經落在了腰間,卻是摸了一個空,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槍,而這些,還不是叫吳隊長最驚駭的事情,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差點把他嚇的肝膽俱裂。
只看見落在他腳邊的那把配槍,他最熟悉的那把配槍,竟然自己翻了一個身,然後呼的一聲朝着段飛飛了過去,段飛熟練的打開槍套,熟練的打開了保險,熟練地推拉了一下扳機,把手槍里的子彈推上膛口,然後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吳隊長在分局裏雖然官位不小,但是保州畢竟是臨近燕京的城市,從來都沒有什麼大案子,動槍的時候也是極少,但是這並不代表吳隊長對槍支不熟悉,對犯罪分子的心裏不熟悉,反而,他最清楚的是,罪犯在心裏發生波動的時候,做出過激的事情的幾率幾乎是成倍的增加的!
「把……你把搶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吳大隊長几乎是結巴着,有些哀求的意味,對着段飛,他那抬起來的手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按照來的時候約定的暗號,如果他的手放下的話,那也就是對他身後的三個警察發出了開槍的命令,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他又怎麼敢呢?
「呵呵!我跟你們講道理的時候,你們跟我講拳頭,我在拳頭上壓倒了你們之後,你們又反過來跟我講道理?」段飛冷笑着,冷冷的看着吳隊長,「真是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在你啊?」
「你這是襲警!」吳隊長的額頭上冒出了幾顆冷汗,但仍舊硬着頭皮說道:「你已經是公然觸犯法律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在檢察官哪裏,我還能幫你說幾句好話,也許能將你的罪行減輕到最輕!」
現在這情況,段飛襲警的罪名可說是落的結結實實的了,房間角落裏的四個攝像頭忠實的記錄着在這審訊室里發生的一切,段飛今天插翅難逃!
「我還是那句話,我只不過是自衛而已!」段飛把槍口朝天,瘋狂的扣動扳機,一直響到頂針頂空了才算是完。
砰砰砰砰砰砰!
子彈猶如暴雨一般打在房頂上,震下不少灰土來,就連天花板都被打碎了不少,嘩啦啦的掉下來。
吳大隊長等人頓時被嚇的抱着頭蹲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就連站在審訊桌後面的靳東升,都有幾分發傻,而那兩個女警,早就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嚇的小臉發白,簌簌發抖的躲在牆角不敢起身。
「我再說一遍,我只是自衛而已!」段飛將手槍的手柄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後扔回給吳隊長,輕輕的說道,「我也曾經是一個執法人員,所以我知道的很清楚,規定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如果在人身受到了傷害或者威脅的時候,是可以進行自衛的!在神奇酒吧是自衛,在這裏同樣也是自衛!」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弄完?」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伴隨着鞋底敲擊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門口,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孔透過門縫悄悄的伸了進來。
「哎呀!」甚至在別的人都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的時候,段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邊,一隻手抓住那個人的肩膀,直接摔在地上。
吳大隊長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人竟然是陳青黃,陳少!
此時的陳少已經換了一身的衣衫,只不過,經過了這一摔之後,新衣服立即又是一片塵土,狼狽不堪。
「小子!又是你?等你進了看守所的時候,老子玩不死你就跟你姓!!」陳少狠聲說着,但是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怎麼段飛仍然是好好的?反而是靳所長和分局的吳隊長有些臉色蒼白?
隨即,陳青黃又看到了地上的兩個死人,頓時嚇的倒退了兩步,一下子撞在桌子角上,抱着屁股挑了起來。
原本,在他聽到審訊室里傳出密密麻麻的槍聲的時候,以為段飛已經因為襲警而被亂槍打死,所以才想來看看,但是,還沒等他看清楚,便被眼疾手快的段飛一手給提溜了進來。
「陳少是吧?」段飛的腳步一抬,已經欺近到陳青黃的身邊,一隻大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你在招惹我之前,竟然都不打聽一下我是誰嗎?難道你在來保州之前,你們家的大人沒告訴你,在保州,你惹不起的人很多嗎?」
「吳隊……吳隊……開槍……開槍……打死他……」陳青黃用力的喘着粗氣,兩隻小手去扳動段飛的大手,但是已經完全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那裏動 的了段飛的任何一根手指頭?
「媽逼的!真是個廢物,竟然到現在都莫不清楚狀況!我倒是想開槍,但是奈何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再說,這種人是區區一兩把手槍能威脅到的嗎?」吳隊長一邊腹誹着,一邊衝着段飛開口:「兄弟,先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陳……陳先生對你並沒有任何威脅力,放開他吧!不要再罪上加罪了!」
「罪上加罪?」段飛冷笑了一聲,「我有什麼罪?再說了,別說是你,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來了,也沒有權利辦我!在如今的華夏大地上,除了有限的那麼三兩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動我一根毫毛!」
「所以,無論在哪,我就是天,我就是法,出必嚴,話必果,言出法隨,因為,下位者永遠都不可能了解上位者的心思和……權利!」
隨着段飛的話音落下,陳青黃的脖子傳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然後他努力掙扎的動作也戛然而止,在段飛放開了手之後,慢慢的滑到地上,眼睛裏仍然是滿滿的不可置信,甚至他到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段飛竟然敢在這種法制機構里親手殺他!
「你殺了他?你真的殺了他?」吳隊長看着已經是沒有進氣只有出氣的陳青黃,徹底的傻了,只知道喃喃的說着什麼:「這可是從燕京下來的紅色子弟啊!就這麼死了?混蛋!你叫我怎麼交代?」
最後一句的時候,吳隊長几乎是直接爆吼出聲,然後,猛的丟出了手裏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支,捏着拳頭衝着段飛撲了上來!
段飛的眉頭一皺,也不出聲,輕輕的轉身之後直接一腳踹出!
頓時,吳隊長的身體以一個比撲上去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倒飛回來,嘭的一聲撞在牆上,一陣頭昏眼花之後,有氣無力的慢慢滑到地上喘着粗氣。兩隻眼睛還直勾勾的瞪着段飛,眼神里滿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看在你還不算太壞的情況下,暫時繞過你這一次!如果再叫我知道你有下一次的話,你的下場絕對比姓陳的好不到哪裏去!」段飛輕輕的說着,「至於別的人……」
段飛那沒有絲毫表情的目光緩緩的在屋子裏所有的人臉上划過,看的每個人都是心裏一跳:「我代表人民,代表黨,廢除你們一切職務……」
段飛那莊嚴的聲音還在空氣中飄蕩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影卻已然消失,包括靳東升在內,在一秒鐘之後,整齊劃一的發出了震天的慘叫!
靳東升的兩隻手緊緊的壓制着自己的傷口,看着立身在牆邊的段飛,臉上已經滿是恐懼的神情,他知道的很清楚,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栽到姥姥家了,以前曾經有人說過,常在河邊走,總有一天要濕鞋的。
當初自己不信,但是今天,自己也終於親身嘗到這種苦果了。
段飛的手裏抓着一把血粼粼的東西,那是他在屋子裏的幾個曾經出手或者準備出手的人腿上抽出來十多厘米的青筋,除了兩個女人和吳大隊長身邊那幾個人沒動之外,其餘的人最少都要廢掉一條腿!這就是段飛所說的代價!
「我知道,如果你這樣回去的話,你沒辦法交差,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叫段飛,是上海人!」段飛離去的時候,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對吳隊長說的。
然後,段飛就從審訊室里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的殘兵敗將。
良久良久之後,吳隊長才從呆滯之中清醒過來:「段飛!段飛!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也絕對逃不過陳家對你的追殺!殺了陳青黃,是你這一次最大的錯誤!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問過關於他的身份!」
吳大隊長雖然被猛烈的撞擊弄的兩隻眼睛金星飛舞,被段飛那沉重的一腳踹的渾身發疼,但是經過了這一會的休息之後,多少也已經恢復了一點,連忙發出一條條指令:「小李!立刻回分局擬定材料,協同總局發出通緝令!」
「小趙!馬上溝通省公安廳,請他們即刻下令,封鎖保州一切的交通要道,絕對不能叫兇手逃脫!」
「秦濤!雖然我知道不夠資格指揮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寫成一份材料,利用你的身份遞到上面去!我絕對不允許有這麼一個危險的傢伙消耗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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