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的出在他的心底有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也許他想剛要跟誰訴說,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吧?」秦雪眼神黯然,腦中馬上浮現出上一次段飛在自己面前完全失去控制的放聲大哭,那一次,是秦雪第一次看見一向理智而流氓的段飛失去了對精神的控制,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在那裏痛哭不止,直哭道聲音嘶啞,哭的眼睛血紅,在他的嘴裏叫出的三個陌生而古怪的名字,秦雪分的清,在那三個名字中,有一個應該是一個女人……
也許那一刻的段飛才是真正卸下了身上的偽裝吧,那一刻是他才是真正的段飛。秦雪閉上眼睛,嘴角浮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段飛能夠在自己面前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也許在他心裏也把自己當成了親人吧?
雲詩彤始終注視着秦雪的表情,看着她嘴角那一抹幸福的微笑,雲詩彤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如果先前對秦雪和段飛的關係還是猜測,那麼現在她已經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老公和秦雪之間的關係絕地不簡單,甚至……
雲詩彤使勁的咬咬牙,不讓自己再想下去,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很失敗,她發現對於段飛的了解,秦雪竟然遠遠多於自己這個身份更加合法的妻子。
「我看的出來,你對他已經有了感情。」雲詩彤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莫名的痛了一下,雖然從來沒有正視過段飛,可是兩人畢竟是合法的夫妻,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年多,也已經習慣了這個混蛋的無理取鬧和故意惹自己生氣。可是現在卻發現這個自己從未正眼看過的混蛋已經被別的女人分走了。
「也許吧。」秦雪無所謂的一笑,再次伸個懶腰,伸出一隻小手托在下巴上「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就算我真的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我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了。對了詩彤姐,你們早就認識,你見過他的老婆嗎,他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
雲詩彤一愣,搖頭「我沒見過,也沒聽他說過。」
「我也沒見過,只是聽他說起過幾次,如果不是他怕我糾纏故意騙我就是他老婆根本沒有盡到做妻子的職責,否則他怎麼可能這樣在外面風流快活?有時候真想見見他口中那個神秘的老婆是什麼樣的人,呵呵。」秦雪說完,端正了自己的身姿「好了,不說這個混蛋了,吃了宵夜,我們還是快點處理這件項目吧,否則就要通宵熬夜了。」
雲詩彤點頭,內心苦澀,複雜的看了一眼認真投入到工作中的秦雪,這個女孩一定不會想到段飛口中那個神秘的老婆就是她身邊這個和她一起討論段飛的上司吧?
天堂酒吧。
「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我投降!」燈光明亮的地下室里,被無數女孩崇拜仰慕的天堂酒神青年此時如同一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斷的求饒,使勁的晃着雙手擺出投降的姿態。
「我的面前從不接受投降。」段飛冷哼一聲,腳步向前一邁,左腳快如雷霆向着青年踩去。
「我的媽呀。」被稱為酒神的小青年驚恐的發出一聲驚叫,單手在地上一撐,身子以一個詭異的動作忽然飛起勉強躲開了段飛一腳。眼帶恐懼的看着段飛,失聲道「老大,你想要我的命啊,我不玩了,真不玩了,你就饒了我吧。」
「不玩不行,如果不想被我廢了你雙手就用出你的真實實力。」段飛再次前沖,身子在燈光下竟然留下一道殘影,如果讓正常人看見一定會目瞪口呆,一個人的動作竟然可以快成這種地步,簡直就是恐怖。
「我……」小青年還想說什麼卻已來不及,面對再次近前的段飛,眼神頓時也變得明亮起來,和平時的氣質完全不同,這一刻,小青年的身上爆發出了一種鋒利的寒氣,身上的邪魅氣息更加強烈,雙腳奇快的向後錯步,堪堪閃開段飛抓來右手,抬起左右便向着段飛的咽喉抓去……
「這才有點樣子……」
段飛哼了一聲,左腳猛然在地上一跺,身子奇蹟的消失在小青年的眼前,下一刻,原本落空的右手詭異的抓住了小青年的肩膀,隨手用力甩出……
「咚——」
小青年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可是小青年卻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幾乎在落地的一瞬間便向着前方滾去,與此同時,段飛的右腳在小青年摔落的位置狠狠的踹空。
「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並不敢胡來了,你饒了我吧。」小青年從地上滾起一個勁的擺手,哪裏還有一點天堂酒神的樣子,更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此時的小青年除了臉上沒有受傷,身上的衣服已經多處破爛,許多地方竟然還有血絲滲出,如果是普通人這樣受傷早已疼的哇哇慘叫趕往醫院包紮了,可是這個小青年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仿佛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你的出手太慢了。」段飛停止進攻,無奈的嘆口氣,走到一邊的酒櫃隨手抓起一瓶不知道什麼年份的紅酒,拇指在瓶蓋處輕輕一抹,那木塞竟然神奇的飛起,在原處地上滾出很遠……
「嘿嘿嘿,老大您英明神武,天資不凡,小弟哪裏是您的對手啊。」小青年長鬆一口氣,笑嘻嘻的湊過來,手中端着兩支水晶酒杯,一邊給段飛倒酒一邊拍着馬屁。
「滾。」段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端着酒杯走出了了地下室,這裏原本是地下酒窖,只不過被隔出一個空間而已。來到地上,段飛並未在一層的酒吧停留,而是直接上向上走去,最後來到了三樓的天台上。
天堂酒吧是一處三層的小樓,這在房地產極度膨脹的大上海是很少見的事情,尤其是天堂酒吧位於市中心,除了這座唯一的三層小樓之外,周圍全部都是數十層高的摩天大廈。
段飛緩緩的來到護欄邊,抬頭看着遠近各處的霓虹燈光,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着,等着身後小青年。
「老大,你這次來找我應該不會是專門為了修理我一頓吧?」酒神小青年走到段飛的身後,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段飛看了他一眼便轉開目光,沒有解釋。
「嘿嘿。」小青年嘿嘿一笑,眼神明顯有些心虛,訕訕的默默喝酒。
「小酒,你還記得我當初離開時對你們說過的話嗎?」段飛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
「記得。」小酒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老大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你曾經的話兄弟幾個都沒有忘記,不管我們做什麼,都絕對不會違背你的要求。」
「恩。」段飛點點頭,斜靠在護欄上,眯着眼睛摸出一根香煙,小酒趕緊掏出一個打火機幫其點上,段飛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來到上海,不過我能猜出你們的想法。你始終跟在我身邊為了什麼我也清楚。不過我還是曾經那句話,那樣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而且我也曾經答應過蘭蘭要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知道,他們也都知道。」小酒也眯着眼睛,抬起頭,看着遙遠處那座插入天穹的高高尖塔「老大,你說那座東方明到底有多高?」
段飛的身子在聽見青年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一震,他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這個忽然之間渾身散發出陣陣殺氣的小青年,「你想做上海的地下皇帝?」
小青年收回目光,這一刻,被成為天堂酒神的邪美青年再也不是那個酒神,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神采,雖然短暫,可是卻十分狂妄。
「不是我想,是有人在逼我。」在段飛的注視下,小酒的眼神很快恢復了平靜,聲音很安靜,可是在這安靜中卻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透着一股子瘋狂的血腥。
「有人逼你?」段飛錯愕。
小酒小口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淡淡的說道「上海不同於寧波那個小城市,這裏的地下勢力盤根錯節,卻根本沒有一個完整的系統,老大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手下也有一股不大的勢力,正因為這一點在不久前我接到了一份通牒。」
「什麼通牒?難道有人要為難你?」段飛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
小青年無所謂的一笑「不知道老大有沒有聽說過上海的三個老牌勢力,也是目前上海最為龐大的地下勢力,給我下通牒的便是三大勢力之中的溫州盟,通牒上給我兩條路,一條是歸順溫州盟,另外一條是滾出上海地界,期限是一個月。」
段飛沉默,過了很久才抬頭看着小青年問道「你想怎麼做?」
小酒瀟灑的一笑「老大,我小酒這輩子只佩服你一人,也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覺得我會怎麼選擇。」
段飛的眼神一暗,從小酒那瘋狂的眼神,他已經看出了對反的選擇。正如小酒所說,他們這些人不服天不服地,甚至連父母都不服,可是他們卻全都聽一個人的話,那個人就是自己,自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也是他們心中唯一的信仰。
只不過現在這個信仰早已在一年前退出了這殘酷世界的舞台,只留下一幫沒有信仰的瘋子獨自在黑暗中極盡的狂舞。
小酒絕對不會歸順溫州盟,即便溫州盟是目前上海最為龐大的三大勢力之一他也絕對不會屈服,這個外表邪美俊逸的青年其實是一個真正的瘋子,只不過很少有人見過他瘋狂的一面,他這雙潔白修長可以表演出讓無數性感時尚女孩眼花繚亂的調酒技藝兒歡呼的雙手到底沾染了多少血腥,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服從別人的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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