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進湯臣一品小區,段飛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餵……」
「哥,是我。」
「蟈蟈?難不成你小子也來上海了?」
「嘿嘿,剛到,順便把幾個準備對你不利的人解決掉了。不過你還得注意點,好像有人在關注你。」蟈蟈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通過電話便透出一陣殺氣。
「啪。」段飛直接掛了電話,有一絲寒光在眼底閃過,他早就感覺到有人在關注自己,甚至曾經有人跟蹤自己,只是他卻並不在意。
可是現在蟈蟈的話卻讓他心中一沉,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他好像是有些輕視了,能夠讓蟈蟈重視的勢力並不多,到底是什麼人在注意自己呢?段飛的心中越來越沉。
蟈蟈一臉苦笑的將手機放起,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依舊有些難過,老大見到他好像很不高興。
「騰飛,他就是這次回來最想見的那個人?」蟈蟈身旁,一個身材惹火、金髮碧眼的洋妞問道。
「是啊,可惜他一點都不想見我,好像很討厭我。」青年黯然一笑,眼神微微眯起,盯着洋妞的湛藍色美目「瑪姬,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清楚,他這樣對我讓你不開心,不過你若想對他動手,在你動手之前我會先將你殺掉。」
「你殺的那兩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殺手,現在我們幫他將危機解除,他卻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你,憑什麼?」瑪姬面色十分不快,為青年而不值。
「憑他是我哥。」青年冷冷看着瑪姬,鑽進了汽車,緩緩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我雖然殺了兩人,可是我感覺還有一個人躲開了我們的注意,能夠躲開你跟我的注意,絕對不是普通的殺手,很可能是殺手榜上有名的殺手。上海現在真是風起雲湧啊,沒想到這種人物也會出現。」
瑪姬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蟈蟈,蟈蟈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年前,當八個青年毅然脫掉軍裝走出西南大山軍區的那一刻,段飛就成了他們的信仰,如今,他們甚至早已忘記了自己進入這個黑暗世界的最初動機,可是他們卻絕對不會忘記帶領他們一次次從死亡邊緣走向生路的老大、那就是段飛。
直到今日,當初的八個人只剩下了五人,剩下三人在執行那個特殊的國家級任務時永遠的留在了異國他鄉,甚至連一塊骨頭都不能找到。也是在那一刻,他們在段飛的帶領下,五個有着東方面孔的青年如同殺神一般在西方的黑暗世界遊蕩,將曾經參與那個害死自己同伴的計劃的所有人全部送入地獄,同時建立一個讓世界傭兵界為之動容的隊伍「地獄」!
雖然段飛迫於父親的壓力,最終選擇了離開「地獄」,加入了老混蛋的「七組」。而段飛的離開後,其餘的四個兄弟也都各奔東西。
蟈蟈改行做了殺手,獨斷獨行一個人在黑暗中品嘗血腥和刺激的*,鸚鵡卻繼續帶着那個叫做「地獄」的傭兵組織世界每一個動亂的角落出沒,做着殺人越貨的勾當,兩年時間,地獄的名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
還有那個失去了蹤跡的豺狼,雖然誰也不知道他躲在哪個角落,可是他們卻相信,那個除了段飛之外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厭惡仇恨的混蛋絕對不會一直默默無聞下去。
而那個死心眼的小酒則依舊一門心思守護着老大段飛,只要段飛停留過的地方,同樣都會留下酒神足跡。
「呼——」蟈蟈從回憶中猛然回神,忽然問道「瑪姬,我聽說你來到中國後在殺手壕接了一份名單。」
「不錯,殺掉一個商業總裁,僱主出手一百萬美元。」瑪姬輕聲道,在她眼中,殺掉一個國家的元首可能很困難,可是若殺死一個地方權貴絕對易如反掌,否則也不可能排進世界前二十的殺手名單。
這次隨蟈蟈來到中國她無事可做,無意間看見殺手壕上有一份名單,地點正是中國,而且最巧合是竟然是她所在的上海,刺殺一個商業總裁,賞金也只有一百萬美元,她反正閒來無事,於是便隨手接了這個名單, 在她想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任務,就當是在中國旅行的一次娛樂。
「對方是什麼身份?」
「上海雲氏企業的現任總裁雲詩彤,是一個女人。」瑪姬想了一下說道。
「放棄這個任務。」蟈蟈皺眉。
「為什麼?」瑪姬愣了一下,一年來她始終跟隨在蟈蟈身邊,可是卻從未見他阻止過自己的任何行動,甚至在半年前得知自己接手了一個危險指數極高的任務之後還出手協助自己完成。
「不為什麼,這是我說的。」蟈蟈眼中射出兩道寒光,雲詩彤這個名字他很熟悉,正是老大的女人,是什麼人想要對老大的女人不利?他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好吧,反正只有一百萬而已,我當時接手的時候只是因為地點在上海。」瑪姬溫順的點頭。
「儘快查一下還有哪些人接了這份名單,然後將他們的名字告訴我。」
「你想要做什麼?」緊隨其後的瑪姬臉色微微一變,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要將這些接手這個名單的人全部留在這裏,永遠的留在這裏。」蟈蟈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怒。
敢動老大的女人,而且還是老大明媒正娶的妻子。這已經觸動了兄弟幾個的逆鱗,蟈蟈甚至認為自己的做法已經很仁慈了,如果那個瘋子鸚鵡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他會帶着「地獄」傭兵將殺手榜上所有有資格接取任務的殺手全部殺光。
當然,至於那個消失了很久的豺狼,讓他知道了才是最恐怖的事情,鸚鵡是個瘋子,可是他還有理智,至少還知道思考事情的利害關係。可是那個豺狼絕對是瘋子中的瘋子,因為幼年時的經歷,他仇視整個世界,仇視每一個人,在那個變態的眼中,所有人都應該下地獄。甚至就連蟈蟈等三個兄弟都不例外,這個世界上唯獨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段飛。
如果讓豺狼知道段飛的妻子被人掛上了殺手壕名單,蟈蟈不由得渾身一哆嗦,他都不知道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段飛走進了別墅,心中有些忐忑,雖然葉芷晴已經獲得雲鼎的允許讓自己陪着她,可是現在畢竟太晚了,雲鼎這老頭可千萬不要亂想才好。
他的腳步剛剛進入別墅,客廳的門便打開了,身材健碩的雲鼎身穿睡衣出現在門口,冷冷的注視着他。
「爸,您還沒睡啊?」段飛一看見雲鼎趕緊陪着笑上前,一邊向里走一邊察言觀色。這老頭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如果生氣了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婿,直接老虎凳辣椒水都有可能。
雲鼎看着段飛嬉皮笑臉的樣子,哼了一聲「睡個屁,你們兩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給我說清楚。」
段飛心裏苦笑,繞過滿肚子怒火的雲鼎鑽進了客廳。只見在客廳里,自己的丈母娘岳秋荷坐在沙發上,臉上也是一陣的愁雲和不開心。
而自己的老婆雲詩彤則坐在最邊上的沙發上,手中拿着一本經濟雜誌看着,身上一套黑色睡衣,少了白天的端莊冰冷,多了一絲女人的*,只不過,在她那潔白如玉的臉上卻掛着兩道尚沒有幹掉的淚痕,顯然是剛剛不久前哭過,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段飛趕緊又把頭低下。
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段飛心裏快速的分析着,看見雲鼎氣哼哼的進來趕緊倒了一杯茶送過去「爸,您喝茶。」
雲鼎瞪了他一眼,「少跟我在這裏套近乎,說,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段飛一臉迷糊,抬頭正看見雲鼎那憤怒的眼神趕緊轉移目光看向雲詩彤,察覺段飛的目光,雲詩彤抬頭也狠狠瞪了他一眼,楚楚可憐,眼底還帶着一抹幽怨,讓人說不出的心疼,如果讓雲氏企業的員工看見被稱為上海新商業女神的總裁雲詩彤竟然會有如此表情,一定會成為整個雲氏企業的焦點話題。
雲鼎氣哼哼的端起茶水,卻沒喝「什麼怎麼回事,少跟我在這裏裝糊塗,結婚都一年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要孩子?」
靠,原來是這事。段飛鬆了口氣,還以為是別的事情呢。他偷眼一看雲詩彤,卻見這平時高高在上的女神雖然低着頭,一雙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卻動了一下,明顯是在偷聽。這一幕看的段飛心裏暗笑,直接走到了雲詩彤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察覺到緊挨着自己坐下的段飛,雲詩彤的身子一顫,本能的就要起身離開,忽然想起現在的家裏可不是自己和段飛兩個人,馬上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偷偷的瞪了段飛一眼。
對於雲詩彤的反應段飛早有預料,一點都不在意。而是一臉無奈的看着雲鼎和岳秋荷,那樣子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有苦說不出,讓人心疼。
雲詩彤也看見了段飛的表情,身上的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心說這個傢伙又開始表演了,有時候雲詩彤甚至在想,電視上那些拿影帝的明星演員都不能跟身邊這個混蛋相提並論,段飛演什麼是什麼,自己剛開始沒少被他的演技給蒙蔽,幸好這一年多自己已經漸漸習慣,也練就了不壞之身。
「段飛,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跟我們說說,又不是外人,我和你爸只是想提前抱上孫子,再說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並不是故意逼你們。」岳秋荷看着段飛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趕緊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老頭子一眼,坐在段飛面前溫和的問道。
「媽,爸,對不起……」段飛深吸一口氣看了兩人一眼,再次深深的低下頭去,一臉羞愧「這事和詩彤沒有關係,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原因……」
雲詩彤聽着段飛的話只覺得身子一顫,差點沒笑出來,這個混蛋演技實在是太逼真了,如果不是自己早就見慣,恐怕也得被他此時的表情給迷惑。
岳秋荷卻是一臉的關切,和老頭子云鼎對視一眼,關心的問道「段飛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跟媽說說。」心裏也是奇怪,段飛和女兒結婚一年多,從來都沒聽說過要孩子的事情,此時看段飛的神色這一切好像是他的原因,該不會是這女婿的身體……
岳秋荷的心裏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敢再想下去。
「是我的身體……」
段飛的話還沒說完,岳秋荷的神色就是一變,追問道「你的身體怎麼了?難道那你的身體不能要孩子?」
段飛沒有回答,他忽然抬起頭來迎視着雲鼎與岳秋荷,像是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堅定說道「爸媽,我想和詩彤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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