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腦袋被門夾了嗎?
小爺一個快嫁給乞丐的不受寵的嫡出小姐,在相府沒有任何身份和地位,而且失了身子早已人盡皆知竟然還有這麼好的路子?
在皇帝面前能說的上話,和她又有些交情的,貌似只有沐顏天了。
難道,真的是他?
不對,不可能!
他國太子,怎麼可能參與其中?
如果沐顏天真的出手保自己,那狗皇帝會怎麼想?
估計,這條小命一定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寧曉茗猛然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再思考這些。
管他是誰呢,只希望,可以有逃跑的機會!
寧曉茗扶額,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換了衣服,開口:「聞雪,給我端些食物吧,清淡些。」
「是,小姐。」
聞雪轉身出了門,寧曉茗洗了臉,走向了院子。
五月的陽光冷熱正宜,沒有冬季的寒冷,也不抵夏天的燥熱,是寧曉茗最喜歡的時節。
寧相國進宮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寧曉茗也在院子裏坐到了傍晚。
眼見夕陽漸漸西沉,寧曉茗叫過聞雪,也沒有什麼新消息,也漸漸坐不住了。
有沒有搞錯?
都一整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眼下,到底是直接逃跑,還是繼續等?
逃跑,弄不好就會被皇家追殺一輩子,下場慘重!
繼續等,萬一狗皇帝忍不了,一道聖旨,滿門抄斬,那到時候就……真的走不了了!
越想越恐慌,寧曉茗不禁打了個寒顫:走!
在信息時代的新世紀,都有人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在某個角落隱姓埋名呢!
在這沒有網絡的古代,就不信像她這樣經歷過人肉時代的新新女性,還有做不到的!
終於下定了決心的寧曉茗像打了雞血似的,立刻跳起身,衝進了屋裏,收拾起來。
衣服,常穿的這些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還是換男裝吧。上次出門備了幾套,都帶上,女裝就不要了。
銀子是必須都帶着的,上回出門時還用「沈瑪」的假名將大部分銀兩存在了生意橫跨數國的「大興錢莊」,湊巧的是,那次在勾欄院遇見沐顏天,用的是傅雲的名字,並沒有暴露。
以後,就叫「沈瑪」吧!
思慮間,寧曉茗已經迅速地收拾好東西,打好包袱背在了肩上。
站直了身子,寧曉茗透過半開的門看向了外頭。
就這麼走了?
向煙和聞雪呢?
以前總想着,解除了婚約就自由了,一定去哪兒都帶着她們。
可如今,自己是要去逃亡。
不知道會不會很快就被發現?
被抓到了後果會如何?
…………
寧曉茗低着頭,咬了咬嘴唇。
算了,不帶她們了,先逃吧,萬一被抓到,會害了她們的。
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然恢復了一片清明,心中也是坦然了許多。
既然有了打算,寧曉茗也不再拖延,立刻動手將房裏弄得亂亂的,好像土匪來過一樣,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的,然後背着包袱悄然走向了寧府的後門。
自從昨晚大伙兒回到寧府到現在,府里一片寧靜。所有的人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下人們都感受到了異樣的氛圍,幹活兒越發低眉順眼,或者直接呆在下人房裏不出來了。
也正因如此,從本就偏僻的花閣到後門這短短的距離,寧曉茗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到了,更沒有遇見什麼人。
當第一步邁出相國府的後門時,寧曉茗簡直不敢相信!
就這麼簡單,背着包袱,大搖大擺地就出來了?
…………
夜幕已然降臨,寧曉茗晃蕩在熱鬧的夜市,心中無限期待。
出門時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有向煙和聞雪知道她曾經的一些事兒。最後就算穿幫了,無論她們會不會出賣自己,都無所謂了。
什麼皇帝的賜婚,什麼狐狸一樣陰森森的太子,什麼把她吃干抹淨的「野獅子」皇子?
不過都是一些玩弄權術的傢伙,她一點都不喜歡。
反正眼下大家都忙着解決眼前的事兒,哪有人會來管她?
入夜後,帝都的城門已然關閉,不能再進出。
寧曉茗走出相國府時時辰已晚,趕不上出城門了,所以,換了男裝的她乾脆在街上晃蕩起來。
咕咕……
抬手摸了摸餓過了頭的肚子,寧曉茗才想起,晚飯還沒吃呢!
抬眼瞧了瞧身邊的小酒樓,香味四溢,真吸引人呀!
可是,寧曉茗並沒有忘記,當初自己踏進了勾欄院,無緣無故就撿了一個別國太子,該死的在皇帝壽宴上玩個遊戲輸的慘兮兮的不說,還讓寧曉薇有機會捅大簍子……
而且,那個沐顏天是認得自己扮男裝的模樣的,這似乎有些顯眼了!
思及此,寧曉茗還是決定先找家路邊小店解決溫飽問題好了。
途中經過了幾家在帝都出了名的酒家和食樓,寧曉茗的饞蟲早已被勾了起來,卻還是使勁兒克制着自己,抬腳走向人略少些的街道。
拐彎處,一家掛着簡陋招牌的餛飩店引起了寧曉茗的注意。
狗不理餛飩店?
這麼有家鄉特色的店名,怎麼能不進去嘗嘗呢?
寧曉茗微笑着踏進了小店,一股清香迎面而來,引得她立刻口水至冒。
店內空間並不大,擺放了幾張陳舊的桌子,還有一個小門通往裏間,掛了一道門帘,隱約可見床鋪、被褥等,應該是店家休息的地方。
「客官,想吃些什麼?」
見有來客,立刻有一男聲迎了上來。
聽見聲音,寧曉茗也回神微笑:「不是狗不理餛飩店嗎?那麼,餛飩是必須要來一碗的了。」
說話間,寧曉茗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約麼四十多歲,身材精瘦的他一臉笑容,一臉從容,眼神淡然的很。
眼前後背微駝的男人令寧曉茗為之一愣,卻並沒有多話,找了張乾淨的桌子坐了下來。
「公子除了餛飩,可還要其他的?」男人跟着寧曉茗走過來,拿着肩上的布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微笑地問道。
「先來一碗餛飩吧,其他的不要了。」看着男人手中的布雖然破舊,卻依舊清爽乾淨,寧曉茗頓時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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