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娜個人名義發表的退婚聲明,還在整個T市持續發酵中……
天漸漸黑了下來,柳娜坐車回答位於城東富人區的柳家別墅,一走進客廳,她就敏感的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放眼看過去,只見廳中央的沙發上坐着幾個人,父親柳瀚文,後媽汪眉以及異母弟弟柳哲。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在見到柳娜進入別墅客廳的瞬間,一語不發沉着臉的三人全都把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眼睛瞪的老大,眼底都閃過詫異和困惑。
柳娜回望了柳瀚文等三人一眼,繼而收回視線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徑直往樓梯方向走去,她剛走過沙發,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帶着隱忍怒氣的喝聲,「柳娜,給我站住!」
喝聲落地,柳娜適時的停住往前的腳步,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向已經站在沙發前鄒着眉頭,帶着怒氣的柳瀚文,似笑非笑的反問,「父親大人,有何指教?」
柳瀚文依舊皺着眉頭站着,仿佛沒有聽到柳娜對自己的稱呼,伸手指了指左手邊的單人沙發,沉聲道:「過來坐下,我們聊聊!」
依舊帶着低沉,但眼底閃過一絲期盼,她都不知道多久沒和女兒交心的,如今她難得回來他心裏很高興,但還有事情要當面問他,得到滿意的解釋才行。
或許是父女連心吧,望着已經不再年輕步入中年的父親,柳娜有些不忍心再忤逆他,為此她很聽話的走至單人沙發上坐下,無視瞭望眉母子,視線望着父親。
「你想跟我聊什麼?」淡淡的語氣,再簡單不過的七個字,柳娜心底對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父親還帶着隔閡,畢竟母親的死,直到現在她還在耿耿於懷,今生都不會忘記的。
聽到自己女兒對自己的冷淡的話語,柳瀚文心底很受傷,他心裏很清楚因為妻子的死,女兒對自己有芥蒂,無法原諒他和汪眉在一起,只是面上他早已處變不驚。
閒聊之前,柳瀚文看向妻子汪眉,兒子柳哲,同樣沉聲的說道:「阿梅,哲兒,你們先上樓去,我要和娜娜單獨聊聊!」心知女兒不待見妻子和小兒子,他只能先把他們母子打發上樓,不然他們父女無法好好的聊。
心知柳娜不待見自己的汪眉,聽到老公打發她和兒子上樓,她心底很受傷,但她還是站起身,一臉善解人意的說:「那好,你們父女難得聚在一起就好好的聊聊,我和兒子先上樓去了!」說完她就和兒子前後腳上了樓。
對於汪眉裝作善解人意的話,柳娜一陣嗤之以鼻的冷笑,賤人就是賤人,裝什麼慈母?
在妻子和小兒子全都上樓後,看到柳娜臉上露出的冷笑,柳瀚文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自己女兒什麼性子他最清楚,愛恨分明,在她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父親大人,你到底想和我聊什麼?」拋開那對討人厭的賤人母子,柳娜擺正坐姿,正色的看着柳瀚文,語調冰冷的問道。
「難得我們父女在家相聚,本來我已經吩咐了廚房做了你最愛的菜,以為你會回來吃,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再次皺起眉頭,柳瀚文答非所問。
「父親大人,你這樣說對我公平嗎?我在怎麼樣也是堂堂華韻國際的執行總裁,本來公司的事情就多,忙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時間回家吃飯?何況有那個賤人在,我是不會和她同桌吃飯的!」
聽到柳瀚文這樣說,就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火大,更何況本來關係就不好的父女,柳娜前面的幾句是針對自己父親的,而後面的一句則是針對後媽汪眉的。
總之還是那句話,有她汪眉在的地方,她柳娜就不屑在!
「……娜娜,爸爸知道你怪我和你後媽,可是你媽媽的死跟她沒有關係,你要是非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在這個家和平共處,而不是反目成仇,搞得家庭不寧的!」
女兒的一番話不難聽出她心裏的恨有多麼的深,柳瀚文心裏很清楚,但親耳聽到這些傷人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傷神,不知道該怎麼緩和他們的關係,心知再多的勸說都無法令她放下心結,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柳娜立即氣的站起身,手指指着眼前的父親,怒聲質問:「你還有臉勸我和那個賤人和平共處?當年媽媽是怎麼死的?」
「你可以忘記,和那個賤人幸福的生活,但是作為她的女兒,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臨死前那哀怨傷心的眼神,每個晚上,我都會夢見媽媽用那眼神看着我。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問,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那你如今的行為又該怎麼解釋你口中所謂的愛?有時候我真的好恨,很我有這樣一個無情的父親,你覺得你配做我的父親嗎?」
柳娜聲淚俱下的指控,柳瀚文無聲的沉默了下來,那些指控令他無言語對,突然之間他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的亡妻,還有眼前的女兒,他該怎麼做才能化解這段水火不相容的恨呢?
一番指控過後,父親的沉默以對,柳娜心裏恨的牙直痒痒,卻無法為母親報仇,誰讓他柳瀚文是生養自己的父親呢?
情緒大爆發之後,柳娜有些心力交瘁的癱坐在了沙發上,閉上雙眼,在心裏默默的落淚,為母親,為自己,更為在她看來無情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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