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面總能給人一種柔順的感覺,讓人仿佛看着這逆來順受的海面,就能忘記這世間所有的不公與偏頗。只是,這表面上看似平靜的海洋下面,是否潛藏着洶湧的暗流與一怒可以擊天的巨大力量,就是誰也說不準的了。是的,我們根本就不了解海洋,甚至不清楚當着些「利萬物而不爭」的小東西匯集在一起組成海洋時會爆發出多麼龐大的力量。當然,更加不可能知道在海洋心情好時,它都允許我們從它的身體中帶走一些什麼。
眼前放着剛剛採集回來的綃,厚厚的仿佛無法透光的綃,這與中州市面上所見的,柔順光潔,輕薄似水的綃看起來完全不是一種綃。是的,你猜對了,這確實是另一種不為人們所常見的綃,這硬要起名字的話,可以叫做「原綃」,切記,這東西無毒無害,但是不可食用。好了,言歸正傳。正抱着這一大捧新鮮採集的綃的,是一名氐人族少女,此時的氐人族人過的日子似乎還遠遠比不上正在顛沛流離的尋求幫助的瀟湘二人,至少這名氐人族少女並不是用兩條腿在走路,而是化身魚尾正在潛水中遊動前行,很顯然,讓她搬運「原綃」的人很清楚氐人族這種天生能在水下生存的種族,游得總是比走得快的。但是,雖然這少女的下半身完全化為了魚尾,但是山半身因為裸露在水面之上,還維持着普通人類的形態。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抱住她兩條胳臂用力托着的那一大捧「原綃」。
這名氐人族少女名叫瀧,此時的瀧微微低着自己的頭,仿佛是要看清眼前的路,不過,她手中的「原綃」太多了,完全遮擋住了她的視線,不過,憑着在水下過人的觸感,以及還算光滑的水道,這並不影響瀧的前進,反而因為她微微低着的頭給人一種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感覺。想必如果各位看官招女僕,就是喜歡這種表情的吧。自然,給她安排工作的赤帝軍也喜歡這種類型的的。
不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中有八九。就算是赤帝軍的也不能事事如意,當然官僚階級應該是有些特權的,不過就算這一片的最高頭目,赤帝軍中的一名中隊長——焱,也不能心想事成事事如意。為什麼呢?就因為這裏是茫茫大海之中,有人要問了,前邊你自己說過赤帝是有水下部隊的,還說跟氐人一比那就是大殺器呢。是啊,但是,這並不衝突。首先,前文說過了,赤帝軍的鮫人部隊數量並不多,是屬於研究成熟的秘密武器使用的,就連出外執行任務,都是一小隊普通士兵配合一名鮫人戰士。其次,前文提到過,製成鮫衣的厚綃或者叫原綃,是赤帝手下的巫咸偶然得到的,可知,根本就沒有多少,這也正是此次赤帝軍對氐人族大動干戈的雲因,赤帝並不是看上了氐人的美貌,也不是看上了敵人居住的小島,只是需要這傳說中能「織水成綃」的氐人族幫忙獲取大量的綃。最後,這是我之前沒有明確說明的,赤帝之所以脾氣火爆,以及赤帝軍的戰士之所以蠻橫無理,全都因為,赤帝軍習練的是火屬性的功法,這種功法固然在天氣燥熱的南方部洲能夠施展的如魚得水,但是在這南海的氐人國,卻是處處受制。
本來水火無情本來就是相互克制的,但是,氐人國的民眾不只是修習了與赤帝軍不能相容的水系術法,而且,還佔了主場地利,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地方能有大海中的小島上更有利於水屬性的術法發揮效果呢?所以,雖然赤帝軍以雷霆萬鈞之力閃電一般的控制了氐人國全境。不過,也確實不能把氐人國的人民怎麼樣,本來火擅長破壞,而水卻特別擅長守護,在大海之中,氐人國的族人,在赤帝軍不下殺手的情況下自保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也着實有不少氐人族人仗着自己的地理優勢,想盡一切辦法逃跑。不過,前面也說了,赤帝軍不下殺手,是因為赤帝需要大量的綃,武裝他的軍隊,好讓因為修習了火屬性術法的不下能在水下繼續作戰。一旦有人要逃離赤帝軍的掌控,自然就屬於不同情形了。正苦於沒人能給自己的秘密武器製造壓力的赤帝,基本上就放任了麾下的鮫人部隊跟逃跑的氐人族人玩起了捉迷藏。當然,這種類似於貓抓老鼠的捉迷藏遊戲,往往都是以老鼠的被虐殺而最終告終的。
這不,就在瀧匆忙的搬運着臂彎里的一大捧原綃匯入從其他地方同樣匆忙趕來的氐人族少女的隊伍中時,水道便的一塊岩石的上面,赤帝軍中隊長焱正站在那裏「監督」着氐人族人的工作。如果換一個角度想的話,不考慮被奴役的氐人族,看着一大群美人魚往來忙碌也算是一份美差了吧。你想問為什麼只有女人啊,當然不是因為男人都死光了,只不過是男人都在海里採集原綃,剩下女人們往來運輸。一男一女是一個工作小組,想來也算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吧。
不過,無論如何搭配,被逼迫着幹活總也不能算是不累的吧,更何況,這監工焱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監工。因為他一直就只盯在瀧的身上,很明顯,瀧是被重點照顧的那一部分。這不,你看他見到瀧過來,便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幾步就跨到了瀧的身邊。一抬手就打落了瀧小心捧在臂彎里的那些原綃,而乍遭變故的瀧根本就沒有覺得驚訝,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作惡的人,什麼也沒有說,很顯然這種遭遇,瀧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焱一抬手就捉住了瀧那柔弱的手腕,正如表面上看上去那樣,瀧的身體似乎也十分柔弱,被焱一猛勁就從水道中拉了出來,跌倒在了道邊的地面上。不得不說種族天賦是一種永遠不會欺騙你的本能,剛剛跌倒在陸地上的瀧,本來並在一起的魚尾,已經自動的就逐漸變成了兩條光滑水嫩的雪白長腿。
瀧嘗試着想要站起身來,忽然就腳下一歪,根本就沒有站起來。哪知看到這一幕的焱不但沒有對瀧是否受傷表示關懷,反而是眼前一亮,雙眼又瞪大了幾分,仿佛是發現了什麼好看的東西,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一般,死死的盯住了瀧那裸露在外的嫩藕一般的大腿。
眾所周知,氐人族無論男女都是穿着綃衣的,就如同瀟與湘一般,男性的服飾略微厚實,稜角稍顯透出陽剛之氣,而女性的衣服就比較纖薄,單薄如春衫一般包裹住周身妙處,那常年生活在水中的光滑肌膚若隱若現於綃衣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之美。其實,並不是氐人族人故意炫耀自己的美貌長相與光滑皮膚,只是因為要在水下自如活動,就一定要把綃剝成這般輕若無物,柔似流水的厚度。只可惜,如今的氐人國,我無論是族長、長老,還是普通的族人男女,身上就沒有任何可以遮體的綃衣,因為所有的綃,以及用綃做成的東西都被赤帝軍的士兵搜走了。偏偏氐人族的人世代都穿着綃衣,除了綃衣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其他材質的衣物。更何況,赤帝軍也不會給他們留下準備衣物的時間,就已經把他們打散為兩人一組的勞動小組下放到海島四周去無止境的搜尋海中的原綃。
綜上所述,其實此時的瀧身上是不着寸縷的,相比較剛剛被博發現時的瀟跟湘,瀧的身體並沒有脫水的反應,那玲瓏的曲線的每一處浮凸與凹陷都是那麼的迷人眼目,以至於焱瞪大了雙眼不錯眼珠的盯着瀧的身體,仿佛要把瀧的每一寸肌膚都刻錄到自己的腦海中以備反覆查看。
輕輕的舔了舔有些乾渴的嘴唇,伸出兩隻粗糙的大手托住瀧的腋窩,將瀧從地上舉了起來,讓瀧的眼睛與自己平齊。擺出一副自以為溫柔其實就像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一樣的表情,輕輕的說:「為什麼又拿回來這麼少的原綃,你知不知道,完不成任務是要受懲罰的。」說着還用目光在瀧的身上上下逡巡了兩圈,同時還裂開自己的大嘴呵呵的笑了起來。被焱架在半空的瀧,只能努力的蜷縮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把自己從正中間豎着對摺一下一般。可是瀧這樣柔弱的表現並沒有讓眼前的男人生氣什麼憐惜之心。反而是這種軟弱的表現更加的刺激了焱心底的陰暗之處。
就看焱猛地一松雙手將被他提得離地而起的瀧,從懸空的狀態直接扔了下去。剛才就已經因為焱的野蠻扭傷了腳踝的瀧嘗試着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身形,終於有一次因為傷痛跟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緊緊地抿着嘴唇沒有發出任何一聲聲音,瀧只是冷冷的仰着頭望着眼前的焱,仿佛在看着一個獨自蹦跳的小丑。只不過這個小丑並沒有一副滑稽的裝扮,反而有着一副猙獰的面孔。焱一把抓住瀧那烏黑秀麗的長髮,桀桀怪笑着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有味道,來讓我們研究一下怎麼處罰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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