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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v 章節終於來啦~!哈哈哈,還有搶樓需滿十五個字哈,麼麼噠,截止到晚上 12 點哈~
------題外話------
不知為何,今天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部手機是聶然這個身體原主的,從她出任務開始隊裏面就把她的私人物品還給了她,她一直帶在身邊,卻從來沒響過。
但這股沉悶還沒持續多久,聶然口袋裏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音。
一時間,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悶悶的。
說完以後就開始靠在一邊悶聲不響的喝酒,但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有些異樣。
方亮眼神閃爍,連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這樣耽誤你下連隊。」
方亮被她這麼一提醒,發現自己好像的確有些激動過了頭,此時就連厲川霖也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聶然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你怎麼比我還急啊?」
「那怎麼行,你最快這兩天就破譯了!」被聶然故意那麼一激,果然方亮就着急忙慌地催促着厲川霖。
聶然看在眼裏,灌了一口酒,涼涼道:「拿到資料而已,你那麼高興幹什麼?如果是假的,等於沒用。」
看着方亮那高興的模樣,就好像是他自己把任務完成了一樣。
「那真是太好了。」
「還要等資料破譯了,確定了才行。」
方亮一聽,立刻來勁兒了,「真的?那聶然的任務算不算完成了?」
「已經拿到明細賬冊了。」厲川霖簡短地回答。
「這次你們的任務進度如何?」方亮喝了兩口啤酒,問了一句。
厲川霖和方亮兩個人就各倚靠在引擎蓋的兩邊,手裏拿着啤酒,迎着毛毛細雨,在路燈的光影下,一個剛毅,一個瀟灑,看上去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後,車子停靠了一個郊區偏僻公路旁,聶然坐在車子的引擎蓋上,旁邊放着剛打包的小菜,一口菜一口酒,好不愜意。
厲川霖看了看,重新啟動了車子,驅車往郊外開去。
但,最終聶然坐在副駕駛上,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沒有了?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新兵下連沒聽領導講話的這麼個過場沒參與,需要方亮特地從營地里驅車三個小時,又蹲守在自家門口那麼長時間?
方亮稍稍地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了。」
「哦,還有呢?」聶然繼續問。
「你不是做任務嘛,正常程序沒有走,所以作為你的教官,來慰問慰問你。」方亮看她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笑着指了指自己手裏的一箱啤酒。
聶然輕揚了揚眉梢,「然後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想得美吧,你生日還要我親自給你過啊?」方亮哼了一聲,接着氣勢降低了好幾度,小聲地道:「今天是新兵下部隊的日子。」
聶然想了想,然後說道:「今天不是我生日。」
主角?
「得得,我說不過你行了吧,反正你不能走,今晚你是主角!」方亮舉手投降地道。
「我這叫出淤泥而不染,做一位準點回家的誠信好寶寶。」聶然斜睨着來了這麼一句,噎的方亮肝疼。
可方亮卻從後座上傾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肩,「你什麼時候變這麼乖了。」
她剛才在小酒館裏光喝酒沒吃菜,還想回家填飽肚子,所以不打算攙和在他們兩個之間了。
聶然原本方亮特意從營地里出來是有什麼要緊事,結果沒想到卻是跑出來找厲川霖喝酒。
「那你們去吧,我回家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找個遠點的偏僻點的地方喝酒。」坐在後座的方亮舉了舉自己手裏一箱啤酒。
「去哪兒?」厲川霖率先開口問。
「……」
「……」
瞬間,車內沉默了下來。
「呵呵,你怎麼不說你一時尿急。」聶然立刻回了一句。
方亮和厲川霖一樣,從來都不是這個丫頭的對手,只能尷尬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我那不是……那不是一時情急嘛。」
聶然抬頭看了眼後視鏡里的方亮,勾起唇問道:「作為軍人應該忠誠,作為教官更應該誠信對待自己的學員,不知道你做到哪一點了?」
「你這丫頭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我教官了?」方亮被她氣得齜牙咧嘴的瞪了她一眼。
「活該!沒讓你蹲上一年我都覺得自己太人性了。」還記着上次電話里那件事的聶然冷冷地笑了一聲。
那人馬上就朝着他們的方向奔了過來,一打開車門帶着一身水汽就鑽了進來,「你們兩個大晚上的逍遙快活,我一人卻蹲門口蹲了半天。」
厲川霖立刻打了下大燈,特意閃了了幾下。
兩個人就默然地坐在車子裏,直到水汽瀰漫的擋風玻璃鏡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知道。」
聶然順勢又坐回了,問道:「他來幹什麼?」
只聽到厲川霖繼續對着手機里的人說道:「我們等你。」掛了電話後,轉頭對着聶然說道:「方亮來了。」
「在南路街。」低低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突然之間聶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不得已將腦袋探了回去,皺着眉看着那隻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可這不關聶然的事,聶然推開車門就想往外走。
車子還沒停穩,厲川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厲川霖想了想,最終也沒有反駁,找了個不容易沾到雨水的地方靠停了下來。
「近了容易暴露。」聶然說着就解開了安全帶,只等着他停車就推車門。
厲川霖看了下外頭的淅淅瀝瀝的小毛雨,最終說道:「太遠了。」
「就在這裏停下吧。」車子一路疾馳,還沒到聶然住的小區外街角處,聶然就已經叫停了。
車外霓虹閃爍,沒多久竟然下起了零星小雨。
她一個新兵蛋子哪來的錢,上次請霍珩吃飯也是讓厲川霖給報銷的。
當下,聶然默默扭過頭去看向了窗外。
厲川霖扭過頭看向她,半響說了一句,「你可以還我錢。」
聶然一副哥兩好的樣子,「別害羞啊,你幫我買這多吃的,我好歹也要還你點什麼啊。」
明明是個姑娘,可說出來話總覺得有些粗,跟個男孩子一樣,厲川霖心裏直搖頭,面上更是冷了三分,「不必。」
聶然當下就鬆了神色,「看吧,我說得一點都沒錯!」轉而又說道:「不過沒關係,本姑娘教你幾招,保證你抱上媳婦兒,讓你夜夜有暖乎乎的熱被窩睡,不用天天對着這些犯罪案件。」
沉默了一會兒,厲川霖才吭聲,「沒有。」
不可能吧,就這種連男人買單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怎麼會有女朋友。
聶然當下有些驚悚地住了口,然後小小地問:「你不會有女朋友吧?」
頓時,原本正默默啟動車子的人猛地抬頭,一臉諱莫如深地看着她。
兩個人打包完了菜,一前一後地進了車內,聶然笑着替自己拉好了安全帶,拍了下他的肩膀,「說真的厲警官,就你這樣不積極的態度,找得到女朋友才怪呢!」
在這女人面前嗎,他好像永遠都只有認輸的份兒。
無奈之下,厲川霖只能掏錢了。
厲川霖看了眼身旁的服務員,那名男服務員也正用一種很同意聶然說話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結賬單已經有遞過來的趨勢了。
「……」
聶然這才明白了過來,輕笑了一聲,「您老既然知道要送我回家,難道不知道在飯桌上應該是男人掏錢的嗎?」
厲川霖直來直去的思維里應該是誰買誰付。
「不是你自己買的嗎?」
這人是榆木腦袋嗎?吃飯付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居然還問她什麼意思,也是挺醉人的。
聶然毫不客氣地道:「付錢啊。」
「什麼意思?」
聶然徑直看向了厲川霖,而一旁的服務員也同時看向了他,兩道視線齊齊看了過來,坐在對面的厲川霖冷冷地皺起了眉。
很快,服務生帶着打包好的菜餚走了過來,說道:「一共是 145 元。」
聶然看着手裏的酒杯拿走,再次挑了挑眉,但也不再強求。
「這酒的後勁大。」厲川霖板着臉一把拿走了她手上的杯子,那乾燥寬大的手擦過她的手背有些繭子的粗糙感。
說着就要舉杯往嘴裏喝,卻沒想中途被一隻手截住了。
聶然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擺了擺手,「就這麼點酒哪裏那麼容易就倒。」
「你這樣會喝醉的。」
聶然還是那個樣子,坐在那裏一杯接着一杯的悠悠喝酒,厲川霖看着她這樣一杯杯的喝,最終還是沒忍住。
於是,厲川霖不得已又坐在了那裏看着聶然叫來了服務生,點了幾道菜後,兩個人就一言不發地等待着。
「等會兒,我要打包點吃的回家。」
「噗嗤——」看着他那張冷臉上寫着不情願,但又礙於作為男人應有的氣度,那糾結的樣子,忍不住讓她唇角揚起,
厲川霖滿臉嚴肅,「送你回家。」
「你怎麼又回來了?」聶然掀了掀了眼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可沒多久,就聽到「噔噔噔」一路腳步聲,厲川霖又重新返回了。
她把厲川霖座位上的一整壺酒都拿了過來,歪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酒。
說變臉就變臉,果然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冰山!聶然看他匆匆下樓,忍不住在心裏暗暗腹誹了一句。
也不等聶然點頭,就直接離開了。
看着她隨意的一點頭,厲川霖的眼裏就像是刀片一樣刮着,只說了一句,「東西我拿走了。」
什麼部隊軍人,那裏怎麼可能困得住她。
趕緊做完這任務,有了功勳章怎麼也能給這具身體長了臉,然後把那夫人給收拾一通,也算是給這具身體一個交代了,最後就徹底瀟灑去了。
「嗯,我也是這個想法。」聶然十分贊同地點頭。
頓時厲川霖深潭般幽寒的眼眸漸漸銳利了起來,半響才說道:「部隊是個嚴肅的地方,你如果沒有那顆想要保衛的心,還是下完部隊退役。」
「我……當時腦子犯混了,所以就進去了。」聶然找了個不是藉口的藉口搪塞。
如果可以,依然重生在殺手之類的身上,干回老本行,或者勉強走個黑道,肯定比部隊這種又苦又累的地方瀟灑快活幾百倍啊。
聶然何嘗不無語問青天,為何重生在了一個兵蛋子身上。
厲川霖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進部隊?
「那你為什麼要進部隊?」
「你說呢?」聶然冷笑着終於賞給了他一個眼神。
厲川霖看到她不發表任何意見,也不提部隊裏的任何事物,「你不喜歡?」
但聶然對此只是意興闌珊地「哦。」了一聲,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
「那不是監獄!那是讓軍人更為強大的地方!」他剛毅的的眼神在說完這句話後,顯得尤為發亮。
對於他這種從部隊裏走出來的人來說,這是極大的不尊重!
厲川霖第一次聽到居然有人會把部隊描述成一座監獄?
「誰會喜歡一座監獄。」聶然嗤笑了一聲,歪在椅背上,透過窗口看着一樓來來往往的人流。
對面的厲川霖聽到後,抬頭看向了她,「你不喜歡部隊?」
「隨便,反正這東西我已經給你偷到了,任務基本完成,在外面遊蕩兩天也挺好。」聶然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這酒是挺不錯的。
那眼底玩味兒的笑意讓厲川霖立刻發覺了自己剛才說的話,輕咳了一聲道:「我會儘快把這件案子給破了,讓你回部隊去。」
聶然挑了挑眉梢,嘴角微勾地看向了他。
而坐在對面的厲川霖在聽到躲過一劫,繃直的身體這才鬆了下來,下意識地出口道:「你沒事就好。」
不得不說,這小酒館裏的高粱酒還挺正宗的,口感醇厚綿長,滋味不錯。
聶然喝完了水又覺得不夠,拿起他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後來,霍珩來催他去見第三方交易夥伴,所以他只是在門口看了看。」
辦公室那些警報儀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容易逃脫掉的。
「那後來呢?」厲川霖又問。
「差點,劉震居然殺了個回馬槍。」聶然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着。
「被發現了?」
這讓他不知為何,心頭突地一提。
但結果卻聽到聶然說:「有,差點別抓了。」
如果聶然真的那麼順利,他就要開始懷疑這個 u 盤裏面資料的真假性了。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後,厲川霖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期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嗯。」
她怎麼會如此幸運,一命擊中?
他不是沒有找人潛入過劉震的辦公室,可每次派人去不是被紅外警報困在門口,就是好不容易避開了那些警報系統,卻在電腦里一無所獲。
「拿到了?」厲川霖立刻接過 u 盤,眉頭皺了皺。
酒館的樓上上,聶然剛一坐下,就將口袋裏的 u 盤丟了過去,「給你。」
不得不說,厲川霖找的這些隱藏在街角的小店還真的挺不錯的。
一家很有特色的小酒館。
因為怕霍珩在後頭有人跟着,聶然特意讓出租師傅在高架上繞了幾圈,在確定不會有問題後,才到達了目的地。
街頭燈影重重,聶然坐着出租車往厲川霖約定的地方開去。
「……是。」阿虎立刻上前推着他往酒店的停車庫裏走去。
「回去吧。」霍珩最後看了眼遠處已經成了一片燈影的街,對着阿虎吩咐道。
「二少。」他喊了一聲。
阿虎從樓上走了下來,才到了霍珩身邊,就發現葉瀾已經不見了。
霍珩坐在大堂里,眼神一直緊緊地盯着那輛車直到消失在街頭。
聶然從他手裏掙脫開來,接着就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酒店,上了一輛出租車後,很快地就離去了。
「真不用了,謝謝霍先生。」
今天晚上她和厲川霖早就約好了,不能失約,可沒工夫招呼這位。
呵,送回家?送回家了估計又想方設法賴着不走了。
霍珩看她不吭聲,只能退一步道:「好了,就算不吃飯總讓我把你送回家吧。天太黑了,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聶然索性沉默地低着頭不說話。
顯然霍珩也在聶然出現的那一刻,看穿了劉震的意圖。
他們兩個人其實都知道,劉震是不可能帶着她出席所有的商務聚餐的,只有霍珩出現的地方,帶着聶然才算是對症下藥。
「……」在這隻伶牙俐齒的腹黑霍面前,聶然再次敗下陣了。
霍珩看了眼聶然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懊惱,又擴大了笑容,「所以,你把劉總所有的合作夥伴的飲食結構全部背下來了?」
「……我只是不想搞砸了這次的商務合作而已。」
果然,被誤會了!
霍珩挑了挑眉,揚起了一抹笑,「哦?那也是劉總告訴你,我不能吃蛋,花生,還有魚之類的海鮮?」
她皺着眉艱難地解釋道:「今天是個意外,我不知道劉總帶我來見的是你。」
聶然以一種要跌入他懷中的姿勢半蹲在他面前,又因為距離太近,聶然甚至能從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重新拽到自己的眼前。
卻不料在和霍珩擦身而過時,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可我話還沒說完,我說過要還你一份平靜,可現如今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怎麼能怪我。」
「那就謝謝霍先生的好意,我可以自己回家。」聶然將那件黑色西裝整理好,放在了沙發上,拿着自己的包就想往門外走去。
「我說的話從來不會忘。」霍珩眼神中帶着淡淡地笑。
聶然輕輕地皺了皺眉,語氣之中帶着一抹淡淡地疏離,「我想霍先生當初說話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忘了吧。」
「那我就當你陪我吃完飯,在送你回去。」霍珩擅自替她做了決定,隨即朝着門口一個眼神,阿虎立刻點頭去做了安排。
吃什麼飯,她晚上還約了人,這會兒離約定地方最起碼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不,不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霍珩拋出兩個問題讓她選擇。
「送你回家,還是陪我吃飯後我再送你回家?」
明明吃飯的時候還是午後陽光,現在怎麼窗外已經快黑掉了?!
天,她到底睡了過久了!
順着他的手看去,落地窗外已是夜色初上。
「都那麼晚了,應該回家了。」霍珩淡笑着將雜誌放在了一邊,指了指外邊的天色。
冷芒銳意的眼神瞬間褪去,她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連連抱歉,「對……得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睡過去了……劉總呢?」
聶然猛地回過頭去,只見霍珩坐在自己的身邊,手裏拿着一本雜誌翻看着,很是悠閒。
「醒了?」身旁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她依然還在大廳的休息區,但身上卻多了一件男人的西裝。
不過不是因為環境,而是她嗅到一絲不屬於自己的氣味。
等她耳朵里漸漸喧鬧的聲音越發響亮,偶爾聽到登記房卡等字眼的時候,她腦海瞬間清明了起來。
只是這閉着閉着,漸漸地就睡了過去……
她一臉愜意地靠在沙發的靠墊上,歪着頭靜靜地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裏遮風擋雨不說,還有咖啡甜品,沒有工作,不用扣工資,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其實聶然也只是隨意問一句,她才不關心呢,反正吃飽喝足了,管它幾個小時呢。
「估計一兩個小時也不止。」衛薇坐在那裏,打開了筆記本開始做起了工作。
聶然瞭然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們要等多久?」
衛薇頓了頓,然後刻意壓低了聲音,「第二,這次講的是關於上次暫緩的交易,機密交易,就是我也不能進去聽的。」
衛薇付了錢,在大堂的休息室內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第一,你在還需要我陪什麼。第二……」
「那現在你怎麼不進去陪酒?」
「還不是佔了你的光。」說到這裏,衛薇立刻笑了起來,「要不是你,我估計只能餓着肚子陪聊喝酒,哪裏能吃上一口。」
「那今天……」聶然指了指屋內那一頓殘羹剩飯。
衛薇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美得你,還吃一頓,我每次陪老闆聚餐都空着肚子喝酒的!」
「薇姐,你每次陪劉總出來商務聚餐,都吃一頓就這樣出來了?」
就一個單純的陪吃身份?
聶然當時就鬱悶了,整頓飯最關鍵的時刻和這壓根沒自己什麼事,那她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一頓飯四個人吃的是各懷心事,好不容易吃的七七八八了,該聊正題了,衛薇和聶然當下找了個買單的藉口退了出來。
這劉震到底是想到哪裏去了。
她是特意囑咐服務員小心上菜,可那並不算完全是處於霍珩,只不過自己作為第一次出席商務聚餐不想弄出點意外而已。
聶然也應景的陪着呵呵笑了兩聲。
當下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居然這麼巧啊,那行了,海鮮就不要了,免得一頓飯吃的聶秘書還得陪着霍二少一起進醫院。」
劉震此時也明白過來了,什麼海鮮過敏從來不點,分明就是替霍珩着想!
曖昧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其他兩個人眼神同時集中在了聶然的身上。
「聶助理過敏的東西還挺多,奶製品過敏,現在連海鮮都過敏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後繼續道:「好巧,我也海鮮過敏。」
劉震的眉頭有擰了三分,「聶助理過敏的話,那等會兒就不要嘗那幾道菜就好了。」
終於,一直低頭把玩茶杯的霍珩稍稍抬起頭看向了她,聶然乾笑了幾聲,「哦,不好意思啊,我海鮮過敏,所以從來不點的,一下子忘記了,不好意思啊。」
等全部說完之後,劉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一點海鮮都沒有?」
她細細地翻看着手中的菜單,然後一一的說了下來,甚至還和服務員說了些忌口的東西,特別是一些川菜裏面會偶爾放一下花生,所以她格外叮囑。
聶然感受到了手上的力度後,只能順應了下來,「那好吧。」
可手上的力道卻重了一些。
衛薇連忙笑了起來,「劉總都讓你點了,你就點吧!別客氣了!」
「我……我也不太會點,還是薇姐點吧。」聶然將這個菜單遞給了衛薇。
這也太明顯了吧!聶然忍不住默默地吐了個槽。
「我老了,現在的新菜式我也不太懂,還是讓年輕人來吧。」劉震說完就把菜單遞給了聶然,「來來來,替我們點些菜。」
「好啊,今天是劉總做東,劉總說了算。」
他看聶然乖乖地坐在霍珩的身邊,低着頭不說話,就好像真的是來聽他們合作洽談的。
而且這幾個月裏頭,公司里那些風言風語他也是聽到不少的,現在怎麼聽到的和看到的對不上號了?
當時在羅特那裏衛薇不過說了幾句話,霍珩就出來護短了,怎麼這回連句話都不說?
「是嘛,那我們先點菜吧?」劉震看了眼聶然和霍珩之前,連個眼神交匯都沒有,有些搞不明白了。
果然,霍珩對於她的到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喝了一口水,笑了笑,「沒關係,我也剛到不久。」
劉震坐在了霍珩的對面,隨後又安排聶然特意靠着霍珩的位置坐了下來,
「霍二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次帶自己出來,只怕沒緩和交易,反而讓局勢更緊張。
可再精明也沒用,他應該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在前幾天就和霍珩之間做了了斷。
不得不說,劉震這小算盤打得還算精明。
又加上前幾次兩個人似乎為了交易吵架,所以這次拿自己來當做緩和交易的利用對象。
估摸着是因為上次霍珩把自己帶去那麼重要的晚宴上,所以劉震覺得自己一定對於霍珩來說有着特殊的存在。
直到幾天以後在商務合作的飯局上遇到了霍珩,聶然這才算明白了過來,劉震打得是什麼算盤。
她只是個小助理而已,要出去洽談也是帶着衛薇才對,帶着她算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劉震這個時候要求和自己一起出去洽談商務?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後那句話算是徹底壓住了衛薇心裏頭那點點的小猜疑。
聶然連連點頭道:「嗯,我明白的,我啊一切都聽薇姐的。」
衛薇這一聽,才稍稍放下了點心,意味深長地和她說道:「你放心,有什麼不懂的我會教你的,你的路還長着,好好學。」
聶然可不傻,當下就討好着對衛薇說道:「要不是有薇姐我哪能和老闆出去談什麼商務,我就是一個小助理,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成。」
聶然懂她的戒備,自己的助理跟着自己的老闆出去,這萬一成了老闆身邊的得力助手,把她一腳蹬了,還順便把她的病情告發一下,她就徹底死得透透的了。
「恭喜啊,劉總可不輕易帶人出去的。你的好日子要來了。」衛薇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可眼底卻帶着一絲戒備。
接着就退了出去。
聶然錯愕地盯着他,直到衛薇小聲地提醒後,這才回過神低低地道了一聲,「是。」
這算是被提拔了?
「嗯,下次商務合作,你和我一起去。」劉震說完後,就低下頭開始處理文件了。
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該回答的還是要回答,「好多了,謝謝劉總關心。」
聶然只覺得莫名其妙,沒事提她的傷幹什麼?
「你的傷好了嗎?」劉震又問道。
聶然愣了三秒後,這才僵着點了點頭。
劉震細細地看了看她,然後問道:「你是不是上次跟着霍珩一起出國的那個女孩子?」
聶然頓時立在了門口,心頭微微發緊,可臉上卻絲毫不敢泄露半分。
「秘書助理,你等一下!」
但在臨走前,劉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聶然。
劉震在詳細看了四五遍後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讓衛薇和聶然兩個人退了出去。
在和保安們說了一下情況後,保安們立刻將剛才午休那一個小時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聶然帶着 u 盤就直接進了劉震的辦公室。
聶然看了眼那扇門,接着就往樓下的保安室走去。
衛薇催促着幾聲後,急急忙忙地進了劉震的辦公室。
「劉總想要查看剛才一個小時內的監控,你去調出來,快點!」
「怎麼了?」聶然停下了手裏的活兒,奇怪地問道。
「你幫我去保安室一趟。」
一個小時以後,衛薇跟着劉震回來了,還沒回自己的辦公室歇上一口,就到了聶然的辦公室。
窗外點點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傾灑了進來,一切如舊。
而沒過多久,午休結束的員工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回來。
休息了片刻後,聶然重新為自己泡了杯茶,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敲打着鍵盤,開始下一輪的工作。
一切全部結束後,她這才靠在椅子上深深地、深深地鬆了口氣。
聶然回來了自己的辦公室內,急忙打開了電腦將保安室的監控畫面全部又切了回來。
她猶如狡詐的小狐狸一般用電子卡開了門,立刻溜了出去。
快速而又果斷的身影在辦公室內來回了好幾次後,她終於落在了門口的安全範圍內。
但同一時刻,她又一個利落的後空翻,攔腰處的紅外沒有一絲的波動。
她的右手輕輕藉助了唯一一個地板空隙,將自己的身體穩穩噹噹的落下。
她憑着腦海中的紅外分佈情況,腳尖一點,身在半空穿過,在紅外線中快速來回穿梭跳躍,偶爾徒然一個翻轉,兩根紅色的的線條從她的腦袋上掃過。
現在是她的表演時間!
聶然理了理衣服,嘴角微勾。
她透過手機觀察了一下屋內的紅外分佈情況,雖然比秘書室的要密集一些,但對於她這個頂尖殺手來說,也不算太難的事情。
百分之三的重量,應該是一個人落地到起跳,腳觸碰地面的時間在兩秒的間隔。
這地板下的儀器她在前世也知道些,沉重率不能超過百分之零點三,可那是運用在國家級別的實驗室和軍用基地,就劉震這裏應該不會擁有這種高級貨,按照她的估算,應該最多也就不能超過百分之三。
不走是死,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不走難不成等着劉震來親自抓人嗎?!
她可沒有忘記當時厲川霖所說過這地板下的秘密。
但腳卻不敢隨意走動。
狹小的屏幕里密密麻麻的分佈着紅外線,還好辦公桌下沒有被波及,她輕鬆地從辦公桌下鑽了出來。
幸好,她帶了一個手機,而不是軍刀,不然就徹底毀了。
這是一個簡易的紅外可視鏡頭。
打開照相機的應用,聶然就可以透過手機屏幕看到辦公室內的紅外情況。
她的身上沒有帶紅外夜視鏡,無奈之下只能將自己的手機拆開,將照相機的鏡頭卸了下來,然後再反過來裝上。
聶然看着周圍的紅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會觸及警報系統。
該死的,一定是劉震不放心,所以才開啟的。
正打算從劉震的辦公桌下閃了出來,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內突然所有角落內的紅外線儀器全部被打開了!
聶然蹲在桌子底下靜靜地等待了兩三分鐘後,然後急忙將電腦桌面全部還原。
不過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霍珩無意間救了她一命,真不知是幸運呢還是幸運呢還是幸運。
太險了,幸好劉震只站在門口查看,如果真走進來,她就只能先殺了劉震,再射殺霍珩了!
而一直躲在劉震那張寬大辦公桌下的聶然在聽到腳步聲遠去後,她那口一直憋在胸腔里的氣才緩緩地吐了出來。
腳步聲逐漸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
「咔噠——」門再次被關上了。
現在好不容易三方開始繼續交易了,他怎麼可能會去去破壞。
看上去微笑從容,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在那裏,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更何況霍珩還是經常黑吃黑的主!
到時候就算是霍珩黑吃黑,也沒人會說上一句。
當初若是拒絕了霍珩那倒也沒什麼,可現在已經和霍珩達成了協議,結果卻因為霍旻的出現而想要反悔,那就是毀了江湖道義了。
他手上是有東西,要求來接頭交易的也不少,可霍珩不行!
今天是他們重新洽談交易合作的日子,這些天因為霍旻的出現而動搖的劉震在得知了霍珩隨後槍殺了一名董事後,徹底歇菜了。
「可以,可以!」劉震忙不迭地點頭,然後對着一旁的衛薇命令道,「把文件去拿好。」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霍珩神色淡淡,可語氣里明顯是不悅了。
劉震一見他推着輪椅往外走,當下回過了神,「霍二少別生氣,我只是看看屋內是不是遭賊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看着還在發愣的劉震,霍珩冷冷地道:「劉總,我的誠意已經擺在這裏了,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分明聽到了一些聲響,怎麼可能現在又消失了呢?太奇怪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聽到……」
屋內連個鬼影都沒有!
真的沒有人。
劉震握着門把,仔細環顧了一圈屋內的情況。
他立刻推着輪椅跟了過去,在辦公室門口裏外打量了下後才說道:「看來劉總是真的工作太累出現幻聽了。」
霍珩眼神一緊,看着他走了進去,心裏卻不知為何跳動的厲害。
說罷,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他看着這扇門,思索再三後,看了眼走廊里的霍珩,冷冷道:「我不檢查下屋內的情況,我不放心!」
最後那句話特意重了三分,劉震剛要推的手滯了滯。
霍珩手不自覺地捏緊了一下,立刻出聲道:「羅特先生可是特意為了這筆單子從國外飛過來的,等候你已經多時了,劉總!」
說着,就要推門而入。
他可以肯定剛才裏面有聲音!
劉震搖頭,「不可能!我還沒老到出現幻聽!」
「有聲音?」霍珩眉頭擰了擰,眼神里忽而閃過一抹異樣,那速度快得轉瞬即逝,隨即淡然地道:「會不會是你太小心聽錯了?」
「我的房間有聲音。」握着門把的劉震神色凝重地看着霍珩。
在屋內的聶然腦海中一系列的想法像連鎖反應一般冒了出來。
難道是他把劉震他們給引來的嗎?
他怎麼也來了?
是霍珩!
在門把擰下只剩推開的那一瞬,突然門外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
...
118 命懸一線, 意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