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為啥騙聶然?猜對有獎!~
&題外話>
難道不止降級那麼簡單?
這話一出,聶然從床上跳了起來,「他騙我?!」
這妮子對他有什麼好裝的,而且演技還這麼拙劣,太假了!
霍珩看她那樣子,也不戳穿,笑着道:「其實他是在騙你。」
聶然暗自撇嘴,這個李宗勇話倒是傳的快,可臉上還是一路裝傻到底地問:「有嗎?我不記得了。」
&說,『他的治軍不嚴可是導致了一個教官的死亡,你現在告訴我,他只是降級處分?!』這是你的原話吧?」霍珩一字不差地將她那番話給重新復原了一遍。
聶然打着哈哈地道:「我說過好多話,我不記得了。」
這麼說,他是為了這件事趁夜跑過來的?
聶然心頭一凜,她沒想到李宗勇居然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霍珩放下手裏的杯子,玩味兒地道:「今天你和營長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聶然見他端坐在那裏,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杯,不吭聲,心裏本來就煩的她很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睡覺了。」
&客氣。」霍珩笑了笑,完全像是沒聽出任何諷刺地意味。
聶然冷笑了一聲,「真是謝謝你啊。」
霍珩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過來,笑了起來,「不是,在他想要放火燒你的時候我就想解決他了,只是我覺得你可能更想親手解決,所以給你留着呢。」
到底是義子,沒有親兒子那麼難解決。
嘖嘖,看不出來啊,霍旻那個等了這麼多年才解決,霍褚居然這麼快。
難道霍褚這個絆腳石他也搞定了?
能夠要殺霍啟朗的眼線,這肯定是要當面和霍啟朗反了。
&要開始對霍啟朗反擊了?」
對於她的解釋霍珩倒是很驚訝,然後他笑得更為輕快了起來,就連眉眼之中就帶着一絲溫和,「我知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本來我就打算想要解決掉他。」
&他想殺我,我才動手的。」聶然坐在床沿邊,說道。
看慣了他坐在輪椅上,這忽然一下子他站起來,還是用霍珩的身份,聶然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啊,這還要歸功於你。」霍珩笑着走了進來,這回他沒有用輪椅,而是頂着霍珩的臉走了進來。
燈火下,一張溫潤如玉的翩然君子的臉赫然出現。
聶然放在腰間的手微微一頓,接着鬆了開來,她站起身將木屋裏的燭光點燃,「怎麼,沒有阿虎的監視,你倒是來去自如的很。」
就在聶然的手微動之際,門口的那人突然輕笑了起來,並且倚在門框上,「原來你喜歡這樣的自由啊。」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兩兩相望着。
聶然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那把軍刀,用一種很警戒的神色緊緊地盯着門口的那個人影。
濃重的黑夜下,只看到一個黑色人影站在門口。
聶然猛然抬頭,朝着門外看去。
突然小木屋的門外響起了「吱呀——」一聲輕微地開門聲。
夜色越發的濃重了起來,屋子外面只聽到寂寥的風聲在吹拂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現在已經不單單只是為聶然報仇了,聶誠勝敢打自己,光這一點她也要讓聶誠勝萬劫不復!
到底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解決掉聶誠勝!
她所有的激動到頭來全部都是幻滅。
可最後才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順利。
她以為這次聶誠勝死定了,搭上了林淮的一條命,聶誠勝就算不以命抵命,也應該會被徹底的撤下來,聶家從此垮台。
一直坐着。
她就這麼靜靜地坐着。
楊樹還守着林淮,預備部隊的人也一直以為她還在和李宗勇聊關於回部隊的事情,沒有任何去打擾她。
屋子裏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的光線。
她靜坐在木屋裏頭,窗外的天色從昏暗的傍晚慢慢的徹底黑了下去。
聶然憤憤不平地回到了後山的小木屋裏。
搭上了一條人命也沒把聶誠勝給搞垮,真是為林淮不值得!
該死的,這林淮都死了,怎麼聶誠勝只是一個降級處分呢!
&還有事,我先走了。」聶然發覺道李宗勇那探究的眼神後,匆匆道了一句後,就馬上離開了。
李宗勇一直不知道自己回來的目的,她還是別說太多了,以免露了馬腳。
她急忙剎車,面色不善地搖頭,「沒什麼。」
聶然倏然回過神,糟糕剛才一時情急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李宗勇眉頭微微皺起,不解地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
聽她的語氣里好像並不滿聶誠勝只是降級處分這個結果。
話里的感覺不太對勁啊。
這丫頭片子是什麼意思?
咦?等等!
&淮是在任務中受傷死亡的,並不是出賣消息後被海盜剿滅死亡的。」李宗勇哼自然地回答後,恍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可但是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聶然一口打斷:「他的治軍不嚴可是導致了一個教官的死亡,你現在告訴我,他只是降級處分?!」
李宗勇看到她那樣子,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他是你父親,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
等時間一久,他的成績做的好看點,不就又能升上來了!
那有什麼用!
只是降級處分?
&麼?!」聶然驚得忍不住撐着桌沿,喊了起來。
李宗勇看她眼底那隱隱焦躁的神色,以為她這是為自己的父親在擔憂,面色嚴肅地道:「這個事情可嚴可松,但看上去上級會給他一個治軍不嚴的罪名,降級處分。」
不然這次的行動她可就做白工了!
不,老天保佑,一定要拖他下水不可啊!
&以他可以無罪?」聶然遲疑地問道。
但不知情不代表不受到懲罰啊!
不知情她當然知道,聶誠勝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李宗勇翻開了那份剛剛熱火出爐還沒多久的口供,認真地道:「這件事從劉德的口供來看,你父親並不知情。」
&聶然點頭。
李宗勇看她這樣難得的急躁,於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故意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問道:「你是說聶師長,你的父親嗎?」
而還不知道這群人心思的聶然在跟着李宗勇上了樓,關上辦公室門後,她急忙站在辦公桌前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
何佳玉連連點頭,「有可能有可能,這次然姐可是功不可沒啊!」越想越開心的她激動地馬上一拍大腿地道:「真是太好了,又能和然姐在一起了。」
&不會是營長要把人給調回來了?」喬維看着他們兩個人急匆匆的背影,問道。
預備部隊的那幾個人看到聶然跟着李宗勇離開,忍不住奇怪地問道:「這小然然跟着營長幹什麼去啊?」
兩個人撇開了眾人,單獨朝着行政樓走去。
李宗勇似乎早已知道她會找自己,應答道:「好,走吧,去樓上談。」
將所有的一切都解決完畢後,聶然趁着眾人歸隊的時候,走到了李宗勇的身邊,問道:「營長,你有沒有空,我有事想和你說。」
在場所有的人聽到李宗勇的話後,眼底帶着一抹濃重的悲傷之色。
李宗勇聽到這番話後,神色也黯了黯,「林教官這次在任務中犧牲,我們也感到很痛心。根據國家規定,給予一切應享有的權利於他的家人。」
&有 2 區的林淮林教官在此次任務中……犧牲。」安遠道在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帶着些許的沉重。
&我知道了。」李宗勇看着那一群士兵,帶着讚賞點了點頭。
&告營長,大部隊已安全返回,島民們也已全部獲救。」一下船,安遠道走到了李宗勇面前用力地敬了一個禮,嚴肅而又認真的一字一句地報告着。
一群人跟着安遠道全部下了船,就看到李宗勇率先站在最前面,領着其餘的 2 區的士兵們站在陸地上。
以她現在的能力,回預備部隊綽綽有餘。
反正這次回去,他一定要把這丫頭給搶過來。
算了,他還是不要自己去撞槍口好了。
安遠道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但見她那副無謂的樣子,也知道這臭丫頭肯定有話堵自己。
只有聶然站在一旁。
&有人全部集合下船!」安遠道一聲威嚴的命令後,預備部隊所有人全部整隊。
時間慢慢的過去,終於等她一個瞌睡下來之後,船隻已經靠在了岸邊。
她在基地的後山悠閒了一段日子,冷不丁的翻山越嶺的還真的感覺挺累。
聶然裝作沒有看見,靠在那裏閉目養神了起來。
&的人在看到同一艘船後,原本情緒就不高,現在一回想,情緒就更低落了,一句話也不說,就連劉鴻文和吳暢這兩個人都低着腦袋,
人都死了,再怎麼償還都已經成空。
不過,這份情她是欠大發了。
大概是林淮救過自己,心裏多少還是微微會觸動到一些吧。
她的視線在那張地圖上停留了幾秒,接着找了個位置坐着。
東西還在,可人已經故去。
聶然坐在的是來的時候那艘船,上船的時候她看到那張會議桌上還放着她和林淮一起商議查看的地圖。
船隻,調轉方向朝着基地行駛而去。
除了林淮這件事,讓人覺得遺憾。
將島民們安全救了回來,又把那些海盜給打得屁股尿流,這次的任務可以說完成的非常好。
&丫頭,腦袋長那麼靈光幹什麼。」安遠道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恨恨地道。
說完就轉身往這海盜窩的大門口走去。
聶然揚了揚眉,側了側頭看着他,冷笑,「別故意激我,沒用。」
安遠道一噎,氣惱地瞪着她,「你急着回去幹什麼,反正也是回去看個破倉庫。」
&敢,不敢。」聶然毫不走心地敷衍卻讓安遠道以為她這是服軟,還沒等來得及得意呢,結果就聽到聶然又繼續道:「什麼時候回去?」
&這臭丫頭敢!」安運道一聽,立刻吹鬍子乾瞪眼地看着她。
聶然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放心,我不打你。」
末了,他還很是惋惜的嘆息了一聲。
安遠道雙手抱肩,徑直看着不遠處的場景,說道:「那小子原本就被你打過吧,真可憐。」
&是,只是想回去而已。」聶然繼續抬頭看天算時間。
她好好的擔心那小子幹什麼。
這什麼和什麼呀。
擔心楊樹?
&麼?」正看着天色算時間的聶然被他這一句話給打斷了,愣了愣之後這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安遠道站在她身側涼涼地問道:「擔心那個男兵?」
&不是很着急,但總沒必要留在這裏。」聶然話這麼說,但是視線卻時不時地朝着天空看去。
安遠道掃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很着急回去嗎?」
&麼時候整隊回去?」聶然走到了安遠道的身邊,問道。
說真的,對於這種氛圍,她不怎麼習慣。
唯獨聶然遠遠地看着他們,並沒有上前。
那種對於生的希望讓原先因為林淮的事情而有些頹喪的士兵們緩和了不少。
在重新走出地牢看到光明後,那群島民們又哭又笑,激動地向那群士兵們不停地感謝。
那群島民們只有兩個重傷,其餘的都是一些輕微的受傷,並不嚴重。
還好地牢下面只是被殃及到了一些,但情況並不嚴重。
又過了二十分鐘,直升機船隻陸陸續續的全部趕了過來,兩個挖掘機和大批士兵的人力清理下,很快被炸毀的那些磚塊全部被轉移了。
&我知道了。」安遠道深深地看了眼聶然,接着親自用無線電和基地那邊對話派人過來。
聶然按捺下心裏的奇怪,對着安遠道說道:「西面那處被炸毀的監牢下面是島民的關押處,可能需要挖掘機來挖,不然長時間缺氧,他們可能會死亡。」
安遠道到底是怎麼訓練他們的?
明明是一個部隊,但一班和六班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點。
這倒是讓聶然更加好奇了起來傳說中的預備部隊的一班。
反倒是施倩和何佳玉兩個女兵情緒有些波動,那樣子和 2 區的士兵差不多。
不管是是汪司銘和方亮,還是從一班裏已經退出來的喬維和嚴懷宇,都如此。
而再看看預備部隊一班的那些精英,相比起那些頹廢,他們雖有遺憾和傷心,但總體看上去還好。
她本來想轉過頭和安遠道說話,卻發現身後的那一群 2 區的士兵們一個個都默然垂着頭,喪氣的很,完全打不起精神。
隨後直升機漸漸升起,直到消失在天際後,聶然這才收回了視線。
得到了同意後的楊樹連頭都沒有抬地跟着擔架往直升機走去,他緊緊地握着擔架的邊緣,像是生怕會跟丟了一樣。
安遠道沉着眉色,點了點頭,「去吧。」
&他一起帶走吧。」聶然對着安遠道說道。
就算那兩巴掌能讓他暫時冷靜下來,但那也只是暫時罷了。
一個從來不聽話,還能自己的教官時常頂撞的情況下,卻突然有一天被自己這個討厭到極點的教官用命護住,這樣的衝擊讓他心中如何的平復。
聶然站立他的身側,知道楊樹心中打擊太大。
一群軍醫不敢硬把人拉走,生怕會引起他的劇烈反抗,只能將視線落在聶然的身上,希望她能把人勸下。
他的臉龐的線條緊繃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擔架上的人。
然而就當林淮滿身是血抬上了擔架,即將要被白布蒙上時,林淮一把握住了擔架的邊緣,那力度大的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期間,楊樹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裏,沒有再吭聲過。
那幾個軍醫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看她這樣霸氣的訓斥責罵,立刻動手將人抬上擔架。
&走吧。」聶然對着那一群軍醫冷聲地說道。
楊樹兩邊的臉上各自浮現出一抹紅色的五指印記,頹然的站在那裏。
&說過,為這身軍裝而死,他死得光榮,死得無憾!可你現在卻這樣吵吵鬧鬧,哪裏像他的士兵,簡直在給他丟臉。」聶然冷聲地說道。
那乾脆利索的巴掌聲和她清冷的聲音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眼看着他又要情緒激動起來,聶然反手又是一巴掌,「不知道的人是你。既然已經死了,就應該讓他入土為安。」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到聶然那平靜的神色,那兇狠的眼神似要將人活吞了一樣,問道:「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淡定,他救了你,他卻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死了!」
聶然擰了擰眉,跨步上前一把將他的身體扯了回來,怒聲到:「我說夠了,你沒聽到嗎?!」
&你,是你,是你……」只不過,楊樹對於她的話渾然不知,一雙眼睛通紅地盯着腳下已經死透的海盜一腳又是一腳,像是瘋魔了一樣。
&了,他已經被你踹死了。」她站在那裏,對着楊樹說道。
適當的發泄情緒當然可以理解,但這樣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可不行!
將近重複了一分鐘的動作後,聶然已經沒有了耐性。
聶然冷眼旁觀地看着他發泄,將已經死透的海盜反覆來回地猛踢,就像是在踢一隻破麻袋一樣。
這打擊讓眾人心中一片悽然。
好好的一個人,前一秒還跟着他們一起打算凱旋而歸,但下一秒卻已經死了。
因為他們心頭也恨,也惱,也傷心!
眾人看着他發瘋卻沒有人上去制止。
可林淮猶不自知一般,腳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發狠,「是你,都是你!該死的應該是你,應該是你!」
本來就受到槍傷的海盜當場喪命。
這一腳的力道極其的用力,正中那海盜的心窩子,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
只見他對着那個開槍打死林淮的海盜猛地就是一腳!
&他不會死的,不會。」楊樹低低地呢喃着,隨後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沖了過去。
聶然站在他的面前,冷聲地道:「他死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憑什麼打我,你為什麼打我!」他憤怒地低吼了起來。
在一天之內,被同一個人打了同樣的地方,而且還在同一批觀眾面前,這讓楊樹心裏的怒火立刻蹭地一下冒了出來。
&夠了嗎?」聶然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這一巴掌,打偏了楊樹的臉,也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