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正在午睡中,在睡得最甜美的時候被外面的氣流聲驚了起來,小別墅外的草坪上,一架運輸型直升機堪堪停着,發動機還在瘋狂響動,飛機扇葉颳起的狂風將這個精緻的草坪破壞的非常徹底。
在門外等着薛明月的還有全副武裝的四名戰士,帶隊的特別小組組長給了薛明月三分鐘時間準備。
三分鐘,薛明月憤怒的喊了起來:「你知道女人化妝需要多長時間麼,」
「薛小姐,您還有二分半鐘的時間,否則我們只能強行將您帶走了。」行動小組組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鬱悶,連畫個眉的時間都沒有。」薛明月匆匆套上一身迷彩牛仔,然後抓起了化妝盒,登上直升機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這裝滿了幾十種化妝品的袖珍小盒,認真的抹起臉來。
「午睡後一定要保濕的,這樣水分可以保留在皮膚里,否則皮膚會幹燥難看的。」薛明月對護送自己的戰士解釋道。
兩名戰士面無表情,對她這個大美人熟視無睹,更不會因為她的嬌笑聲而注目。
薛明月十分鬱悶的化完妝,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哪支部隊的,跟其他特種兵有點不一樣呢。」
「原血狼大隊,」帶隊長官冷冰冰的說道,然後看了她一眼:「薛小姐,我得提醒您,您身上的這種化妝品氣味太過強烈,在戰場中非常容易暴露,隔着幾百米都能聞到,更容易成為狙擊手或者野戰軍犬的目標,我們現在馬上進入戰場,對手是更為厲害的異能者,所以我建議您還是擦去這些化妝品。」
薛明月對這種久經沙場的男人最是沒招了,登時也冷下臉來:「這個不用你教我,這位長官,我可是九龍宗的臥底人員,現在已經因功升為了『大司命』級別,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對手。」
原鐵血大隊的指揮官低頭看了一下軍用夜光手錶:「那是你的事,我的任務是安全護送你到戰場,途中要經過一段複雜的區域,所以你必須聽我的命令,野狼,給薛小姐去去妝。」
代號為野狼的戰士立刻拿起軍用水壺,冰涼的水無情的澆到了薛明月的頭上……
當薛明月狼狽的出現在李少陽面前時,他不禁震驚這女子的「素顏」:「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薛明月憤怒的一指護送自己的士兵們:「就是他們。」
李少陽登時注意起來,走到這群戰士面前,對那個領頭的長官伸出手笑道:「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對薛大小姐,我是李少陽,請問同志是,」
對面的軍人只是冷淡的敬了個禮:「首長,我們已完成任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回去報道了。」說罷帶着士兵們轉身就走。
李少陽更是讚嘆:「這是哪支部隊上的,」
「他們是原邊防血狼大隊的特種兵,後來血狼大隊解散後,繼續在北疆邊防服役。」王風月走過來道:「這些人在軍中就是有名的怪物,各個跟石頭一樣。」
李少陽搖頭道:「你錯了,這才是真正的軍人,我訓練出來的天蠍部隊,相比之下還是嫩了點啊。」
他暗暗記住了這幾名戰士,轉身對薛明月道:「你收拾一下自己,我有事要問你。」
九龍宗自佛君相一去後,已經數個小時沒有消息了,但李少陽還在耐心的等着。
薛明月擦拭乾了長發,氣鼓鼓的走過來:「九龍宗都被你圍住了,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啊,」
「你現在宗門是什麼級別,」李少陽問道。
薛明月頓時一笑:「我現在是優伶宗的大司命,剛上任的,是樂君相親自提拔的我。」
李少陽點點頭:「那麼,你就有權力招收九龍宗的親傳弟子了,這招弟子有什麼儀式和規矩麼,」
薛明月驚奇的看着他:「誰要加入九龍宗,我現在是大司命,招個親傳弟子就是一句話的事,根本無需什麼儀式。」
李少陽滿意的點頭:「是我要加入九龍宗,來,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說着輕輕一拱手,然後道:「現在起我就是你的親傳弟子,也就是九龍宗弟子了。」
薛明月完全糊塗了,想了想從內衣兜里套出了一個小包裹,然後小心的打開,露出了裏面一隻紙疊的白鶴,上面還繪有道門的符文。
她皺眉把李少陽的名字寫上,然後搖頭道:「這是樂君相傳給我的師門白鶴,沒想到我第一次用這寶物,竟然是招你為弟子。」
隨着紙鶴化為白煙而去,李少陽的名字即將由紙鶴攜帶,永久的刻到九龍台上,成為九龍宗優伶門第四十七代親傳弟子。
薛明月此時心定下來,看着李少陽忽然不安起來:「九龍宗覆滅在即,你不會抓住我這個小辮子不放吧,記住了,我可是臥底。」
李少陽點頭:「那是自然,不過現在你還是九龍宗的大司命,我需要你這個身份,所以你還得做幾天這個位子。」
薛明月看着山門愈發不安:「我其實也是第一次來這總部山門,聽說裏面的人都是怪物,多年不出深谷,就知道在裏面修煉,而且還有幾個絕頂大高手。」
李少陽看了她一眼:「你聽說過道流雲麼,」
薛明月頓時一臉肅然:「身為宗門弟子,怎麼會不知道龍首大人呢,我聽說流雲大人乃是神仙轉世,一巴掌就能拍碎高山,一口氣就能捲起沙漠,他老人家每日都在九龍台修煉,等閒不出山門的。」
李少陽嘿然一笑:「那我有個特大新聞告訴你,你口中的這位能拍碎高山,捲起沙漠的道流雲已經死了。」
薛明月小嘴張開,呈出o字型,在她心目中,道流雲龍首那就是神,對其他宗門弟子來說也是一樣,這樣的神,怎麼可能會死呢。
但李少陽接着又道:「是被我幹掉的。」
天啊,薛明月揉着腦袋:「你竟然把神一樣的龍首都幹掉了,那可真是……」
她說到這裏忽然全身一震:「你殺了龍首,為何又要加入九龍宗,還做了我的親傳弟子,」
李少陽慢吞吞的說了一句:「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他站在原地,默視前方,山門已經打開,一個背着瑤琴的女子緩步而來,她頭上帶着白紗,一身素裝,背後是一副血旗,上書幾個血淋淋的大字:「不共戴天,」
李少陽嘆了一口氣:「這女人最愛記仇了。」
樂君相身旁還站着佛君相,兩人都是緩步而來,面上表情一片肅然。
李少陽慢慢迎了上去。
佛君相合掌介紹:「這位是樂君相,這位是凡人的代表李少陽先生。」
樂君相白紗之後的雙眸看向了男人:「是你,你,殺了我們龍首,」
李少陽冷聲道:「不錯,你們是來投降的麼,」
樂君相背後瑤琴叮咚一聲脆響,那血旗自中折斷,她手提血旗厲聲道:「不要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們九龍宗三千弟子在此明誓,我們……」
「你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要為道流雲報仇,你們不怕任何威脅,哪怕山門被炸成粉碎,也要留住宗門的氣脈……」李少陽接口說了起來:「你們在剛才的那點時間裏,已經安排宗門的童子們從暗道逃走了,以此保住九龍宗的血脈,你們還在宗門之內設置了各種機關,威力不遜於現代的炸彈,準備到時候玉石俱焚,你們還集中了一部分死士,準備放手一搏……」
樂君相眼珠子瞪圓了,佛君相更是面色蒼白。
李少陽說的卻正是他們剛才安排的方案。
兩位君相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裏,討論了無數次,最終確定了三條行動方案。第一是將兩百宗門童子由四位長老帶着從秘道逃走,第二是集合了三百兵家死士暗掘地道準備偷襲李少陽等人,以此放手一搏。第三是把宗門之內所有的要害安置了『天爆裂火彈』,準備最後來個玉石俱焚。
這三條方案是經過兩位君相深思熟慮然後通過各位長老定奪的,他們自覺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沒想到被李少陽一口氣全說出來了。
這下可尷尬了,樂君相那一股慷慨激昂的氣概,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鼓不起來了。
李少陽看着他們笑道:「我不是神仙,只是你們這些安排啊,在很多武俠小說和玄幻小說里都有人寫過,但凡一個宗門遇到這種滅門的事,總會有各種安排,但都逃不過這三種類型。這種劇情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佛君相咳嗽一聲:「李君莫要打嘴仗,我們宗門上下已經決定誓死抵抗。」
李少陽點點頭:「我給了你們選擇,你們給了我答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下面我們來聊聊現在宗門的第一大事,」
佛君相和樂君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什麼宗門第一大事,」
李少陽登時變色,大怒道:「咱們,咱們九龍宗現在第一要務,當然是趕快選出一位新的龍首出來,要不然群龍無首,怎麼應對危機,要知道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龍首帶了頭,修煉有勁頭嘛……」
「咱,咱,咱們九龍宗……」佛君相和樂君相一起睜圓了四隻眼:「你,你什麼時候加入九龍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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