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的父親阮平,紫夜還是第一次見。
如今他突然到訪,倒是讓紫夜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站在那裏怔了許久,方才擺手低笑。
「快請進……」
這個男人,晃眼第一眼,讓紫夜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稍縱即逝。
他的五官俊秀,渾身上下透着濃濃的書卷氣,就像是一個儒雅的教書先生,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鋒銳菱角。
他的身形被離子玄還要高上一頭,整體稍微有些偏高,但是身材很是勻稱,一襲的湖藍色長衫,讓他更顯儒雅。
在見到那襲長衫之後,紫夜頓時察覺到了自己剛才那覺得哪裏不對了。
在胥渡,因為天氣炎熱,所以人們總是習慣了光着膀子,下身着露出腳踝的短褲。
可是這個阮平,竟然是身着長衫,這身衣衫,倒像是外面的款式。
不過疑惑歸疑惑,紫夜也沒有太上心,畢竟她現在的事情已經夠焦頭爛額了,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在意別的蹊蹺之處。
因為聽說阮平自從在牢房之被救出後,身體就一直在吃藥調養,所以紫夜也就藉口這個理由,沒有去打擾他。
只是沒想到,阮平今日竟然會親自上門。
當下為他斟上一盞茶,紫夜抬手喚過阮君,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邊。
阮平似乎有些尷尬,訕訕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你為胥渡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我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謝謝你……」
「不要這麼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紫夜抬手捏上了阮君肥嘟嘟的小臉蛋,極盡揉捏。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為胥渡做的一切……」阮平說着,真的起身衝着紫夜微微躬身,弄得紫夜倒是頗為尷尬。
心說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優柔寡斷,沒有一點的男子氣慨,不知道以黎禾那樣的高傲目光,怎麼會樣一個沒有綿柔的男人。
想歸想,紫夜當然不會表現在臉上,當下極其客氣的請阮平喝茶,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尷尬。
直到茶盞之的茶喝到了底,阮平才無聲的放下茶盞,悠悠道:「紫夜姑娘……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現在問……是不是有些冒昧……」
「沒關係,你問吧……」紫夜淡然一笑。
反正她的事情,估計黎禾應該都告訴他了,如今他這麼說,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聽禾禾說……你懷疑……黎歷和其他被選走的帝女……是同一人?」
「是啊……」紫夜甚是坦然的應道:「但是被你老婆否定了……她說年歲對不上……因為那些女的年歲都太大了……最好都是一千起,所以她直接推翻了這個說法……」
「我想知道……紫夜姑娘是如何個問題的……」
阮平的聲調雖然依然平平,可是字裏行間,有着一股別樣的味道。
紫夜的睫毛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顫,隨即不動聲色的淺笑道:「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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