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紫紹奉咧嘴一笑,極是勉強:「還好……你能送爺爺……最後一程……」
「不……爺爺,你不要說話,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你聽我說……」紫紹奉無力搖搖頭,氣若遊絲:「你答應我……要盡你最大的力量……救回你二叔……」
「二叔?」紫夜這才發現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紫炎:「我二叔在哪?」
「二爺和雲姑娘都被人抓走了……」添水哀哀哭泣道:「二爺也是一身的傷……」
「爺爺,我答應你,我會親手救回二叔的……」
「不……」紫紹奉再次努力搖頭搖頭:「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們都……出去……」
紫夜似有所懂,連忙趕走了所有人。
「爺爺,他們都走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爺爺不行了……看不到你們成家立業,風光嫁人了……」紫紹奉的老眼之中,淚水潸然而出:「這是爺爺死都不瞑目的事情啊……」
「爺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把二叔救出來,然後給他找一個天下最好的女子,然後生一群的孩子……」
「傻孩子……那你呢?」
「我……」紫夜淚流滿面,啜泣道:「爺爺說嫁誰,我就嫁誰……爺爺說什麼時候嫁,我就什麼時候嫁……」
「那就嫁給離子玄吧……」紫紹奉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淚水潸然:「爺爺看了一輩子人……自認為能看透許多人……但是離子玄是個例外,爺爺看不透他……但是爺爺可以看透的是,你嫁給他……我就死也能瞑目了……」
「我嫁,我嫁……等他一回來,我就嫁給他……爺爺,但是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的警告他一番,讓他以後不准欺負我……」
「爺爺怕是等不到了……」紫紹奉幽幽一笑:「況且……警告他也是用不着的……我相信他……他只會寵你,疼你,慣着你……不會欺負你的……」
「不行……你不警告他,我就不嫁……」紫夜緊咬朱唇:「爺爺,你要堅持住,等他回來,他武功那麼高,一定有法子救你的……」
「他也是沒有法子的……」紫紹奉釋懷輕笑:「爺爺活了這麼大,死了也不虧……再說了爺爺這傷勢,除了神仙可以起死回生,什麼人都救不了我……」
起死回生?
紫夜的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驀然想到了九星塔之中的聖水。
蛋蛋不是曾經說過,那個聖水,可以起死回生嗎?
「蛋蛋……那個聖水,可以治我爺爺的傷嗎?」
「這個我不記得了……在我的記憶之中,那聖水一直都是煉製丹藥所用,或者是做為湯藥的輔藥……要是單獨用他治療外傷……我不記得是不是曾經有過這種功用……」
蛋蛋的話語讓紫夜升起的小希望瞬間破滅。
可是眼下離子玄不在,她只能是依仗聖泉了。
蛋蛋本來就是一個記憶斷片的貨,有些事,他自己都會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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