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蓮子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在誣陷她了?!」
「五小姐,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與汪欣悅的暴跳如雷不同的是,紫夜淡然如水,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張牙舞爪,而有絲毫的氣息變化。
「不過五小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反正這件事不外乎就是兩個結果,要麼是你在陷害她,要麼就是這位蓮子姑娘吃飽了撐得,想來陷害你……」
她淡然擺手,挑眉老夫人:「老夫人,這就是我為什麼覺得好笑的原因……一主一仆,兩人閒着沒事在這裏互相咬着玩……本來挺簡單的事情,卻一來二往之後,弄的不簡單了……」
「哈哈……」汪老夫人忽然大聲狂笑起來,搖頭夜:「紫姑娘,我們汪家人多嘴雜,事情也多……弄出這場鬧劇,讓你笑話了……」
她驀然轉首瞪向汪欣悅,猛地一扭頭:「老五,你也太沒主子的樣子了……竟然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小事,就將你姐姐的貼身侍女打成那樣……你這驕橫的小姐脾氣,給我好好的改一改……」
「老祖母……」汪欣悅連忙上前,想要為自己辯解。
孰知汪老夫人根本就不不耐煩似得揮手招呼。
「老蔡,將她帶回去,面壁三天,靜思己過,誰都不准求情!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去」
老蔡低聲應下,攔下還想要說話的汪欣悅,壓低聲音。
「五小姐,老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為好……免得後果更重!」
汪欣悅對汪老夫人的脾氣還是了解的,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規避鋒芒才是上策。
當下狠狠一跺腳,她怒哼一聲,甩身就走。
汪老夫人微微傾身,和顏悅色的淡淡一笑。
「紫姑娘,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如此客氣嗎?!」
「那要人的心情如何了……」紫夜雲淡風輕的緩步上前,灼灼對視她的眼睛:「若是老夫人想說,紫夜就洗耳恭聽……」
「那好……」汪老夫人手執龍頭拐杖,頗為吃力的站起身,滄桑的老態,盡顯無疑。
「若是紫姑娘有興趣……就隨老身去一個地方……」
「……」
——
——
「咔……」
隨着最後一塊青銅的落定,胥渡的青銅地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些湖水,已然回不來了。
離子玄站在烈日之下,一動不動,任由汗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濺落地面。
阮君半跪在地上,指尖捏着那顆青銅球,翻來覆去的小黑洞的洞口比劃着。
閃狸臉色怪異的的動作,緊張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怎麼樣?有沒有頭緒?」
「什麼頭緒?你想要什麼頭緒?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頭緒是什麼?」阮君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你不是對這個青銅陣最是了解的嗎?它有沒有頭緒,什麼時候該有頭緒,你不是最應該知道的嗎?怎麼現在還要反過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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