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青瑕死在七號監房那個婆子手中的時候,人們都以為可以看到一場血腥屠殺,最起碼可以看到予母的火冒三丈,他們可以順帶手的看一場熱鬧。
可是沒想到,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予母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沒有追究此事。
這也就罷了,更讓眾人瞠目結舌的,是那個婆子竟然被予母請出了監房,親自安排到了清零園居住。
看着偌大的院子,紫夜轉了一圈,對環境還算是滿意。
主宅院是一棟二樓的小竹樓,簡潔清新,竹樓之下,是一道潺潺的小溪,溪水流入荷花池,再循環流出,穿過院外。
荷花池的正中,是一座六角小亭,雖然不大,只有五米左右,可貴在雅致清新,清香陣陣。
紫夜反手摺下一朵荷花,意味深長的把玩於指尖。
學院的學員,都是二三十人居住於一個小院。
像她這種有着獨居待遇的,絕對是第一人。
細碎的腳步聲中,畫絹快步而來。
「紫夜姑娘……」
紫夜的唇瓣彎出一刃笑意,旋即綻放為春花般爛漫的笑容,轉身看來。
「畫絹姑娘有事?」
「奉師父之命,送來幾個奴隸,藉以伺候姑娘的起居……」
招手間,十多名女奴被推搡進來。
她們的手臂上,都纏繞着繩索,每隻右腳踝處都帶有鐐銬。
不同的是,鐐銬的一端扣着她們的腳踝,可是另外一端,卻鎖在一起,遠遠看去,她們就像是被一條長長的鐵鏈子穿在一起,一動俱動,誰也跑不了。
許是因為被拴在一起的時間夠久,她們已經形成了默契,互相攙扶,走的很是小心。
沒有一個人抬首看紫夜,也沒有人轉首打量周圍。
在絕望之中,她們已經習慣了忽視周圍的存在。
因為對於她們來說,不管生活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場災難。
活在哪裏,都和活在地獄裏差不多。
紫夜的眸光落於她們的腳踝處。
有幾個女奴的腳踝處,因為鐐銬的摩擦,已經被磨破流血,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
紫夜黛眉微蹙:「把鏈子去了!」
垂首的女奴們神色一斂,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不由齊齊抬首看來。
畫絹一時間也沒弄明白紫夜是什麼意思,不由錯愕反問。
「什麼?」
紫夜的目光不爽瞪過來:「怎麼?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我說的是……把她們的鏈子給解開!放她們自由!這回聽明白了嗎?!」
畫絹聽倒是聽明白了,但是卻不能理解。
「紫夜姑娘,她們是女奴……」
「我知道!但是你不把她們解開,我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四肢健全,是不是能做事?!」
畫絹:「……」
這句話一聽就是在搪塞她。
她們走路的姿勢也不是看不到,能不能幹活,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這個……紫夜姑娘,怕是有些不合適!在我們這裏,女奴們是沒有資格將鐐銬給去掉的!一來是為了防止她們逃跑,二來,也是為了時刻提醒她們注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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