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段飛,因為沒有出去追白靜的事情,對雲詩彤有了想法,態度上自然也有些改變,他誰也不理,沉着臉望向窗外,不管房間裏他們討論什麼,他都默不作聲。
起初,雲詩彤在調節着氣氛,可她發現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受到了段飛的影響,甚至連笑都不敢笑,她生氣地把包朝沙發上一扔:「這樣吧,你們自己商量吧,我不參與了!」
一見雲詩彤也生氣了,其他人更不敢開口了,小酒磨蹭着走到段飛面前:「老大,你別跟嫂子鬧僵啊,這讓底下的孩子們多難做人?再說了,你不是講過一個男人不可以跟女人一般見識嗎?你看你這是做什麼!」
段飛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天地良心,他對白靜也沒什麼太過熱烈的想法,但是總歸跟自己是一夥的,人家遇難了,他什麼都不做,這才不是他段飛的風格呢!想到這裏,段飛抿了抿嘴唇,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話:「金爺,抱歉,打擾你了!」
金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與消息嗎?」
段飛把白靜受傷、又被端木淳帶走的事情講了一遍,有些愧疚:「金爺,抱歉,我沒有搶過來,現在反而又不敢去找了!」
那邊沉默良久,金爺才道:「小飛啊,我知道你對靜靜的心思,現在呢,你難過還是痛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靜靜的安全!這樣,你到可以打聽的時候就去跑跑,看看到底什麼情況,隨時跟我保持聯繫!」
段飛點了點頭:「知道了,馬上辦!」
走回來,段飛急匆匆地對小酒道:「你去找玉兒,她雖然過去了,可端木淳剛才又過來鬧,恐怕她也沒什麼機會,見到她就讓她先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小酒答應一聲,馬上走了。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老三等幾位兄弟,段飛道:「你們幾個,稍微改扮一下,去端木的家裏打探!」
「不可以!」旁邊的雲詩彤突然道:「段飛,你是不是昏了頭了?現在去找白靜不安全!端木淳應該正在為她治療,你這樣去了,他更分心!」
段飛不由氣惱:「你怎麼知道他在治療?萬一是剛剛把她害了呢?雲詩彤,別以為自己很了解端木淳,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別傻了!」
雲詩彤哼了一聲:「我傻?哼!要不是白靜對我有恩,我才不會管你的事,你好好想想,端木淳如果不想救白靜,怎麼會抱着她離開?他已經同時見到了我們兩個,知道她是假裝的了,如果他真的是對我有意,根本就不會帶白靜走!」
這話,倒也是真的。
段飛沒有那麼囂張了:「那麼,誰知道他有沒有本事救白靜?」
「這一點,我也沒有底!」雲詩彤道:「白靜已經受了傷,按照你我看到的情景,傷得還很重,她在誰手裏都是一樣的!我勸你現在就安靜等待,如果真的沒事,白靜會想辦法給我們消息的!」
「你怎麼知道?」段飛反問道:「你跟白靜又不認識,她要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
雲詩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別忘了,她是我的替身,我做什麼她都能想到,她做什麼我也基本能想到,這就是默契!她知道我們都很關心她,但凡沒有問題,肯定會通知的!」
既然她這麼說,段飛也沒辦法反駁,看了那幾個兄弟一眼,貌似都已經做好了不去的準備了。坐下來,段飛沒有再說話,不過很快,就有人匆匆趕來見他:「段爺!」
定睛一看,正是跟着南宮玉一起去找端木淳的小酒的手下,段飛微微眯起眼睛:「你怎麼回來了?南宮小姐呢?」
「南宮小姐進了端木淳的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我在外面守了好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剛剛酒爺也過來,他說這麼長時間不正常,要我回來跟您說說情況,還說他的手機出現暫時無法接通狀態,應該已經被屏蔽了!」
段飛皺起眉頭,按說剛才端木淳已經來過一次,而他現在的心思應該都在白靜的身上,怎麼會有心思對付南宮玉呢?小酒說的他家附近信號屏蔽倒不是很希奇,只是現在玉兒沒有消息真的是很急人。
他低頭沉思,抬頭就見雲詩彤正望着自己,不由一呆:「你看我幹什麼?」
雲詩彤走到他面前:「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偏僻的衛生間旁邊,雲詩彤道:「段飛,事情有點不對啊!」
「哪裏不對?」段飛有些奇怪:「你看出什麼來了?」雖然雲詩彤不會功夫,可她的觀察能力那是一流的,他也不得不佩服人家這一點。
雲詩彤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明白。如果南宮小姐去找端木淳,在他來我們這裏之前應該就已經到了,可端木淳來的時候,隻字未提南宮玉,這說明了什麼?他沒有見過她!」
段飛心裏一驚:「不可能!玉兒一下飛機就走了,而我還砸了梁有德的家,這麼長的時間她都該有消息傳來,端木淳不可能不知道!」
「對了,這就是奇怪點!」雲詩彤道:「端木淳這個人雖然兇狠陰險,卻並不狡詐,他或許並不喜歡南宮玉,可他知道南宮玉是你的人,剛才見面的時候,不可能不說!」
段飛微微點頭:「你說得對!他沒有說,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見玉兒?」
「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雲詩彤道:「不過這也有點說不通,端木淳的家能有多大,怎麼會見不到呢?」
段飛凝神想了想,突然心裏一沉:「不會她去了別處吧?」
雲詩彤抬起眼睛:「我不想妄加猜測,不過你也要小心,這裏是新加坡,不是在上海,有很多方面是我們不了解的,不管你做什麼,既要膽大又要心細,千萬不可以莽撞!」
一直以來,段飛做事都是自力更生,雖然幫忙的人不少,但凡事都必須他來操心,突然有了雲詩彤這麼個參謀,段飛的心裏感覺熱乎乎的:「老婆,你突然變這麼好,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雲詩彤白他一眼:「你什麼意思啊?我以前不好嗎?不是我不為你操心,是你自己不需要而已!我還以為你多大的能耐呢,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還不是眉毛鬍子一把抓?」
段飛看着她,突然笑了,詭秘地湊到她面前:「老婆,如果我不去抓眉毛鬍子,反而抓了你的胸,能滅火麼?」
討厭!雲詩彤這才發現這貨正故意朝自己的胸前看,忙把衣服裹緊,沖他瞪了一眼:「不趕緊去救人,在這裏胡說八道的,誤了事有你好受的!」
段飛笑呵呵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明白了,雖然老婆大人有時候挺嚴厲的,不過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而且她的眼光獨到,有這樣的女人在自己身邊,想不幸福也難!兩個人從偏僻的衛生間走來,臉上都帶着一絲笑意,倒是把在這裏等着的一干人等給驚了一下:「老大,嫂子,有好事?」
雲詩彤臉紅了一下:「沒什麼,他有事做得不對,我給他說了說!」
嘿,還有這麼說人家的?段飛看了看她,笑道:「有些事你嫂子不好意思說,你們意會就好了!我出去一趟,你們在這裏等着,千萬不要大意,我們在這裏不熟悉,隨時都會有狀況發生!『;
「老大,你去哪裏?我跟你一起!」十七站了起來,他是個年紀比較輕的小伙子,功夫也稍微差些,但在豺狼的隊伍中因為乖巧可愛而備受喜愛,現在,十七對段飛的功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恨不得當他的跟屁蟲。
段飛揮了揮手:「不用,等下我就回來了!」
出了門,段飛以最快的速度轉了一圈,又奔回醫院,來到了梁家父子的病房,此時梁藝欣也正在這裏,爺三個正在商量着什麼。段飛伸腿將門踹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正在說話的梁有德頭都沒回,就罵了起來:「尼瑪誰這麼大膽子,不知道你爺爺在這裏養病啊?」
回過頭,正看到段飛,梁有德臉上的憤怒僵硬地轉化成笑容:「原來是段先生,失敬失敬!」梁尚輝沒有說話,旁邊的梁藝欣看到他,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段飛坐到了椅子上:「看樣子,是打擾了你們父子三人開會麼?」
「沒有,不算打擾!」梁有德的態度很是諂媚,讓他身邊的兩個孩子感覺有些難看,梁藝欣哼了一聲:「說錯了,我是女兒,應該是父子父女三人!」
妹的在這裏跟老子摳字!段飛微微一笑:「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個男人呢,原來是女人啊,真是失敬!」
什麼?他明明都已經上過自己了!梁藝欣怒不可遏:「段飛,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告訴你,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再取笑我的性別,我!我把你抓起來!」
「嘖嘖,我真的是好怕啊!」段飛道:「你們警察局我也進過,那個小鬍子治完我以後,馬上就遭到了報應,聽說是由男人變成了女人呢!不知道梁署長有沒有變性的打算啊?」
梁藝欣小臉煞白,恨得牙根直痒痒,不過她也不敢對段飛動手,這傢伙的能量很足,她怕自己,哦不,確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因此現在,她只有忍耐。
梁有德見段飛是在逗女兒,心裏不由冷哼,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段先生,小女不懂事,請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請問你到這裏來,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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