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很快的被帶到了派出所,早就有準備就緒的警察把他推進了審訊間,也有一個女警過來,很客氣的把白雨請到了會議室,說是做筆錄,白雨沒有辦法,也只能歉意的看了段飛一眼,跟着那個女警走了,誰叫她是當事人之一呢,尤其還是很重要的那個。
「推什麼推?我自己會走路!」段飛有些不快,長久以來,好像還從來沒有人推過自己呢!
不對!好像曾經有過!不過,那些人都已經去懺悔了!而現在,這些人也即將踏足那些人的後塵!
惹到我的人,一定會後悔!段飛陰陰的想着,嘴角露出一抹寒冷的笑意。
段飛翹着二郎腿坐在審訊椅上,在他的對面,一共有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對視了一眼,準備開始審訊,而坐在最邊上的那個女警,則是開始敲打鍵盤,準備開始做筆錄。
「姓名!」那個男的警察和顏悅色的看着段飛,慢慢的問道。
段飛輕笑了一聲:「邱飛!」
「年齡?」
「二十二!」
「籍貫?」
「榕城!」
「來保州做什麼?」
「投資!」
那個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詫異的神色,然後看了旁邊的那個女警一眼,然後才輕輕的問道:「今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飛大張着雙手伸了一個懶腰:「那些人想要綁架我的秘書,然後還聯合光頭叫了一群痞子想強行把人帶走,我只是正常防衛!」
「啪!」那個男人似乎終於失去了耐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放你娘的屁!有你這么正當防衛的嗎?那些人至少要殘廢一半以上!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看看你背後的字!」
段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知道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不過我從來都沒有坐過牢,很想嘗試一下,所以我說的都是真話!」
看着段飛那帶哦兒郎當的樣子,聽着他那足夠氣死人的話語,那個男的再也忍不住:「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可要動手了!」
似乎是配合着那個男人的話,站在段飛身後的兩個警察一個人按住段飛的肩膀,一個人迅速的抬起椅子扶手上的鋼板,啪的一聲合上,然後鎖在一起!
「怎麼?看到我不肯向權勢低頭,就準備要動手屈打成招了?」段飛的嘴角帶着一抹邪邪的笑容,斜着眼睛看着那個男人!
「恭喜你,你猜對了!」那個男人突然也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伸手打開了審訊室的房門,頓時,一連串的進來了四五個衣冠不整,歪戴着警帽的傢伙,嘴裏斜叼着煙捲,手裏還不斷的惦着電棍,一副囂張到極點的樣子。
段飛斜眼一看,幾乎就立刻能夠肯定,這些傢伙應該就是光頭手下的混混,在經過了這些以權謀私的警察的包裝下,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協警,這樣一來的話,即使是自己被打了,即使是因為下手過重而出了什麼意外,也絕對不會有人受到嚴重的懲罰,這些小混混最多也就是繼續脫掉這身警服,回去做自己的小流氓,而這個男人,最多也就是寫一兩份檢查,事情就能過去,尤其是,有陳青黃在旁邊的時候!
「我要見你們所長!」段飛被氣笑了,這種低級的手段竟然用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應該說這些廢物點心愚蠢呢,還是白痴!
「不好意思!在下靳東升,就是這裏的所長了!」那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終於表露自己的身份,爽朗的一笑,「哈哈!忘了告訴你!光頭是我表哥!這個所長的位置,就是他花錢打通關係給我買來的!再說,你今天竟然連燕京來的陳少都打了,所以,今天即使是失手打死了你,也絕對沒有人敢說什麼的!至少,現在在保州沒有人敢說話!」
「哈哈!」段飛搖頭一笑,慢慢的伸出手搭在椅子上的鋼板,在屋子裏那些人恐懼的眼神里,輕輕的板碎了鎖頭,然後把鋼板向旁邊一扔,直接穿透了審訊的桌子,砍在靳東升的膝蓋上。
伴隨着一聲慘叫,和一陣響亮的骨骼的斷裂聲,靳東升的右腿竟然直接被那足足一公分厚的鋼板撞的粉碎,鋼板的趨勢仍然凌厲,削斷了靳東升的大半條腿,然後撲的一聲插在牆上!
段飛不屑的看了看抱着傷腿大呼小叫的靳東升一眼,然後伸出拇指,朝着那些披着警服的小混混慢慢的翻轉了方向,臉上升起狂傲的神色!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一個小混混直接扔掉了手裏的電棍,扭頭就往外跑,但是,他那慢如蝸牛的速度哪裏是段飛的對手?
只看見人影一閃,段飛直接出現在門口,腳尖一抬,直接把大門給踢上,發出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
「媽蛋!你敢抗法襲警?」靳東升突然停止了慘叫,手裏多了一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段飛的腦袋。
靳東升腿上的劇痛已經完全叫他失去了分寸,再加上原來他跟着光頭當小混混的時候,早已經是習慣了一身的土匪氣息,即使在派出所里薰陶了幾年,也是一點正義都沒有學會,調戲良家婦女,徇私枉法屈打成招倒是他的拿手好戲!
尤其是今天,光頭親自打了電話叫他重點招呼面前的這個小子,靳東升拿了人家的錢,又有那麼一層血緣關係,自然是義不容辭!
但是,他卻絲毫都沒有想到,今天的這個硬骨頭實在是太硬了,竟然是一個人亡不怕的角色,不過,越是這樣的人,靳東升也就越喜歡,當了這幾年的派出所,叫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說能夠在抓捕危險分子的時候受點傷,說不定會立刻高升!
而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段飛緩緩的扭頭,帶着邪氣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靳東升,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有的,也只是那種絲毫都不在意的笑容,還有就是,充滿了不屑的笑!
是的,是不屑!
靳東升看着段飛那帶着邪氣的笑容,心裏反倒是沒底了,他實在是想不通,在這麼短的距離里,難道這個傢伙真的刀槍不入嗎?真的能躲過槍子嗎?
不過,總算是在街面上摔打的時候見慣了場面,靳東升不驚反喜,手指果斷的叩響了扳機。
砰砰砰!
一連三槍,但是,在靳東升開槍的那一剎那,似乎段飛早已經預知到了靳東升瞄準的部位,身形一轉,猶如一朵棉絮一般,輕輕的坐回了那張審訊椅,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靳東升看着被自己誤殺的那幾個兄弟,頓時就傻眼了,他知道,這回恐怕完的不是那個小子,而是自己!
這個小子到底還是不是人類的範疇?竟然能夠憑空躲槍子?那離奇的速度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靳東升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人,再看看段飛,忍不住叫到:「你竟然敢殺人?都給我上!一起上!殺了他!」
「咣當!」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四五個警察魚貫而入。
但是,當他們看見地上的死人,以及拿着手槍的靳東升的時候,也都有些傻眼了,如果是小事的話,他們管管還可以,但是,如果死了人的話,那可就真的大條了,光憑他們幾個的話,那是絕對兜不下來的!
「先給我銬起來!」帶頭的警察皺着眉頭看了看段飛,果斷的揮手!
「是!吳隊!」一個警察從後腰迅速的拿出了亮晶晶的手銬,衝着段飛走了過來,額剩餘的幾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拔槍,對準了段飛。
在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告知,他們的目標是一個絕對的危險分子,身體上的每一個部分都可以稱之為兇器,因為,這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前,曾經赤手空拳的割斷了二十多個人的手筋腳筋!兇殘程度可以說是前所未見!凶名直追秦漢時期的白起!
吳隊緊緊的盯着段飛,等待着他的反抗,在他看來,越是手底下有兩下子的人,越對國家的法律不屑一顧,而越是這樣的人,他完成任務的幾率也就在無形之中高了不少!
如果段飛真的反抗的話,那麼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當場擊斃,那麼另外的死者,也就有了一個說法。畢竟,死人永遠都是不會辯解的!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叫吳大隊長終身難忘!每一次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總是告誡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好人,永遠不要試圖去做違法的事,違背良心的事!
就在那個警察熟練的抬起了手裏的手銬,另外一隻手去抓段飛的手的時候,段飛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只是一拳,就把那個準備給他戴手銬的警察給打飛了出去,直接撞歪了審訊桌,發出嘩啦啦的一陣聲音。
「你敢襲警?」吳大隊長的雙眼一眯,一隻手掌輕輕地抬過肩頭,而另外的一隻手,則是有些緊張的落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襲警?就你們這些廢物,也算是人民警察?我呸!」段飛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吳大隊長的槍套上,那原本是用熟牛皮做成的槍套竟然在那一刻突然斷裂,掉在地上,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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