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帥?元帥回來了!」「元帥不是還在總部,開什麼玩……元帥!」「沒眼色嗎都快閃開讓出位置讓元帥休息!」
一行人剛回到宏川支部,原本萎靡不振的的驅魔師們看見了隼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仿佛這瞬間都已經痊癒了一般紛紛起身向其致敬,看到他此時狀態不佳更是自覺的擠了又擠,竟是在這人滿為患的大廳里硬是給讓出了一片三四米方圓的空地。
無力的抬手回禮示意大家休息就好,隼人下意識的看了看宋成傑,心說這傢伙在這裏的支持者恐怕真的不多,怪不得他會強行集權。
吩咐下去把宋成傑送去醫院,隼人也不客氣的就坐在那片空地與呼延尊者閒聊了起來。至於其他驅魔師他倒是並不擔心,雖然看上去都很虛弱,但只是靈力喪失而已,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就恢復過來了。
「離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再回到這裏沒想到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算是唏噓了一句,隼人擴散出去的神識緩緩收回,雖然靈力所剩無幾讓他十分虛弱,但畢竟是放心不下這座支部,不親自探查一番怎麼也不得安心,「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子把這裏打點的還是可以。支部那片靈力異常充裕的地方,就是所謂的后土吧?」
這話自然是問風之嘆息的,在場的人也就她與宋成傑的關係最為密切了。
「恩。」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風之嘆息半攬着昏昏欲睡的黑耀,時不時的替她擦去額頭的汗水,殊不知其實自己此時也虛弱萬分,略有些蒼白的俏臉上掛着汗珠不說,胸口也在稍有急促的起伏着,顯然是在硬撐着,「他那裏我守着就好,你先回到靈器里休息吧。」
正義之盾的支部哪怕一磚一瓦都有着獨特的咒術意義,整個建築就是一座咒術堡壘。之前因為靈力足夠,黑耀在這裏活動並無大礙,可如今她已經十分虛弱,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下實體化只會讓她更加難受。
輕輕搖了搖頭,黑耀看着風之嘆息開口道:「姐姐才是,快去休息吧。不看到主上回來我總是放心不下。」
「這位器靈還真是忠心,這也是他的福分啊。放心吧,宋成傑命格硬的很,這點小傷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倒是你,若是他醒來以後看到你虛弱不堪,到底還是會讓他擔心啊。」呼延尊者一邊說着一邊悄然衍化五行散逸出許些靈氣,雖然少但總歸聊勝於無吧。
至於為何不在這裏佈設五行生剋陣,他自由他的想法。陰陽咒術雖能把蠻荒化為沃土,但這到底是人力所為,應急之需用了也就用了,但若依賴於此,莫不是逆了天道,天數自變,恐怕當真就是焉知非福了。
「他受傷這麼重我怎麼能放心,倒是你在這輕描淡寫的……姐姐,他是誰啊。」本來還是有氣無力的,可看到呼延尊者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黑耀怎麼也淡定不下來了。
被這麼一問,風之嘆息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呼延尊者,旋即介紹道:「她未曾見過尊者,不知道你何時都是這樣一副自在的樣子,還請尊者勿怪。黑耀,你還記得成傑曾說過他與斯塔茲一戰的事情嗎,當時復活了他的正是呼延尊者,尊者還因此折了兩年的陽壽。」
聽罷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一臉微笑的呼延尊者,黑耀頓時臉上一紅有些不知所措。兩年陽壽對人類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看來果真是自己說錯了話。
「抱……抱歉,我不知道。那個……那就聽你的吧。」黑耀說着勉強起身晃晃悠悠的朝着尊者一拜,旋即化作一抹血紅消散不見了。
「多謝尊者了。我一個人恐怕勸不動她的。」向呼延尊者行了一禮,風之嘆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醫療班的水準她自然清楚,宋成傑那邊必定無礙了,也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尊者幾次救了成傑,此番恩情嘆息永記。」
「這可是言重了。一來你是亘古的器靈,守衛人類安寧至今,說到底這對我才是大恩,救助成傑與此相比無非是舉手之勞罷了;二來,這算是我與他緣分未盡,即是有緣人,卻怎麼能見死不救。」
呼延尊者一邊說着一邊暗自嘆了口氣。這是什麼事啊,隼人過去了風之嘆息又來,什麼恩情不恩情的,在這麼下去我可真就要驕傲了……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這麼想着,呼延尊者想起一個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對了……剛才那位我記得叫黑耀吧,她叫你一聲姐姐的時候我才發現她跟你的模樣還真是一樣啊,若是換了衣物染了頭髮,恐怕不探查氣息的話還真是區分不出來。」
「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之前你就與她姐妹相稱,可她畢竟是血族的器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隼人聽着似乎是要說黑耀的事,也探過頭來湊湊熱鬧。他知道,就連九大器靈里也沒有與風之嘆息姐妹相稱的,更何況還是血族呢?
看隼人湊過來,風之嘆息仰起頭輕哼一聲,顯然還在生他非要跟宋成傑過不去的氣。
護眼尊者和隼人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隼人嘆口氣道:「之前是我不對,我道歉。」
「然後呢?」微微低下頭算是平視隼人,風之嘆息嘟起的小嘴還是沒有緩和下去的跡象。
「然後?」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隼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給風之嘆息道歉完全是理所應當,別看人家長的小,可單單就說年齡也是一摞自己加一起都夠不着零頭的,可還能有什麼然後的事,莫非是要自己再去給宋成傑道歉?
「哼。」
看着風之嘆息再度仰起臉來,隼人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呼延尊者,看着他給自己對的口型這才恍然大悟:「我……我以後支持着宋成傑就是了。」
哎,算了算了,誰讓這器靈站在人家那邊呢。
聽到隼人這麼說,風之嘆息狡黠一笑不再擺什麼架子。魂之哀傷睡的正香,其他幾位又都被安排在外,這宏川支部看誰敢惹自己不高興。不光不能惹自己不高興,她也不許誰讓宋成傑不高興,以前是沒想插手這些凡人的事情,今天難得有心情玩一玩感覺竟還蠻開心。
「黑耀是血族之王前世的時候模仿我製造出來的,所以看上去我們的樣子一模一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人類不小心在戰鬥的時候把我召喚出來,要不然我現在豈不是少了個可愛的妹妹。」微微有些自我陶醉,風之嘆息清了清嗓子道,「至於姐妹,當然只是我們私下定下來的,所以你們大可不必那麼緊張。」
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隼人無奈的看了一眼風之嘆息,心說你誇黑耀可愛還不是等於在說自己可愛……
「看上去那麼年輕,原來也有那麼久的歲月了嗎。血族的器靈……那你們兩人誰更強一點?」
風之嘆息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只交手過一次,比了個平手。再說了,誰會沒事去跟自己的妹妹打架,我們倆才不爭誰強呢,無聊。」
呼延尊者點點頭,心說到底是亘古的器靈,一些我們人類看重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果然是無足輕重的,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兩個器靈都爭強好勝,那宋成傑可就有的麻煩了。
「三族安然相處至今時日尚短,一些事情還來不及處理,人界與魔界的聯繫更是一直沒有恢復。我……屬下多嘴一句,待得一切安定下來,黑耀免不了要回去的,畢竟相比與此處,阿蒙那裏才是她真正的歸屬。」
正有些得意的風之嘆息聽隼人這麼說,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是她不知道,只不過是裝作不知道不去考慮罷了。到時候阿蒙那邊有沒有什麼說辭還不一定,就算沒有,總是要物歸原主的。更何況今天她也看的到,人類的咒術對黑耀依舊有着影響,單是為了黑耀着想,風之嘆息再怎麼捨不得她也不可能讓她一直留在這裏。
「我知道……你也不用怕我生氣,人家……妾身才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哼。」
隼人頓時覺得自己一腦門的黑線。還說自己沒生氣呢,您那臉可是比剛才那天上的雲都陰的深沉。
呼延尊者眼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說道:「風之嘆息說的是,亘古器靈早已看開這些事情,畢竟去留隨緣。再說了,就算是黑耀真的回去了,人類現在與血族的關係也已經安定下來,大不了閒暇時光去做做客總還是可以的吧。」
一邊說着,呼延尊者一邊朝隼人比劃着讓他趕緊別提這事了,人家姐妹的事情咱們這些外人插什麼嘴,你還怕她到時候犯傻不成。
「抱歉,是我說多了。」趕忙規規矩矩的道歉,隼人可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讓風之嘆息不開心,「不說這些了,既然黑耀能忠於宋成傑,又是與風之嘆息關係密切,也就不用多慮了。只是我還有一事。」
「說。」
「成傑受傷,最快恐怕也得兩三天才能繼續主持工作。至少在他還沒有復出的這幾天裏讓我接手這裏吧,放心吧,一切按照他之前的設想來。」
風之嘆息猶豫了一下,緩緩起身道:「這裏確實不能一天沒有主事的人。尊者,方便的話還請移步,我想帶着隼人去成傑的辦公室先熟悉一下,怕是沒辦法招待您了。」
「不必客氣,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也正好能幫上點忙。」輕笑着緩緩起身,呼延尊者一手拉着溟一手打開這扇往前一送,「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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