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群兵將走了過來,旁邊一個美婦打扮的女人,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林牧談笑的臉定了下來,心中沉思,如何解決這一行人。
這群人,自然就是損拴折將的衛宮城,以及在其眼中已經看到想吐的林夕合。
畢竟不是臥龍再世,縱然林牧經歷頗多,但也無法事無遺漏地顧及到,比如說剛把麻煩解決的衛宮城。
只見衛宮城一臉失魂落魄,不時向着四周人群多的地方看去,而林夕合卻是眼中帶恨,雙手緊握。
他們是被喊殺聲吸引到這來的。
見到笑書三修大模大樣地向前走,周圍人修卻不阻攔,衛宮城不由得吃了一驚,派了個兵丁向四周打探消息而去。
林牧笑了一下,向着周圍那幾個散修告了聲別:「各位,緣盡於此,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待對方回應,便翻身落入宮殿之下,隨意幾個轉折,已將眾人視線擺脫。
如同林牧所料,得知眼前三修,竟然是他的手下的衛宮城,一腔怒火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手下其餘幾個好着的兵士不用吩咐,上前攔路,周圍散修一個個興奮起來,有大聲鼓躁的,有面色大變向後急退的,還有一臉微笑輕步上前看熱鬧的……
「不對!」
衛宮城轉動的雙眼急速迴轉,定格在那個手扶腰間劍柄,一臉輕笑的人身上,眼神急劇收縮。
「快回……T」
來不及了!
輕踏的腳步,輕靈中帶着堅定,似握非握的右手,再出現時,已是提着一柄彎如長蛇,名震河府的靈劍之上!
龍蛇劍!
林牧!
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此時見到那柄奇異長劍時,也心中涼氣填胸。只覺四肢發涼,只知道向後急退,連擠倒身後之人也顧不得,全然忘記自己是一名修士。仿佛還是當年凡人時,孤身一人遇到群狼猛虎一般。
他們避得過,有人避不過!
唯一殘存無傷的六名兵士,一個個不可置信地捂着喉嚨,擋不住的鮮血。是最無情的殘酷。
在即將在眾人眼前囂張狂妄,興奮無比的時候,卻被人一劍收割了性命!
一人一劍,簡簡單單,卻讓周圍散修面色蒼白,仿佛見了鬼一般的恐懼。
衛宮城同樣面色難看無比,一而再地被林牧折了銳氣,再加上阻礙他追尋蘇桃花的腳步,這份仇,結大了!
但林牧此時。卻有些覺得無趣,一劍殺六人,聽起來威風,在如今的他做來,也不過是出手時輕力道而重速度罷了。
「這種弱小的實力,也敢來河府?殺起來一點趣味也沒有,衛宮城,你也算是一方高手,怎就沒有收兩個高明些的手下!」
冷笑的言語,如寒冰霜凍。整個戰局無人發出一點聲響,就連附近圍攻鯨烈的人修,此時也收回攻勢,度步後退。
鯨烈全身浴血。面色奇怪,人修後退,本該是撤退回河岸的好機會,但他卻並且逃命,而是進身上前,身後勢力。有偷偷趁機逃跑的,也有思考一會,跟着鯨烈上前的。
想要走,以鯨烈的實力,根本就不成問題,若不是為了照顧自己手下這幫勢力,他便是在人修中殺上幾個來回,也不成問題。
林牧見鯨烈上前,哈哈大笑,經歷了一番生死,平日裏的仇恨仿佛也看得淡了。
「鯨烈你倒是不愧是我林牧的對手,今日之事,我也懶得再與你們廢話!笑書,墨銘,你們三個迴轉龍蛇劍,聚集兵將!衛宮城,嗯,或許還有你鯨烈,哪個想尋我報仇的,就進前一步,今天就在此地,恩怨了解!」
心無仇恨,言語中卻是殺機四溢。
林牧往日裏只是想安靜地修煉,與任何人為敵,都非是自己本意,但這紛亂世道,卻逼着他放棄靜修,放棄寧定,與一個個強大對手廝殺!
本以為,這一兩年自己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平靜一番,哪曾想這些煩心的事情,又接踵而至,讓他煩不勝煩!
如今,乾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一併了解,自己時間寶貴,怎可一直肆意浪費在這些鳥人身上!
騰龜島上,如今已是人修地盤,散修之數,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八百了,就是一個人引動一張火靈符,也足可將林牧燒成渣渣!
但就是這般奇怪,明明自己一方佔據絕大優勢,但就是無人敢向着眼前林牧發難,無數散修看着那個一臉隨意輕鬆的林牧,只覺島上氣氛壓抑,難受得幾乎不能呼吸!
衛宮城也沒有輕動,他沒有懼怕林牧,但對已經進身上前的鯨烈,卻是心中忌憚。
林牧仗着無蹤劍式,可以與鯨烈數次爭殺而平手,但衛宮城卻做不到,只要林牧與鯨烈合手,想殺他,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鯨烈沉聲道:「河府妖修,一致對外,林牧,你我合手,殺了這個衛宮城如何?鐵蛇道人已經死在你的手上,如今再殺掉衛宮城,足可將人修元氣大損 !」
雖恨林牧,但鯨烈還知道深淺,無論他與林牧之間有何仇恨,此時在人修大軍面前 ,都處於弱勢,自己此時正是收攬妖修之心的時候,哪裏會自起內亂,毀掉自己名聲?
心思各異,場中竟成一片寂靜,旁邊林夕合見到殺子仇人,那個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衛宮城,如今又這般的冷酷,心中憤怒無比,當下一拍腰間靈獸袋,一隻巨大白色鴿子撲騰着翅膀出現,載着她飛上半空。
「四十萬人齊卸甲,箇中無一是男兒!你們這群平日裏自詡不凡的高手,連騰龜島都攻破了,如今卻讓一些妖修踩在你們頭上,我一個女人家,也為你們感到羞恥!」
周圍散修頓時心中一陣草泥馬跑過,攻破騰龜島,那是攻破麼?還不是趁着龜啟靈重傷遠遁,一行散修趁亂殺上島來?
散修在陸地上本就佔有優勢,但即使如此,過了這麼許多天,還是沒有將島上妖修全部肅清,本身就說明了在練氣期整體勢力上,人修散修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林夕合的樣子,以及她胯下那個招牌一般的大白鳥,島上無人不識,這個女人平日裏囂張異常,她與林牧的仇怨又眾人皆知,此時說出這樣挑釁的言語,暗中打算,誰人不知?
但知道歸知道,卻無法反駁這個事實,心中對林牧是又懼又恨,對林夕合更是鄙夷仇恨交加。
林牧眉頭一皺,冷笑道:「聽說你這賤人年青時風流成性,在場就有不少修士是你往日姘頭,怎麼,如今要讓這些裙下之臣為你出頭了?」
不遠處那個剛剛吹噓自己年輕時睡過林夕合的年長修士,聞言不由得冷汗淋漓,先前他看林牧身影,還只是有些熟悉,待到林牧這句毫不掩飾的聲音說出,他要是再不察覺方才就是林牧在陪自己談笑喝酒,那他還不如去撞死得了!
想到方才自己竟然陪着這島上最恐懼的殺神近在咫尺,自己還數次以前輩的姿態教訓他,縱是久經風雨,也是臉上汗珠不斷,手指都有些顫抖。
周圍幾個散修,反應得快些,此時也是面色蒼白,一臉後怕。
林夕合恨火綿綿,眼前可恨之人,不,是可恨之妖,不僅殺了自己愛子,還在這麼多人面前羞辱自己,縱然她經歷再多的難堪場面,此時也是羞刀難入鞘了!
而林牧,也沒打算讓她這柄羞刀入鞘!
如今氣勢震懾群雄,又豈能讓一個女人,壞了自己大事!
「鯨烈,助我!」
一聲傳音,如雷貫耳,眼看林牧向着自己急速衝來,鯨烈心意百轉,最後仍是轟然一拳,向着躍起的林牧足底擊去!
無蹤劍氣,化去那磅礴如巨浪劈岩般的破壞大力,化為自己向前的最大助力!
只見林牧身形急縱而起,轉眼間,已是騰空五丈之遠!
衛宮城眼神一厲,再不遲疑,靈弓弦震,已是鐵羽猙獰,如同一匹惡狼奔襲急去!
不同於先前那些分心的長箭,這一箭,如同崩斷了他神經的最後一根弦,胸中滿腔殺意恨火,俱都凝於一箭之中,箭者,本就是一箭奪命的存在!
「哈哈!鯨烈,你還是那個暗中算計的性子!騰風!」
足下仍舊疼痛的感覺,是鯨烈那故意崩動的力道的效果,雖然如今與林牧是同一陣線,但有機會,鯨烈也想借着人修之手,將林牧殺了!
方才那一拳借力,他與林牧還是朋友的時候,與人修的爭鬥中沒少配合,本只須以沉力相借,但他這一拳卻是九分沉力,一分爆力,若是林牧真將他當成個無害的戰友,這一拳,就能讓林牧在空中身形不穩,對面的箭手,足可讓林牧喝上一壺!
但可惜如今的林牧,實力大進,只差一層隨時可以捅破的窗戶紙,就能稱得上是練氣大成,對於他這一拳,接受起來卻是毫不費力!
危險的來源,還是在衛宮城這一箭!
自己此時的身形,在衛宮城看來已是再無餘力,身在半空無處借力,縱是沉氣下墜,這一箭,也只是讓自己中箭的所在,從小腹氣海,變成胸口心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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