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龍回過神來,呵呵笑道:「沒什麼,只是一個玩笑話。」計無策「哦」了一聲,皺眉思索,沒事瞎開什麼玩笑,這的人都快渴死了。
韓非見風暴已停,收起氣盾道:「華兄,我們繼續前行吧,萬一風暴再……」
華九龍突然打斷道:「好了,黑白兄,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韓非搖頭苦笑。
韓非等人收起氣盾繼續前進着,一直飛行了兩個時辰左右,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終於到了死亡沙漠唯一一家客棧了。向前方望去,一座黃色的土樓建築,上面刻着四個大字,「和平客棧」,這和平客棧是一對夫婦所建,這對夫婦也是世間修煉的頂尖高手,看好了死亡沙漠的商機,便在此修建此樓,在世間的一切勾心鬥角,明搶暗殺你爭我奪,只要進了這「和平客棧」必須守一則規矩,那就是誰也不能在「和平客棧」內鬥法。
眾人到了土樓下收起仙劍,華九龍上前拍了拍大門,幾縷黃沙隨着幾聲大響飄落下來。
吱……」門開了,眾人拍拍身上的黃沙走了進去,裏面居然就是一個諾大的客廳,裏面不下幾十張桌子,幾乎坐滿了人,大廳四周都是通往上面客房的樓梯,看樣子這客房也應該有不少。
當韓非等人進來之後,桌上的人都看了過來,一是看看有沒有熟人,二是看看來了什麼人物,描了眾人幾眼,不見是熟人,也不是當今有名的人物,桌上的人又恢復原樣,該吃吃該喝喝,大聲吵鬧。
這時客棧里的夥計迎了上來,由於人數眾多,給眾人找了三張桌子,華九龍環顧四周也沒見到師父。
客棧的夥計問道:「哎呦,各位客觀要點什麼?」
韓非等人早就渴的嗓子冒煙了,幾人大聲嚷嚷着道:「快快送幾壺水來。」客棧的夥計應聲去了後堂,當然在這裏水也是需要付銀兩的,夥計和櫃枱掌柜報了幾桌人數,需要多少水,全部記在賬簿上了。
不多會兒,夥計提了七八個大壺,後面跟着幾人,手拿大碗,看來這就是用喝水的大碗了,眾人一陣大喝,終是解了渴,這才有了心思去看客棧的情況。
韓非向其它桌上的人看去,沒有發現師父他們的影子,難道是在客房?再細看之下,竟然有魔人在此,這裏人類修真者,比他們多出一半還要多,這些魔人一點驚恐的模樣都沒有,只是這裏太過喧譁,也沒去問紫飛怎麼回事。
這時在東面的樓梯出下來一人,灰袍打扮一身道士的打扮,華九龍站起身向那人看去,臉色一喜,向韓非等人拱手道:「各位仙友,後會有期了,我要去找在下的師父,這幾桌的茶水錢就包在我華某的身上。」
眾人站起身拱手和華九龍客氣了一番,計無策嘆氣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路也多虧了華兄,讓我們以水代酒,敬華兄一杯!」
華九龍端起桌上的一碗水,一飲而盡,道:「告辭了!」
韓非看着華九龍走遠,到了灰袍者那兩人一陣歡喜,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話,兩人邊說邊上樓去了。
一路忐忑艱難險阻,韓非等人歇息了片刻,都一一相互告別,三五成群的去櫃枱開了客房,不知要在這客棧待多久,誰也不知道漩渦沙漠的寶魔城何時出現,可能就在這一兩天,也可能十天半個月。
韓非看了看紫飛,看她像是疲倦了,道:「我們也去休息吧。」
紫飛四處張望了下道:「你不等等了嗎?不是要見你師父嗎?」
韓非喝了一口水道:「見了又怎麼樣,不還是不能現身。」
紫飛「嗯」了一聲說的也是,道:「好吧,我們走吧。」說着兩人站起身走向櫃枱。
死亡沙漠東北方向,有一處沙漠怪異無比,日夜不停的旋轉,就像海里的漩渦一樣,旋轉不停,直徑大約有千丈之長,深不見底,這就是漩渦沙漠了。
漩渦沙漠各門派的探子已經到了這十天之多了,可是依舊是整日青光沖天,沒有什麼異象。
漩渦沙漠的一處沙丘旁,站着一個怪人白眉黑鬍子,眉宇之間帶着一股愁容,在這漩渦沙漠待了不少時日了,一點異象都沒有,難道師父所說的「寶魔城」是個錯誤,還是消息是假的,如今不管是人類修真界,魔人或是妖一族也在這個地方出現,雖然都是衝着「寶魔城」而來,到時寶物出現還指不定會不會大打出手呢。
這般胡思亂想着,漩渦沙漠上空突然黑雲滾滾,天空雷電交加,怪人眼睛瞳孔收縮了一下,祭起仙劍向「和平客棧」的方向飛去。
這個怪人就是韓非了,在「和平客棧」之時見到了師父,在秘密的客房裏,蕭劍俠對韓非一頓訓斥,果然如蕭劍俠所說,那個樹妖喜歡上了韓非,更另他氣憤的是韓非也是喜歡那妖女,居然已經私定終身。
氣的蕭劍俠一陣哆嗦,人類怎麼可以和妖一族相愛呢,人和妖一族乃是死敵,其實都是人類一貫的思想作風,若是哪個門派出了這麼一個逆子,那還不被天下人所恥笑,所以當韓非決定見師父之時,紫飛已經回到了乾坤袋裏,到了漩渦沙漠由於這的天氣更是炎熱無比,所以紫飛一直和白狐待在乾坤袋裏。
在和平客棧里,師徒幾人商量着讓誰去一趟漩渦沙漠比較好,最終決定還是讓韓非去比較好,韓非現在這個模樣誰也認不出,做一個暗部探子比較合適。
蜀山一派並沒有什麼暗部這一說,在其他門派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個組織,就是在暗中行動的一部分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暗中為門派打聽消息或是暗殺一類的行動,出門都是恐怖面具視人,就像韓非現在做的人,皮面具差不多。
此時韓非踏上仙劍,往前飛去,定睛一看前方不知有多少人,也是腳踏仙劍朝一個方向飛去,肯定是其他門派的探子。
韓非加快速度往前追去,突然看到前方打鬥了起來,前面飛快些的人,忽然被後面的人用法寶打傷,掉了下去,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頭戴面具偷襲他人。
人類的修真界其實就是貌合神離,勾心鬥角,誰都想做世間第一大派,暗算傷人少不了,就說這漩渦沙漠即將出現的「寶魔城」,哪個門派得到消息也不會外傳的。
這時韓非只好在後面悄悄的跟着,前面的鬥法越斗越激烈,被打傷的人擊落到沙漠上之時,沙漠下面突然竄出十幾個人,也是人人戴着面具,竟是一劍刺死了!
韓非大驚,不好!這些兇狠之人不知是哪個門派,看來他們早有埋伏,要殺盡這些回去送信之人,幸好在後面要不然也會像那些人一樣,做一個枉死鬼了。
韓非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忽覺頭頂暗了一暗,抬頭看去不僅張大了嘴,一陣恐慌,頭頂不知何時被一口大銅鐘給罩住了,後面還有一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兩手揮舞,那口銅鐘把韓非扣向死亡沙漠。
「咚」的一聲悶響,韓非被扣在了裏面,然後銅鐘不斷變小收縮,韓非全身大汗,按照這個速度變小收縮,片刻自己就會變成一灘血水!
試着開了黑盾,只是稍微抵擋了一下,銅鐘還是不斷縮小,腳底滿是黃沙,狠狠的往銅鐘上踢了一腳,腳上帶起的黃沙差點迷了眼睛。
黃沙!怎麼這麼笨,韓非彎下身子,雙手瘋了似的扒拉黃沙,稍微扒開一個小坑,拔出仙劍大喝一聲,劍氣縱橫威力無匹旋轉劍氣,不一會兒韓非的身影消失在黃沙之中。
那黑衣人落下,見縮小的銅鐘並沒有流出血跡,這口銅鐘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收起銅鐘飛到空中,怕是剛剛那逃跑之人,突然從沙漠中竄出,傷了自己。
果然韓非突然從沙漠中竄了出來,揮舞仙劍朝天空那黑衣人刺去,剛剛如果不是他閃的快,恐怕這一刺之劍必中。
黑衣人嘴裏一「哼」,手裏又多了一件不知名的法寶,在手中晃了晃,向衝上來的韓非扔了過去,紅光一閃卻是向漁網一樣的東西,網住了韓非。
那漁網一樣的東西越收越緊,韓非揮動仙劍亂劈一陣,以為漁網很快被劈碎,沒想到漁網絲毫無損,而且越收越緊,直到仙劍再無揮動的餘地。
黑衣人落下,一陣嘿嘿笑語,道:「能逃出我銅鐘攻擊的人屈指可數,你也算一個。」
韓非眼珠一轉,先拖延下時間再說,道:「哼,什麼是算一個,我本來就逃出來了。」
黑衣人搖頭嘴唇嘖嘖的道:「你能逃得出,幸虧這裏是沙漠,若換作其它你早沒命了。」
韓非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找到那漁網的破綻,黑衣人拔出仙劍慢慢的走了過來,韓非這時嘆氣一聲道:「哎呀……可惜可惜呀!」
黑衣人停下了腳步,上下又重新看了看這白眉黑鬍子之人,道:「什麼可惜?有什麼遺言儘管說出來,興許老子感興趣放了你。」
韓非也不是那麼傻,就真是有什麼話要說,說出來不還是一個死,這種人怎麼可能留活命,迴轉頭道:「可惜我命不長久,這天大的秘密只有隨我而去了。」
黑衣人一聽秘密二字,表情一愣,急道:「什麼秘密,再不說老字一劍殺了你。」
韓非依舊嘆氣道:「就是長生不死的秘密嘍。」
黑衣人一聽長生不死的秘密,眼睛瞪大了道:「長生不死?胡說!只有蜀山那韓非才知道那秘密,你又從何而知。」
韓非暗自慶倖幸好有這人,皮面具,要不然此刻早就被他們抓了去了,哈哈大笑,道:「韓非?告訴你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長生不死,其實我是仙蹤林的仙人,知道長生不死的秘密只有我。」
那黑衣人呸了一聲道:「什麼仙蹤林,聽都沒聽說過,還說自己是什麼仙人,連我這困龍網都逃脫不出。」說着又走近了幾步惡狠狠的道:「你去死吧!」舉劍就刺了過來。
韓非心下大急事關性命,急中生智,突然大喊道:「你看我手掌心是什麼!」
黑衣人被這一聲大喊,分了神,手裏的仙劍停頓了一下,眼睛向韓非手掌心看去。
韓非見此良機使出千手降魔掌,黑衣人以為困住了韓非,沒什麼辦法施展心法了,一陣大意,卻是被韓非抓住時機,扭轉了整個局面。
只見黑衣人中了幾道金光化作的手掌飛了出去,口吐獻血喃喃細語道:「是千手降魔掌,是明真寺的人?」這時韓非趕緊圍着那漁網轉了一圈,在身子左側有一道很細很細的網線。
無論什麼法寶都有它的缺陷,就像剛才那口銅鐘,隨能縮小擠壓至人於死地,但終究還是有一道生路的,這什麼困龍網,破綻就是那細細的網線了,韓非一劍劈了下去,「嘶啦」一聲,困龍網破了一道口子,終於脫身。
向那黑衣人走去,帶着恐怖猙獰的面具,只露着兩隻眼睛,韓非用仙劍指着他道:「你們是什麼人?哪個門派的?」
黑衣人摸了摸受傷的胸口,站起身道:「想知道?你就打敗我。」
韓非冷冷一「哼」,剛才在鬥法中,黑衣人一直是使用法寶攻擊,看來只要逼他使出心法肯定知道是哪個門派了,道:「看你還有什麼法寶。」說着施展金剛心法,道道金光打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黑影一閃,周身黑氣升騰,瞬間被黑氣所包圍看不到他的身影,哈哈大笑,「老子今天就要你死在這裏!」黑衣人大笑着周身黑氣越來越濃。
韓非打出的金光被那濃濃的黑氣所吸收,「啊啊……」幾聲慘叫,黑氣瞬間被黑衣人吸入體內,眼睛變成了青色,而且還聽到骨骼「咯咯」的聲響,見此異象韓非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只見黑衣人衣服四分五裂,身體居然漲了數倍,衣服撐破了開來。
「哈哈……」一陣狂笑,黑衣人道:「就算告訴你我是哪個門派,你也逃不掉,今天註定死在這裏!」黑衣人兩手沖天,大喊道:「絕滅冰山!」
韓非聽完心裏「哼」了一聲,原來是蒼穹派的人,想要殺盡報信之人,獨吞那「寶魔城」的寶物。
就在這時,忽然眼前一黑,頭頂一座冰山,帶着尖利的冰錐,狠狠的砸了下來,「轟」冰山把韓非砸在了下面,緊接着冰山下面的冰錐四處蔓延,有如細針一般,也不碎裂結實的很。
黑衣人狂笑着:「嘿嘿,把你紮成蜂窩。」炎熱的沙漠好像很快要把冰山融化掉一樣,「咔咔咔……」冰山並裂的聲音,黑衣人停止了大笑,雖然看不到面具後面的表情,但顯然瞳孔收縮瞪大了眼睛。
「啊……」隨着一聲大喝,冰山頂上破碎了一個大洞,一濃濃黑色的氣盾帶着破碎的冰塊落到冰山上,黑色氣盾表面電光閃爍,閃了幾閃黑盾消失,顯出韓非的身影。
此刻韓非多處被細如針的冰針刺破,獻血順着胳膊流到了冰山上,黑衣人像是見到了魔鬼一般,大叫道:「你到底是誰?」
韓非喘了口粗氣道:「不管我是誰,今天把命留在這裏吧。」說着韓非躍起飛到空中,道道紫電向黑衣人狂攻而去,紫電就像死神一般聶人心魄,居然還帶着紫色的火焰,「轟轟……」雷聲大作黃沙飛揚,黑衣人幾聲慘叫,「你是蜀山的李小……」後面再沒有聽到聲音。
韓非收起仙劍落到黑衣人旁邊,蹲下在腰間搜出一個像是鈴鐺大小的東西,上面寫着幾行字,就是剛才黑衣人用這法寶偷襲自己的,就是變大的那口大鐘了。
湊近了向那幾行字看去,原來是使用口訣,看了兩眼收了起來,韓非站起身向剛才的方向看去,不能從這個方向回客棧了,要繞個圈子了,再碰上什麼人,可能比這黑衣人還要厲害許多倍,踏上仙劍向右側飛去。
韓非往右飛行了半個時辰,這才停下來,在空中四處張望着,從這個方向回客棧,應該不會碰到什麼人了,如果不考慮周全,說不定下一個死在死亡沙漠的人就是自己了。
韓非加快了飛行速度,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師父才行,為了一個寶魔城的寶物,竟然殘殺同道仙友,蒼穹派如此心狠手辣,其它門派會是怎樣的呢?明真寺的人也來爭奪寶魔城,佛家應該是靜心參禪,普渡眾生才對,哎……世人都為一個「利」字。
就這般胡思亂想着,不知飛了多久,不過已經遠遠的看見了「和平客棧」四個大字,心裏稍微放鬆了許多,抓了一把腮下的山羊鬍子,向客棧飛去。
收起仙劍來到客棧門口,使勁推了推門開了,倒不像剛剛來的時候,大門緊閉,客棧的大廳里還是坐滿了人,各個門派的都有,還包括魔界的魔人,不過師父他們不在這,看來都在客房裏,而蒼穹派之人也是少見。
七峰道觀的人也不多見,倒是和自己結伴而來的華九龍,坐在一個角落裏,眼睛似乎一直盯着蒼穹派等人,明真寺的和尚更是不見人影,韓非向四周看了一眼,上樓一直往裏走去,到了最裏邊一扇緊閉的門前,敲了敲門說了一句話,「吱吖」門開了,韓非頭一點走了進去。
原來這間客房是蜀山蕭劍俠還有門下唐月兒等眾弟子。
進來之後眾人都向韓非看去,這十幾天不知道他從漩渦沙漠帶回來什麼消息,走到蕭劍俠身前還沒有開口說話,蕭劍俠見他衣袖之間有血的痕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應該是在來的時候已經風乾,血跡模糊不清了,看來在漩渦沙漠發生過打鬥,問道:「小飛,漩渦沙漠是不是發生了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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