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場面混亂不堪,剛剛那受傷的幾十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向剛才巨劍帶着韓非衝下的地方看去。
只見地面出現一巨大的深坑,人人臉色驚變,這是何等的鬥法,不是這些人可比的,個個臉色凝重盯着那深坑,待那塵土稍微散去,慢慢現出巨劍的身影,巨劍深深的插進了地面,只露出半截劍身,而後巨劍下方出現一濃濃黑色的氣盾,氣盾表面雷電交加流轉不停。
眾人又是一陣驚嘆議論,遠處紫飛一臉擔心的樣子,看到黑色氣盾,稍微放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忽然黑色氣盾消失不見,先出韓非的身影,而手中多了一道黃符,剛剛那幾十人當中,不知是誰忽然大叫了一聲:「好!」,停頓了一下,緊跟着眾人彼此起伏的喊着「好樣的!」。
剛剛還想要韓非的性命,現在又變了注意似的,應該是剛剛韓非手下留情,並沒有殺了他們,只是一開始暗算的那人,比較倒霉吧,這也不能怪他。
這時韓非躍起離開了深坑,到了地面上向黑衣人看去,那黑衣人顯然臉色都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劍身上的黃符,其實一開始就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粘住韓非才是真的,可是黃符有着厲害的禁止,他是如何做到的,按他的想法,韓非應該隨着巨劍一同插進地面,連劍柄都應該看不到才對。
萬事沒有絕對,其實韓非看到巨劍沖向地面之時,已經慌了神大汗直流,以這樣的威力衝擊地面,自己非得殘廢不可,抹了一把汗祭起黑色氣盾,硬着頭皮又去抓那黃符,沒想到的是,這紙做的黃符卻是怕水,一手便撕了下來,可是巨劍帶着他已經臨近地面,躲不開了,幸好黃符一揭威力減了一半,這才僥倖躲過一劫。
此時韓非揮舞着仙劍,飛身向黑衣人攻去,那黑衣人使出渾身解數,手中有多少黃符就扔多少,閃着紅光打了過去,韓非在空中躲閃着,手中仙劍揮舞無數劍氣劈開黃符,那黑衣人這時已經亂了方寸。
韓非在空中翻滾身體,踏空落地仙劍落在了那黑衣人脖頸之處,黑衣人再也不敢動彈分毫,看了看韓非「哼」了一聲道:「要殺就殺,給個痛快。」
韓非「唰」的收回仙劍,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殺了你我可有好處?那不是多了一個敵人,敵人總不如朋友好。」
那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後一拍韓非的肩膀道:「好一個敵人總不如朋友好。」
說完哈哈大笑,又道:「在下七峰道觀,華九龍,願交你這個朋友。」說完兩人的手到了胸前,緊緊的握住。
這時眾人都圍了過來,說說笑笑好不熱鬧,此時紫飛也走了過來,沒想到能夠和他們化敵為友。
忽然暗處又走出一人,那人眉心之處有一細針暗器,原來此人未死,拔出細針暗器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我怎麼睡着了?」剛才那大叫之人跑過去抱住他道:「師弟!沒事就好了。」
在這荒郊野外的深談闊論,甚覺不妥眾人折返而回,又回到了那路過的客棧,酒肉暢談一宿都沒睡,只是韓非滴酒未沾,只因親人逝世不久,無心飲酒只和眾人談論長生之謎,又解釋了一番自己為什麼會同時修煉不同心法,而修煉不同心法也是不能達到長生不死的。
天亮,眾人走出客棧華九龍渾身酒氣,拍了拍胸脯道:「以後,若是誰膽敢找李兄弟的麻煩,我華九龍第一個不放過他!」
韓非一笑道:「多謝華兄,我韓非能認識你們這幫朋友,此生無憾!」
這時韓非對眾人拱手大聲道:「各路仙友,李某有要事在身,改天咱們開懷暢飲,後會有期了。」眾人目送韓非二人遠去,兩道人影慢慢消失在這寧靜的清晨,眾人也慢慢的散了去。
接下來這一日再沒有碰到什麼人,可是韓非總感覺有人似一直在暗處盯着他們一般,直到了淮安城這股意念才消失不見。
為了不引起修真門派的注意,兩人喬裝打扮回到了淮安城,白狐就更不敢放它出來了,兩條尾巴走在大街之上,那還沒到淮安城就會被修真界的仙友堵住去路的。
兩人進了一家客棧,裏面吃飯的人少的可憐,就有幾桌而已,看那穿着打扮,身負仙劍瀟灑倜儻,都是修仙練道之人,也不知他們是什麼門派,兩人點了兩道菜,又點了一隻美味的燒雞,扔進了乾坤袋,不用想肯定是給白狐吃的。
過了一會,客棧又來了幾伙人,這下比剛才熱鬧多了,也是修仙之人,罵罵咧咧的就進了客棧「他奶奶的,小二先上幾壺好酒來。」一般掌柜的聽了這話也不敢有所反抗,這樣的話語在這客棧不知聽了多少遍。
前台掌柜只是笑呵呵的安排桌椅,小二也是樂呵呵的忙個不停,人多有時候能碰到豪爽之人,高興了就會給小二幾個賞銀。
韓非二人只管吃飯,就算看不慣也不能插手,就在這時門口又進來幾人,韓非看去一陣激動,這就要站起身跑過去,可是旁邊的紫飛一把按住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韓非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了,這裏是淮安城,突然出現這麼多修真人士,肯定有什麼事情,再說了如果自己現身,十有這裏面的人肯定有認識他的,這個唯一知道長生秘密的人恐怕要遭到修真界的圍堵了,到時想跑恐怕也來不及了。
韓非收住那激動的表情,向那伙人看去,有話不能說是多麼難受,原來剛剛進來的那伙人是唐月兒、胡杏兒、郭兆群還有並不熟悉的兩位師兄,程吉安和程安吉兄弟兩人。
這時唐月兒等人坐了下來,點了幾樣菜,這次沒有和去明真寺一般竟是素菜,人多點了兩盤牛肉和幾盤素菜,郭兆群還是一如既往的比較饞嘴,胡杏兒倒是不再和他那麼打嘴仗,只是看着他笑了笑,而程吉安、程安吉兄弟兩人看去,很是愛扮酷的樣子,長發飄飄一身白衣,兩隻手臂抱與胸前,一副高高在上傲慢的樣子。
這時客棧里的其他人也早注意到他們了,尤其是那兩女人,線條曲美姿色過人,不過只是望眼看看,誰也不敢放肆,在這個地方誰也怕惹上沒必要的麻煩,如果得罪了修真大派,到時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席間吃飯的功夫,突然有人一聲「哎呀!」,眾人不免抬頭向那人看去,他旁邊一胖胖的人看了他一眼道:「我說瘦子,你哎呀什麼呢,還想吃飯不?」
那叫作瘦子的人放下手中筷子道:「老大,你個死胖子,我都沒心情吃了,你跟個豬似的吃的可真香。」
說完喝了口水道:「這次去死亡沙漠不知要多久,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呢,再說了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呢!」,原來是要去死亡沙漠,眾人又收回目光,不再理會他們,各自吃飯,不過他說的大秘密,引起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其實這裏的修仙之人都是去往死亡沙漠的。
紫飛一陣好奇,死亡沙漠一線生機都沒有,他們要去那幹什麼,唯一一個有生命的蒼漠龍,也被她擊殺掉,並無其它,還有唯一一家客棧而已。
此時那瘦子附近的幾桌人拿了酒,走過去道:「來仙友,我計無策敬你一杯酒。」,聽了瘦子不僅一呆,聽這名字好生奇怪。
那瘦子拿起桌上一杯酒回敬,那計無策道:「仙友要去死亡沙漠啊,那裏寸草不生,只聽說那裏有條蒼漠龍,身上有好多寶貝。」
瘦子嘿嘿一笑道:「沒錯,我師兄弟二人正是要去死亡沙漠,不過那裏不止是蒼漠龍那麼簡單。」說完嘿嘿一笑閉嘴不說了。
眾人更是好奇,這瘦子還知道許多秘密,計無策眼珠一轉道:「仙友何不直說,其實這裏在座的每一位仙友,都是去往死亡沙漠,只知道有蒼漠龍的出現,而仙友所言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瘦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一生嘆氣,計無策心領神會叫道:「小二,再加兩盤上好的牛肉,一壇好酒,這筆賬記在我計無策的身上。」
說完小二答應着去了後堂,片刻就端上兩盤色香味全的牛肉,瘦子臉上登時堆滿了笑容,嘿嘿笑道:「哎呦,這計兄太客氣了。」
計無策擺手道:「呵呵,小意思,還請仙友說明死亡沙漠的秘密呀。」
這時就連韓非二人也為之好奇側耳傾聽,唐月兒等人也是望着那群人,聽聽到底有什麼秘密,客棧的人幾乎把瘦子那張桌子圍了起來,一時看不到瘦子的身影,郭兆群嘿了一聲也圍了上去。
瘦子兩手揮舞侃侃而談,道:「大家沒聽說吧,其實死亡沙漠蒼漠龍,早被一人所擊殺!」
韓非向紫飛看了一眼,紫飛臉色一變,這瘦子是何許人也,他怎麼會知道蒼漠龍已經被擊殺了呢。
眾人一陣驚訝,不知是誰問道:「什麼?蒼漠龍是何等威力的妖獸,是誰有這等本領?」
瘦子搖頭道:「是誰擊殺就不得所知了,不過這次前往死亡沙漠,各路修真大派是另有玄機,那死亡沙漠的東北方向,死亡漩渦地帶整日黑夜青光沖天,好似有寶物就要現世了!」說到最後聲音不僅大了許多。
眾人一陣一陣的激動表情,不論是修真大派還是修真不怎麼出名的修真小派,要是有寶物出現的地方,肯定蜂擁而至,要是幸運搶得一奇世寶物,說不定也可以雄霸一方呢。
瘦子不斷得高聲闊倫,正道修真人士前往死亡沙漠的消息一時之間傳了開來。
此時胡杏兒吃了最後一口菜,放下手中夾筷道:「師姐,這次去死亡沙漠,為什麼師父一刻不停的趕去?」
韓非眼睛餘光向那描去,原來師父、師姐還有各位師兄要去死亡沙漠,看來瘦子所言並非虛假了。
唐月兒還是那冷艷的樣子,看了她一眼道:「不止是師父日夜趕往死亡沙漠,七峰道觀掌門人白眉道長、青峰掌門、還有法度大師也是日夜趕去,也不知那寶物何時出現,都是怕那寶物落與他人之手。」
胡杏兒疑惑道:「看這情形這幾大門派不是暗中較勁嗎?」
唐月兒道:「可以這麼說吧,誰不想得到奇珍異寶呢。」
旁邊的程吉安忽然淡淡的插嘴道:「師姐,要不要讓那瘦子閉嘴,滿嘴胡話。」
這瘦子表情誇張,越說越起勁,聽到最後說是就算是修真大派的人去了那,也會被那漩渦沙漠吞掉死去,可能程吉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唐月兒伸出手掌,一擺手道:「讓他說就是了,何必多管閒事。」說完看了看大家,已經吃飽喝足,道:「我們走吧,還要趕路,去把兆群叫回來。」
程吉安一點頭向那圍着的郭兆群走去,一拍他的肩膀待他轉頭看來,程吉安也不多話,頭向唐月兒等人那邊一甩,示意師姐正在叫你的樣子,時刻不忘擺酷的樣子,郭兆群也了解他兄弟二人的性格,笑了一下走回剛才的酒桌。
唐月兒看了他一眼道:「還有半盤牛肉,你自己吃吧,要出發了。」
旁邊幾人忍不住偷笑,其實兩盤牛肉基本都是他吃掉了,只見郭兆群打了一個飽咯道:「師姐,我實在吃不下了,咱們打包帶走吧。」
說完叫了小二拿了油紙包起牛肉,放進了懷裏,一拍肚子道:「好了,咱們走吧。」唐月兒等人結賬出了客棧。
韓非看他們出了客棧對紫飛道:「我們也去死亡沙漠看看吧?有機會的話還要見見師父。」
紫飛「嗯」了一聲,又看了看那瘦子道:「一會我們跟上那瘦子和那胖子,我有事情問他們。」一開始死氣沉沉的客棧,自來了瘦子和那胖子變得熱鬧非凡,韓非直懷疑這兩人莫非以前是說書的吧。
過了不多時,那瘦子一聲長嘆道:「哎……各位仙友,小弟也僅知道這些消息了,如果各位到了漩渦沙漠,記住一定要看好時機再行動,切莫衝動送了性命呀!」
這時所有的人臉色凝重一一散開,不知道去還是不去,瘦子和小二要了油紙包起牛肉喜滋滋的,胖子還不忘抱起那壇酒,兩人遞了個眼色,慢悠悠的往外走去,韓非二人見此和掌柜的結賬跟了上去。
跟隨瘦子和那胖子眼看進了一胡同,韓非兩人在胡同口停了一停。
瘦子二人進了胡同還不住的往回看了一眼,見沒人跟來兩人相視哈哈笑了起來,胖子止住笑聲道:「瘦子真有你的,居然把他們唬住了。」說完又是一陣笑,看了看油紙里的牛肉,胖子懷裏的一壇酒很是滿意。
遠處的紫飛「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一對騙吃騙喝的騙子。」
韓非咯咯笑道:「那你還有事情問他們麼?」
紫飛一笑道:「走吧,我以為那瘦子是世外高人呢,擊殺蒼漠龍的事情,只是他唬人亂編的,並不知實情啊。」又看了看韓非的樣子道:「你這個樣子,如果仔細看去就會被發現。」
韓非無奈搖頭道:「那還能怎麼辦?」
紫飛笑了笑道:「走,跟我來吧。」兩人離開胡同口,向淮安城街里走去。
韓非二人進了淮安城的最裏面,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死胡同,兩人走到了盡頭,兩排屋子只有一家敞着門,其它屋檐下都結滿了蜘蛛網,可見此處平常根本沒有人來往。
韓非四下張望了下道:「此處髒亂不堪,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紫飛呵呵一笑指着唯一敞開的一道小門道:「我們進去吧,帶你來此當然有事情做了。」說着邁動腳步走了進去,韓非皺着眉頭跟了進去。
屋子裏面,烏漆麻黑啥也看不清,待視線適應了,韓非不僅一驚,那屋子裏的牆壁之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面具,有恐怖獠牙般的面具,有嬉皮笑臉的,有的只是一具白面紅嘴唇。
看向前面的紫飛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賣戲曲臉譜的麼?」
紫飛咯咯一笑道:「這裏是做易容術的。」
韓非哦了一聲,大概也差不多明白什麼是易容術,還是不確切的問道:「易容術?是要把人的臉皮剝下來,換個新的?」
紫飛突然停下了腳步,往前指了指,後面韓非也跟着停了下來,往前看去,面前是一隔開的屋子,裏面點着蠟燭,有人影在裏面晃動着,手裏拿着線或是什麼東西,來回穿梭着。
紫飛往裏看了一眼道:「我們在這等等吧,易容大師在做面具的時候,是不希望被打擾的。」韓非點頭並沒有說話。
紫飛轉過身來道:「剛剛你說什麼?」
韓非只好又重複了一遍道:「易容術,是不是要把人的臉皮剝下來,換一張新的臉皮?那樣的話我寧願被人認出來也不做的。」說完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兩手捂住臉部往後退了一步。
紫飛聽完看他那動作以及做出的表情,一陣咯咯笑語,道:「看你嚇的,哪有剝人皮的,只不過是易容大師用一些獸皮,或是一些特殊的材料,做出人,皮面具,只要粘貼在臉部,就像是真人一樣,分不出真假的。」
韓非放下雙手如釋重負一般道:「哦,原來如此,害的我大吃一驚。」
就在這時裏面的蠟燭似乎暗了一暗,易容大師站了起來,有點沙啞的聲音喊道:「吵什麼吵?」說着從裏屋走了出來,一身灰衣滿頭白髮,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樣子。
紫飛轉過身去道:「你不是越活越老糊塗了?你這店大門四開,我們幫你看店鋪呢,也不怕被人偷了東西去。」
易容大師哈哈一笑,道:「你這人一說話,我就記起來了,上次你來做面具,也得有十幾年了吧,說話就是有個性,這種人好記。」
沒想到這易容大師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好,上次也是給一個凡人做面具,是一個凡人女子,關係倒是和自己挺好,後來去了一趟蜀山,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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