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即將「被**」的厲鴻還在雙菱軒里咬牙繡孝珍太后的「佛」字。可惡,早知道壽宴他就不該繡那個該死的玩意兒!
今日他本不想繡的,奈何雙菱軒來了兩個妃嬪——香嬪和余才人,來觀摩學習。他也不得不周旋一二,裝模作作樣。二女看着他的動作,略有些驚奇。
&喲頌姐姐,你指尖兒又冒血點子了!」余秀玲道。
「……無礙。」
&都冒了好幾顆了,頌兒也是太辛苦。」香嬪忙拉過厲鴻澈的手,仔細翻看,直道可憐。
余秀玲接過話。「香姐姐說錯了,頌姐姐這是有福。誰不知道,後宮裏太后除了淑貴妃,其它妃嬪都不太熱絡了,這回倒是疼上頌姐姐了。」
是疼,他手指尖兒被扎了多少針眼兒!能不疼嘛!厲鴻澈暗暗腹誹。這一顆繡花針,倒是比舞刀弄劍還折騰人!
香嬪姓尉遲,名香言,是尉遲老將軍的女兒,兩年前送進來得寵了一段日子,但後來犯錯被太后讓淑貴妃下令掌嘴,怎知道掌了幾下嘴竟就毀了容。唇周圍的紅腫消退後,竟然多了圈傷疤。是以,香嬪都蒙着半面繡有三朵綠萼梅的薄紗。半年前,她又染了惡疾,極具傳染性,太后將她安排在延禧宮中,不許擅自出來,這回,香嬪是偷偷出來來雙菱軒的。一直未有人報她病好,不想竟然已經好了。
尉遲將軍在舜熙帝在世時便有謀逆之心,孝珍太后是吃過他苦頭的,是以防他比防盛丙寅還防得緊!梁荷頌是尉遲將軍推舉進宮的,所以孝珍太后一開始便想剷除她!而下雖然示好,卻也不能完全就說她喜歡梁荷頌了,指不定是為了母子關係不至於生嫌隙也未可知。
厲鴻澈聽她們二人言語態度,應當是梁荷頌的姐妹。想他從前一心朝堂之事,後宮女人瑣事從來不屑多過問,未想到竟有一日會整日處於瑣事之中,焦頭爛額!冷看了眼針線,實在不能忍,丟在一旁。
&兒妹妹,聽聞前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頭,姐姐重病被禁足在延禧宮,也未能來看你、幫助你,實在心裏有愧。」 香嬪雖然是將門之女,卻語態嫣然,很有溫婉氣質。
余才人一拍香嬪的手背:「香姐姐,你可別這麼說。你深陷泥潭,自己都命懸一線,又如何顧得了頌姐姐呢。倒是我沒用,眼睜睜看着頌姐姐吃苦受誣陷,也有心無力。」
香嬪淡笑握住「梁荷頌」的雙手。「不過現在好了,頌兒妹妹這顆明珠總算不必再蒙塵了,往後有皇上恩寵,就再也不必忌憚盛妃了。瞧,連太后都讓頌兒來繡禮佛的東西,可見太后娘娘是真心接納了你。」香嬪瞧了眼一旁盛放有布料、針線、金剪子的籃子。
余才人也跟着嗯聲>
這時,聽雨進來:「才人,康公公來了。」
她話音還未落,康安年便沖了進來,將香嬪和余才人都嚇了一跳。二人不禁皺眉反感——太監不經允許就衝進妃嬪的住處,是極不好的!厲鴻澈眯眼瞧了康安年一眼。康安年按捺住急色,跪地給二女請了安。
看了眼康安年的滿頭大汗,厲鴻澈開口:「康公公這般着急,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見?」
一抹額頭急出的冷汗,康安年忙點頭。「正是。皇上想即刻召見才人,才人快隨老奴一道去吧。皇上有要事,怕是一刻也耽誤不得。」
一刻也耽誤不得!厲鴻澈立刻會意,對兒女道:「你們先回吧,改日我再來找你們相談。」
說完,厲鴻澈便跟着康安年疾走出雙菱軒。
瞧着厲鴻澈離去的方向,余才人笑僵硬在兩頰,自言自語似的道:「姐姐自得了寵,性子似乎也『變』了不少呢,越發目下無塵了。」
像她這樣不得寵的妃嬪,放在後宮裏,只怕連灰塵都不如。
&兒是長得清麗秀絕,一早我便料到她定然能得聖寵。」香嬪從門外收回視線,才見余秀玲臉上那絲落寞自憐:「你莫要多心,頌兒向來性子直些,但心地是極好的。後宮裏姐妹最是難得,要當珍惜。你亦莫失落了。」香嬪整理了整理余秀玲的鬢髮,「瞧,這麼個活脫脫的美人兒,皇上見了,定然歡喜。日後,你定然也會得寵,莫着急。」
&謝香姐姐,秀玲記得了。當初進宮幸得有香姐姐蔭蔽,才得以熬過這七八月,秀玲日後定然知恩圖報。」余秀玲低眉道,溫言細語。
&你說的,都是姐妹,什麼報不報的,幫你,是姐姐歡喜,不圖報。」
余秀玲抬起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很是感動。
&姐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淑貴妃,當初也是過分了些,竟然毀了姐姐的臉。」
香嬪眸子一暗。「她手不隨她心,怪不得她。盛妃,才是罪魁禍首!」說到後頭,香嬪溫婉的眼眸忍不住翻滾起一絲恨意!恨完,又覺有些無力。
·
攬月居。
&上,你說我美不美啊……」
「…>
&上,你說我身材好不好啊……」
「……好,不過……比朕差一點兒。」
梁荷頌迷迷糊糊,只覺渾身發熱,腦袋發暈,眼前的步布梨朵一層層剝了自己的衣裳,就只剩下個貼身穿的小衣,然後靠近過來!
一見那對木瓜般豐碩的大胸在眼前跳動,梁荷頌霎時間清醒不少!
&你、你要幹什麼!」
步布梨朵媚眼如絲,扭着身子靠過來,十指碰上她肩膀。
&上果然不愧是皇上,中了藥還能清醒。臣妾真是好生仰慕您的風姿……臣妾左等右等不見皇上臨幸,也只能出此下策,皇上定然會喜歡的……」
&說話,怎麼不跑調了……」 梁荷頌呼吸都覺吃力了,推不開步布梨朵。她不是說話不在調兒上麼。
步布梨朵經梁荷頌這話一問,微微一個警醒,但見梁荷頌頭昏腦漲、越來越不清醒,也就不害怕了,性感笑道:「臣妾見皇上風姿綽綽,說話就不跑調了……」
好俊俏的臉,好結實的胸膛,如此貨色的男人,而且還是天子,若是浪費真是可惜!步布梨朵一邊扒梁荷頌的衣裳一邊腹誹着。她巴望了好久,也不見皇上來寵幸,今日這也是鋌而走險,不過,也是值了!合合酥滋味極好,只要皇上嘗過,定然不會追究的……
梁荷頌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如賢太妃的毛一樣炸了起來!幸好冬天穿得厚,件數不少,但哪怕裹的棉球,那也有剝乾淨的時候啊!皇上,臣妾對不住你,今日要讓你*>
且說厲鴻澈與康安年出了雙菱軒,一路急急趕赴攬月居。厲鴻澈面色陰沉。
&底出了什麼事?」
康安年急得滿頭大汗,又有些害怕說了惹來龍顏大怒。
&皇上,今早奴才跟着梁才人去了攬月居。進去之後便聞到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後來,西土國的步妃娘娘就將奴才趕了出來。奴才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才人出來,又聞到那香氣越來越重,便問了宮女…… 」
&重點!」厲鴻澈不耐,冷聲打斷。
&才懷疑步妃娘娘給皇上的身子下了不該下的藥!」
什麼!!
厲鴻澈一把揪住康安年的衣襟擰過來:「朕不是讓你看好她嗎?!你就是這麼看的?」
一把將康安年一扔,厲鴻澈只恨不能立刻飛到攬月居!
康安年也忙跟上去。
月前,厲鴻澈便找了康安年。也就是說,康安年前些日子就已經知道了,皇上,不是皇上。
攬月居殿內。步布梨朵已經將梁荷頌的衣裳拔得只剩最後一件,而她自己換上了花里胡哨的清亮衣裳,手裏揚着小鞭子,啪啪的抽響了兩回。
梁荷頌雙手無力,早被這異域怪咖精神折磨了半晌,只恨不能立刻昏死解脫!抽她?她只恨不能抽得她皮開肉綻!梁荷頌拿着小皮鞭使勁抽,可是怎奈雙手無力,抽在步布梨朵身上跟撓痒痒似的。
&了,皇上,咱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步布梨朵媚笑了聲,朝梁荷頌撲下去!梁荷頌一下暈了過去。眼看就要開始柴火煮生米了。
忽然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步布梨朵還未來得及看清,便「哎喲」一聲被一腳踢滾在地上,噼里啪啦撞亂了一地桌椅擺設!
等梁荷頌「啊」地一聲驚醒過來,已經回到了乾清宮的龍床上,一旁正是滿面陰沉的厲鴻澈,狠狠盯着她!
&上……皇上,真的你?!」
「……」難道還有鬼?
厲鴻澈正要警告她以後小心些,卻見自己那具差點被強-暴了身子,淒楚可憐的靠過來,硬是塞進他這副不寬闊、且已被兩大團肉佔據大半壁江山的胸膛里,嗚嗚哭泣來。
&上,好可怕呀!那女人竟還想用皮鞭抽臣妾,臣妾要處死她……」「臣妾對不住您,讓您*>
「……若你真讓朕的身子有閃失,你以為還能在這兒安然踹氣兒?」厲鴻澈冷聲。膽敢給皇上下藥,那西土女人倒是不怕死!「誰讓你去攬月居的!」
他懷疑,那女人有些不簡單!
&妾本想是將皇上的工作幹得更好更全面一些,怎料,怎料那西土女人實在兇悍!」
厲鴻澈重重哼了一聲。厲鴻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凝眉說起了這兩天一直在他心中盤旋的事。
&許接下來一陣子朕沒精力監督你認字,你自己想辦法學習。」
&上怎麼了?」
&前些日中的毒轉移了,來勢兇猛,這兩日越來越嚴重!」厲鴻澈呼吸重了重。
&上,難道上次的毒還沒解嗎?」
梁荷頌一急,梁書蕙心狠手辣,竟想下毒害了她容貌,幸好那藥被補藥成分沖淡了不少,只是讓她的臉凍傷似的長了幾個硬包,用了生肌玉露膏也就散了,原本以為就此結束,沒想到那毒竟然還可轉移!
皇上說得這般嚴重,會不會危及生命?
&上,毒轉移到哪裏了?」
「……」厲鴻澈正了正色,瞥了她一眼,又移開,淡定的指了指胸前。「自七八日前開始,那毒便轉移至此,硬塊越來越大卻觸之脹痛。朕叫了御醫來看,竟然沒有一個看出朕中了毒!飯桶!」
「……」梁荷頌張了張嘴,瞧着厲鴻澈滿面怒氣認真,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半晌。
&上,臣……臣妾有些話兒想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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