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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壓之下,韓慶能臨戰突破,凝聚二成拳魄,不可謂不強大,亦足見悟性過人。
可韓慶欣喜若狂的二成拳魄,竟只擊得談未然金身霞光一陣搖曳波動,殘餘氣勁被身軀一震就消弭於無形了。
六階金身?!
韓慶震駭不已,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又怎會知道,在談未然一身技藝中,十重金身乃是最低調最沉寂的,卻也是賴之行走天下的真正王牌。
霸道如九劫雷音劍,是談未然殺敵的有效手段。
堅不可摧的十重金身,則是他不被人殺的保命王牌。
一者為矛,一者是盾!合在一起,正是構成了行走天下至今,仍然保持完勝同境界修士的最大資本。
震驚望着柔和的金身霞光,韓慶飛快的明白了被恐懼啃噬的滋味。拳劍雙精魄的談未然,本來就強大得近乎可怕,如今加上不可思議的六階金身,簡直強得恐怖!
簡直……簡直不可匹敵!
「韓慶,現在你知道自己哪裏作死了。」談未然淡淡道。
絕望的滋味侵襲韓慶全身,一霎時,終於明白,為何此前面對栽贓,陷害、算計,談未然依然全然不在意。哪怕被臨時團隊驅逐,也渾然不在意。
若然一個人具備單獨探索洞府的實力,就根本不在乎所謂的驅逐。
因為可怕的拳劍雙魄,因為匪夷所思的六階金身。
強大的人不但有更多更有力的話語權,還有在必要時掀掉桌子的武力。
韓慶面若死灰,他終於明白,當他上躥下跳。算計栽贓和陷害,也就只是一時礙眼而已,在談未然眼裏和一個上躥下跳努力表演的跳樑小丑沒有任何的區別。
或許有一點點區別。當他竄來竄去惹人生厭,又礙着事的時候,談未然不介意乾脆利落的動武了。
望着談未然一拳轟來,韓慶也終於明白。談未然先前的怪異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是嘲弄,是不屑,覺得他是個跳樑小丑,認為他不知死活!
韓慶弄錯了,談未然先前的怪異眼神不是嘲弄,也沒有不屑,純粹是韓慶自己小人之心。
其實是憐憫!
對一個即將自取滅亡的人的憐憫。韓慶不會知道,若非自己手癢嘴賤,談未然本打算不搭理他。趁勢脫離團隊獨自飄然而去的。
一個白白嫩嫩的拳頭在韓慶眼裏以飛快的速度落下!轟!
即是一拳落下之際,力量從拳頭貫下,和一雙鐵臂揮出的拳魄發生平淡無奇的衝擊。一轉眼,瘋狂吶喊的韓慶發現拳魄竟有一絲變得遲緩的跡象,被一拳破之!
霍然之間,大地猛的震顫數下。
只見一股氣勁從拳魄交撞處猛烈震盪向下,韓慶一瞬間就感到在拳魄的力量之外,有一種極為恐怖的力量以泰山壓頂的姿態壓下來。
是什麼?是肉身力量!
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的談未然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肉身力量?
想要再狂吼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韓慶歇斯底里的抵抗,只迎來雙臂的劇痛。力量貫穿向下,恐怖的力量把韓慶整個人當做釘子一樣生生砸得雙足陷入地下,地面頓時裂痕無數。
一口氣還沒喘息過來,韓慶就驚恐的看見談未然的又一拳當頭掄下!轟!
糅合着恐怖的肉身力量,形成威猛之極的一拳又一拳,在空氣中轟出一陣陣狂雷的劇響。
「啊!」韓慶瘋狂嚎叫着。用麻木的劇痛的雙臂拼命的招架。
一次又一次,雙臂漸漸麻木,漸漸肌肉撕裂,漸漸法衣碎裂,這一幕幕威猛絕倫。竟然只聽得雷鳴一般的轟動聲,只見談未然猶如鋼鐵戰神般威武蓋世。
先前顯得群情激奮的左書銘越顯勝等人,吃了談未然一劍被擊飛後,這時統統目瞪口呆的望着韓慶根本無力還手的一幕,忽然之間再沒了對談未然出手的心情。
原來,這才是真的談未然強大。
若是要符真真等人說對談未然的印象,其實不多,就是低調的,不大合群的,沒什麼激情的,完全無法和此時的激情狂放相重疊。
望着談未然威猛如天神的一拳拳把韓慶整個人砸得陷入大地中,這景象堪稱暴力,更散發出一種激情洋溢的狂野。令所有人感到一種從骨髓里透出來的戰慄感,是恐懼,是興奮,又是一種莫名的酣暢。
絕對暴力的景象,似乎把大家的鮮血都點燃了。
談未然的激情也被點燃,單單有肉身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融入拳魄當中,才能盡顯威能。糅合一成力量!兩成力量,三成力量!
直到糅合四成力量之時,韓慶再也承受不了可怕的重壓,雙臂咔嚓一聲斷折。眼裏浮現絕望之色,身不由己的被擊中胸膛,鮮血如不要錢的噴濺出來。
轟!面無一絲血色的韓慶被一拳擊中,眼睛差點凸出來,變作離弦之箭飛出去,背脊重重砸在牆上,牆面頓就炸出無數裂紋。
當談未然剛來到韓慶之前,聽到徐鳴放聲大喊:「談老弟,打他一頓出氣就行了,別殺這種沒品爛人,免得髒了自己的手,壞了規矩被玉虛宗找茬。」
韓慶嵌在牆面上動彈不得,灰敗的雙眼暗淡無神的看着走近的談未然,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笑了起來:「談未然,你是聰明人,你是不會親手殺我的。殺了我,就是破壞規矩,百里洞府的規矩不是那麼好破壞的。」
向徐鳴擺擺手表示謝謝提醒,談未然笑笑,抬眼盯着韓慶:「韓慶,你是不是覺得你變成了一坨屎,然後,就沒人敢。也沒人願意踩你了?」
你才是一坨屎……韓慶想要破口大罵,又覺得還是不要刺激談未然,免得這小子發瘋。正如此想着,忽然感到心臟一陣劇烈的痛楚,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處,微微詫異垂首。見到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正從他心口的血窟窿里縮出去。
是誰的手?是誰的血?
眼前一黑合住眼皮失去意識之前,韓慶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是談未然的手,是自己的鮮血。
談未然怎麼敢壞規矩?!
望着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韓慶,大家無不暗暗倒吸一口氣,寒意侵身,慶幸自己之前沒有惹上這個談未然。趙家兄弟面無血色的躲躲藏藏在眾人之中,恨不得談未然完全沒看見自己。
事與願違,談未然的冷清目光穿過人群落在趙家兄弟臉龐上,如清風一般晃動來到二人身前。揚起手來拳魄凝聚轟得趙家兄弟噴血如流星倒飛。
一拳過後,談未然看也不看趙家兄弟,轉過臉冷清從越顯勝到左書銘潘佑民等人一一掃視過去:「左書銘,你想多了,我對自組第四個小隊沒興趣。」左書銘勉強一笑,以此掩飾那份說不出的尷尬。
「你們都想多了,我若想殺誰,完全不需扮成影族。」談未然的眼神如同一柄冷厲的寶劍紛紛刺過。眾人不自在的避開眼神,望向韓慶的悽慘屍體。露出些許訕笑,竟是無言以對。
微微一頓,談未然向潘佑民和徐鳴少數幾個有好感的人一抱拳:「我先走一步,有緣再見。」
隨風晃動,談未然如柳枝搖擺着消失在其中一個門戶後面,唯是餘下眾人訕訕相對。轉而又對呻吟出聲的趙家兄弟怒目而視。
若非韓慶和趙家兄弟蓄意陷害,又怎會把談未然逼走。
談未然如此強大,若是留在這個團隊裏,對大家都有好處,不說寶物。至少大家活着走出去都會高不少。偏偏結果卻是如此……
大家暗暗埋怨死鬼韓慶和趙家兄弟時,潘佑民忽然說道:「那日我所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果真不是他。不是他的話,那就是……」
所有人心臟猛然一跳,均是想到同一個答案。
影族!
…………
一隻精緻小巧的螳螂散發着淡淡的氣息,從草叢中一躍而起,彈飛極高,揮動一雙刀臂轟的一下斬得假山當場坍塌。
以為能斬中的那個人,卻忽然提前躲開了,反手一爪飛躍在天,猶如一波陰影從天際垂落下來,凝聚的拳魄里有一種很特殊的力量,延緩住烏金螳螂的動作。
令烏金螳螂感到恐懼的是,它發現這個人類修士掌心冒出一柄泛漾青光的寶劍,寶劍有一種強大的氣息,令烏金螳螂本能感到不安,只是想逃?來不及了。
嘎嘣!
寶劍揮灑,一道閃爍絕倫的劍光帶着凌厲可怕的氣勢,瞬間就撕裂了空氣,仿佛把時空都斬出裂縫,正中逃走的烏金螳螂,彈在半空猛然被一種力量斬飛。
殺死這隻烏金螳螂,從牆角撿起來,挖出三顆烏金星沙,談未然滿意一笑:「有三顆?還不錯。不過,還是再加把勁,多弄一些,不然還是不太夠,光是以後給殊途劍提升品階,就需要不少呢。」
「殊途劍,你真不愧是季大師最好的七階靈器作品之一,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而且好用。」
指頭輕彈劍身,殊途寶劍振鳴出清脆聲,暗含些許嗡嗡嗡的聲音,又有火花跳躍的輕微響動,仿佛在對他的話做出欣喜回答。
按照記憶連過十來個門戶,來到一個建築群里,談未然不慌不忙的尋找一會,很快就在一個廳堂正門處找到一個隱蔽的標識。
「庚二三五。」
談未然嘿然一笑,庚二三五就沒錯了,他辛辛苦苦走回頭路,要找的就是這裏。就是上次有密室和密道,一轉臉卻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不知那個密室和密道,這次是存在呢,還是不存在呢?
談未然定了定神,踏入這個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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