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回到自己的住所,拿着一點碎銀子和一身需要換洗的衣物,銀子貼身放好,衣服全部塞進一個小包里。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乾淨漂亮的衣服,扭頭扒拉開衣服箱子,將之前和胤祥一起出去時弄髒的衣服又換上了。
現在看起來就算不是難民,也是個泥腿子。
王仁表示很滿意,高興的點點頭。
他才走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回來的胤祥。
胤祥驚愕的看着眼前穿着髒污,手中緊緊抱着個小布包的王仁。
&這是……要跑路?」胤祥驚愕的看着他。
&什麼。」王仁哼唧了一聲,低聲道:「奉旨探查!」
胤祥:= =
&算是父皇要你去找……也不必這副樣子吧。」
王仁呵呵了一聲:「你以為我要去隔壁村溜達?要去找更好的遷居地址,要走的路何止10多里地,走路自然慢,但是坐馬車……我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拿着一堆的銀兩,坐着豪華的馬車,在一堆難民前大搖大擺的路過。這不明晃晃的擺着是要來搶我的意思麼!」
胤祥皺了一下眉。
&出門都是帶着好幾個侍衛,雖然我也要帶,但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陣仗,威懾力自然比你低。」王仁道:「況且這種災荒年百姓都敢從跟着幾個帶刀侍衛的你手中搶餅。那麼只帶着幾個隨從,有錢到可以坐馬車的我,會不會被那些活不下去的難民搶呢?這個時候最可怕的就是那些覺得未來無望,隨時會被餓死的平民百姓。」
胤祥眉頭皺的更緊:「我讓父皇給你多點人手。」
王仁伸出一個巴掌:「五個,最多。太多了也打眼,我喜歡奉行低調行事~」
胤祥道:「我和你一起去,難道也只要五個侍衛嗎?」
王仁挑眉:「你不是不信風水嗎?跟我去幹嘛?」
&着你!」胤祥說完扭頭走了。
只剩下王仁驚愕的看着胤祥的背影,半響後才回過神:「這是怎個意思??」
不管王仁心中如何想,最後還是和胤祥穿着簡單的衣服,帶着八個打扮成普通隨從的侍衛,坐着馬車離開了。
上了馬車,胤祥就看見王仁從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上面精密的刻着不少字,還有小小的指針。
胤祥有些汗顏:「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帶出來的?」
&為一個玄學家,沒有這玩意兒怎麼安心吃飯呢?」王仁漫不經心的回答,然後輕輕的轉換方向,眼睛緊緊盯着羅盤。
這東西他很早就買了,能在清朝買到好的羅盤可是相當不易,這玩意兒還是他從一個老道手裏摳出來的。在穿越前,他也有一個羅盤,是他那個不着調的師父給的,精緻小巧也好用。
哎……那可是個好東西,比手裏這玩意兒好多了,可惜……
當初他要那羅盤做第一次出『任務』的禮物時老頭那一臉割肉的表情……嘖嘖。
也不知道現在那個老頭怎麼樣,王仁一點都不擔心,他總是覺得自己這個師父,很有可能知道他穿越靈魂未滅的事實……
&何?」胤祥低聲問道。
&北方向。」王仁道:「怎麼,你不是很懷疑它的真實性嗎?」
&那個看相我的確很懷疑,羅盤嘛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我覺得很有意思,值得研究。」胤祥笑道。
&北方向……」一群人都看向那邊。然後立刻囧了。
&那裏……是一片山。」一個看起來是這幾個侍衛的頭的人說道。
&山。」王仁道。
眾人:= =
那山看起來很高的樣子……
&山連綿一整片,要從山腳繞過去不知道要走多久,不如直接爬山從山上過,快的多。」王仁道:「好了,別傻愣着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來,駕車直接去山腳!」
侍衛們齊齊的看着胤祥。
&他說的做。」胤祥留下一句話,然後打帘子直接鑽進了馬車裏。
雖然他的身份比王仁高很多,但是康熙明確說過,是要王仁尋找風水寶地,而胤祥……不過是陪着他來而已。
既然王仁信誓旦旦的這麼肯定那裏有適合遷居的地方,就信他。
那片山離這裏稍微有些距離,王仁等人的馬車直到傍晚才來到山腳。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王仁等人在山腳下燒火烤乾糧,打算第二天天亮再走。
侍衛們留在外面,馬車裏是王仁和胤祥。因為之前做的夢,王仁現在不太敢和胤祥一室休息。
他掀起帘子就要下馬車,結果被胤祥拽住了衣服。
&都黑了你去哪裏?」胤祥不耐的看着他。
&去看看。」王仁尷尬的說道。
&什麼?星星?」胤祥累了一天,有點乏,也沒有什麼耐心和王仁討論事情,便直接拽着王仁往回一拉:「老實呆着,睡覺。」
王仁一時沒坐穩,吧唧一下子四腳朝天跌倒在胤祥身邊,靠在了他身上。
&沉。」胤祥低聲道,揉了一下被撞到的後背,裹着毯子眯眼道:「快點睡,明天天一亮我們就爬山。」手就半攬着王仁的腰,慢慢的睡去。
王仁:= =
因為注意力在某人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上,太過在意更能感覺到上面的溫度,身為一個只愛沒胸漢子的gay他要如何把持的住!
話說要把持嗎?扭頭撲了他?不把持第二天被這位爺發現會不會砍了他?
肯定會砍了吧。
外面的聲音也漸漸的消失了,應該是大多數的侍衛們都睡了吧。王仁可以聽見火焰燃燒的時候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守夜的侍衛添柴的聲音。
慢慢的,他也合上雙眼睡去了。
第二天,天色漸亮,王仁睜開雙眼,馬車裏只能下他一個了。
外面很嘈雜,王仁打了個哈欠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穿着破亂的漢子被捆綁住,另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女人跪下不斷的向侍衛們祈求。
&生了什麼?」王仁驚愕的問。
胤祥端着一碗熱湯和一個饅頭遞給王仁道:「就像你說的,難民落草為寇,昨晚過來打劫。」然後被侍衛們一下子就抓住了。
即使落草為寇,終究還是平民百姓,手裏拿着菜刀和鋤頭就敢對上經過嚴格訓練保護皇子的帶刀侍衛們?一個侍衛就能揍趴他們。
更何況對方人數雖多,卻大多是老弱婦孺呢。
&傷人。」胤祥道:「只是捆綁住而已。」
&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這也是沒法子啊……」老婦人哭的涕淚橫流。
他們也是看這幾個人在這裏發洪水的狀況下還有錢能做馬車,又特地跑到這個山腳,肯定身上帶着銀糧,且他們呆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可以吃的東西,所以即使看着對方帶了不少隨從侍衛,也還是選擇拼一拼。
因此,能打架的糙漢子都在這裏了,也……都被抓住捆在那了。
這些漢子要是這個時候死在這裏,那麼留在山上的那些婦人和孩子老人們,恐怕都會死。
問清緣由後,胤祥沉默了,然後看着王仁道:「我們的糧食不夠這一群人吃,但……我也不想坐視不管。這裏離你說的風水寶地還有多遠?」
王仁喝了一口熱湯,將早餐早早的咽下去,然後走到那婦人面前問道:「過了這座山,那邊你們可曾去過?」
婦人搖頭:「上山艱險,山的那邊是什麼都未可知,留在這裏還有活命的可能,若山的那邊還是山,我們去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王仁點點頭,仰頭看着這連綿的山脈道:「遠看的確如此,就像是一片山連着一片,不像有可居住的地方。」
&是,如果我說那邊有可以平安居住的地方,你們去是不去?」王仁看着婦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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