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個大官找上門來,說我有個獨生女兒待字閨中,雖然年紀有點大但是是絕對的黃花閨女,你要不要啊?要的就入贅,以後你考上我就找人脈給你鋪路做個清閒的小官噹噹,考不上也沒關係,想辦法捐一個閒散也不錯啊~~
對于田瑞恩來說,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還是純肉餡兒的!不接着才是撒比,大撒比!早知道他考舉人的時候名次相當的不好,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就是運氣好才考中舉人的,再往上走一步很困難。
田瑞恩這麼想,田瑞恩的老爹也這麼想,只有田瑞恩的老娘不這麼想。大娘苦了半輩子,也沒什麼見識,對於這門親事自然也想不出多少,但只有一點她清楚,大官的獨生女嬌貴,哪是她家這個貧寒之家娶的起的。到時候富貴沒有,再惹來一身麻煩。要說兒媳婦,她覺得村頭老李家的小女兒就不錯,也勤快。自家兒子本來也滿意的,誰知知道了大官的女兒後,愣是看不上人家了,嫌棄人家粗鄙。
臭小子!
若說粗鄙,自家的小子要比老李家的小女兒粗鄙的多!人家小娘子雖然不識字,但是繡花和打理家務還是不錯的!長得也水靈,說不上知書達理卻也足夠溫柔賢惠。是賢妻良母的不二人選。可是她家的臭小子卻不願意,說白了,還是覺得人家出身不行。她不過是說了自己家兒子幾句,竟然得來了兒子這樣的回答:『娶她?娘,莫開玩笑。曾經的婚約不過口頭談論,並未立下文書,算不得數。若非要我娶,再等上一二年,做個小妾倒也勉強。』
這話被老李家知道了,扭頭就把自己家的小娘子嫁給了另一個村的大猛子!以後大娘再見到老李家的人,就從未得到過好臉色。
親沒結成,倒成了仇家。
每每想到此,大娘心中都止不住的憂愁。她不看好這段姻緣。
後來在街上偶遇了一個算命的先生,在得知了這段婚姻可能有不好的後果時,更是反對這段親事。
可惜,在古代,女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因此,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兒子穿上大紅衣裳,娶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老姑娘』。準確的說,是入贅了巡鹽御史李家。
田瑞恩覺得自己是前世積德,今生撞了大運。雖然娶了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姑娘,但是人家長的好,又是完璧,只不過運氣不好兩次都沒有得到完美的姻緣。這才被他得了便宜。因此,直到在喜事上,他都是喜滋滋的,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場美好的夢。
直到在親事的宴席上,看到了皇子,才讓他從恍惚中驚醒。同時心中也泛起了巨大的喜悅,卻沒想到,此時有幸見到的皇子,將來卻是險些將他打入深淵的元兇。
&還真是,十三阿哥肯來,讓敝舍蓬蓽生輝啊~」李家鈺在看到突然出現的胤祥時,眼中的驚愕絲毫沒有作假。他清楚最近鹽政出了點小問題,康熙又因為最心愛的太子的事情心煩意亂,在鹽政的事情上沒有給予多大的注意力。只是將這一切全部打包交給了十三阿哥胤祥來搞定。若是平時,涉及到了國庫的事情,康熙不會這麼不上心。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多嘴,彈劾了他。
難道這位爺此次來,是為了鹽政的事?
官鹽私鹽這種事情,大家心裏都清楚。也不過是包庇一下小鹽梟收點保護費,除此之外,他還能查到什麼呢。
但如果不是鹽政,那就是……
康熙最喜愛的是太子,其次,就是眼前這位十三爺。即使康熙表現的對十四阿哥也很偏愛,但那更像是對兒子的寵愛,並非是太子和十三阿哥這樣的期待。
若是太子無法繼位,那麼之後會處於爭鬥風波中的,無疑是眼前這十三爺。
如今太子恰巧惹怒了康熙,不知道……
不管李家鈺如何的心思百轉,暗自糾結。眼前的這位十三爺,其實也真的只是來喝杯喜酒而已。
鹽政的事情十三已經有了眉目,這次來,不過是想見一見這將來會繼承『鹽梟』位置的倒霉小子,長的什麼模樣而已。
十三維持着一副謙和的模樣,和李家鈺客套了幾句,就被人帶着往前走。他才往前走了幾步,眼睛的餘光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少年兩隻手抓着糕點,嘴裏也塞得滿滿的,還能看到吞不進去的糕點被他叼着。此人正鬼鬼祟祟的往角落裏鑽,眼睛不時的在很多裝有美食的桌子上瞟着。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十三覺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那個算卦的少年怎麼在這裏?
一個在街上擺攤的人,以什麼身份來到這個二品大官的女兒成親宴上的?
他又在幹什麼?
&三爺?」李家鈺試着叫了幾聲,才將胤祥喊了回神,他迷迷糊糊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跟着李家鈺往前走。眼睛在往那個角落看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少年被一個穿着小廝服飾的少年給拽走了。
至於本文的豬腳王仁在這裏的原因……呵呵。
還用問嗎,被拉來的!!
王仁的爹王子騰官職從一品!
同朝為官,官職雖然差了一點,但是這並不妨礙兩人之間友好的『人情往來』,而作為王子騰唯一的兒子王仁,自然也在參與行列中,雖然只是打個醬油。
&這樣不好……」被老爺派來跟在爺身邊的小廝半夏簡直都要哭了出來。爺剛剛抽風的行為沒人看見吧?尤其是沒有被老爺看見吧?這麼丟人的行為,這絕壁不能是大家族的爺幹的事啊!話說,爺,您出門的時候就啃了不少零嘴,肚子還沒填飽嗎?
王仁掃了一眼一臉苦逼相的半夏,又看了一眼淡定旁觀他抽風的另一個小廝常山,摸了摸肚皮,打了個嗝。
半夏:……
常山:……
&強飽了。」王仁抹抹嘴:「跟父親一起坐就是煩,總是聽他們說一堆客套話。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鬧洞房啊?」這幅樣子比起未來的賈寶玉,紈絝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半夏摸了摸汗,輕聲道:「爺,就算是鬧洞房,按理說也不是爺您去……」
宴請的客人多了,他們就算過去,也不過是湊個熱鬧看看,算不上去鬧。半夏很清楚眼前這位爺心裏在想些什麼,毫不客氣的將自家主子心裏那點小主意掐死在幼苗階段。
所幸的是王仁也只是哼唧了一聲,並非真心想去。看了一眼滿庭院內推杯換盞,互相客套的古代官職場交際圈,摸了摸鼻子,見院子一牆之隔的隔壁院落有個特別小的小水池,便轉身向那邊走去。路過幾個小桌子的時候還順走了點瓜子點心。
半夏和常山緊跟了上去。
不知為何最近爺似乎要比以前更加妄為了些,有些忌諱甚至都能無視。若是在家裏還好,他們看過聽過也就罷了,可如今這裏正辦着喜事,來的又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爺招惹了哪個或者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回去也就是挨罵,可他們就小命不保了。
王仁來到水池邊還沒有走近,就看見那邊已經有了兩個人影,也不知怎麼的,他的第一個動作,竟然就是找個角落裏躲起來。
然後對着身後的兩人揮着爪子,意思讓他們也過來躲。
半夏:……
常山:……
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爺,您這樣偷聽……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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