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許二狗絕望的叫囂並沒有影響到自由港的任何事。
自由港的中心城顯得很平靜。
在自由廣場南面,是一個圓形的小廣場。
被哥德式教堂和幾棟紅色尖頂建築圍繞的小廣場中央噴水池裏,立着一個青銅騎士雕像。戰馬人立而起,昂首嘶鳴。馬上的騎士直如松柏。戴着自由港特色地三角帽。目光堅毅。手中一杆飄揚地大旗指向遠方。
青銅騎士的身後。是一棟鵝黃色的小樓。小樓是典型的自由港風格建築,外面黃色的磚牆並不整齊,卻獨具韻味,整體線條方正簡潔,以少量地白色邊條做裝飾,明快而幽靜。這便是自由港名義上的最高權利機構——自由港政府所在地了。
小樓三樓的八角形辦公室里,自由港首席行政長官塞爾沃爾手裏端着一杯咖啡,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不知不覺地保持了很長時間了。原因,都在面前的那份自由港快報上。
「終於亂起來了。」塞爾沃爾似乎有些疑惑,漸漸地,他的眉頭舒展開,嘴角浮現一絲淡淡地微笑:「時間,已經到了麼?」
辦公室里,數十個衣着考究各有氣度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塞爾沃爾面前。人雖多,可是,整個辦公室里卻沒有一絲聲響。
這些人,有些是交易廳里最頂尖的經紀人,有些是某機甲製造企業的總裁,有些是某知名僱傭軍地首領,海盜地頭子。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各行各業的一方泰斗。可是,此刻在這些跺跺腳自由世界都會抖上一抖地人物眼中,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身材並不高大的塞爾沃爾一個人。
在這裏,他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北方商業聯盟的成員!這個身份,是塞爾沃爾給他們的,也是他們立足自由世界的根本。
北方商業聯盟,是自由港五大商業聯盟之首。
旗下擁有的商業艦隊,製造企業和安保團不計其數。三年前,聯盟會長塞爾沃爾通過天價投標,競得了自由港的執政權,成為了當時一大奇聞。
眾所周知,在自由世界,所謂的執政權不過是保命權的另一個稱呼。得到這項權利的,基本都是在各大勢力角逐中落敗的一方。參與競拍,本身就意味着放低身態俯首認輸。自由港的各大部門以及軍隊,都由各大勢力滲透把持,執政聯盟,除了一部分稅收補償以及獲得四年置身事外的中立地位之外,沒有絲毫的好處。
對於其時如日中天的北方商業聯盟來說。競拍執政權,簡直就是一個毫無道理地決定。
可是,北盟這個龐大的團體,對塞爾沃爾的決定,沒有絲毫的異議。面對外界的困惑,北盟發言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北盟不想把精力陷入任何不利於自由世界團結的爭鬥中。我們競拍執政權,不是受到任何人的逼迫。事實上,也沒人能逼迫我們。除了宣佈中立的態度以外,我們希望,能為自由港做出一點應有的回饋。」
發言人地話,沒有人當真。
這個世界信奉的是索取,回饋個屁!
人們的猜測,是北盟內部出現了某種危機。為了在今後四年內防止危機被其他勢力利用。他們提前佔據了自由港這唯一地,受到公認和保護的中立位置。這其實在以前,就是許多社團或者企業常用的手法。
這種猜測,在一年以後被遺忘了。
北盟內部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相反,這個組織地所有成員,依然被那個有着優雅古貴族風度,平易近人,名叫塞爾沃爾的會長牢牢控制。
他們的商隊遍及世界,他們的保安團實力強大,他們的船廠,依然生產最先進的艦艇。各行各業,都有北盟這個巨無霸的身影。
而附近國家之間的戰爭爆發後,北盟通過執政權獲取的利益,在讓所有人眼紅的同時,也終於明白了北盟拿下執政權地高瞻遠矚。
除了大量難民湧入自由世界,各項稅收讓北盟收得手軟以外,闖關船,走私船,海盜的聚集,也讓自由港的貿易達到了一個空前的水平。
每天,自由貿易大廳里數以百億千億的交易金額,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北盟從中獲取地收益。
更重要的是,當一個地方政權的貿易,稅收,運輸,防衛,乃至治安,港口管理等權限集中在一個組織的手裏時,這個組織名下的產業,能獲得多大地好處,已經沒人能夠說得清了。
哪怕這些權利,有許多在此之前只是名義上地。
反正,人們知道的是,港口裏最優先進出地總是北盟的商船。航道上,最安全的,也是北盟的船。交易大廳里,掌握資源分配供給的是北盟。和其他國家的商業合作,好處最大的,還是北盟。
在塞爾沃爾手裏,那些原本分散的,讓人不怎麼在乎的權利,在戰爭爆發後不但變得炙手可熱,也漸漸聚集在了北盟的手中。北盟的強大,保障了這些權利的實行。而他們不聲不響的中立地位以及運用權利的手段,又讓各大勢力和聯盟完全沒了脾氣,只能爭相和他們合作。
這個時候,沒人願意得罪北盟。如果你不想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多了許多競爭對手,少了許多生意夥伴,不想自己到港的船進不了港口,不想儲存的貨物被藉故扣押或者拖延阻礙,不想稅收,交易,以及資金帳戶,在關鍵時刻出一些小小的,但是卻足以改變結局的故障。
那麼,你最好不要輕易去招惹北盟。
這時候的塞爾沃爾,聲名無論在北盟內部,還是在整個自由港,已經達到了一個第九百七十五章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讓人敬仰的高度。人們忽然發現,原來,執政權還可以這樣玩。原來,實施某些權利,並不用和其他勢力翻臉,有時候,合作產生的效益比以前更大。
在人們欽佩塞爾沃爾的高瞻遠矚之時,沒人知道。塞爾沃爾做出這個決定的日子,不是三年前,而是二十年前……
在他被派到自由港經營一家小小的船廠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成為自由港首席行政長官的準備。
塞爾沃爾不是什麼先知,也不是預言家或者來自未來的穿越者。他在乎的,不是什麼利益,更不是什麼約定俗成的中立地位。他需要的是名義-――一個清掃所有反對勢力,將自由世界統治起來的名義!
在米國的手伸進自由世界時,塞爾沃爾就知道,自己等待了多年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塞爾沃爾拍下了執政權,以中立者的態度,將北方商業聯盟脫離了那些流派之間的爭鬥。
對塞爾沃爾來說,自由世界的這些規則,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那些可笑的格鬥流派,憑藉着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傳統,把持着這個世界。
事實上,他們只是一群婊子。一群各自聚集了一幫嫖客爭風吃醋的婊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婊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脫掉她們地褲子。
三年來,北方商業聯盟早已經不聲不響地利用執政權,將觸手伸及了整個自由世界。現在。自由港的軍隊,有五分之二已經在北方商業聯盟的絕對控制之下。那些遍佈航道的自由船塢,也有相當一部分掌握在北方商業聯盟的手中。
如果說,流派勢力,不過是各種團體為了某個立場和利益的苟合。那麼,北方聯盟在塞爾沃爾的經營下,已經成為了一個結構緊密地準軍事化組織。
聯盟的核心成員,都是由塞爾沃爾直接控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必須得到最嚴格執行的命令。
塞爾沃爾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自由世界那些可笑的流派自相殘殺的機會。很顯然。現在,這個機會已經到來了。
塞爾沃爾喝掉杯中地咖啡,眼皮也不抬地發出了他統治自由世界的第一個指令。
指令很簡單,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落井下石。」
寂靜的餐桌上,唐心輕輕地喝着白粥,不時抬抬眼皮看看坐在對面的猥瑣中年人。
左邊臉頰印着五根手指印的方楚天道貌岸然,若無其事地吃着早餐。見唐心看着自己。遞上一個詢問地眼神,問道:「怎麼,有什麼事麼?」
唐心恨得牙痒痒,真想在這混蛋右邊臉頰再添上五根手指印。
見過不知廉恥的,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
這該死的色狼被自己抓了現行,竟然還敢問自己是不是不喜歡穿衣服!挨了一巴掌。頂着半邊臉五根手指印,也如此若無其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呸,無賴!」唐心啐了一口大的。
方楚天曾經的英雄形象,早已經完全垮塌了。現在,逐漸接受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形象的唐心,自己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
遇見這混蛋,就沒什麼好事。以前在方舟號上,一不小心就被他抱了摟了。現在,又被他給看光了……
一想到浴室里,這混蛋驚訝地問自己時那副表情,唐心就覺得雙頰一下子滾燙起來……
自己竟然呆呆地站在那裏讓他看了個飽。
一時心煩意亂,耳邊又傳來了方楚天驚訝地聲音:「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想把這個男人生生撕成碎片,蘸着大蔥吃下去的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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