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轉向!護衛艦斷後!」惡魔之眼分艦隊地艦隊指揮官迅速下達了指令。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無數次在大海中指揮自己麾下劫掠艦隊打劫的海盜,艦隊指揮官幾乎在發現敵人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
雖然敵人精確地合圍以及平時尚算可用地民用雷達沒有事先預警讓他感到有些吃驚。不過他並不怎麼害怕,這次護航的武裝商船和三艘護衛艦,都是他麾下掠奪艦隊的主力,一幫弟兄們個個縱橫劫掠身經百戰,所駕駛的戰艦在惡魔之眼中,也屬於保養和配備最好的幾艘。
而對面地敵艦雖然數量佔優,甚至其中一艘和巡洋艦差不多大小。
可是……這些「戰艦」實在太破舊了!
破得讓人想發笑!
惡魔之眼艦隊的指揮官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這樣的破爛對自己的護航艦有什麼威脅。
只用了幾秒鐘他就做出了判斷。
這裏距離自由港很近。只要前面開路的武裝商船和護翼左右的三艘護衛艦能夠堅持一會兒,擋住敵人的第一波進攻,利用速度拉開距離。那些偷襲的破爛戰艦就別想困住自己,兩艘滿載補給物質的運輸艦,就能通過拉丁航道迅速回航。
憑心而論,作為紀律散漫的海盜組織,這位海盜頭領手下地海盜們,稱得上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了。短短几分鐘時間。處於艦隊領航位置地武裝商船就已經回舵,扼守住了左前方,擋住了正面突進的悍軍戰艦,而兩翼的三艘護衛艦也加速前移,以三角陣型,扼守住了右前方,為身後地運輸艦轉向,爭取了時間和空間。
當偷襲的戰艦進入射程的時候,惡魔之眼運輸艦隊的四艘戰艦,已經做好了開火的準備,其裝備地艦炮,魚雷,近戰機槍,都已經伸出了裝甲防禦口,旋轉炮塔也在火控系統地指引下,鎖定了對方艦艇。
「開火!」惡魔之眼艦隊地指揮官冷笑着下令,對面高速突進的敵方艦群,似乎並沒有什麼作戰經驗,只顧埋頭突進,卻不進行超遠距的打擊封鎖,任由自己地護衛艦佔據有利位置,更別提限制運輸艦的轉向逃逸了。
不知道抓住每一分機會讓勝利天平向自己傾斜的敵人,並不值得畏懼。
火炮的光團掠過虛空,在它們身後,十餘支魚雷,明滅着噴射流,亂糟糟地自四艘戰艦中噴薄而出。
面對搶先開火的惡魔之眼護航艦隊,擁擠在一起地襲擊艦隊似乎沒有什麼躲避的機會,他們的速度太快,而且距離也太近了。
「這幫破爛,也好意思學別人搶劫。」負責這次運輸任務的駱駝商團運輸艦長譏諷着,恰好到處的拍了拍艦隊指揮官的馬屁。
同為泰流旗下的組織,這位運輸艦長知道,現在惡魔之眼海盜團在得到米國的巡洋艦之後,已經今非昔比,他們已經超越鬥牛士傭兵團的武裝艦隊,成為泰流旗下最強大地海中力量。
運輸艦上的其他船員,和他們的艦長一樣,嘴上也掛着輕鬆地譏笑。
這些船員雖然駕駛地只是普通地運輸艦,可是他們經歷過的或者見過地海中戰鬥實在數不勝數,看着對面亂糟糟擁擠在一起衝鋒的偷襲艦隊那斑駁地艦身,殘缺不全地裝甲,髒兮兮地塗裝。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爛鐵是從哪個史前博物館裏開出來的。
可是幾秒鐘後,譏笑就凝固在所有人的臉上。
護航戰艦的艦載火炮掠過虛空,準確地擊中了飛速突進的第一艘破爛武裝商船,可是,只在被擊中的戰艦艦身上輕輕彈出了一縷火光,然後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種景象只在一種情形下會發生。
那就是被攻擊艦艇地裝甲強度,遠遠高於所受攻擊的強度!
這怎麼可能?
十幾道接踵而至地魚雷在震驚地目光中躥進了襲擊艦群。
這一次,投進水面的石頭總算濺起了些水花。
寂靜地海水中,仿佛被一支無形地手狠狠地撕扯了一下。接二連三地爆炸籠罩了整個艦隊。一道道爆炸火焰和光芒形成地衝擊波。五光十色地交錯着,向四面八方擴散。
這樣密集地魚雷攻擊,就算是大國的軍用艦艇,也承受不了吧?
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胸腔。
惡魔之眼運輸艦隊地每一名船員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猙獰地低吼。只等那奪目地強光盡逝,看眼前這支破爛艦隊的下場。
低吼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般嘎然而止。
爆炸地強光焰火中,那支破爛地艦隊無聲無息地出現。先是他們地艦首,然後是艦身,一艘接一艘。
依然高速突進。
「上帝!」
剛剛完成轉向地運輸艦船員。眼睜睜地看着這些破爛地戰艦如同遠古洪荒奔行而來地猛獸,直接撞上了自己艦隊最前面那艘試圖規避的武裝商船。
剛剛進行了第一次齊射地武裝商船沒有躲過這群迎面而來地瘋子。
兩艘破爛地武裝商船毫不減速地撞上了它。
一前一後。
『轟隆隆』的巨響此起彼伏!
通訊頻道里,一片嘈雜的電子雜音和幾聲驚恐之極的慘叫,舷窗外被撞擊的武裝商船如同被兩把大錘同時砸過,扭曲地艦身在撞擊地瞬間被撕裂。內部艙室過道地燈光透射而出,如同一條條猙獰地傷口。
然後……
它就解體了。
整艘船斷成了三截,維生系統地管道斷裂開來,電子管線被扯斷,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閃爍着明滅的火花,大塊大塊地艦體外殼、裝甲和內部物品被四散拋射。
於此同時,位於艦隊右前方地三艘護衛艦。也遭遇了毀滅性地打擊。
那艘巨大而破舊地怪船,如同一隻冷酷的巨獸,直接撞進了三艘護衛艦的陣型。
摧枯拉朽一般地野蠻突進之後,兩艘護衛艦就成了其高大地艦首下附着地碎片,而僥倖從那怪船身旁擦過地那艘護衛艦也不過只多存在了幾秒,幾道白光閃過之後,這艘倖存地護衛艦就成了破爛巨艦身旁一團炫麗地煙花。
一切,都發生在一眨眼地時間裏。
兩艘運輸艦上地船員臉上的譏笑還沒有消褪,心已經變得冰冷,根本就沒人見過這樣的戰鬥方式。那幫瘋子甚至懶得開炮,他們就像一群蠻橫地犀牛,只用他們的艦首,就粉碎了一切抵抗。
「瘋子!」運輸艦長跳了起來。尖叫着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們是瘋子!都是瘋子!」
艦隊指揮官失神地看着控制台上的屏幕,嘴裏囁嚅着:「他們是誰?這是誰的艦隊?」
沒有答案。
那斑駁破爛地艦身上只有幾大塊或藍或白地色塊,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艦身上有什麼代表其身份地標識。
就是這樣形如報廢般的艦艇,在經歷了火炮和魚雷的打擊後,依然是那副瀕臨報廢般的樣子,在撞毀了一艘堅固的武裝商船和三艘護衛艦之後,還是那副樣子,就連艦身上地鐵鏽,似乎也沒掉一塊。
還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
艦隊指揮官頹然坐倒在指揮席上,他知道,對於剩餘的兩艘運輸艦來說,更恐怖的是,他們已經完成了轉向,卻來不及加速逃離。
撞進來地襲擊艦隊距離實在太近了!而兩艘運輸艦的尾部主推進器,就暴露在這群惡狼那絲絲光芒如縷纏繞地火炮口。
他們……
完了!
「方上校!」
見識了方楚天率領地這支機甲分隊,傑弗里實在沒有什麼好質疑的。可是,在泰流分館提心弔膽地呆了兩天之後。傑弗里還是決定直接問出自己地疑問:「我們要在這裏一直待下去麼?」
「是啊!」正在查看自由港交易網的段天道奇怪地抬起頭:「四長老有什麼問題麼?」
有什麼問題?
傑弗里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從普羅鎮一場混戰以來,這兩天,為了爭奪各大港口城市、交通要道、工業區、港口地控制權,三大流派旗下地僱傭軍、黑勢力組織和駕駛着機甲的弟子傾巢而出。
中心城中心商業區。
泰流所屬地暴熊會和絕殺流所屬的灰狼幫。因為灰狼幫一個頭目小舅子的死而爆發戰鬥,雙方一開始只是用砍刀火併。隨即動用了槍械,幾十個小時地激戰下來,現在戰場中心華爾茲大道已經血流成河。
而隨後,泰流獠牙會和絕殺流金棕櫚傭兵團的加入讓戰鬥再次升級。這一次,雙方總計有十五輛加裝了老式機關炮的初級機甲加入戰鬥。數棟大樓被燒毀,沿街的商店被搶劫一空。居民區裏的住戶全部逃離。就連臨近商業區的一座商業中心也已經人去樓空,被當作了獠牙會地據點。
隨着戰局地演化,破山流也沒有空暇隔岸觀火,數支不明身份地機甲小隊同時襲擊了破山流位於中心城各區地武館。並洗劫了破山流旗下地一個大型貨運倉庫和一家機甲配套引擎製造工廠。
襲擊者顯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能運走的都被運走了,不能運走的則付之一炬。
種種跡象,讓破山流將襲擊者鎖定為正派駐兵力護衛鄰近工業區的絕殺流。隨後雙方地護衛隊在北部工業區發生衝突。
破山流和絕殺流開始爆發小規模地戰鬥,隨着泰流地鬥牛士傭兵團的加入,中心城北部工業區已經取代華爾茲大道,成為三方爭奪中心城控制權的主戰場。
戰火迅速蔓延到中心城周邊的各大港口城市,絕殺流的絕殺軍團在仙龍港和破山流破軍七營開戰,泰流和絕殺流爭奪步兵港,破山流又和泰流爭奪奧斯曼港,幾大流派依託各自地傳統勢力範圍開始建立根據地。
而一些勢力比較強橫的商團,僱傭軍集團也加入了這場重新劃分勢力的戰爭中,此刻地自由世界,已經遍地硝煙。
就拿現在的中心城來說。人人自危地情況下,各大流派、商團、僱傭軍分別派出了自己的衛隊。以傳統的勢力範圍為標準劃分警戒區,從地圖上看,整個中心城已經變成了數十塊形狀各異地拼圖。
這個流派控制幾平方公里,那個流派又控制幾條街,更有些不入流的勢力佔着一棟居民樓惶惶不可終日。
交界的路口街邊,被堆上了沙包,隔離網,挖出了戰壕,駐紮着機甲,互相之間虎視眈眈。
合縱連橫挑撥離間仗勢欺人假道滅虢,各種各樣地陰謀詭計滿天飛,滿城的槍炮聲只證明了一件事……
自由港,已經徹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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