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沙灘上粗暴的男人談心相比,女人之間的交流就顯得平和了許多。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王夢雅應該恭恭敬敬的對毛嵐喊主人,她原本也想要用這種低姿態來降低毛嵐的戒心,但不曉得為什麼一看見美女攝影師,就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口,這一聲主人就怎麼也喊不出口來。
幸好毛嵐也滿腹的心事,沒有拿她說事,只是氣呼呼的在海水裏擦洗。
兩個人各懷心事,本來是很沉默的。
但美女攝影師終於說話了,主要她實在是忍不住,要是不對人說說她心頭的鬱悶,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我說,你見過世界上有像這樣無恥的男人沒有?」
王夢雅險些順口就要說果然沒見過,終於還是忍住了,和顏悅色道:「怎麼呢?」
「你說他分明就是黑火集團總裁白情雪的未婚夫,不老老實實守着那個金飯碗好好的生活,偏偏要到處沾花惹草,不但把林白玉勾引了,居然……居然還想方設法的勾引我!不但如此,還恬不知恥的叫囂着我們都是他的老婆!我!我恨不得咬死他!」毛嵐越說就越生氣,狠狠的一拍水面,激起了好多水花。
王夢雅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轉,沒有立即應和,反倒從身上摸出一小瓶沐浴液:「你一個人也洗不好,我來幫你洗吧。」
美女攝影師本來就有不洗澡就好難睡覺的習慣,見王夢雅居然還帶着沐浴液,登時大喜:「沒想到你還帶着這個,太好了。」
「嗯,反正他們也不會過來,就把衣服脫了吧。」王夢雅體貼的靠上前來,為毛嵐寬衣。
毛嵐本來只想隨便洗洗就算了,現在當然不會有異議,當即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全都丟在了海岸邊上。
雖然是夜晚,可是優雅的月光讓沙灘顯得格外明亮。
王夢雅忍不住就怔了一怔。
美女攝影師如雲的烏黑秀髮簡單隨性地披散在肩後,只在頸間用一根紅底的髮簪挽在一起,渾身給人一種淡淡的溫暖與自然,這種隨意的自然卻天然帶着強烈可怕的震憾美態,讓人不自覺的震懾。
月色下雪白嬌嫩的膚色襯托得不着寸縷的美女攝影師愈發美妙動人,玲瓏小巧的小肚臍,平滑雪白的小腹,尤其是那雙修長渾圓的雙腿,簡直是收人性命。
似乎被王夢雅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毛嵐那俏美的臉頰紅暈籠罩,潔白的貝齒似乎不經意的輕輕咬齧着飽滿的唇線,似乎在做着惑人的美夢,嘴角微微漾起勾人魂魄的淺笑。
這一幕誘人的景象,不止能擊潰任何男人的理智,甚至讓同樣身為女人的王夢雅都有片刻的失神。
但她終於還是回過神來,小意的打好沐浴液,開始為毛嵐擦拭,口中喃喃道:「你這麼美,也難怪他會為你神魂顛倒。」
一說起這件事,毛嵐就氣不打一處來:「女人長得美就是男人花心的理由麼?林白玉也很美,白情雪也很美,這個混蛋所以一個都不放過麼?」
王夢雅沉默了片刻,估計毛嵐是怎麼也說不到自己身上,只好不等了:「其實我倒是覺得段天道這人挺不錯的。」
「噢?」毛嵐吃驚的看着王夢雅:「他對你這樣……你還替他說好話?」
「其實你不覺得他很有本事麼?」王夢雅微微咳嗽了一聲,掩飾了自己幾乎咬住的門牙:「賽車也很厲害,蹦極也很厲害,即便到了深山老林,也不會因為吃的喝的發愁……」
毛嵐沉默了片刻,王夢雅說的當然都是事實:「那又怎麼樣?我們女人總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出色,就任由他為非作歹,為所欲為,要不然我們自己不就不值錢了麼?」
「嘻嘻。」王夢雅忍不住微微一笑:「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雖然你嘴巴上一直在抱怨,心裏卻一直都放不下這個男人。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想要把這個男人獨佔下來罷了,要不然你也不會表現的這麼糾結。」
美女攝影師微微一怔:「我才沒有!」
「沒有就奇怪了。」王夢雅淡淡道:「你要是沒有,就不會在我們面前承認他是你的男人,也不會在他有機會碰我的時候阻止他,更不會接受他給你編制的花環……小嵐,我也是女人,這些小心思或許瞞得過那些粗枝大葉的男人,又怎麼瞞得過我。」
毛嵐似乎還想要辯解,但突然忍不住輕聲低吟了一聲。
王夢雅的小手此時已經有意無意的探上她敏感的胸前,似乎是在替她搓洗身體,可是這個力道……這個幅度……再加上這雙軟綿纖細的小手……
美女攝影師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覺得體內有一團炙熱的火苗,正隨着王夢雅的小手不停的升騰,燃燒。
「我要是你,可不會把這麼優秀的男人拒之門外。」王夢雅似乎渾然不覺她給毛嵐帶來了怎樣的困擾,語音依舊很誠懇:「就像你說的,就算他現在身邊的女人很多,可畢竟是誰佔據了先機誰就有優勢……你想想,如果你的溫柔鄉夠吸引,夠迷醉,他哪裏還有心思有精力去找別的溫柔鄉?」她那雙軟綿綿的小手已經不知不覺順着美女攝影師妖嬈的曲線向雙腿滑去,指尖似有電流:「我要是你,肯定早就先下手為強,把他搞定了再說。退一萬步說,就算將來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起碼自己努力爭取過,也不會後悔對不對?」
王夢雅的聲音很低沉,手指很溫柔,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巫婆,在毛嵐的耳邊冉冉念着蠱惑人心的咒語,聽起來是那麼的有說服力。
「好了。」王夢雅見時機差不多,拍了拍美女攝影師的香臀:「你一向都是很有決斷的人,想必有些道理你比我清楚,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先回去,我洗完了就回去。」
美女攝影師默默的點了點頭,冉冉穿好衣服,在沙灘上佇立了片刻,突然道:「謝謝。」
王夢雅微微一笑:「不客氣。」
看着毛嵐悠然遠去的身影,王夢雅眸子裏剛才還滿滿的溫柔之色驟然隱去,盡數變成了猙獰,喃喃道:「敢讓我王夢雅做你們的奴隸?毛嵐,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美女攝影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她其實覺得王夢雅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個土鱉剛剛進入城市生活,突然面對這麼多香艷至極的誘惑,難免就會有些心神不定。
如果自己能夠讓他穩定下來,或許……
或許……
那個土鱉不知道在和趙天哲研究什麼,這么半天都不回來,毛嵐忍不住在礁石後面大聲咳嗽了一聲,將螓首藏進了睡袋之中,不藏不行,臉好紅……
「哇!」
還沒一分鐘,就聽見一個好大的驚嘆聲出現在了身邊:「你身上好香啊……」
段天道陶醉的湊近毛嵐的睡袋,貪婪的呼吸着美人身上如玉的芬芳,隨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其實我剛才也去偷偷摸摸洗了個澡,但是身上就沒有這麼香……」
「什麼!」美女攝影師頓時急呼呼的把頭探出睡袋:「你,你剛剛在哪裏洗澡?」
她剛剛探出頭,就看見那個土鱉的腦袋幾乎就湊在自己面前,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就這麼直視着自己,登時就把這個好重要的問題忘記了,忍不住臉一熱,向後縮了縮:「離我這麼近幹嘛?」
段天道聳了聳肩,完全沒有向後退的意思:「和自己女朋友離得近,有什麼問題?」
「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段天道好奇的伸出兩根手指,從美女攝影師光潔的脖頸上拿起一根珠鏈,珠鏈很光滑,很漂亮,最大的關鍵是,珠鏈的吊墜,是一個造型很別致,很好看的戒指:「如果不是我的女朋友,為什麼要把我送給你的戒指戴在脖子上?」
美女攝影師:「……」
糟糕!
剛才洗澡的時候忘了把這個藏在衣服里!
只是一瞬間,惱羞成怒的美女攝影師就想要殺人,此刻她全身都裹在睡袋中,想要飛腳出拳都很困難,只好猛然張開白生生的牙齒,就準備一口把這個土鱉的脖子咬成兩截!
但是……
沒有成功。
明明就在眼前的脖子突然就不見了,換成了……嘴唇。
兩唇相遇的一瞬,兩人都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頭腦中留存的些許理智,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段天道就鑽進了毛嵐那個狹小的睡袋,一隻臂膀直接摟過毛嵐柔軟的腰肢,把個溫香軟玉的身子貼個親切。
幾乎被劇烈的衝擊導致靈智喪失的美女攝影師,下意識羞澀的本能還是將縴手不斷撫在段天道不斷貪婪揉搓的手指上,試圖阻止男人的強烈的進攻,只是這種程度的反抗實在有些微不足道。
那幾乎觸手便可融化般的滑膩感,讓二十年不嘗肉味的段天道熱血貫頂,就象一隻餓了十年初嘗魚腥的公貓,再也無法停止對下一口撕咬的渴望。
一陣陣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伴隨着男人的動作,冉冉飄出。
美女攝影師美眸迷離,螓首無力後仰,露出尖翹下巴下的修長玉頸,縴手早已失去最後一絲力量,垂放在身體兩側。
雖然緊閉雙眸,但兩朵害羞的紅雲不由自主的飄上臉頰,迷茫的眼神頓時露出一陣陣引人迷醉的蕩漾四處流轉……
那清麗脫俗的秀顏,配着飄散紛亂的髮絲,那潔白溫滑充滿脂香的曼妙肌膚……每一分每一寸,都給人莫大的享受。
段天道只覺得鮮血直衝上頭,再也難以忍耐,正待進一步深入下去。
突然毛嵐那對迷濛的媚眼就張開了,怔怔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狐媚的眸子中盈盈中閃動着讓人摸不透的晶瑩。
段天道也忍不住怔了怔:「怎麼了?」
美女攝影師沉默了半晌:「不對。」
段天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哪,哪裏不對?很對啊!真的很對!哪裏都很對!」
「哪裏都不對。」美女攝影師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你把紙包帶在身上,是想着有機會可以隨手送給任何一個女人,而不是單單想着送給我。」
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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