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阿三也疼,但是他沒有把自己藏在美女懷裏,而是在一個勁的擦汗。
段天道猶豫了片刻,終於改變了下注方案,雖然還是組合押注,但剛才押的那些他全都不押了,這一次的注碼比方才提高了三倍!
幾近達到了四百萬歐!
麻子的眼睛都要直了,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這一把你要贏了!我親自殺十頭小黃牛給你做牛排吃!」
段天道突然轉身瞪了他一眼:「狗屁!你有沒有人性的?!牛這麼忠實的動物,你也好意思吃?!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是吃素的!」
呃……
你丫剛才好像才吃過牛排……
麻子被段天道吼得一愣一愣,丈二摸不着頭腦,正準備虎跳起來好好跟他講講道理,段天道已經揮了揮手,把他當個屁給放了:「真是的,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連牛都敢吃,簡直不想活了……開吧!」
輪盤再次在印度老頭手中咕嚕咕嚕轉了起來,眾人的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住了飛快旋轉的鋼球,麻子登時也忘了跟段天道理論,連一歐的大氣都不敢出。
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鋼珠停下的瞬間,麻子已經瘋了:「天吶!中!又中了!又中了!」
「恭喜這位先生。」陰冷漢子的臉更加陰冷:「您已經是千萬富翁了。」說罷,回過頭去狠狠瞪了那印度阿三一眼,印度阿三整個鬍子都被汗水沁濕,一滴一滴的淌了下來。
「還能玩不?」段天道數了數面前的籌碼,估摸着已經到了一千兩百多萬,隨手把零頭丟給麻子,留了一千兩百萬,一臉興奮的沖那漢子嚷嚷。
「哦,玩當然是能玩的。」陰冷漢子的眼珠一轉:「不過連續玩的時間太長,對二位的健康不大好,二位不如先去休息片刻,休息好了再繼續。」
「哪有這樣的?!」麻子登時很不高興:「手風正順的時候,你居然讓我們去休息?」
段天道微微擺了擺手,制止了麻子的抗議,微微一笑,露出牙齒里明晃晃的反光:「我也是有點累了,假如能給我們提供兩間套房,我們倒是可以去休息休息。」
「沒問題沒問題!」陰冷漢子沖兩個金髮美女使了個眼色:「快帶兩位貴賓去套房休息!」
兩位金髮美女會意,一人攙住一個,柔聲道:「兩位,這邊請。」
兩人出了門,陰冷漢子則和印度阿三留在房內沒有出來,估摸着那輸了大錢的印度阿三,可得倒大霉了。
麻子瞅了瞅兩個歐洲美女,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大哥!你到底用的什麼辦法?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賭輪盤的。輪盤賭的輪盤只要是絕對水平,上面出現的每個數字的機率可只有百分之二!你可別欺負我不懂這裏面的道道!說!那個荷官是不是你二姑媽小姨子四姑姑的老公?!」
段天道神秘的眨了眨眼,指了指牆角的攝像頭。
麻子大喜,登時以為自己所料不錯,急忙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一定是一定是。」
段天道:「……」
與此同時,方才的賭房之內,三個彪形大漢圍住那個印度阿三,正在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一邊打還一邊惡狠狠道:「說!你是不是和他串通來騙賭場的錢!」
那印度阿三滿臉血痕,眼見就已奄奄一息,但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口中顧自在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那陰冷漢子坐在凳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個一萬歐的圓形籌碼,籌碼在手指間歡快迅速的來回彈跳,卻就是不落在地上。
不多時,一個小個子敲門而入,附在陰冷漢子的耳邊低聲道:「已經查出那人的底細了,他叫段天道,是個內地遊客,今天來的。世界各大賭場裏也都核對過資料了,不受歡迎名單中,沒有這號人。」
「那他旁邊那個麻子呢?」
「麻子叫麻漢,內地的大酒商。算是我們賭場的常客,一向輸的多贏得少,也沒什麼特別的。」
「都沒什麼特別的?」陰冷漢子的手部動作戛然而止,自言自語:「老虎機能贏,百家樂能贏,連輪盤賭也能贏……渾身不帶儀器……難道真的只是賭運好?」他擺了擺手,三個大漢終於停止了毆打,印度阿三雙目圓睜,兀自還在說他那句這怎麼可能,聲音一突兒大一突兒小,跟唱詩班似的。
「算了,把他弄下去養傷,順便給他十萬歐療養費。」陰冷漢子眯了眯眼,看着三個大漢像拖死狗一樣把印度阿三拖出去,轉而低聲道:「去,滿足段天道的一切要求,務必將他留在賭場之內,不管他是真的賭運好還是用了什麼技巧,總之我們不能讓他帶着錢離開這裏!」
小個子微微鞠躬:「是!」
段天道表示很滿意這件套房,這件套房比剛才那間唯一的不同,就是門可以上鎖,床更大更柔軟,適合在這裏做很多事。
比如和誰睡個覺什麼的……由此可見,這裏應該就是『龍匯』的高級vip套房了。
「先生……」陪他進來的金髮美女一隻手已經有意無意的摸到了他的大腿上:「要不要……我陪你休息一會……」
啊哈哈!
果然還是外國的美女比較豪放!
段天道咽了口唾沫,順手在那金髮美女的香臀上拍了一記,用不太標準的英語道:「我很想,不過你是我那個朋友的,去隔壁陪他好了。」說罷丟了一個一萬的籌碼給她。
金髮美女似乎對這種迎來送往的場面十分熟稔,笑嘻嘻的收了籌碼:「先生是不是比較喜歡亞洲美女?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安排……」
亞洲美女?
某人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剛才百家樂的二號荷官……我想我一定會很高興。」
金髮美女的面色變了一變,似乎有些為難,沉默了片刻又微微一笑:「荷官是不做這類應酬的,不過,我可以幫您轉達一下,不過不能保證一定行。」
「沒事。」段天道當然知道荷官是不幹這個的,只不過想找個藉口把她打發走罷了:「如果不成,就讓我自己休息會好了。」
看着金髮美女誘惑的舔了舔嘴唇,抱着傲然的胸出了門,段天道情不自禁覺得有點可惜,匝吧匝吧嘴,鎖上了門,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在賭上的精神消耗是極大的,這一場場豪賭下來,那些計算,數字,函數表像走馬燈一樣在腦里充滿慣性的轉悠,不花大毅力,似乎根本停不下來。
一閉眼,就全是剛才的輪盤賭。
輪盤賭的贏率當然是很低的,通常任何人都是輸多贏少。
別人不知道贏錢的技巧,段天道卻表示不管什麼樣的賭具,都有能夠增加勝率的技巧。
即便是輪盤賭!
輸了三十幾局之後,他就判斷出輪盤賭的關鍵,是那個小鋼球何時彈跳以及擊中哪一個擋板,就是提高判斷最終落點幾率的關鍵!
如果知道小球的起始位置、速度和加速度,便能提高預測落點的準確度,進而提高贏率。輪盤以固定的角速度旋轉,小球不斷減速,穿過一個特定點的時間間隔延長。只需進行三次測量,就能估計出速度和加速度。
在觀察了三十幾次之後,在固定量不變的情況下,那印度阿三手力的變量,就成了決定鋼珠落入什麼地方的關鍵,用的力道大則鋼珠跳得高,力道小,則鋼珠跳的低。
這個變量是由擲球的印度阿三來決定的,所以段天道從某個程度上控制了他擲球的力道……
但這一次,他用的不是催眠術。
賭場之中關於催眠的專家很多,如果使用了這種手段,多多少少都會被人看出痕跡。
他用的只不過是心理學中最基礎的情緒影響。
那個印度阿三脖子上帶着一條項鍊,項鍊的下墜,是一個大家都十分熟悉的圖案,就是代表納粹的『萬』字標記,一般人很可能將這個標誌誤解成德國納粹的餘孽,但段天道卻很清楚,這個標誌代表這個印度阿三,是印度教的教徒。
實際上,萬字標誌源自梵語,在印歐語系的文化中,象徵着好運。這個標誌已經存在了數千年,在印度教的聖書中,它象徵着幸運、梵(印度教的創造之神)或輪迴。
該標誌中的十字末端可以順時針彎轉,也可以逆時針彎轉,其末端指着所有四個方向象徵着穩定。
如今,人們通常可以在現代和古代的印度教建築物和印度的藝術作品中看到這一標誌。此外,耆那教和亞洲、歐洲和美洲土著人的文化也使用該標誌。
拉梅什是英國印度教徒論壇主席,他表示萬字標記已經被印度教使用了幾千年,它為印度教徒抵擋邪惡,帶來幸運。在印度古吉拉特地區,當一個嬰兒降生時,人們就會在他的頭頂畫上『萬字』標誌,希望以此來驅除邪惡。
此外,這一標誌還常常出現在印度教徒的房門和喜帖上面。
而納粹黨在1920年才正式採用萬字標誌,將其用在黨旗、黨徽和臂章之上。
嚴格的意義上,納粹只是從印度教徒的手中盜取了這個標誌的真正含義。
這阿三作為一個印度教徒,在賭場裏攜帶好運的標誌,太正常不過了。
在印度教的教義中,牛是天神。
教徒堅決不吃牛肉,虔誠的印度教徒甚至不會讓穿牛皮鞋,系牛皮帶的人進屋。
這個印度阿三的年紀這麼大,必是從小就受了印度教的影響,這種影響往往是深刻而難以磨滅的。
所以段天道控制他手力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和麻子討論吃牛肉的問題……
可想而知,作為一個虔誠的印度教徒,是多麼在意他們的神,當有人在他面前討論吃神的肉,是一件多麼無禮的事情。
可惜身為賭場的荷官,是絕不能跟賭客起爭執的,看着對面兩位大聲笑着討論究竟是吃黃牛還是白牛,這印度教徒即便是大怒,也不能有所表示,他唯一的發泄途徑,只有大力丟鋼球!這只不過是一個人生氣時候的本能反應。
段天道利用這種心理障礙,接連控制了那印度阿三兩次,直到那陰冷漢子進屋。
看到上司進屋,任何荷官都會變得小心翼翼,再加上連輸兩次,就必須要換投擲鋼球的力道,段天道立即改變策略,更換了投注的位置,當麻子上趕着提起牛肉的時候,段天道趕緊罵了他兩句,表示了對牛這種生物的尊重。
這其實等於變相的在向那印度阿三的信仰道歉,那印度阿三手上的力道頓時柔和了許多,結果……
再次墜入段天道的算計!
被算的好慘的印度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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