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海中豪客的床鋪都還挺不錯,但段天道就是沒有睡好,一晚上做了很多夢,夢裏全是他和穆米,從深山老林到隱蔽的地下室。
但每一次準備那啥的時候,顏海青都會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就出現,粗暴的就把他們分開了。
臥槽……
段天道一覺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拿了一把匕首:「……」
他看了看時間,悻悻的起身漱洗,然後直奔機場。
機票是昨晚上就買好的,只可惜當時空餘的位置已經不多,所以段天道隨便拿了一張靠窗的機票。
上了飛機,段天道眼睛一轉,直接走到最後一排座位,對靠走道的那個男人道:「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我坐在那裏。」
男人猶豫的朝段天道的位置看了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很爽快的就拿起段天道的機票去了前面。
段天道舒舒服服一屁股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這一晚上沒睡好,正好在這裏好好補個覺。
他還沒來得及合眼,身邊突然有一個幽幽的聲音瞟了過來:「這位先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呃?!
段天道吃驚的轉過臉,正看見自己隔壁一個人正在跟自己悄聲說話。
說話的,是一個疑似女人的人。
之所以說疑似,主要是她沒有喉結,聲音略微有些細。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她不止是穿着打扮像個男人,連長相也像!寬眉大眼,方鼻大嘴。
要是她不說話,段天道能跟她一起上廁所!
真是難以想像,這樣的類女人,也會有男朋友!段天道怔了半晌,終於咳嗽了一聲:「對不起,我不喜歡男人。」
類女人笑了:「我是女人。」
段天道很想說我沒看出來,想了想還是換了一句:「那我不喜歡你行不行?」
類女人笑的像個男人,口氣卻像個女人:「少來了,你們這號男人我見得多了,嘴上說不喜歡,等會手腳又不老實,你連窗邊的位置都不要,專門坐過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段天道拼命的搖頭,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想幹什麼!
「好了啦。」類女人笑的越來越像個男人:「我不介意的。」
段天道很認真看着天花板:「我介意。」
「哼。假正經。」類女人終於放過了他,扭過頭去。
段天道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他沒法去跟這位解釋,之所以換到這裏,是因為這裏是最後一排,視野寬闊,能看到所有人的舉動,避免潛在的跟蹤和危險;他沒法解釋,這裏靠近走道,有任何事情,進出站立會比較方便;他同樣更不能解釋,假如飛機出了什麼狀況,這裏離艙門比較近,應變的時間會比其他人更多。
知道這些,會活的比一般人更長。
如果他解釋,類女人一定會以為他是殺手……
雖然他本來就是。
段天道閉着眼卻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年四處奔波完成任務早已習慣了這種生存方式,沒想到做普通人做了這麼久,還是沒能改變……
難道老子註定當不了普通人?
澳港,全稱華夏澳港特別行政區。北鄰華夏廣東珠海,西與珠海市的灣仔和橫琴對望,東與香灣隔海相望,相距60公里,南臨南華夏海。
澳港是一個國際自由港,是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區之一,也是世界四大賭城之一。其著名的輕工業、旅遊業、酒店業和娛樂場使澳港長盛不衰,成為全球最發達、富裕的地區之一。
在這四百餘年間,中歐文化的融和共存使澳港成為一個獨特的城市:既有古色古香的傳統廟宇,又有莊嚴肅穆的天主聖堂,還有眾多的歷史文化遺產,以及沿岸優美的海濱勝景。
段天道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上次來的時候,嗯,還殺了幾個人,殺完人以後還悠閒的在這裏殺了幾天時間。
還好這次來,沒什麼特別的任務,可以好好的享受幾天。
想起馬上又要到達這個風景優美城市,段天道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笑意,他還記得那個……
咦?
段天道緊閉的眼睛陡然間睜了開來!
然後他的下巴就掉了!
什麼情況?!
飛機起飛已經有二十幾分鐘了,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假寐狀態,段天道也在假寐,旁邊這個類女人也在假寐。
但你假寐歸假寐,為什麼會突然假寐的把手放到俺的大腿上呢?!
好吧!
就算你假寐的把手放在俺的大腿上,為什麼會突然就開始畫圈呢?!
段天道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誰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隻疑似男人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輕輕的畫着圈,都能頓時感覺到天都黑了!
他幾乎是抽着筋把自己的大腿拼命往外挪,讓那隻不老實的手掉了下來,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可這還沒多大會,那隻手又不老實的朝他靠了靠,轉瞬間又沿着他的大腿爬了上去!
這個類女人分明就閉着眼,臉上還有些許嬌羞之色,天知道她是怎麼曉得段天道的腿在哪裏的。
段天道差一點就瘋了!
那兩根在轉圈的手指,力道忽輕忽重,似乎相當精通某種門道,精通的讓他本來就不太平復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激盪。
可是一看這類女人的臉,段天道就覺得自己的激盪好可恥!
「我……」段天道實在忍不住輕聲道:「我喊非禮的!」
類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狠狠的瞪着段天道,這目光中的狠勁突然就讓段天道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對方其實只是在夢遊而已。
「非禮啊!」
段天道的眼珠子突然就掉了下來!
喊非禮的不是他,是類女人!
類女人突然就站了起來,還突然用一根類似男人的手指狠狠指住他的鼻子:「我都已經警告你三次了!你還摸!」
段天道的嘴巴突然就大的能把自己的椅子吃下去!其實他是想把這個類女人吃下去!
誰摸誰?!
他吃驚的看着自己的手,難道自己的手會背着自己的意願,偷偷摸摸去摸一個類女人的物體?!
「怎麼了怎麼了?」
類女人的音調很大,很快吸引了眾多乘客的目光,空姐三步並作一步小跑着殺了過來,一臉的氣勢洶洶,很明顯從心底里已經認定發生了色狼事件。
做空姐的遇見色狼糾纏佔便宜,那是家常便飯,所以一般空姐都特別痛恨色狼,當然也有二般的,二般的自己就是色狼。
這個典型的一般空姐一個箭步就站到了段天道面前,看了看那個類女人,又看了看下巴掉在地上的段天道,剛才的殺氣突然就沒了。
空姐很尷尬的瞅了瞅段天道:「先生,您騷擾這位乘客?」
段天道把自己的下巴撿了起來,拼命的搖頭。
「還敢說沒有?!」類女人的音調又拔高了八度:「你專門換到我身邊來,就是為了占我的便宜!」
段天道瘋第二道了,早知道會造成這種誤會,打死他也不換。
空姐終於咳嗽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對類女人道:「這位先生,對不起,這個男人騷擾男人的事,我們恐怕解決不了。」
類女人:「……」
「我不是男人!!!」類女人突然就發飆了,聲音尖的有點像個女人,看她那樣子,似乎想把外套的扣子解開證明點什麼,突然又發現就算是解開也未必能證明什麼,只好換了個別的方式:「我每個月都來親戚的!」
眾人:「……」
段天道拼命咽了口唾沫:「我能說這是個誤會咩?」
「誤會?!」類女人炸了,炸得就好像剛才被摸的真的是她:「那你為什麼要換到我身邊來?!」
段天道長長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是個男人……」
眾人:「……」
空姐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段天道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過頭柔聲對類女人道:「這位先……這位小姐,我看這可能真的是個誤會,我想如果是我,也可能會誤會的……」
類女人牙都掉了,哆哆嗦嗦不知道說什麼:「有,有你這麼說話的沒有!我,我要投訴!乘警呢!我要投訴!」
一個穿着乘警制服的男人很快就從飛機的那一邊騰騰跑了過來:「什麼事什麼事?!」他喘着氣看了那類女人一眼,很客氣的笑了笑:「這位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
類女人:「……」
一旁看戲的眾人登時已經倒了一多半,還有一小半是因為靠在窗邊,不方便倒。
「對不起。」段天道很誠懇的站起身跟類女人道了個歉:「那我還是換回去好了。」
「嗯嗯。」空姐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段天道的面孔就繼續嘆氣繼續搖頭:「我來幫你們安排。」
乘警丈二摸不着頭腦的摸了摸頭腦,疑惑的看着那類女人:「先生?你究竟要投訴什麼?」
類女人青面獠牙的坐了下去,表示她什麼訴也不投了。
倒下去的人還是起不來。
乘警表示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乘警,他依舊還是堅持道:「先生……」
「滾!」類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褲子脫了證明點什麼,但實在是不好意思,只好怒喝了一聲,聲音粗的像個男人。
乘警:「……」
一邊倒下去的人表示飛機不降落都不打算起來。
段天道一臉淡然的朝自己原本的位置走了過去,反正這飛機上也沒熟人,被人誤會誤會也不掉根毛。
走了三步,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左手被人偷偷塞了個紙條。
段天道怔了怔,轉頭看了看這個給自己塞條子的大漢,這一看就知道是個常練健身的肌肉男,正呲牙咧嘴的沖他樂。
咦?什麼意思?
段天道莫名其妙的打開紙條。
紙條上很直白的寫了一行字:「你是攻還是受?我的電話是……跟我聯繫!讓我們轟轟烈烈的戀愛一場好不好!」
段天道手一抖,字條就掉了。
剛走了十步,緊接着就有一個禿頂男很高興的沖他笑了笑,遞過一張餐巾紙來,都不帶摺疊一下的,上面直接寫着:「我是受,你是攻嗎?我可以請你攻我嗎?」
段天道:「……」
4fob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65s 3.99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