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早死早超生!
所有人的臉都沒了血色,面白如紙。
始作俑者甘迪,更是渾身顫抖,牙關亂碰。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算計的這個外表老實人畜無害地郭長老……
竟然,是這麼一個殺神!
就在所有人都被剛剛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地時候,樓道口,幾個畏畏縮縮地學員抬着門羅走了出來。跟在他們身後,是同樣如同死狗般被提着四肢拖出來的中川等人。
這些人是誰,沒人比大廳里的外圍學員和工作人員更了解地了。平日裏,在他們眼睛中,這幾個人,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存在。他們的地位,是普通學員做夢都在嚮往的。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在這個武館都是聖旨,是真理,是指令。
可是現在,門羅的雙手連同整條胳膊已經變成了麵條,而另外幾個人,則面目全非。整個大廳里,只剩下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最無法置信的是甘迪。
這時候的他,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空白。他無法知道訓練室里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忽然有一種不詳地預感。
在恍惚之中。他看見那叫郭靖的中年人似乎問了那女人一句什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沖他伸手指了一指。隨着女人的哭訴,中年男人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甘迪大小便一下子就失禁了。
雖然,他拼命地搖着手竭力地張大嘴試圖解釋,可是,這時候的他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能啊啊啊的叫着。搖着頭,在恐懼和絕望中,看見那個一臉猙獰的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這個瘋子要殺人!
這是甘迪全身的感官都能夠體會到的訊息。
他用盡力氣轉身,踉蹌着想往大廳裏面跑。他的目光,在和他對面的學員,教練們看來,是那麼地驚恐萬狀。
沒等他跑兩步,段天道已經追了上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在聚集了總計上百名核心弟子,外圍弟子以及工作人員的注視下。
段天道撩開衣服,抽出一柄格鬥軍刺。
「早死早投胎!」
這是甘迪聽見地最後一句話。
寂靜無聲地大廳中央,段天道扯着甘迪的頭髮,將尖銳地格鬥刺,輕鬆得如同捅破一張破紙一般,自下而上地捅進了他的喉管,直至入腦。
肆無忌憚,再殺一人。
「你說什麼?!」
豪華地黑色卡宴車上,二長老亞普被庫伯忽然爆發的吼聲嚇了一跳。
轉頭看去,加長車廂沙發的另一端。剛才還懶洋洋端着酒杯躺臥着的庫伯,已經直着身體坐了起來。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移動電話被他死死地壓在耳朵上,端着酒杯的另一隻手,在不住地顫抖着。
「啪!」
酒杯被狂怒的庫伯狠狠地砸在車載冷柜上。四處飛濺地碎渣,讓亞普不由自主地扭頭躲避。
是什麼消息,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庫伯如此震怒?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在庫伯歇斯底里地咆哮聲中,他手中的移動電話步酒杯的後塵,也變成了四濺地碎片。
門羅雙手被廢,中川結重傷癱瘓,還有另外三個自己一系的核心弟子一死兩傷。而普羅分館的副館長甘迪,更是被那個男人當着整個武館上百人的面,如同殺雞一般捅穿了喉嚨。更讓人發狂的是,被丟在普羅分館門口的門羅等人,已經成為了所有格鬥流派的笑柄!
庫伯的腸子都悔青了。
把那郭靖引狼入室,自以為得計地丟去普羅分館,指望利用他做炮灰對抗其他流派——這尼瑪絕對是自己這輩子幹得最大的蠢事!
可笑自己這邊還在盤算着慢慢收拾這傻子,計劃着過上一段時間,找個機會不聲不響地將幻影流和這個傻子一同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到現在庫伯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在自己盤算這一切的時候,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給自己留下任何從容部署地時間!在到達普羅鎮地第一天,他就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
這個表面憨傻,認死理地中年男人絕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地渾人。他是一條毒蛇,一條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逼迫自己把他放進懷裏的響尾蛇!
他從來沒被自己安撫收買,相反,自己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
從幻影流大廳開始,自己就失去了對局面的控制。
仔細想想當時,那郭靖從進門,奚落,挑釁到動手,要挾,最後自己簽下和約,許諾其長老和分館長的地位,一切都在他的推動之下。
庫伯越想越心寒。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盤算來盤算去,竟然把自己盤算上了絕路!
那段天道不但廢了他在泰流中最得力的臂膀門羅,還將門羅丟到門口,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最可恨的是,這個人,偏偏是他動用館長特別權限任命的!
這是用他的手,打他自己的耳光。
一想到這個,庫伯就恨得咬牙。他知道,無論怎麼樣,他都將面臨其他長老的趁勢逼宮。而他同時也知道,不殺掉這個郭靖,自己寢食難安!
一旦下定決心,庫伯絕對是一個狠決果斷敢於壯士斷腕的人。
當斷則斷,庫伯決不允許自己第二次犯下同樣的錯誤。他要在那個郭靖搞出更大的亂子之前,將一切都解決掉。
為此,他甚至放棄了繼續前往銀河機甲製造公司的行程。對他來說,就算這隻煮熟的鴨子飛掉了,也好過繼續讓那個該死的郭靖多活上一秒鐘!
回到了位於中心城利奈商業廣場的泰流總館,庫伯把第九百六十八章早死早超生!
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里,接連打了四個電話。
在泰流的勢力組成中,最核心的部分,當然是庫伯和十名長老。如果把他們比作泰流的骨架,那麼,在這每一根骨頭上,都依附着強健的肌肉組織。那就是其核心弟子領導的各種勢力。
決心痛下殺手的庫伯,這次沒有再猶豫。這四個電話,分別打給了四個最適合執行計劃的人選。
海盜團惡魔之眼,殺手集團幽靈狐,鬥牛士傭兵團,以及中心城最大的黑社會組織獠牙會。
這四個組織,和泰流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其成員,大都是泰流的外圍弟子。而他們的首腦,更是泰流的核心成員。在利益上,與泰流共享。在勢力組成中,也脫不開泰流的糾集和支持。
從表面上來看,泰流似乎只是一個提供各種勢力互相糾合地平台。而實際上,把這些已經被泰流影響到了骨子裏的組織稱為泰流的下屬部門,也毫不為過。在自由港,不光是泰流,其他的流派也大抵如此。
這些存在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流派,沉積下來的力量,絕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在自由世界,這就是他們地生存方式。也是他們的根本。
在他們的長期經營下,各大財團,企業以及武裝勢力,都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地捆綁在了流派之中。
一旦有事,流派就能迅疾召集其所屬勢力全力出手!實力相若,自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龍爭虎鬥。而和其作對的若只是一個人,不用想,下場不外乎灰飛煙滅四個字。
對付郭靖,庫伯其實只需要動用幽靈狐。
之所以打四個電話,庫伯的意圖很簡單很明確——他要整個幻影流和那個中年男人,同時消失!
放下電話,庫伯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養神。
現在,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等待而已。
寂靜地辦公室里,老式的古董鍾機械地,一成不變地擺動着鐘擺。
那單調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腳步聲,再向着指定的獵物前進。
庫伯鐵青的臉,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既然那中年男人將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不用在乎發生在獅鷲騎士武館的事情是否曝光了。卸掉了枷鎖,現在,到了幻影流和那個段天道付出代價的時候。
他不相信,在自己全力出手的情況下,那個該死地中年男人,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天一黑。
就是段天道和幻影流的死期!
「庫伯館長對普羅分館的現狀,感到十分地失望和痛心!」寂靜地普羅分館大廳里,段天道口沫橫飛地信口雌黃:「我受他老人家地指派,來領導普羅分館,就是要帶給所有屬於分館的成員,一個光明的未來!」
看着站在大廳中央慷慨激昂發表就職演說的段天道,所有人都有一種恍然若夢地感覺。
在段天道腳下一大攤鮮血里,躺着在普羅分館當了近二十年副館長的甘迪。而在緊閉地分館大門外,泰流青年一代地領軍人物門羅,正在其他流派驚奇嘲笑的目光中,痛苦哀嚎。這就是段天道帶來的光明未來?
「我到這裏,看到的是什麼?」段騙子已經入了戲,此刻正晃着腦袋錶示其痛心疾首:「連續六年丟掉普羅格鬥賽的三甲,學員招收率逐年下降,武士晉級率不足百分之三,武神晉級率不足百分之八!市場佔有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你們不覺得臉紅麼?」
所有的教練學員,都有些尷尬。
這個郭長老說的這些,正是普羅分館長期以來在泰流各大分館中被人奚落嘲笑的痛處!
若是一個普通流派,這樣的數據也算說得過去了,可是,在泰流強勢擴張的現在,普羅分館的這些數據,實在擺不上枱面。
「這樣的成績誰能滿意?」段天道繼續扯虎皮拉大旗:「庫伯館長不滿意,長老們不滿意,泰流的每一個人都不滿意!」
「更讓人痛心的是……」段天道的眼神分外正直凌厲:「我剛一來就發現,光榮的泰流,在這個分館,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有幾個不尊師長橫行跋扈目中無人的學員不說,竟然還有一個持強凌弱色膽包天的副館長!」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雖然不敢出聲反駁,可大伙兒心裏卻隱隱有些納悶,泰流不一直都是這樣麼?怎麼在段天道嘴裏,倒成了一個道德標兵了?
「這是絕不能容忍的!」段天道正義凜然:「有這樣的學員,這樣的副館長,我們普羅分館怎麼抬得起頭來,怎麼能發揚光大?」
在段天道的掃視中,所有人都紛紛躲開了他的目光。懵懵懂懂地聽他語重心長繼續道:「我來的時候,庫伯館長一再跟我說起這裏的情況,一再要求我採取雷霆手段整肅風氣。我還不相信……」
「這郭長老……是握着尚方寶劍來的?」這是聽到段天道這話,所有人心裏不約而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隨之,大腦里不受控制接踵而來的念頭是:「門羅和甘迪,是因為得罪了庫伯而被藉手清除的?」
「是我太天真了……」騙子的眼睛裏,一片落寞:「我沒想到,庫伯館長所說的,原來都是真的。他老人家早就已經看清楚了這些人地真面目!」
武館大廳里爆發了一陣不由自主地輕微騷動。
真相似乎在漸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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